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曹操麾下五大謀士,計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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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暗淡,吊斗無聲。
曹營之中,氣氛壓抑,此刻已經是深夜,但依舊有巡防之人,不斷的更迭著防務。
但大帳之內,卻依舊一片火熱的討論著。
曹操會集五大謀士,商議對策。
曹操居中而坐,其下左側站立的是荀攸和賈詡,右側站立的是陳群、鍾繇和程昱。
「我雖有百萬大軍,但糧草儲存之地,卻在許昌,若許昌有失,我這裡則不戰自亂,分崩離析只在目前!」
「你們有何良策,不用斟酌,拿出來大家討論!」
曹操摸著手裡的酒杯,眉頭緊皺,沉聲說道。
兩軍陣前,曹操咋聞馬超率兵攻打許昌的消息,急火攻心,一口血噴出,倒於馬下,此刻雖然經過軍醫調治,精神已經恢復了八九成,但體力虛弱,面色也略顯焦黃。
「許昌是我根本,斷不可丟失。若許昌失陷,我無立足之地,卻軍心一旦動搖,約束不住,恐怕難敵劉備江東之兵啊!」
鍾繇搖頭嘆息,憂心忡忡的說道。
「咱們此次出兵,已經傾盡兵力,許昌所剩餘的,都是些老弱病殘,毫無戰力可言,維持治安,捕盜抓賊尚可,要是指望這些殘兵,抵禦馬超的西涼鐵騎,簡直如兒戲一般,絕不可能守得住。」
陳群說話之間,想到許昌城內的老小一家幾十口人,心裡更是焦急萬分,一旦許昌陷落,覆巢之下無完卵,恐怕自己的家人也要遭受荼毒之海。
「此刻,恐怕只能期望荀令君能施展妙手,守把城池,禦敵於許昌之外了!最起碼能拖住敵人三五十日,縱然咱們回身施救,也來得及!」
鍾繇一直搖頭,他自己也明白,就算是韓信張良在此刻的許昌內幫著荀守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手下無兵無將,怎麼能跟馬超的西涼鐵騎交手?就算是堅守不出,也無法堅持多日。
曹操臉色已經從蠟黃變成了鐵青,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冷冷的說道:「我請你們來,是讓你們解決問題的,不是給孤來提問題的!若前線靠孤,後方靠荀,要等何用?」
鍾繇和陳群羞慚滿面,躬身告罪,但苦思冥想,始終沒有一個妥善的良策。
「荀公達,我若輕兵疾行,三日之內,可能抵達許昌?」
曹操沉默良久,忽然抬頭,看著一直站立不語的荀攸,高聲問道。
荀攸沉吟數秒,面現難色:「縱然能抵達許昌,但也是千里奔襲。強弩之末,反而更加危險,一旦不能趕在馬超之前,抵達許昌,而在城外與西涼兵馬相逢,恐怕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啊!」
賈詡連連搖頭,忍不住來回走了兩圈,背負身後的手指微微顫抖,足見他此刻的內心,也是驚惶無措。
「丞相,斷不可回啊!」
曹操眼皮一翻,抬頭瞪大了雙眼,盯著賈詡:「哦?卻是為何?」
賈詡來到六人的中央,站穩之後,低頭略一沉思,抬頭看著曹操說道:「我等此刻兵馬已動,且與樊城趙雲戰過幾陣了。一旦棄戰而退,軍兵的士氣會喪失殆盡。若無士氣,回歸許昌,也絕非西涼戰騎的對手,此其一也!」
「其二,公達剛剛所言,三日之內,返回許昌,那不過是以我最精銳的鐵騎,星夜馳騁,毫無阻塞的最佳情況所料定。然則道路深遠,中途會否有其他意外,不得而知。而且這樣的輕騎,也不過三兩萬而已,疲憊趕到,徒勞無功,於事無補。一個不好,還是千里送命,將自己的精銳之師,變成了疲憊之兵,送到了西涼兵的戰刀之下。」
賈詡思慮周全,分析問題從來都是最為犀利。
「那依你之見,千里馳援,不可取也!又當如何,我總不能將許昌數十萬人,拱手讓給馬超吧!」
「你們莫要忘了,你們的家眷老小,可也還在許昌呢!」
四顧無人,曹操焦躁之下,不由的大怒,厲聲叱道。
五大謀士各自低頭,然而越是催促,越是頭腦內一灘漿糊,沒有妥善之計。
「丞相,天色已晚,你身體欠佳,莫不如先到後帳休息,我等在此,再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我等夤夜不睡,也要給丞相想出一個妥善的方案!」
丞相做到上首,猶如一個監考嚴厲的先生一般,底下的五大謀士,戰戰兢兢,心神大亂,又如何能從容思量出秒策呢?
「請丞相早點休息,我等在此商議。」
五大謀士,躬身行禮,一起說道。
「既然如此,我先行告退,不過何時,一旦有了妙計,即可報我知曉,不可耽誤。」
曹操也明白了五大謀士的意思,而且他此計也確實感覺頭腦昏昏沉沉,不時的一陣眩暈,明白這幾日來,白天督陣攻城,晚上還要商議進兵方略,太過辛苦。再加今日陣前吐血摔下戰馬,遭受重創,若不能及時將養,恐怕萬一落下大病,壽命不永。
因此負手而出,緩緩的走出了大帳。
「恭送丞相!」
五大謀士,跟在後面,躬身相送。
「各位,生死之際,存亡之道。丞相焦慮,也是常事,大家不必介懷,你我同心協力,度過此關。」
等曹操走遠之後,荀攸招呼四大軍師,各自坐下,長長吐出口氣,低聲說道。
「與丞相分憂,是我們分所當為的事,又有什麼怨憤可言?只是當下的局勢,委實嚴峻。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
陳群顫抖著手,端起水壺,分出五個杯子,各自倒滿了,端在中間的托盤上,其他四名軍師,各自取了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進退兩難,實在難辦!!」
程昱對搓著雙手,原本一字眉,此刻也擰成了麻花形狀。
「進不能突破樊城阻隔,拿下荊州。退又來不及馳援許昌。最重要的是,萬一許昌失守,你我五十六萬大軍,斷了糧道,到時前後遭受馬超和劉備的夾擊,你我都是他們案板上的待宰羔羊!」
賈詡正喝著水,猛然站了起來!
「好毒的計謀!」
「原來諸葛聞德,智珠在握,恐怕此事,也早在他預料之中了!」
曹操負手,緩緩行走在軍營之中。
每個數十丈,便有一處篝火,此刻已經是深夜,乾柴早已燃燒殆盡,只剩下還沒有燒盡的木炭,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一陣風過,火炭立刻明亮了許多,發著幽紅的光芒。
春日,本是萬物生機的大好時節,但此刻曹操走在這深夜的春風裡,卻覺得萬分蕭瑟,刺骨生寒。
「沖兒……」
剛強如鐵人一般的曹操,此刻孤零零的站在寢帳前面寬闊的空地上,竟忽然蒼老了許多,連他那一向傲然挺拔的肩頭,此刻也似乎瞬間塌陷了下去。
寢帳的門口兩側,放著兩個大火把,用以照明。
也許是風大的緣故,此刻火把已經熄滅,火把上的松油,發出刺鼻而濃厚的青煙。
一縷縷,飄蕩四周,略過曹操的身軀。
「沖兒,你在哪裡……」
曹操黯然神傷!
征張繡,我帶長子曹昂,不幸身死。
征袁紹,我帶次子曹丕,丕機靈可用,助我敗袁尚,攻下冀州。然則我卻不知,此人心機最重,早已惦記冀州府內洛神女甄夫人。
我本欲此次征伐荊州,帶曹沖隨軍,多歷練一番,卻不想……
「諸葛毒計,害我沖兒!」
「我與劉備,不共戴天,必要下荊州,擒獲諸葛聞德,在我沖兒墳前,凌遲處死!」
原本悲傷哀戚的曹操,雙目之中,忽然又掛滿了仇恨。
「沖兒……」
「許昌……」
「丕兒,植兒……」
曹操忽然踉踉蹌蹌,搖搖欲倒,急忙借著大帳門口的扶手,穩住了身形。但雙手卻不住的哆嗦,面目蒼白!
許昌若有失,非但我糧草之路被掐斷了。且我的家眷子嗣,都在許昌。萬一馬超攻下許昌,別人可饒得,唯獨我的子女,絕不會被寬恕!
馬超盛怒之下,也許會將我的子女,在他父親馬騰面前,一個個的斬殺,用以祭奠馬騰的靈魂!!
曹操驚慌之中,更加恐懼。
難道年近六旬,幾近花甲之年,還要斷子絕孫,做個孤家寡人不成?
……
軍機大帳內,燈火通明。
五大謀士,齊聚在此,商議戰局應付之策。
「千里回師,救援許昌,已屬不現實了。莫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並敵一向,攻克荊州。若以荊州為家,再翻過身來,復奪許昌,此計如何?」
一陣沉默之後,陳群首先開口說道。
「區區一個樊城,已經耗費了我們兩天的功夫。荊州之戰,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決出勝負的。而且我們所接觸的,還只是趙雲所部的五萬精兵。」
荀攸緩緩的繼續說道:「但除此之外,襄陽還有五萬精兵,張飛陳到等都在那裡。江夏十萬兵馬,養精蓄銳,關羽更有萬夫不當之勇。而江東周瑜,身在鄱陽,隨時介入曹劉之戰!」
「前後算來,荊州之地,也不下三十萬了。更重要的,他們是以逸待勞,不會與我們主動決戰,但咱們一點糧草不濟,卻只有速戰速決一條道可走了。」
荀攸的話音剛落,賈詡也站了起來,端著手裡的杯子,輕輕喝了一口,放下水杯,離開桌椅來回走著。
「你們可別忘了,還有那隻蠻夷神秘之師……」
南蠻大王!!
四大軍師,各自驚懼,面色為之一變!
十日之前,曾收到來自南疆斥候的折報,南蠻王孟獲,騎兵北上,可能要支援劉備。
然而不覺之間,十日已過,南疆斥候卻再也沒有再來過消息!
而這隻南蠻神秘之師,猶如幽靈一般,神秘的消失了!
「蠻兵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鍾繇喃喃說著,想要端起茶杯,喝上兩口鎮定心神,但由於手指顫抖,將水杯打翻在桌上,紅棗茶立刻汩汩流淌,如一道血河,流過每一個人的面前!
「此事也不一定,若真的北上荊州,馳援劉備,咱們的斥候早就報來了。既然無消息,說明南蠻王並未興師!我就說嘛,區區織席販履之輩,怎麼有能力調動南蠻王?「
鍾繇急忙扶正茶杯,自我安慰的說道。
「若有斥候來報,說明南蠻王並未興師。」
「如今斥候杳無消息,多半已經遭了毒手,我若猜測沒錯,空馬南蠻王的精銳,此刻已經埋伏在荊州的某個神秘之地,等著諸葛聞德的調遣了!」
程昱站起來,重新給四個軍師添了開水,嘆息說道。
簡直就是四面楚歌之勢,雖然此刻手握五十六萬大軍,糧草充足,兵強馬壯。但無人都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不遠的將來,他們的窮途末路,比之昔日的烏江項羽,有過之而無不及。
項羽若肯過江東,江東弟子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至少還是一條退路。
而丞相若敗?
南有劉備,西有劉璋,東有孫權,北有馬超!
十面埋伏,上下五路,唯有死路一條……
「我有一計,不知是否可行?」
程昱眼前一亮,起身說道。
「說來聽聽,咱們今日,言者無罪!」
荀攸擺手說道。
「既然昔日劉備可以使南蠻王之毒,害死曹沖,嫁禍孫權。咱們何不效仿之?」
「咱們修書一封,遣一舌辯之士,連夜送到馬超陣前,一口咬定是劉備害死了他父親,答應與他聯手,攻打荊州,殺劉備,助他為父報仇!你們看,此計可行否?」
程昱說罷,抬頭看著眾謀士。
賈詡起身,擺手說道。
「仲德,你真的以為,馬超此次攻打許昌,是為了給他父親報仇嗎?」
此言一出,四大軍師,一起困惑不已,目不轉睛的盯著賈詡,等待下文。
「丞相挾天子以令諸侯,不過十年,掃蕩四方,只有荊州江東未曾平定。」
「馬超年輕氣盛,勇力不輸昔日呂布,豈能無鯨吞天下的野心?」
「既然丞相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他馬超難道就不會挾天子以及丞相群臣的家屬,號令天下嗎?」
賈詡號稱毒士,出謀劃策最毒,分析事件,更是毒入肌理,令人生寒。
荀攸點了點頭:「文和所料不差。馬騰之死,不過是馬超興兵犯境的一個藉口而已。唯有如此,才能激勵西涼兵馬,同仇敵愾,力同心。就算他明知道父親不是丞相所殺,也不會說出來。」
賈詡再次嘆息:「好高明的棋著,好毒的計謀!」
五大謀士,一陣沉默。
所有人心裡都在想:諸葛聞德,心狠手辣,環環相扣,將我五六十萬兵馬,和四方諸侯,玩弄於股掌之間!!
……
馬騰身死,懸樑自盡!
消息不脛而走,荊州氏族百姓,競相傳遞議論,一時間街頭巷尾,都是關於馬騰死去的消息。
但沒有人相信馬騰會無緣無故的自盡。
多數人猜測,馬騰是被曹操差派心腹之人所殺,再偽裝成了自殺的現場。還有人認為,馬騰自殺,另有緣故,必然是被曹操所逼,走投無路,才自盡解脫!
南郡,黃承彥的府邸里,荊州氏族雲集。
自從劉備統領荊州,蔡瑁張允伏誅之後,荊州氏族逐漸恢復常態,劉備並不加害,反而好言撫恤,讓他們各自恢復商業,努力生產。
荊州的經濟,逐漸恢復正常,而氏族之間,也不須向之前蔡瑁控制權力時候那樣為了避嫌,不敢隨意相聚了。
「過往,我以丞相為君子,還擁戴蔡瑁,獻荊州,投降曹丞相。如今看來,真乃小人也!」
黃承彥以杖築拄地,咚咚作響,氣憤的說道。
「沒想到堂堂大漢的丞相,竟然做出如此齷齪的事來。心胸狹隘,不能容物,又如何能撐得起我大漢的江山!」
蒯良也氣憤不已,他與黃承彥類似,昔日劉備奪荊州的時候,雖稱大漢皇叔,但畢竟勢危,真假難辨。他們反而認為,擁立天子的丞相曹操,乃是正統,因此才處心積慮,反對劉備,意圖投順曹操。
「但是奇怪,為何曹操在許都的時候,不對馬騰下手。卻在征伐我荊州伊始之際,將馬騰置於了死地?」
王粲困惑不已,撓了撓頭,將手裡的酒杯舉起,一飲而盡。
蒯良坐在黃承彥和龐德公之下,此刻正夾了一道土家菜,細細的品著,聽到王璨之言,微微一笑說道:「這有何難以捉摸的?曹賊雖然鬼謀多端,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以為他不在許昌,便可將馬騰之死的責任,擺脫的一乾二淨!卻不知天下人人皆知,曹賊壟斷朝廷,許昌之內,皆其黨羽!」
龐德公久久不言,哀嘆一聲,及其惋惜的說道:「大漢將傾,京中只有馬騰忠義,我本來以為,他可以聯合朝野勢力,與我荊州玄德公,裡應外合,撥亂反正,可以對抗曹賊。卻不想馬騰孤力難支,命隕懸樑,死的如此之慘!」
龐德公實力雄厚,曾做荊州軍中戰馬的生意,往來西涼,販賣名馬。曾與馬騰有一面之緣。兩人雖然只有數日的交往,但各自敬佩,相見恨晚,惺惺相惜。沒想到今日天人永隔,再無相見之日。
因此嗟嘆不已,傷心落淚。
「曹操豎子小人,不足與謀!」
「幸好昔日我們沒有背棄劉皇叔,投靠與他。否則今日若荊州在曹操之手,你我死無葬身之地矣!」
荊州氏族,大罵曹操,人人皆以為馬騰忠義,卻被曹操陰謀陷害。
這些荊州氏族,在荊州大亂的時候,雖然都有對峙劉備,投順曹操之意,都因曹操乃大漢丞相,輔佐天子,比之劉備這個無可考究的大漢皇叔更為靠譜。但若說讓他們背叛大漢,卻連想也不敢想。
此時,他們見識到曹操心狠手辣,一個個戰戰兢兢。更加堅定的要擁護劉備,對抗曹操侵略荊州。
……
襄陽,軍師府。
陽光明媚,花香芬芳,鳥語不斷。
諸葛明輕搖摺扇,愜意步行,穿梭於院中的盆栽之中,衣帶飄飄,仙韻十足。
「聞德兄,聞德兄!」
馬良急趨入內,快步走入府中,尋找一圈無果之後,轉出到院子裡,才看到正悠閒自得的軍師諸葛明。
「聞德兄,驚變!彌天的驚變!」
馬良喘著粗氣,小跑來到諸葛明的面前,急聲說道。
「季常,何事令你如此惶急啊?天日昭昭,地維正正,有沒有天塌地陷,何必如此?」
諸葛明站起身來,左手托著一盆鮮花,右手摺扇輕搖,微微細風,吹的花朵隨風顫抖。
「馬騰死了!許昌的馬騰,自殺身亡!」
馬良語氣沉重,走進諸葛明,低聲說道。
「哦?便是此事嗎?」
諸葛明微微一笑,端著花盆的左手沒有絲毫的顫抖,而輕搖摺扇的右手,也依舊從容。
馬良詫異,雙目圓睜,目瞪口呆的盯著諸葛明。
「聞德兄,如此勁爆的消息,你竟然能如此淡定?莫非此事,你早已知曉了?」
馬良知道諸葛軍師智謀超群,心胸不凡。但聽到這個消息,卻依舊如故,連起碼的臉色都沒有一絲絲的變化,簡直匪夷所思!
他來軍師府之前,先去了太守府,將此事告知了劉備。
劉備震驚,手裡的茶碗都落在地上,跌了個粉碎,整個人木然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相比之下,軍師諸葛先生的這份雲淡風輕,笑看風雲的氣度,絕非常人所能擁有。
「生死有命,皆是氣運,我又何必驚慌?」
「我縱然驚破了膽,難道馬騰就能復活如初嗎?」
諸葛明輕輕的將花盆放下,抖了抖手裡的塵土,接著說道:「若馬騰之死,抵得過百萬雄師,勝過他活著多矣!若馬騰地下有知,恐怕也會寧可舍己一死,報答社稷了!」
馬良聽著諸葛明之言,眉頭略皺,細細品了片刻忽然臉色又為之一變。
「聞德兄,我有一事相問,還望聞德兄莫要在意。」
諸葛明哈哈一笑,摺扇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
馬良猶豫再三,終於說到:「聞德兄,好一招禍水東引。馬騰之死,恐怕與曹操無關反而是死在你聞德兄的手裡吧……」
諸葛明並未在意,也絲毫不動聲色,拿著摺扇的手在空中連擺了三擺。
「馬騰雄異,朝廷股肱之臣,為人剛正不屈,我怎麼會害他性命?」
說話之間,諸葛明忽然轉身,往府中而去。
馬良緊緊跟隨,來到大堂,書桌上筆墨紙硯,各自齊備。
「我倒是該修書一封,送給丞相。」
「誇讚一番他的睿智之舉了!」
諸葛明展開紙張,將摺扇放在桌案上,笑吟吟的說道。
馬良大奇,不自禁的往前邁了幾步,不知軍師又該行何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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