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沒走幾步,賢妃突然捂住下腹,「姐姐,許是今晚多進了些蟹肉,我有些腹痛難忍,想要去……」
不等賢妃說完,容茵頭也沒回,抬手阻止了她的話,「妹妹自便,我一個人可以。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妹妹先告退,回頭便來,姐姐等我。」賢妃已經忍受不住,說完轉身便急匆匆地走了。
賢妃一走,慈寧宮花園裡顯得有些寂靜,好在月光朗照,整個院子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下,倒也不顯得森然。容茵一路想著自己的心事,沿著園中的石子路,一直向南走,不多久便到了林溪亭,掩映在桂花樹之中,坐落在小溪水之上,倒是顯現出一些禪意。
沒等容茵登上亭子,卻聽到亭子裡出來男子的聲音,「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容茵一時倒嚇了一跳,身後的秋菊登時便衝到皇后娘娘的身前,伸開雙臂護住娘娘。
「娘娘,微臣花正茂。」
容茵這才鬆了口氣,一時怪自己不夠沉穩,竟然沒有聽出是誰,「原來是茂表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說著便越過秋菊上了林溪亭。
「娘娘!」秋菊有些擔心。
「無妨,茂表哥不是外人。」秋菊便不再多言,只是緊緊跟在皇后身邊。
花正茂自去年鄭大海的案子之後,便一直沒有見過皇后娘娘,無論如何眼下好不容易見到一次,他鬼使神差地沒有說是緣何而來,袖中揣著的帕子也沒有拿出來求證一二。
「微臣出來透透氣,不想卻遇到娘娘。」
一個外臣如何能隨便就到了慈寧宮花園裡,這話必然是拿來搪塞她的。不過,容茵一向純淨,眼下又心有所思,內心不寧,倒也不疑有他。
「娘娘一向可好?」
容茵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好吧,應該是好的吧。」她露出一個恍惚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著,有些悽然的味道。
「娘娘,在微臣面前不必強顏歡笑,微臣怎麼也算是娘娘的娘家哥哥,娘娘若相信微臣,心中有何不痛快,可以跟微臣說說,興許說出來了,心裡便舒坦了。」
容茵轉眼看著他,笑了笑,這次笑容里倒是有了溫度,「自然相信。」
容茵復又轉身對著亭外的桂花,緩緩地說「我有皇上的寵愛,倒也沒有什麼不痛快的,只是我已經厭倦了宮裡的生活,我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容茵的語氣竟然有些哽咽,花正茂心裡跟著酸楚,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復又歸於一動不動。
「娘娘,皇上正在查這件事,相信很快便能水落石出的。」
「查出來又如何?我的孩兒始終究回不來了。」
花正茂看著她悲戚的目光,恨不能替她傷痛,可是眼下卻只能搜腸刮肚地說些蒼白無力的話來安慰她。
「娘娘的心微臣能夠理解,不過,世間人與人是講求緣分的,孩子沒了,自然讓人痛心,然這樣的結果,或許就是佛家說得的前世修的緣分不夠,命中該有如此一劫,度過這一劫,娘娘的母子緣分必定是功德圓滿,求仁得仁。」
「前世緣分不夠?」容茵喃喃自語。
「是啊!」
「那我和你也是緣分不夠嗎?前世若是緣分夠了,我們今生是不是命運就會不同?今生我受夠劫難,等來世我們會不會就有緣分了?」容茵輕輕地問。
花正茂聽她如此問,心中驚濤駭浪翻滾,一時不敢作答。
她並不指望花正茂回答,她只是在設想,如果他們有緣,自己便不會進宮,遇不到皇上,便不會有這麼多的痛苦。
可是,她腦中閃過「遇不到皇上」這幾個字,心竟然痙攣地痛楚起來,看來自己不能不進宮,眼下這些事讓人心灰意冷,然「遇不到皇上」卻是永世的殤,萬劫不復。
可惜,容茵的心裡話沒有說出來,而說出來的話卻讓在林溪亭外面的皇上給聽了個正著,原來皇上到底不放心容茵,一路追過來看看她,卻看到了「有情人」花前月下,互訴衷腸!
「皇上!」秋菊先看到了桂花影子遮掩著的人,慌忙跪地請安,「皇上金安!」
一句話,將容茵和華正茂拉回現實,轉頭看著身後的人,皇上正怒目注視著他們,其身後還跟著皇貴妃及幾個妃嬪。
「大膽,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竟然躲在這裡苟且!來人,將這兩個人拿下。」皇貴妃一聲斷喝,身後的侍衛呼啦啦圍上來。
容茵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想找賢妃出來解釋解釋,卻看不到賢妃的影子,一時心急,本能地便要去靠近皇上。
可是面前的侍衛卻擋住了她的腳步,皇上竟然也看著不予理會。
「皇上,我……」
「你不要說話,現下朕什麼都不想聽你說!」一個「朕」字何其威嚴,拉開了皇上和容茵之間的距離。
花正茂想說些什麼,只是他知道眼下皇上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是錯上加錯,一時心急如焚,只能跪地請罪。
皇上抬手令侍衛將花正茂拖走,拉扯間,花正茂暫時掖在袖裡的錦帕落出來,恰巧好落在皇上的腳邊。皇上俯身拾起錦帕,借著月光看到上面繡的桃花和詩句。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錦帕借了「花自飄零」,想表達的卻是「相思和閒愁」,皇上一顆心突然就炸裂開來,血花四濺,若是灑在帕子上,應不亞於這手中帕子上桃花的艷麗。
皇上的手捏著帕子,眼前卻浮現出去年萬壽節,從容茵抄寫的宮規的柜子里發現的那張帕子,也是桃花和詩句,「人面不知何處去?」
現在這「人面」是已經找到了,只是高高的宮牆阻隔了「人面」,於是「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所以在宮裡才不高興嗎?連個笑臉也少見,果然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皇上捏著帕子的手止不住抖起來,雙眼終於從錦帕上挪開,定定地看著容茵,失望、悲傷,更多的卻是滔天的憤恨。
容茵也看到了落地錦帕,但她心裡坦蕩,根本想不到這錦帕是她親自繡的。此時她只凝視著皇上,眼裡浮現的是不敢置信,皇上這是定了她的罪了嗎?難道她就如此不值得信任?
皇上沒有等到容茵的解釋,只看到她那副不在乎的樣子,是啊,她在他這裡從來就是「不在乎」,皇上真是恨得心劇痛起來,一把拉了人扯著便走,也不管容茵的腳步跟不跟得上,一路拖拽著回了坤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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