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找來一輛三輪車,招呼著蘇曉曉上車,蘇曉曉嫌棄的看著三輪車後,有一堆雞屎、還有不少雞毛,以及腐爛的白菜葉。
「還不上車。」
「太噁心了。」蘇曉曉捂住鼻子,一陣嫌棄。
「我的姑奶奶,三輪車我都是找人借的,有車坐就不錯了,趕緊上來,好幾里路呢,別磨磨唧唧了。」
蘇曉曉雖然在城市長大,不過也不是那種嬌嬌滴滴的女孩,雖然有些抱怨,還是一下子跳上三輪車,蹲在裡面,沒好氣的招手說:「走吧。」
「霍西上來!」
我一個招呼,霍西後腿一蹬,輕鬆跳上了三輪車。
不過霍西好像很喜歡蘇曉曉,在車上任由蘇曉曉摸著它身上的毛髮,乖乖的趴在她身邊,就跟個小媳婦似得,我回頭白了一眼霍西,嘴裡直叨叨:「你這狗東西,才跟她認識多久,就這樣親密了,到底誰是你的主人!」
霍西好像聽懂我的話似得,昂起頭,對著我的後背,一聲大叫:「汪!」
「嘿!你還來勁了吧,我給你臉了,看我回家好好收拾你。」
「汪汪!」
霍西又站起來沖我後背嚷嚷兩聲,蘇曉曉在三輪車後直樂,輕輕拍著霍西的背,說:「好了霍西,安靜下來。」
「嗚~」
霍西好像聽懂似得,嗚嗚了一聲,乖乖爬在車上,乾脆閉目養神了。
我都嫉妒霍西跟蘇曉曉這麼好,回頭直瞪霍西,卻發現這傢伙居然不理我了。
在車上,蘇曉曉仔細詢問起這次的事,她說在電話里,爺爺只是說了個大概。
我跟蘇曉曉仔細介紹起這次的事情。
這次的事情是在我們海棠村發生的,海棠村分為村東和村西。
村東和村西各住了一百來戶人家,這裡的人不說全認識,基本上看到臉,就知道是不是本村的。
這件事發生在王寡婦身上,她這人行為不太檢點,一把年紀了亂搞男女關係,尤其可惡。
那天爺爺被王寡婦氣得吐血後,我們一行人回來了。
王寡婦去而復返,在村東荒墳地遇上了一位陌生男子。
由於王寡婦生性不檢點,很快和陌生男子勾搭在一起。
當晚就化好妝,精心打扮一番出門了。
媳婦灰灰懷疑,大晚上的一路尾隨婆婆來到了村東荒墳地,發現了婆婆的醜事。
婆婆當晚離開後,灰灰親眼看到陌生男子背影模糊,化為一股青煙鑽進了荒墳地里,消失不見了。
灰灰嚇壞了,回家又閉口不談,就這樣婆婆白天黑夜都和陌生男子約會。
直到一個星期後,婆婆的肚中大了,才被發現,灰灰這才告訴婆婆,一直約會的男子是鬼,在然後就是灰灰上我們家求助的事了。
蘇曉曉聽完後,沉默了一會,說道:「如果是鬼,只有晚上才敢出來啊,大白天有誰敢出來,而且還在下午二三點,那時候太陽正烈,不怕灰飛煙滅啊。」
「可是灰灰說,在男子的臉頰後發現了屍斑,曾經爺爺也說過,有了道行的鬼,就算是大白天也敢堂而皇之的出來害人的。」
我和灰灰議論了一會,不過誰也說不準,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為什麼又找上了王寡婦,現在只有去王寡婦家裡看看再說。
到了王寡婦家裡,王寡婦像個孕婦似得躺在床上,灰灰說婆婆已經動彈不得了,就連下地都沒有辦法,一下地就身體不平衡,容易摔倒,灰灰沒日沒夜的照顧著王寡婦和他骨折的兒子,每天都累的腰酸背痛。
「哼,平日裡對媳婦不好,這都是報應。」
蘇曉曉看著躺在床上,肚皮隆的高高的王寡婦毫無同情心,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寡婦的確可惡,這一切都是她作繭自縛,不過當她看到我和蘇曉曉來了,氣得潑辣罵道:「好你個灰灰,竟然聯合起外人來欺負我,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媽,你不要激動,霍老爺子被你氣壞了,躺在病床上,只能他們過來,你就知足吧。」
這老娼婦的確不是個好東西,我也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曉曉,我們走吧。」
「走!」
王寡婦看我們邁開步子就要離開,急了起來,慌忙吼道:「灰灰,還不趕緊跟人家道歉,留住他們啊。」
蘇曉曉聽後,白了一眼王寡婦,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好你個老東西,你都要死的人了,還要欺負你媳婦,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道歉,我們馬上走出這個門檻。」
「我的錯,我的錯,我這老東西,不該欺負這麼好的兒媳婦,我這沒良心的東西,上次就不該把霍老爺子氣壞,更不該這樣對你們,求求你們了,霍東,蘇曉曉,你們就幫幫我吧。」
王寡婦變起來就跟變色龍似得,說道歉就道歉。
這丫頭總算幫我出了一口氣,我背著手衝著她比了一個v字,故作一副還在生氣的樣子,也不說話。
王寡婦倒也懂得察言觀色,那張蒼白的臉擠上一絲笑容,整張臉爬滿了抹布似得皺紋,別提多噁心了,沖我說:「長江後浪推前浪,霍東,你就幫幫我這老婆子吧,以後我再也不敢跟你爺爺做對了,你代替我給你爺爺說一聲,對不起。」
既然王寡婦這麼一說,我氣也消一半了,咳咳一聲說:「行了,你把衣服撩起來,讓我們看看你的肚子。」
王寡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撩衣服。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在外面胡搞的時候,沒見你害臊過。」
我沒好氣的沖王寡婦吼道,她尷尬一笑,把衣服撩起來。
當我們看到王寡婦的肚子,我和蘇曉曉對視一眼,嚇得瞪大了眼睛。
王寡婦的肚子比一般要生產的孕婦的肚子還要大,而且肚子上爬滿了蚯蚓一樣的黑色紋路,還有東西在裡面滾來滾去。
我把手放在王寡婦的肚子上摸了摸,眉頭皺的很緊,蘇曉曉也緊張的問道:「怎樣了。」
隔了好久,我這才讓王寡婦把衣服放下來,問道:「你說,這男子和你有婚約,是嗎?」
「是他說的,就這個月底30號。」
我點了點頭,看了灰灰一眼,然後走出了門外。
「我婆婆肚子裡懷的是胎兒嗎?」
大門外,灰灰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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