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您雨露均沾 七卷44、難道竟是用錯了情?(畢)

    「十一阿哥找翠鬟?」

    玉蕤聽著都有點兒納悶兒,挑著眉毛走近了盯著永瑆瞧,「十一阿哥快說實

    話,你找翠鬟做什麼呀?」

    永瑆從小也曾在永壽宮中養育,便是後來去了舒妃宮裡,也總是跑來玩兒。玉

    蕤自是從小就幫襯著婉兮照料永瑆的,這情分自是深厚,沒什麼不能說的。

    永瑆卻咳嗽了,「咳咳,沒什麼呀。就是瞧見翠靨姑姑了,便問候翠鬟姑姑一

    聲兒唄。左右瑞娘娘身邊兒,就這兩個頭等女子不是?」

    玉蕤可沒被唬住,輕啐了一聲兒,「十一阿哥是跟永壽宮上下都熟,這宮裡宮

    外的就沒有十一阿哥不認得的。可是啊,翠鬟和翠靨卻是特例——終究我去年才進

    封,翠靨和翠鬟都是去年才進宮的;而十一阿哥從進學之後,能見天兒往永壽宮裡

    跑的日子也少了,好像跟翠鬟沒那麼熟才對。」

    「若你今兒是來找玉蟬、玉螢,或者是玉函姑姑的,我連問都不問。可是你偏

    巧兒特地就跑我這邊兒來,而且看樣子就是來找翠鬟的,那我可得問問了。」

    玉蕤索性一p股坐在永瑆對面兒,隔著炕桌,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起永瑆來。

    永瑆哪兒禁得住玉蕤這麼打量啊,一張臉已是臊得通紅。

    「哎?瑞娘娘,你別這麼盯著我看啊。」永瑆高舉起兩手來,擋在玉蕤的視線和

    他自己的臉當間兒,使勁搖晃,試圖攔住玉蕤的打量,「您再盯著我看,我都以為

    我臉上沒洗乾淨呢!」

    玉蕤輕哼一聲兒,「我得仔細點兒瞧瞧,咱們十一阿哥啊,是不是忽然長大了啊?」

    永瑆一時沒會意,便連忙拍心口,「我當然長大了啊。過了這個年,我就十歲了!」

    玉蕤卻是含笑搖頭,「那也不大,不夠大……」

    玉蕤故意壞笑著瞟著永瑆,「便再是十歲了,今年充其量實歲也才八歲多大,

    還沒到『哭著喊著要媳婦兒』的年歲啊~~」

    永瑆這才聽明白,一張臉便臊得更是要燒起火苗兒來了。

    「哎呀,瑞娘娘,您這是說什麼呢!」

    玉蕤可不願意這麼輕易就放棄擠對永瑆的機會。這位阿哥啊,若說鬼道,絕對

    不在福康安之下;可是他偏每次都能將自己掩飾得可好了,只叫福康安背鍋去。這

    回玉蕤好容易逮著一回永瑆大紅臉、說不出話的機會,才不想輕易就放了他去呢。

    再說,時光當真易過,如今八阿哥已是八周歲,一個月後過了年,就九周歲

    了。按著宮裡的規矩,即便是皇子,滿了十周歲的都不能再隨便往內廷里跑了。除

    了本生額娘和養母的宮裡之外,可是不能再到處亂竄了。

    如這般能夠毫無顧忌盡情說話兒的日子,當真已是過一天兒便少一天了,如此

    地叫人珍惜啊。

    這樣想來,便是說笑呢,玉蕤的心下也不由得多出了一絲淡淡的憂傷。

    也是啊,何止是小孩兒長大得快,便是人這一生,幾十年的時光也不過只是一

    場萍水相逢。相聚有時,永離亦有時。

    玉蕤面上還是笑著,唇角卻緩緩收了回來,「十一阿哥都學會不好意思了呀?

    嗯,那就還是長大了。」

    「十一阿哥還賴我亂說?誰叫十一阿哥這沒根沒由地忽然特地來找翠鬟說話兒

    呢?倒叫我都忍不住猜想,怕是十一阿哥要到了娶媳婦兒的年歲了。」

    永瑆急得直甩手,站起來仿佛隨時都能直接竄到炕上去,「才沒有!還早著

    呢!便是皇阿瑪給皇子配婚,怎麼也得到十三歲去!」

    玉蕤瞧永瑆這是當真急了,這才掩口而笑,「好好好,我的好十一阿哥,快坐

    下來吧。別待會兒一著急,直接跳房樑上去了,我還得搭梯子上去夠你去。」

    永瑆這才紅著臉坐回來,使勁兒給自己解釋,「我來找翠鬟,那是有緣故的。

    瑞娘娘忘了麼,七月十五那天晚上,咱們在『萬花陣』里玩兒?那會子就多虧了翠鬟

    姑姑給暗示,才叫我們那麼快地走出來的。」

    「這日子過的就是快,說話兒都過了四個月去了,我又在上書房被圈著,也沒

    得什麼機會往裡來,這才始終都欠翠鬟姑姑一聲道謝。」

    都四個月了,他自己便是忘了,八哥那頭卻還記著呢。他都四個月了沒給八哥

    帶過去信兒,八哥那頭急得都要火上房了。他今兒才不敢再耽擱,趕緊趁著冬至節

    放假,趕緊進來將這件事兒給辦了

    玉蕤揚眉,也是想起來了,「哦?那晚上原來是翠鬟給你們通風報信兒了啊。」

    永瑆這個理由終於立住了,他這才放鬆下來,從炕桌那邊挪過來,攏住玉蕤的

    胳膊,「瑞娘娘,我都說了這麼多了,瑞娘娘可把翠鬟姑姑給我叫來了吧?」

    玉蕤垂首一笑,「好好好,我這就給你叫去。她啊,是陪著九公主跟著和貴人

    去學做花露了。」

    玉蕤說著叫門檻外伺候的一個使喚女子叫翠袖的,這便趕緊去尋了翠鬟回來。

    永瑆便也做了個鬼臉,「啾啾才這么小,她就要學著做花露了?抹在臉上身上

    香噴噴的哦?」

    玉蕤也是笑,「去,不許說我們啾啾。再說了,十一阿哥你個禿小子知道什麼

    呀,誰說花露就只能是抹臉上、身上只圖香噴噴的了?那花露啊,還能當喝的,以

    至於當藥治病呢。」

    永瑆便攤了攤手,「瑞娘娘說的是,反正那都是女孩兒家的玩意兒,我是不明

    白了。」

    翠袖接了差事,這便出宮去尋了。還得好一會子才能回來,玉蕤便不由得接著

    之前那配婚的話題繼續往下說。

    「……皇子十三歲左右配婚,你的年歲是不夠,不過八阿哥倒是夠年歲了。」

    八阿哥永璇是乾隆十一年的生人,到十三周歲的時候兒,正好趕上了乾隆二十

    四年的八旗女子挑選去,故此皇上已經為八阿哥配了婚了。

    「我記著,皇上為八阿哥配的福晉,是大學士尹繼善之女,章佳氏。」

    永瑆聽玉蕤提到八哥被配婚的福晉,眼前便不由得浮現起八哥那急著見翠鬟,

    急得嘴角都起了大泡的模樣兒,心下也是惻然。

    八哥就是因為已經有了福晉,這才反倒更急迫想要見到翠鬟啊。因此永瑆四個

    月都沒能替八哥帶一句話來,才將八哥給急成了那個樣兒。

    不過玉蕤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倒沒留意永瑆的神色去。玉蕤只是緩緩道,

    「皇上似乎明年就要為八阿哥辦婚事了。」

    永瑆便嘆了口氣,「好像是。不過八哥他自己倒是沒那麼歡喜,終究八哥今年

    也才十四周歲,還不想這麼早成婚呢。」

    玉蕤點點頭,「十一阿哥,我問句不遜的話兒,你別多心——我只是聽說,你這

    位嫂嫂是庶出,生母是尹繼善大人的一位妾室?」

    永瑆倒不太在意這個,「是庶出,八嫂的生母也是個漢姓人,姓張。」

    「可是即便是庶出,又有何妨?尹繼善大人自己也是庶出,便是尹繼善大人身

    為封疆大吏,他的生母也並未得到封誥去。後來在皇祖爺爺的雍正十年,才終於得

    了一品夫人去。故此啊,八嫂最重要的身份是尹繼善大人的女兒,皇阿瑪都是親自

    選中了配給八哥的。由此可見,皇阿瑪倒並不在乎什麼嫡庶去。」

    玉蕤點點頭,「而此時尹繼善大人的福晉,是鄂爾泰的侄女?」

    永瑆終究年紀小,腰斜著眼兒瞟著房頂想了半晌,才點頭,「好像是的。我這

    位八嫂的嫡母,原本不是鄂爾泰的侄女;鄂爾泰的侄女是繼室福晉,這才後尊這位

    為嫡母的。」

    說著話兒,外頭翠袖已是帶了翠鬟回來了。

    玉蕤便含笑起身,「得了,我便也不在這兒陪著你們說話兒了,也省得你不自

    在。我去瞧瞧你令阿娘他們去。」

    翠鬟進來便忙給永瑆請安,永瑆急忙上前給扶住,「哎喲,我的好姐姐,你可

    別給我行禮了,我可不敢當。」

    翠鬟一臉吃驚,垂眸盯著永瑆那捉著她手臂的手,「十一阿哥這是做什麼?快

    請鬆手啊。這宮裡哪兒有皇子捉著官女子不放的道理去?」

    永瑆又被造了個大紅臉,趕緊鬆了手直甩手,「唉,姐姐瞧你說的。」

    翠鬟這便也笑了,「十一阿哥稱呼也錯了。十一阿哥是主子,我是奴才,十一

    阿哥要麼好歹敬著瑞貴人主子,可以叫我一聲兒『姑姑』;又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兒就

    是了。奴才可當不起十一阿哥這一聲兒『姐姐』去啊。」

    翠鬟今年也才十四歲,比永瑆大不了幾歲。可是女孩兒家總歸更大方些,這幾

    歲的差距,便足夠翠鬟從容淡定地擠對得永瑆啞口無言了去。

    永瑆也不敢直接說心事,這便急得直揉腦門兒,「哎……我吧,我就是覺著叫『姑

    姑』的話,倒把你給喊老了;可是若直接叫你的名兒呢,那顯得我多粗魯啊?」

    翠鬟見永瑆尷尬成這樣兒了,便也含笑收起了笑謔,又給永瑆屈膝一禮,「十

    一阿哥別當真,奴才啊方才是跟十一阿哥玩笑呢。奴才這給十一阿哥請罪了,還望

    十一阿哥您——哦,小人不計大人過。」

    永瑆都被逗樂了,無奈地搖頭,「嘿,得嘞,可不是我小,您大麼~」

    兩人自在下來,翠鬟便徑直地問,「十一阿哥這是特地來找我,想說什麼呀?

    瞧我們主子都避出去了,好像有什麼鬼道似的?」

    永瑆在心下掂對了一番,這便笑眯眯地道,「姐姐,我是來替我八哥給你道聲


    謝的。七月十五那天晚上,當著那麼多人,皇阿瑪也在,我八哥沒來得及跟姐姐道

    謝,這便走了;今兒才叫我特地給補上。」

    翠鬟秀眉輕揚,「八阿哥給我道謝?」

    永瑆嘿嘿笑著使勁兒點頭,「正是正是!我八哥都恨不得能當面兒跟姐姐說。

    只是我八哥今年超過十歲了,這內廷里不方便隨便兒進來了,故此這才叫我特為轉

    達。」

    永瑆小心瞟著翠鬟的神色,心下多希望找到害羞、回憶、甜蜜等神色去,好回

    去給八哥交差啊。

    想像一下兒都能知道,若能得著這樣的回話去,那八哥必定美得什麼急躁都散

    了,嘴上的泡便也能消了。

    可是翠鬟卻沒叫永瑆如意,她聽了是八阿哥永璇的心意,便反倒掩口笑了起

    來,「哎喲我的十一阿哥,八阿哥當真是想多啦!奴才啊,那晚上其實是心疼我們

    七公主和九公主呢。「

    「那晚上是七公主的生辰,奴才怎麼忍心看見七公主著急上火的?而九公主還

    那么小,那晚上都急得哭出來了……奴才是永壽宮的女子,奴才自相信辦法才是。」

    翠鬟眸光清澈,「奴才當真不是為了八阿哥,可不敢枉擔了八阿哥的謝去。還

    請十一阿哥千萬與八阿哥解說明白才好。」

    永瑆傻了。

    他直盯盯望住翠鬟,心裡這一片驚慌的翻騰啊。他想著,這要是回了阿哥所,

    八哥必定歡歡喜喜等著呢,可是他轉告給八阿哥的卻是這麼一段話……那八哥,還不

    得另外一邊兒嘴角也得起了大泡來?

    永瑆便垂下頭去,不甘心地小心翼翼試探著問,「姐姐這是自謙,才故意這樣

    說吧?姐姐終究是永壽宮裡的女子,小七和啾啾都算得是姐姐的本主兒,姐姐便是

    為她們做什麼都是應當的;而我和八哥倒是不同,姐姐為我們做了事兒,我們必定

    心存感激。」

    「姐姐就是不想叫我們哥倆兒過意不去,這才故意說沒我們哥倆兒的事兒,是

    不是?」

    翠鬟睜大了眼盯著永瑆,半晌便是「噗嗤兒」笑了,面頰半紅,眼波盈盈。

    「十一阿哥這是想哪兒去啦?我哪兒有必要跟兩位阿哥那麼客氣去啊!我啊,

    當真就只是為了我們七公主和九公主,心下可沒想旁的去。」

    「至於奴才是朝八阿哥使眼色,都是因為那晚幾位小主子裡頭,就屬八阿哥年

    歲大。便也唯有八阿哥才能領會我的意思罷了。」

    翠鬟說著還用哄小孩兒的語氣對永瑆道,「都是四個月前的事兒了,奴才早忘

    了。十一阿哥便也將這事兒給忘了吧,回去也叫八阿哥別當回事兒了。」

    翠鬟說完便笑眯眯一禮,「十一阿哥要說的話,就是這一宗吧?那可放了奴才

    去吧,奴才還有差事沒辦完呢。這都耽擱了好一會子了,倒叫奴才心下都不妥帖了。」

    這一刻,永瑆已然詞窮,一顆心更是不知道都沉降到哪兒去了。便也只能呆呆

    地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翠鬟退出,永瑆抱著腦袋趴在炕桌上。

    咋整啊,這待會兒回去,咋跟八哥說呀?

    永瑆失魂落魄地走了。

    婉兮立在窗邊兒看著孩子們在院子裡玩兒,瞧見永瑆的身影從抄手迴廊上晃出

    去,不由得一挑眉,問身邊兒的玉蕤,「永瑆這是怎麼了?他在你那邊兒,可是遇

    見了什麼事兒,或者說了什麼話去?」

    玉蕤便忍不住樂,「姐這會子的驚愕,我方才也有呢。他從一進我那屋,我就

    覺著他有點兒不對勁兒。」

    「可是吧,若以他的年歲來說,還不到那麼多愁善感的時候兒啊。我剛還以為

    我之前是想多了,可是姐你現在爺瞧見了,他竟然就又留下這麼個背影兒就走了。」

    雖說八歲大的小孩兒這樣似兒的,有點好玩兒,可是婉兮卻也不敢掉以輕心。

    她永遠不能放下當年給淑嘉皇貴妃的承諾去啊。

    婉兮垂首向想了想,便吩咐劉柱兒,「你親自到舒妃宮裡,將舒妃請過來坐坐。」

    舒妃如今撫養永瑆,婉兮想,有些事兒便是她和玉蕤都看不出來,舒妃好歹應

    該是知曉些的

    不多時,舒妃來了。

    婉兮瞧著舒妃面上倒是有些喜色,這便問,「可有什麼好事兒了,你這麼藏著

    樂呢?」

    舒妃便也不見外地抬手便打了婉兮一記,「前些日子顧及你懷著孩子,我可不

    敢碰你去。這會子,可敢打了~」

    婉兮便也笑,心下只覺這樣的親近,當真是來得不容易。

    舒妃緩緩垂眸,「我這會子啊,自己還能有什麼喜事兒?便是所有的歡喜,都

    只是為了永瑆罷了。」

    婉兮自更不解了,「永瑆有什麼喜事兒了?」

    婉兮心說:若那孩子有什麼喜事兒,之前還至於那麼失魂落魄的去麼?

    舒妃卻輕輕搖頭,「其實不是永瑆自己的喜事兒,倒是與永璇有關係。」

    婉兮抬眸,「永璇?」

    舒妃含笑點頭,「剛聽說皇上下旨,以孫灝為順天武鄉試正考官。」

    婉兮便也明白了,「孫灝可是鼎鼎大名,前年那會子上奏本諫阻皇上巡幸索約

    勒濟,叫皇上發了好長一道諭旨叱責。結果左副都御史當不成了,上書房也不讓進

    了;可是皇上卻可愛得緊,竟還保留他三品堂官,後來又給賜了通政使去。」

    「如今這又是叫他當順天府的武鄉試正考官,足見皇上當年可不是做樣子,是

    當真一面兒叱責他,一面兒還真是用他的。皇上寬懷大量,足見一斑。」

    婉兮說到這兒,便也一拍手,「我明白了!孫灝是永璇的授業師傅,當年孫灝

    得咎,永璇自也受到影響;而如今皇上依舊在用孫灝,且孫灝依舊是正三品的大

    員,這前朝後宮便都能揣度出,皇上依舊是疼惜永璇的。」

    「永璇與永瑆一母所出,永璇不受孫灝影響,那對永瑆來說,也自然是好的。」

    舒妃便也是輕輕一笑,「唉,隨著永瑆一年一年的長大,如今已是朝著十歲去

    了,我這顆心啊非但沒放下,反倒更是提起來了。總歸是不光為他顧著功課,更要

    為他打算前程了。」

    婉兮點頭,輕輕拍拍舒妃的手,「永瑆是個好孩子,他將來必定孝順你。」

    舒妃聽到這個,便也笑了,「是啊,永瑆這孩子鬼道,只是心眼兒卻實則善

    良。你瞧他如今有多顧著永璇去?永璇那腳病鬧得,若不是有永瑆見天兒陪著,就

    更是不願見人了。」

    婉兮聽著點頭,「那你說,永瑆若是有些不歡喜的,能從什麼事兒上起呢?你

    對他這樣盡心,我倒瞧不出他自己能有什麼不高興的來。」

    玉蕤便也將方才永瑆的情形,簡單與舒妃說了。

    舒妃一聽,登時也緊張了起來,「這孩子,他有什麼,怎麼還瞞著我去?」

    舒妃說著輕輕一拍炕桌,「他也自然有不歡喜的。比如說在上書房裡總是被那

    永璂給踩著壓著的,只是他怕我擔心,回來也不肯直說。」

    婉兮知道,又是那永璂不屑學高麗話,這便將怒氣總往有一半高麗血統的永瑆

    身上撒。

    婉兮緩緩抬眸,「若是這個,你倒也不必著急,便交給我吧。咱們永瑆受的委

    屈,便是孩子自己不肯說,咱們這當阿娘的,難道還不替孩子找回公道來麼?」

    舒妃忙問,「你有法子?」

    婉兮點頭,「法子早已是現成兒的,只是我先前還有所猶豫。終究永璂也還是

    個孩子,我先前倒有些不忍心。」

    「可既然他欺負到永瑆頭上來,叫咱們永瑆這麼失魂落魄的,那我便也不能再

    看著了。」

    婉兮說著,傾身過去,伏在舒妃耳邊輕語幾句。

    舒妃登時面上一喜,一把抓住了婉兮,「當真是好主意!我倒替我們永瑆,給

    你行個大禮去!」

    「去!」婉兮忍不住含笑啐舒妃,「你要給我行禮,我也要給你行禮呢……咱們倆

    便都這麼著,簡直趕上夫妻對拜了去。」

    舒妃便也笑了,「你也是的,你又作何要與我稱謝了?」

    婉兮輕輕而笑,伸手握住了舒妃的手去,「這些日子來,皇太后對我的態度和

    緩了不少。這其中固然有皇上,以及孩子的作用去,可是我心下都明白,這與你時

    常在皇太后面前替我美言,必定是分不開的。」

    「其實這事兒在七月十五那天晚上,皇太后因為和貴人的事兒罰了皇后,我便

    心下已是有數兒了。今兒才與你稱謝,實則都是晚了太多去。」

    舒妃眼波微微一閃,便也輕嘆一聲,「算了。我當年在皇太后面前也沒少了說

    你的壞話去,這便是一顛一倒過來罷了。也算補償給你,才不要你說什麼謝不謝的。」

    (永璇跟王氏之間也是一段動人的故事,大家別急哈,稍微給他們勻一點筆

    墨。接下來就是壽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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