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湧上千萬情緒,一時難以抒發,沒想到卻以流淚最直接的方式表達。
胡三送魂符迎風一揚,符火自燃,嗖的一聲朝著西方飄散,胡三嘴裡念念有詞:「太上敕令,超汝孤魂,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鎗殊刀殺,跳水懸繩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
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胡三念完咒令以後,一道靈光從鬼子的脊樑飄出,一道人形的影子若有若無,如同虛幻升上了天空,化為點點熒光消失不見。
我們看著鬼子的靈魂消失以後,而地上只有一具初生嬰兒的屍體,屍體全身呈墨綠色,詭異的是嬰兒頭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黑髮。
胡三拿著剪刀從嬰兒頭上剪下一大團黑髮,在剜掉指甲一塊肉,說:「把這些熬成湯,分給那些女人喝,她們喝了後就會恢復元氣了。」
這次過後,啞婆受了重傷,好在生命沒有危險,胡三把這些湯也分給紅梅村的婦女喝了,大家補回精氣後,頭髮又恢復成原來的黑色了。
只是霍西因為救我受了重傷,被開膛破肚,腸子都流了一地,為了霍西我可是掉了不少眼淚,好在救治的及時,傷口都縫合了,過一段時間就好。
那次在叢林裡我暈了後,蘇曉曉準備送我回村醫治,不過當時我醒了過來,蘇曉曉告訴我,害紅梅村的髒東西就是怨嬰水鬼變換而成,大家口中說的山童也是它。
而且我看到霍西受傷後,奄奄一息就要死了,我讓曉曉先救霍西,我也怕胡三殺了鬼子,乾脆回到村東水庫,因為鬼子受傷後,最有可能回到水庫。
沒想到我還真的等到他們,因此鬼子沒有被胡三打的魂飛魄散,也算是為我發小周成做一點事。
事後我還奇怪的問啞婆,為什麼鬼子忽然變成了傳說中山童,還偷了胡三的百女術下山害人。
啞婆說鬼子是水鬼,本來三日後要舉行鬼子儀式,可是三天以來,鬼子並未害人,鬼子還神秘消失了,就連她的百物驅也無法找出鬼子的蹤影。
啞婆當時還納悶的很,鬼子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要不這東西死掉了,要不就是他不是他了。
結果那天鬼子逃入從來林後迷了路,因為二郎山特殊的風水,產生了變異,開始的時候變異成一隻眼睛的怪物。
也因為鬼子是人產下的孩子,和一般山精妖怪不同,在聽說了胡三的百女術後,偷了他家的百女術,竟然學會了上面的法術。
學了法術後,鬼子吸了女人的精氣後,面貌發生變化,可以擅自變化,身體也從孩童模樣變成了十多歲的少年。
在後來就是我和胡三去處理紅梅村的事。
啞婆聽說這件事後,就產生懷疑,順藤摸瓜,這才找到了線索。
同時我心裡也怨胡三,太坑隊友了,這次胸前又被傷了一次,後背的傷已經成了老傷了,新傷又來。
不過處理完鬼子的事情後,心裡一方面算是對我的髮小周成有個交代,他們一家人不幸慘死,好在他的孩子終於進入輪迴了。
不過胡三這傢伙本事也太大了,投胎到什麼人家,還要他來決定。
後來胡三說,陰間那些傢伙都懼怕他,只要要求不過分,鬼子是可以投胎到好人家,雖然鬼子害了不少婦女,不過好在沒有殺人,不然到了陰司就不好交代了。
好在鬼子要求不高,只想要溫暖正常的家庭,得到父母的愛。
說起這件事我心酸的很,我父親早在十多年去世了,而自從我父親去世後,我母親精神不正常,也就是瘋了。
為了母親的病,我帶著母親去大城市一邊打工一邊為她看病。
可是近來,她嘴裡總是念叨著,它來了它來了,我問它是誰,母親又一副傻兮兮的發笑。
我母親還經常一個人說話,總給我說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我問她被誰害死的,她就一副恐懼的模樣,像個小孩子一般,縮到了角落裡。
在我心裡真的有無窮無盡的疑問,父親從前跟母親相敬如賓,可是為什麼一朝之前性情大變,家庭開始不和諧起來了。
我爸總是有事無事間突然性情大變,性格差的沒話說,對家人不講理,又懶。
從前我爸可不是這樣,很勤快的一個人,家裡大事小事他一個人承擔,還很愛我媽,不想我媽累著,把她寵在手心裡當寶。
可是後來對我媽又打又罵,我開始害怕他了。而且這種事天天發生。
還有一次,我爸喋喋不休的罵我媽,罵了幾個小時,我媽就站在頂樓上,從上面跳了下來。
當時我也聽到砰的一聲,我嚇壞了,從屋子裡衝出來,又哭又叫。
還好當時我家就農村的老房子,樓不高,就撞破了額頭,還有輕微腦震盪,我媽住了幾天院。
事後媽媽說,背後有人推了她一下,那力氣很大。
事後我一直埋怨我爸,說我爸狠,當時就他們兩個人,一定是我爸把我媽推下來的。
我爸就連忙辯解:「怎麼可能是我,當時我沒上樓,不可能推到。」
我爸說是我媽媽自己要跳樓,可是我媽說有人推了她,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這麼多年的事早就無從考證了,我爸去世了,我媽也瘋了,我在也嘗不到我媽給我做的糖醋排骨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問媽媽,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不是死於肺癆嗎?
還有她到底在害怕什麼,還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我心裡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問她了,可是媽媽還是跟從前一樣,瘋瘋癲癲的如同三歲小孩。
這天我和曉曉坐在院子裡曬太陽,胡三人還沒到,聲音就到了:「老弟,在家沒。」
看到這傢伙我就沒好氣,上次差點害死我了。
可是他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嘿嘿一笑,說:「老弟你也別慪氣,算哥哥委屈你了,這不,三天後,哥哥帶你去城隍廟走一趟,買點好藥,新傷舊傷一塊給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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