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敵情
劉備揮手示意眾人不必行禮,一邊焦急的對孫乾說道。墨子閣 m.mozige.com
諸葛明急忙擺手,笑著說道:「新野之會,還有數日,主公不必著急,倒是張遼,是該說服他來歸降了!」
劉備驚訝:「若能說服張遼歸降,又何必新野之會?只是張遼的親眷家屬,已經到了新野,他豈有在這個時候投降,把自己的妻女陷於死地之理?」
諸葛明輕輕拉住劉備的手,引到座位上:「主公安坐,三日之內,明日這個時候,張遼必來歸降!」
然後抬頭吩咐說道:「公佑即刻回去,若有新野的折報,不必報我,徑直往張遼的軟禁之所便可。孔明現在便往張遼的居所,看他如何說。若依舊不肯歸降,也不必等十日之期,今天便放他走,還他戰馬兵器。任由他出荊州,知會所有關卡,不可阻攔,任其放行。」
「喏!」
「喏!」
孫乾和諸葛亮心中疑惑不解,但又深信軍師之能,各自離開了軍師府,前往目的之處。
……
張遼居住的老宅里,院中的道路兩旁,種滿了各色的花朵,清香宜人,沁人心脾。
「軍師所以留你在襄陽,也是為了救你一命。」
但張遼的驚訝還未停止。
只因軍師諸葛明曾說:以張遼的性格,來去必明明白白,他不會私自逃生,毀了自己的清譽,而且他也知道,任憑他武功蓋世,也逃不出荊州的關卡。
諸葛亮瀟灑的揮舞著羽扇,左手端起酒壺,汩汩的清酒落在白瓷酒碗裡,猶如瀑布落入深潭一般,濺起滴滴水珠,落在桌面上。
諸葛亮冷眼旁觀,笑著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我軍師盛名雖遠播,卻從不在殺人。軍師自輔助我主劉玄德如荊州至今,殺人並不多。所誅戮者也只有蔡瑁張允等寥寥數人而已,皆是禍害地方,殘害百姓的暴虐之徒。」
張遼一飲而盡,將酒杯握在掌心,嘆息說道:「軍師之心,我何嘗不知?若早十年遇到軍師,張遼肝腦塗地,效忠到死。可惜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造化弄人,天意如此。張遼不敢亂了古訓。」
說著話一手搶過酒壺,自己斟滿了一杯,一飲而盡,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起身望著軍師府的方向,躬身行禮,將杯中酒一傾,倒在腳下的草叢中。
但隨即抬頭,目光堅定的說道:「軍師的仁慈愛護之心,張遼記住了。張遼此去,從此之後,永世不會對荊州用兵,不會與軍師為敵。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張遼沉默不語,低頭撫弄著酒杯,等著諸葛亮繼續說下去。
「半月之前,便在你遭擒之後,你家丞相派千里駒曹休擾亂樊城的糧道,被我軍師設計誅殺。」
諸葛亮忽然話鋒一轉,不在糾纏于歸降一事。
張遼驚愕,良久良久,方才把手裡的酒杯放在桌上,喃喃自語:「原來諸葛軍師早在丞相第一次南征之時,便已對我手下留情了!可笑我猶如不知,還道自己本領高強,氣運旺盛,所以能躲過連番的大險!」
張遼又是暗地震驚。
這隻兵馬,毀過袁紹烏巢的糧庫,也滅了馬超後勤的補給,還重傷韓遂。沒想到這樣一隻百戰兵馬,甫一出動,便被諸葛聞德斬殺!
諸葛亮盯著張遼,不緊不慢的說道:「古人也有『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話,文遠何不效之?樊城之戰,文遠二十萬兵馬陷於象陣營的衝殺之中,樂進戰死,許褚披傷,唯獨文遠毫髮無損,戰馬都沒有收到驚嚇。若無軍師的叮囑,焉能如此?」
張遼勉強硬著頭皮說道:「十萬兵馬,也未必能勝,徐公明能征慣戰,合肥兵馬恐怕已經不下三十萬!」
張遼默然說道:「計是好計,可惜我不堪大用,未到合肥,先被你江夏兵馬所擒,敗在關羽手裡。」
諸葛亮哈哈笑道:「文遠,你好天真!我軍師早已算定一切,你到合肥,也難免一敗!如今徐晃替你去合肥,他的對手,是江東十萬兵馬!」
原本約束張遼的鐵牢早已撤去,整個院落都是開放式的布局。
「恍然之間,已有月余,軍師不以俘虜待我,不以囚犯禁我。張遼銘記於心,永生難忘。」
「但你樊城卻閉門不出,甚至不加追趕,才令我丞相有機會退兵宛城,防備馬超之侵入。」
諸葛亮淡淡的說道:「你家丞相野心過大,四時興兵,指望有生之年,平吞天下,以致戰亂頻仍,百姓流離失所。我軍師不過想要保荊州一方平安,禦敵於荊州之外,所以才只守不攻,若他真有興師之意,恐怕此時的宛城,早就納入荊州的版圖了。」
他雖然認可諸葛聞德的計謀高絕,但畢竟實力相差懸殊,天差地別。荊州總計不過二十萬兵馬,但丞相略一聚集,便有六十萬兵馬,這次二次興師,更是號稱八十三萬!荊州若據險固守,還有可能,但若說主動進攻,攻城略地,恐怕未必能夠成功。
曹休的戰騎,皆是萬里挑一的駿馬,所持者就是一個「快」字,迅若閃電,忽進忽退,來無蹤去無影。
「文遠可知外面如今的情勢如何了?」
「文遠,再過幾日,新野之期便要到了。你終於可以重回宛城,與你家丞相再會了!」
孔明命令下人將酒菜布置停當,揮手令他們退下之後,一邊端起酒壺倒酒,一邊笑著說道。
張遼低頭,沉默不語。
張遼偷偷鬆了口氣。他既不想歸順劉備,又不想辜負了軍師諸葛明和諸葛亮的盛情,如此夾在中間,委實難受。
這些奇異之花,都是軍師諸葛明親自培植栽種,移植而來,芬芳鬥豔,各有特點。
「若你此刻在合肥,恐怕已經命不久矣了!」
「你丞相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以微弱兵力屯與宛城,大肆宣揚攻打荊州,卻暗地裡派你往合肥,聚集重兵,偷襲柴桑,先擒獲孫權,瓦解江東,再來合圍荊州。」
張遼默然說道,輕輕接過諸葛亮遞過來的酒杯,卻遲遲不喝。
張遼點頭,一臉敬佩之意:「昔日我丞相遭遇樊城之敗。那個時候,南蠻王的大軍初到,士氣正盛。憑南蠻兵馬的戰力。若乘勢追擊,攻伐許昌,我雖依然有四十萬兵馬,但士氣低落,未必能抵擋的住。」
「我軍師愛才,所以如此。若文遠不過是一個庸碌匹夫,無能之輩,恐怕軍師也不會留你到今天,早就放自由了。」
「張遼居住這裡,幽靜閉塞,外面的事,委實不知。」
諸葛亮笑著舉杯,邀張遼共飲一杯。
「不錯,但若你再知道兩件事,便未必還會如此自信了。」
諸葛亮舉起酒杯,又與張遼同飲。
「你且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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