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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看著我,似等待我的回答,我思索了一番才道:「世間萬物都有一個轉化的過程,有的需要萬兒八千年,有的則只需要一瞬間,說這些你可能不懂,不存在是指他以另一個身份活著,不再是周國曾經的少年丞相君燁,也不是你口中那永川的君燁。」我頓了頓,繼續說:「而是你完全陌生的人,不會記得曾經,自然也不會記得你。」
我想這些話對寧姜來說有點殘忍,但是待她清明之後,她必須要知道這個實情,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叫君燁的男子。
久久,寧姜總結了一句,「不記得也是不存在了的意思。」
我沉默,她說的一點沒錯,記憶是人生命成長的重要東西,不記得了就是以另一個生命體活著,不過那不再是自己,我一定要深守我的記憶,那好的不好的,這其中的滋味也就只有我自己知道,由不得他人刻意改biàn 。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蘇檀本身就是以另一個人的生命而活著。
寧姜仍在專心擺著字體,似乎剛才那低沉的情緒從未有過一般,也似今夜月光清明,蟬鳴給這林間了一種空曠的靜,我也忍不住話多了起來,「寧姜,你知道嗎?我也喜歡一個人,他地位超然,法力高強,長的好看,就如芝蘭玉樹,你知道什麼意思嗎?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非常好看的意思,他來自上古,活了也不知多少年,他什麼都會,溫柔體貼。」
這就是我為何將小奇用法術隔絕的原因,我知道寧姜不會搭理我,但是我需要那麼一個人,聽我講講我的小秘密,不然我會非常壓抑,會被倫理折磨發瘋。
「其實,我知道他是個清涼的人,這次帶我下凡無非是師傅拜託再加上我是他侄女。他很腹黑,雖然他裝的很淡然,但是我就是知道。這一路走來,讓我感到很意外的是,他對我很好,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他會顧及我的想法,尊重我,當他問我對天希的看法的時候,我便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他會關心我的內心,在意我的想法。」我斜靠在樹上,用手捂住生疼的眼睛,終是落了一句,「只是他是我皇叔,我父君的哥哥,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人。」
寧姜望望我,繼續顧著自己的樹葉,也不知寫了多少君燁出來,我不由嘆息一聲,「說了你也不懂,我們回去吧,天色很晚,待會卿然如果找不到你,就會驚動所有的人。」
我帶寧姜離開這,一股未知的風出現打亂了寧姜一晚的心血。
連風也不善解情意。
這姜國的大好河山景色雖好,繁花似錦,即便是乾旱的氣候,這路邊的野花也爭相竟艷,嬌艷欲滴,倒是個強悍不輸人的脾氣。一路的走走停停,本來計劃七八天的路程,整整用了十二天,一路能碰見許多因天災,戰爭而流離失所的苦困的人,我問小寧公子皇家帶了這麼多糧食,身為帝王為何不施捨一點給他們?
小寧公子當時指著他們道:「這流民太多,你看這一路的流民都是餓到極致的人,如果我們派發糧食給他們,但是又不能兼顧所有人,其他人看了會眼紅,所謂狗急了還跳牆,到時候這皇家車隊不保,聖上和各位後宮的性命會受到威脅。」末了,還說了一句,「不知這何時才是個頭。」
我那時看到小寧公子眼中的不忍和憐憫,這傲嬌的公子也是一副善良單純的心。
兆澤寺不愧是歷任皇帝最愛的地方,溫度微涼,就連方圓種的梅樹抽出了新的枝椏,約莫著過不久這兆澤寺滿山都會開著紅梅。
因入住寺廟,姜國皇帝本著為百姓祈福的原則,再加上兆澤寺主持的建議,所有人都單獨住了一間房,蘇止的在北苑和姜國皇帝在一個院子,而我的在西苑,這距離確實遠了一點,我雖不喜但也懂得入鄉隨俗。
寧姜和我同在一個院子裡,小寧公子離我比較遠,卿言倒就在我隔壁,不遠也不近,想是周國皇帝為了培養他和寧姜的感情才這樣做的吧,就連卿然也住在了小寧公子的隔壁,我暗想著姜國皇帝雖然昏庸但真的是老滑頭,小輩的感情事他倒是插足的夠厲害。
一路奔波,雖然有淨身術,身上倒不髒,只是十來日沒有碰過溫熱的水,心裡倒是非常想念,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讓下人去打了一桶熱水,從懷裡掏出從百花仙子那裡要來的玫瑰花瓣灑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穿了一身水藍色的衣裙便去蘇止那裡。
到了的時候,姜國皇帝身邊的太監攔住我,這才知道蘇止正和寧卻在房間裡密談,寧卻是姜國皇帝的大名,他們之間談的是什麼我不太感興趣,無外乎就是一些朝廷之事或者跟這場戰爭脫不了關xì 。
凡間的紛紛擾擾就正如元始天尊所說,權力開始,權力結束,最終為了高人一等而產生欲望,只是在這欲望之中我希望他們是為了愛,高人一等也要承shòu別人沒有的責任。
我踱步慢慢離開北苑,路上碰見卿言,他一身墨色衣服,永yuǎn 的溫和,像一塊暖玉,灼灼其華,我問他,「你找寧卻嗎?他正忙著和蘇止說話,你別白跑了。」
卿言聞言,撫了撫自己的衣袖道:「這麼說你去找過他們了?」他頓了頓,目光含笑,「也只有你敢喊姜國皇帝的名zì 了,就連你皇叔你也喚的蘇止,不知你到底怕什麼?」
他語氣帶有挪揄的笑,也有探究,我揮一揮水藍色的衣袖道:「他們又不在,怕什麼,再說這不過是說順口了,你不說我不說蘇止那裡知道。」
他和我一道離開,慢慢的行走在這青石小路上,三千髮絲披散在身後,只在末梢系了一條青色的綢緞,許久他說:「這兆澤寺後山有不錯的景色,你要去看嗎?」
聞言,我想著正無聊便也同意了,對兆澤寺的後山我有意思期待,雖長了一萬五千多歲,但是去的地方不多,無外乎就是那幾個,對於人間的景色我一直存有留戀。
兆澤寺的後山有塊冰封的池水,這裡的氣候很低,岸邊開滿了一種銀色的花,我問身邊的人這叫什麼花,他目光深沉,許久才說:「這花名叫流染花。」
這花是真的好看,上miàn 似有一層銀光流轉,我用掌力將池中打了一個洞,冰塊破碎,我拉過卿言問:「要不要進qù 看看別具一格的景色?」
聽此,他輕笑著,看了看池中不見底的深淵道:「只要你願yì 。」
我拉著他的手一躍跳進池中,我感覺手緊了緊,我以為他害怕,告訴他:「別怕,我的仙力保護著你,你不會有事,這世間所有的水源都會流向大海,從這裡出發我們就可以到達東海。」
「去東海做什麼?」
「二哥不久前寫信給我,說東海的珊瑚酒已發出醇香,想著帶你去嘗嘗鮮。」
卿言看了看兩手交握的地方,他說:「這酒一個人喝是寂寞,兩個人喝是分享,你受不住孤獨,所以才帶上我作伴,你之所以沒帶小寧公子而是怕他以後會威脅你,而你皇叔蘇止你想在他面前留一個好印象,所以這最後的便宜落在了我身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手顫了顫,這人真聰明,「別說出來啊,人太聰明了多沒意思,再說我帶你也是想讓你常cháng 東海的珊瑚酒,這酒是經過萬萬年的埋藏才成熟,好多仙人也喝不到,你可是賺到了。」
卿言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才說了一句,「我是該知足。」
我帶他繞過重重哨兵,好不容易到了珊瑚酒埋藏的地方,這個地方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森,又冷,我用仙力幻化了兩件雪白色的披風遞給了卿言一件,我自己穿了一件,卿言看了看披風,我道:「這是東海深處,進qù 後會更冷,你穿上吧,暖和一點。」
剛拉著卿言準備進qù ,東海龍王就從珊瑚酒埋藏的地方出來了,我嚇了一跳,被他知道的話就會鬧到我父君那裡去,這面子上不大過的去,東海龍王叮囑守門的人說:「好好看管,不許任何人進qù ,特別是注yì 西幕山的老二。」
東海龍王說的是我二哥,想來他是怕了我二哥了。
待東海龍王走後,我走出去看著小兵道:「你們龍王讓我進qù 帶點珊瑚酒回天庭。」說完我將腰上的白玉佩在他們面前一晃,他們立馬躬身道:「帝姬駕到,有失遠迎,想要酒的話告訴小的一聲,小的給你送過去,何必你親自跑一趟。」
這是兩個很會拍馬屁的小蝦子。
我表示自己去拿酒,轉過身對卿言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我和卿言到了門內,我告訴他,你想拿多少就行,他笑笑,臉上卻有一絲莫名的惆悵,我不懂,也不願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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