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工部衙門,曾隱站在門口,讓人通稟他要尋工部事中程大人。讀字閣 www.duzige.com
衙門的守門人員很是打量了他一番,才進去找人,正好遇到了景事中等人簇擁著主管水部的王員外郎下衙門。
景事中攔住了守門人,問道「這麼匆忙做什麼?」
「回景大人的話,外面有位大人尋程大人。」
「哦?居然還有人不嫌棄程宏明的名聲,主動往上湊的。」
王員外郎想了想,說道「這樣,你也不用去通稟了,本官正好找程大人有事,一併將此事告知即可。」
守門人樂得情景,趕忙道謝。
一眾人瞬間明白王員外郎的意思,簇擁著王員外郎便去尋程宏明。
景事中見他正在畫圖紙,不由嘲諷起來,「呦,這不是咱們的程探花郎,都已經到了下衙時間,不回家是想要襯的我等都罔顧職守嗎?」
程宏明自從被派往工部,因其在水利工事方面上的榜單排名,被分到水司,任事中,從七品。
程宏明站起身來,自從他來了工部,這些官員便都是如此排擠他,對於這樣的場面,他已經從最初的不安,到現在的無所謂,甚至是反擊。
「有些圖紙未曾完成,倒是襯的諸位大人早早下衙,是程某的不是。景大人既然覺得如此,不若與程某一同留下繪圖,想來多努力一些,當日江浙一帶的堤壩也不至於被沖毀的那麼快,當地的百姓更不會至今仍舊流離失所。」
一眾人瞬間被程宏明說的臉色通紅,當初江浙一帶洪澇之時,工部水司上下便因此而被責罰,如今程宏明重提舊事,分明是在當面打他們的臉。
「程事中好大的口氣,一開口便是家國天下,倒顯得我等不學無術,尸位素餐。可程事中入職至今,似乎也並無任何功績,也不過是仗著與上面人的關係,才破格被送來了工部,程事中是不是有些認不清自己的地位和實力?」
「諸位大人自然都比程某學識更勝,只是如今已然到了春季,正是各處化凍之時,若不早做準備,只怕當日江浙之景還會重演。」
「放肆,你居然敢說此等大逆不道之話,若是當真哪出再出現洪澇,你擔當的起嗎?」
程宏明目光清明,一身浩然正氣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程某還真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道理,洪澇竟然是因為說出來而發生的,而不是事先防禦不夠,真真是漲了見識。」
「呵!程大人不過是某些人的裙下之臣,便想要仗勢欺人,教訓你的上級嗎?看樣子,我等若是現在不認錯,怕是程大人要去吹枕頭風了吧!」
「哎呦,景事中還真是提醒了我等,程大人可是惹不得的人物,來來,就由老夫率先道歉。程大人,真是對不住,望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要與我等這種毫無背景之人計較。」
程宏明抿緊了嘴,偏生他做太后娘娘男寵之事,不能當面辯駁。
場面正僵持著,工部尚書走了進來,眾人連忙拜見。
工部尚書已經在旁邊聽了一會兒,也曾有耳聞水司上下對程宏明的打壓。
先前太后娘娘在皇陵遇刺一事,曾因工部監管不力而對他問責,但最後還是考慮他多年勞苦而網開一面,工部尚書大人心中多少還是感激太后娘娘。
如今不管這個程宏明是不是太后娘娘的男寵,但能夠通過這次恩科被安排到工部,就一定是太后娘娘的人,他就得幫著保一保。
工部尚書上前拿起了程宏明桌前的大壩圖紙,本想著拿這個圖紙夸上兩句,解解圍,可仔細一看,此人確實是有大才,不由起了憐惜之心。
「圖紙畫的不錯,程事中有心了。你們聚在這裡做什麼?可是在與程事中討論圖紙一事?」
景事中等人面面相覷,尚書大人這是擺明了要幫程宏明撐腰,這要他們如何說剛剛欺辱程宏明的事情。
不等其他人的反應,程宏明率先躬身說道「王大人等人正是在與臣探討圖紙上的不足。」
王員外郎等人聽完鬆了一口氣,這程宏明還算乖覺。
如今尚書大人擺明了要當程宏明的靠山,日後怕是不好過於苛責。
工部尚書滿意的點點頭,能夠知道大事化小,說明程宏明此人心胸足夠寬廣。
「水司能夠如此盡心盡力,甚好。程事中,本官這裡有些事情與你說,你與本官過來一趟。」
在一眾同行嫉妒的目光中,程宏明跟著工部尚書離去。
「程事中,你的圖紙畫的很好,但是缺乏實地經驗。大壩的建成不只需要一份好的圖紙,更需要人力、物力的支撐。官場之中,暗濤洶湧,人力、物力、財力的及時到位,往往比一份優秀的圖紙更加重要。如今太后娘娘重視民生,甚至在此次恩科,特設水利一榜,可見重視。你雖然是水利一榜的榜首,但老夫說句實話,你還是年輕了些,理論知識再充沛也需要實際操作的積累才能見效。更何況,無論你跟太后娘娘是什麼關係,當初張家張達的一番話,終究是把你推向了輿論巔峰。太后娘娘可以不用在意,但是你卻需要做出應對。本官托個大,建議你離開京都,到地方積累實際水利建設的經驗。想來有太后娘娘為你保駕護航,將來金鑾殿上必有你一席之位。」
程宏明有些詫異於工部尚書大人的話,這番話說的可謂是肺腑之言,只是,想著還在柳意那裡的家中寡母,他有些猶豫。
「謝尚書大人指點,宏明還需再想想。」
工部尚書點點頭,示意程宏明可以離去,他如今的這番話也不過是憐惜這個後生的才幹,此人若是當真因著太后娘娘男寵的名聲而連累了仕途,是魏朝的損失。
當然,若程宏明當真是太后娘娘的男寵,今日這番話自然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太后娘娘的男寵又怎麼能夠隨意離開京都。
因著這些事情,直到程宏明離開工部衙門也沒有人告訴他,曾隱在找他之事,恰好曾隱久等程宏明不來,臨時有事走開,兩人便就此完美錯過,等再次相見之時,一個是地方大員,一個是禁衛左軍副統領,可謂巔峰相見。
程宏明出了工部衙門,向著一個酒館走去,他如今心中亂的很,更憤懣的很,需要酒精的作用緩解一下壓力。
這一個月有餘的官場生涯,於他而言,可謂是每日水深火熱,同僚們的排擠,流言的誹謗,無人可以傾訴的痛苦,都在時時刻刻的折磨著他。
程宏明獨自坐在窗邊,向嘴內灌著酒水,嗤笑自己的矯情。
其實,從答應成為太后娘娘男寵的那日,他就已經註定要生活在流言蜚語之中。
是他自己不甘心,柳意不過是提了一句,他便想著繼續參加科考、奪取功名。
而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仕途,就應該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受得住嘲諷,忍得住寂寞。
程宏明覺得口中的酒水都是苦澀的,一遍遍的回憶著這些日子的遭遇,曾經的初心,耳邊再次響起了工部尚書的話。
他的心在不斷搖擺,或許等到了一個沒人知道他是誰的地方,他才能得到公平的對待,一展宏圖。
正想著,桌子的對面坐下來了一個人,聲音和煦「程大人可否介意薛某拼個桌?」
薛某?
程宏明抬頭看了過去,果然是薛延年,柳公子當初讓他日日值守在太后娘娘的寢殿內,為的就是防著此人,沒想到,當日值守都不曾見過的人,今天卻主動會出現在自己對面。
程宏明看了看周遭的桌椅,空位頗多。於是便明白薛延年是特意來找他的,也不知道這個真男寵找自己這個假男寵能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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