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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
聞言,孫太后一張保養得尚算得宜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訥訥的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麼,在飛速睃了一眼,上首位安坐的周太皇太后之後,終是囁嚅著沒有再開口。
見孫太后如此,顧毓嬅眸中飛速掠過一抹譏嘲,面上卻是溫婉一笑:
「母后,處罰申斥端宜公主姐姐,那是陛下的意思,更是陛下的聖旨。咱們婦道人家,還是不要置喙的好。」
聞言,孫太后旋即一臉不贊同的睨向顧毓嬅:
「毓嬅,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身為皇后,不勸著點皇兒也就罷了。難不成,你還非要看著宸兒與他的同胞姐姐生分了,你才甘心?」
「哀家知道,你因著端宜獻了個美人給宸兒的事,記恨上了端宜。可是,毓嬅,你身為皇后,可不好這麼不大度的。何況,端宜獻美人給宸兒,也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擔憂親弟弟的子嗣罷了。這也是端宜與宸兒姐弟情深的表現啊。」
孫太后的話里行間,明里暗裡,全是指責。就差沒有直接指責顧毓嬅,嫉妒成性、毫無容人之量。挑撥離間,離間天家骨肉之間的感情了。
呵,離間天家骨肉,這可是莫大的罪過啊。
這孫太后,真是好大一屎盆子,朝著自己扣過來。
不知道,若換做是從前的原主,會不會百口莫辯。反正現在的顧毓嬅,是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的。
「沒錯,我確實是惱了端宜公主姐姐。」
迎上孫太后那不贊同、甚至可以說是難掩譴責的目光,顧毓嬅微一扯嘴角道。
聞言,孫太后一怔,似沒有想到,顧毓嬅居然會如此直白、如此直言不諱,正待發作,誰知,顧毓嬅卻搶先再次開口,一把截住了孫太后的話頭。
「我之所以生端宜公主姐姐的氣,的確是因為她送了個歌伎給陛下。」
話到這裡,顧毓嬅話鋒一頓,不意外的看到孫太后臉上,生起一絲瞭然的譏笑,在她張嘴欲言之際,再次搶先道:
「但此番,毓嬅卻絕非是出於嫉妒。而是惱了端宜姐姐如此鬼祟、又越俎代庖的行為。」
話到此處,顧毓嬅眉梢一挑,眼角眉梢中染上一抹譏誚:
「陛下若要納後宮,自有專施此事之人,替陛下遴選良家女子,以充後宮。何勞端宜姐姐,以堂堂今上胞姐之尊,越俎代庖,在暗中行這勞什子事兒?端宜姐姐如此行事,也不怕自降了身份。沒得叫旁人笑話了去。」
「這」
聞言,孫太后不由得有些語塞,正欲開口,替端宜辯解二句,顧毓嬅卻又道:
「再者,端宜姐姐就算身為胞姐,再是著緊陛下的子嗣,想要陛下廣納佳麗,難道她不能向毓嬅進言麼?非要這般偷偷摸摸的送女人給陛下?」
「知道的,會說她太過替她的皇帝弟弟著急,真真是一片姐弟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端宜姐姐這個公主,壓根就沒有將我這個皇后放在眼裡。以至於,給陛下納妃——這種本該由我這個皇后過問的事,她都要越過我這個嫡妻元後,以公主之軀,代堂堂國母行事。」
聞言,孫太后面色一變,正待要說些什麼,原本一直安坐於上首位,緘默不語的周太皇太后,卻在此時開了口:
「端宜也老大不小了,怎的還這般不明事理、無事生非?誰給她這麼大膽兒的?不過區區一個公主,便敢公然不將當朝國母放著眼裡。如此不分尊卑、肆意妄為,真真是膽大之極、猖狂至極!」
周太皇太后不無惱怒的道。
說著,又皺眉睨向在她面前,從來都是俯首帖耳、一派恭謙狀的孫太后:
「你這個做母親的,平日裡究竟是如何教養她的?今兒個哀家必要好好懲戒端宜一番。嗯待哀家稍加斟酌之後,自會有旨意下來。孫氏,你身為端宜生母,教女無方,也是罪不可恕。哀家就先行罰你禁足兩個月,抄寫佛經一萬遍,以示懲戒吧。待端宜奉旨入宮,承你庭訓之後,即時執行。」
「臣妾遵旨!」
孫太后哪裡敢表現出半點不服,只得苦著一張臉,起身叩拜道。
垂首斂目的瞬間,孫太后面上,飛速掠過一抹扭曲與不忿。
她原本是想要過來,替二女兒求情的。
誰曾想,沒有將端宜給摘出來,反而還將自己給搭進去了。連帶著端宜的處罰,也是越來越重。
此時此刻,孫太后的心情,那是可想而知。偏偏卻又敢怒不敢言。
最終,也只能夠在心中暗嘆:
端宜這丫頭還是太過年輕,處事不夠老道周詳,還平白連累了她。
真是晦氣!
沒有討到好,反倒吃了這麼一個暗虧,孫太后心中自是不爽,又在長樂宮靜陪末座,挨過了一段時間,這才隨便尋了個藉口,告辭離開。而顧毓嬅則又同周太皇太后說笑了一番,眼瞅著周太皇太后要去著手處理政務了,方才施施然告辭離開,自顧自回返椒房殿不提。
*
「娘娘,益陽長公主殿下來了,現如今,正在殿中等您呢。」
才剛回返椒房殿,便有執事宮人上前來稟,下一秒,一道人影便竄了出來:
「毓嬅,你可回來了。」
定睛一看,來人正是益陽長公主蕭清揚。
「娘,這大清早的,您怎麼來了?孩兒可讓您久等?」
乍一見得來人,顧毓嬅怔了怔,腳下兀自加快動作,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益陽長公主蕭清揚面前。
「不說這些了。毓嬅,我有事兒要問你。」
益陽長公主聞言卻是一擺手,一邊說著,一邊火急火燎的將顧毓嬅往大殿之中引,待到母女二人在大殿內坐定,更是第一時間揮退殿內一眾宮人。這方睨向顧毓嬅:
「毓嬅,為娘且問你,你昨日是不是奏請要為陛下,在全國範圍內,遴選秀女入宮待詔了?」
益陽長公主蕭清揚難掩急切的開口問道。
「娘,這事兒您都知道了?消息可真夠靈通的啊。是誰告訴您的?」
聞言,顧毓嬅一怔,繼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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