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公公忙說道:「你倒是快說,誰是兇手。」
那名宮女開口道:「兇手就是她。」
夏侯雨菲低著頭,站在原地不動,準備承受嫡母和父王的怒罵,然而等待了半響卻是沒有動靜。
她抬起頭,就見著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前方那名宮女,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救了小皇子的宮女。
肖公公吃驚的說道:「你說她是兇手?」
宮女手指著葉子柒,神色鄭重的說道:「對,就是她。」
別說肖公公這些外人驚訝,就連身為當事人的葉子柒都驚訝的不已,饒有趣味的看著那名宮女,神色間冷然。
鳳九川面沉如墨,卻未曾開口。
周圍的妃嬪和大臣們皆是露出了玩味之色。今日中秋佳宴的戲碼還真是一出比一出的精彩,看得眾人是應接不暇。
宮女沉聲道:「奴婢路過御花園時,親眼見到她將小皇子推入湖中,隨後跳入湖中將人救起。」
葉子柒開口問道:「請問一下,你為何我又要下水去救人?」
「她既要殺小皇子,為何又要下水去救。這完全說不過去啊。」有小妃子低聲低喃著。
宮女冷聲道:「奴婢雖然不清楚她為何這麼做,但是奴婢明白一個道理。無利不起早,想來她為得就是救小皇子這一份功勞罷了。」
葉子柒也不惱怒,面色沉靜,「如你所說,我將人推入湖中,你作為親眼所見者,為何不喊人?」
宮女一愣,支支吾吾的回道:「我、我是怕你對我下殺手。」
「這更加說不過去了。既然我是故意將小皇子推入湖中,為得就是這一份功勞。既然是為了這一份功勞,如果我去追你,那豈不是這份功勞就沒了。若是沒有追到你,更是功虧一簣,還要背負上謀害小皇子的罪名。」
「另外,御花園裡侍衛會經常巡邏,你只要高喊一聲,就有人會過來,你為何不這麼做?」葉子柒問道。
宮女愣住了,「我、我忘記了。」
「哦,那就算你忘記了。剛剛你說,我將皇子推入湖中後,隨後跳入湖中救人是這樣嗎?」葉子柒問道。
「是,沒錯。」宮女點頭道。
「你確定?」
「我確定。」
「那問題來了。如果我將皇子推入水中,隨後就跳入湖中救人,小皇子不可能會昏厥過去,頂多就是嗆水而已。」
慢慢地葉子柒的目光變得冷厲,「方才小皇子的情況,所有人都瞧見,已經是徹底昏死過去,甚至沒了氣息,可見他是早已溺水有一段時間,才會導致小皇子短暫的休克,進入假死的狀態。這與你說的完全不符合。」
宮女正要說話,葉子柒卻直接不給她機會,繼續說道:「你也不用說,我故意讓小皇子溺水一段時間,然後再跳下去。既然我是為了那一份功勞,為了保險起見,不是應該越早下去救人越好。越是拖得遲,越危險,不是麼?」
「在你的口中我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你覺得救一個死掉的皇子,還是救一個活的皇子功勞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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