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柒只覺得小腹處一疼,低下頭,那柄飛刀沒入她的身體。
「柒柒。」一聲驚懼的聲音打破了山谷的寂靜。
墨硯、觀言等人在聽到鳳九川那急切而又驚色的聲音,手中的動作一頓。墨硯眼明手快,手中的飛劍射出,他的劍還沒有刺入那名殺手時,一道銀光閃過,那名殺手的頭顱滾落。
鳳九川丟開手中的劍,緊緊的抱住她,手捂住她的傷口。
葉子柒衝著他一笑,「王爺沒事就好。」
「別說話。」往日沉著冷漠的聲音竟帶著一絲顫音。
墨硯上前,開口道:「王爺得要快些將夫人體內的刀給拔出來。」
「麻沸散。」鳳九川開口道。
觀言翻找藥箱,面色有些難看,「王爺,麻沸散沒有帶。」
瞬間,周圍的空氣凝結。
鳳九川冷撇他一眼,冷聲道:「誰備的東西?」
「是屬下。」一名侍衛上前,跪下跟前。
「回去,自行處罰。」鳳九川沉聲道。
「是。」那名侍衛不敢有任何怨念。
葉子柒握住他的手,「不用擔心,我能忍得住。」
按照她腹部流血量,若是再不止血,她沒有被感染而死,得先失血過多而死。刀子活生生從肉里拔出,那種痛無異於割肉之痛。
在生和死之間,她別無選擇。
觀言取來一個乾淨的帕子,讓葉子柒咬住。
「夫人,放心,很快就好。」觀言沉著道,神色凝重,再也平日的嬉皮笑臉。
葉子柒點頭。
觀言握住刀柄,準備拔出,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
「我來。」
觀言驚訝的看了一眼王爺,隨後讓開位置。
鳳九川神色凝重,命令道:「摁住四肢。」
墨硯和觀言兩人摁住葉子柒四肢,以防止在把刀的過程中,她因為疼痛而挪動身軀,那會讓很危險。
鳳九川看著她,深邃的黑瞳泛紅,「柒柒,不要怕,一下子就好。我數三聲,三聲後把刀。」
這大概是鳳九川有史以來說得最多的一次話。
葉子柒眨眨眼表示明白。
「一。」
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而她的心亦隨著他報出的數字,而繃緊。
「二。」
葉子柒已經准好了,等待第三聲的到來。
然而,第三聲沒有等到,卻等來了腹部一股錐心之痛。
縱然她知曉會很疼,可當她真正的感受到時,才知道比她想像中還要疼,堪比刮骨之痛。
葉子柒直接痛暈過去,小臉蒼白,無聲無息。
鳳九川看著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再也沒有往日生動的模樣,深邃的眸色變得越來越暗沉,手中那柄飛刀寸寸斷裂。
「天樞。」
天樞跪在鳳九川跟前,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主子的怒意,從前主子就像是沒有喜怒哀樂的人,即使面對皇上的苛責,冷冷淡淡。即使面對絕殺境地,依舊冷靜如水。
即使主子再如何惱怒,只會冷笑,不會發怒。而這一次,他卻看到了主子眼底涌動著怒火。
「三日內,查清楚背後之人。一個月內,徹底拔除。逃一人,唯你是問。」鳳九川聲音冰冷,仿若來自九幽。
------題外話------
ps:第三章……稍後還有三章,還是兩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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