大板,一座繁華的都市,悠久的文化配合著特殊的地形,讓其發展的飛快。可在這飛速發展的都市中,卻有些東西從未改變過,用靜止的目光看著身邊越來越高的大樓,越來越擁擠的街道,越來越多的人類。
那便是城市正中的大板城,一座建立在鬼門之上的宏偉建築。作為九尾的居住地,這裡真是得天獨厚,捨我其誰?
所以當初大天狗要求購買次處時,一項掌管投資的八歧也沒有反對如此奢侈的大手筆。
但現在,正是面對這自己看中的城池,大天狗卻無法再前進一步。
那該死的八歧帶著自己的童子擋住了來人的去路,就像早料到有人會來一樣。
「讓開,我要見九尾大人。」大天狗的語氣冰冷,是一種警告。
「對不起,九尾大人的命令,誰都不許去打擾。」雙手插在褲袋中,八歧可沒有害怕的意思。
「八歧,什麼時候開始我要通過你來知道九尾大人的命令了?你以什麼身份在這裡對我發號司令?!」受於身後的雙手握成了拳頭,就是拳頭都是在咯咯做響。
「不管你多麼的不高興,命令就是命令,說不能進去就不能進去。」無奈的攏了攏肩,八歧表示著遺憾。
「是嗎?」大天狗話未說完,身邊的凝先動,揮動右拳瞄準著八歧的腦袋揮去,纖細拳頭已被冰晶包裹。
而一直屹立在八歧同時動,同樣是揮動的拳頭,瞄準的是大天狗的老臉,拳身之上竟是赤紅之火。
可惜兩人的攻擊都沒有任何的效果,大天狗抓住了凝冰冷的拳,八歧同樣阻止了自己的手下。
「你想死嗎?你面前站著的可是日本的魔神八歧大蛇王,連他都敢到,小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冷嘲熱諷,大天狗緩緩放開了凝的拳頭,環境也得到了緩和。
「你也是的,都說年輕人容易衝動。大天狗大人修煉成妖魔之時,你連在哪都不知道呢,還不退下。」放開了自己部下的手,八歧的目光也沒有離開過面前的老頭,「算了,反正你遲早一樣會知道。九尾大人很早已經出去了。去安排自己『遊戲』的結局。連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只能等大人的通知,由我們去幫忙『落幕』。」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竟然讓大人獨自外出?!要是發生意外……」大天狗此刻是真的想殺了這交往了三千年的夥伴。
「冷靜點好不好?你認為三界之中還有能傷害到大人的生靈存在嗎?當九尾大人決定去做的事情,誰又能阻止?是我,還是你能?」八歧的反問確實有效果,激動的大天狗一次深呼吸後也安靜了下來。
「那現在怎麼辦?決不能讓大人獨自在外逗留,你有聯繫到大人的方法嗎?」難得的,大天狗心平氣和與八歧商討。
「沒有,選擇獨自離開,大人的意思就是為了避免我們的打擾。不識趣的破壞了大人的興致,天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八歧可不敢去犯九尾的怒,雖然表面上看解封後的大人和藹了多,但跟隨了大人數千年的妖怪都知道,九尾真正恐怖的地方是從不當任何人為同伴,沒有不可殺的存在。
「只能靜靜的等了……」大天狗是那麼無奈,突然覺得那個熟悉的大人變的格外的陌生,全因為那個該死的許哲出現的原因。
「是啊,不過今天便是落幕的時間了,不知道大人會玩得開心嗎?」抬頭看向了天空中明亮的太陽,輕聲一嘆,不知八歧在為誰惋惜?
化妝檯前,忐忑不安的正襟危坐,吳倩都不敢相信那鏡子中的人就是自己。
四位化妝師在身邊來回不停的忙碌著,各種大包小包名牌化妝品全都是毫不吝嗇,打開就用。
比金錢更驅動人的便是對死亡的恐懼,所以四人都是發揮著全部的功利,裝扮著面前的人。
而許哲此刻卻同樣的忙碌,幾卷寬大的膠布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禿頭店長裹的跟木乃伊一樣。只留下了兩個眼睛,兩個鼻孔在外面出氣,算是特殊優待。
「許哲,真要穿成這樣嗎?就不能找點其他的東西穿?」輕撫過雙腿上的裙面,順滑的質感簡直就是手的一種享受。一顆顆天然的珍珠渾圓飽滿。沒錯,吳倩正穿著的便是櫥窗中那價值一百三十萬的婚紗。
「有什麼關係,反正不要錢的。剛才你不是說漂亮的嗎?」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吐頭店長的肚皮上,許哲翻找起了店長的皮包起來。
什麼儲蓄卡,優惠卡,身份證都是廢棄物。唯一能用的只有十萬塊現金。
「漂亮當然漂亮,但自己穿就……」吳倩還是覺得格外尷尬。
「學著對自己好一點吧,這麼大的女人不懂得裝扮,等以後自己老了,想對自己好點都沒辦法了。我說你亂動,我都坐不穩了!「隨手揮動長劍,從天而落。
禿頭店長是看著鋒利劍刃由面前耳邊落下,像切豆腐一樣的插進了水泥地板中。
微微側頭,光滑劍脊上甚至還倒影著自己包裹變形的臉。
整整又過去了半個小時,直到牆壁上的時鐘走到9點整的位置,忙碌的店內才真正安靜了下來。
丟到一邊的店長想不安靜都不行,四個化妝師全坐在了她的身上,低垂著頭,雙手放在後腦,無法控制的微微顫抖著。
「那麼打擾了,我們現在就走,如果想報警也無所謂,我記下了你們身份證上的住址。有時間可能我會去問候的,不過我可不會帶禮物。」許哲平靜的威脅著,每一字每一句都嚇得五人大氣不敢亂出。
「真的要這樣出去嗎?」一邊的吳倩還在猶豫。
「不這樣你還想怎樣?」又一次自然的拉起了吳倩的手,兩人終於走出了可憐的小店。只是那一瞬間,大街上所有的目光本能的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只因為傳說中的俊男美女,筆挺西裝,散亂的黑髮,憂鬱的眼神,許哲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斯文氣質。
而吳倩所展現的是平生中最美的樣子,緋紅的唇,黑色的美,細膩光滑的臉,適當的化妝品修飾,讓這平時男人裝扮的女人,比女人更加柔美。
一身潔白的婚紗述說的並不光只有昂貴的價錢,還有吳倩典雅的氣質。無肩的設計,讓那兩根天生麗質的鎖骨誘人無比。一雙潔白的玉臂套上了一雙直到手肘的蕾絲手套,朦朧氣息不言而喻。
更讓人羨慕的是,吳倩懷中捧著著巨大玫瑰花束,讓人懷疑那瘦弱臂膀能否承受如此之多的鮮花。
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一對「新郎新娘」來到了路邊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
吳倩先一步的鑽進了出租車中,逃避開路人凝聚的目光。雖然這樣讓自己好好的虛榮了一把,可天生的害羞還是被看的臉頰發燙/
相較下,許哲落落大方的多,好像自己本身就應該受到如此的注視。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當他們的是一回事……
「是去教堂嗎?我可是這裡最快的出租。」司機回過了頭來,笑的打量著兩位年輕的客人。
「誰說我們要去教堂了?去火車站。」隨手抽出了座位邊的旅遊時刻表,許哲翻看了起來,「希望你真像你說的一樣快,因為我們要趕十五分鐘後去大板的特快列車。」
「逃婚嗎?現在的年輕人在很是……」無奈的嘆息搖頭,司機發動了引擎,向著目的地奔去。
十五分鐘後,許哲牽著婚紗裝的吳倩坐上了開往大板的磁懸浮列車。看他的樣子並沒有什麼不託。
懷抱鮮花的吳倩可慘了,喘個不停。
今天看來兩人運氣都不錯,車票都是靠窗的位置,還是面對而坐。大清早的航班讓列車很空,整節車廂里沒幾個人,除了幾對調情的情侶,就是幾位安靜的老人。
懸浮車確實很快,也比用輪子的更加的平穩。窗外不斷飛馳而過的景色感覺好象是地球在發瘋的狂奔。
靠在冰冷的車窗上,許哲也露出了疲憊的神色,畢竟昨天是一夜未眠。
吳倩似乎還沒有將奔跑的氣喘順,半天都只是在默默的大口呼吸。
安靜的列車像著目的地行駛而去……
「喂,你想睡覺嗎?」吳倩等於是明知顧問。
「不然你以為我在幹什麼?」眼皮重的厲害,許哲幾乎是迷著眼在回答吳倩的問題。
「別睡啊,我日語不好,等下報站我都聽不明白,小心坐過了。」吳倩可不想到什麼偏遠山區了再調頭。
「沒關係,這車很快。」許哲的意思是自己要睡著了。
「不許睡,我陪你說話好了。」大力的推著許哲,直到他的眼皮又大了幾分在停。
「說吧說吧,我聽著呢……」許哲有點拿著搭檔無可奈何。
「說什麼好了?談愛情故事吧,你除了雪兒,還喜歡過其他的女孩嗎?」這一刻,許哲終於相信吳倩還是女人的本質,因為八卦的問題。
「沒有。」自己的回答簡單明了,斷絕了一切再問下去的後路。一般人到這裡也會識趣的安靜,可惜吳倩非「凡人」。
「那想聽我的故事嗎?」微笑的看著面前半夢半醒的人,吳倩連最後的「絕招」都用上了。
「我說不想你會不說嗎?」顯然,吳倩低估了許哲冷酷的程度。
「不會。」單手支撐著面前整潔的桌台,拖著一張帶著微笑的臉,也許是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讓人都有種講故事的衝動,「其實從前的我在大學裡也談過一場戀愛的,記得還是在大三的時候。」
「恭喜你。」習慣性的敷衍著,許哲依舊半閉半張的眼瞼,可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睡意。
「他和我同屆,長的很帥,還是校籃球隊裡的主力。聽說已經有幾個球探看上了他,只要一畢業馬上就能加入職業的球隊打球。可以用校園裡的明星來形容吧?好多女人都當他是自己的白馬王子,跟我同寢室里的幾個女孩連說夢話都會叫他的名字。」說到這裡,吳倩不自覺的笑了,校園的生活似乎是那麼的快樂,「可也正是被光環圍繞的他,卻在一天晚自習後來到我的宿舍樓前,當著眾人的面送給了我一隻玫瑰,請求和我交個朋友……」
「一塊五……」突然,許哲莫名其妙的說著。
「什麼一塊五?」吳倩聽不明白。
「一朵玫瑰的批發價,具體價格看品種與質量,反正比牛吃的草貴不到哪裡去。」許哲意外的諷刺起不認識的傢伙,就像吃醋的男人一樣。
「重要的不是價錢,而是心。我只記得當時所有的同學全都看傻了眼,一米九幾的他站在我的面前都必須仰視才能看見他的臉。當他對我表白的那一刻,我甚至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還以為是在做夢一樣……」吳倩已記不起來當時的心情。
「你……愛他嗎?」許哲的語調很輕很輕。
「我愛他嗎?也許連我自己都說上來吧?那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對了,可能就像雪兒邀請你一起約會的樣子差不多吧……」提到一個許哲不願提到的人,吳倩本應該挨許哲的冷眼。
但只有這一次,許哲保持了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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