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皇上終於放開皇后,接下來照樣歡歡喜喜地接受每位嬪妃的賀壽,獻禮,敬酒,來著不拒,再次挽救了大殿裡很多人惶恐不安的心,皇上總歸還是雨露均沾的。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大宴還沒有結束,皇上似乎有些醉意,身體微感不適,即刻宣太醫到乾清宮候著。貴妃要跟著去伺候,結果皇上以她連日操勞為由,令其在此好好享用美食佳釀,只拉了皇后的手不撒開,一路拉著出了建極殿。
皇上擺手屏退了跟著的肩輿和隨從,只有隨身的王寶遠遠地跟著。容茵很想甩開那隻鉗制的手,卻怎麼也撼動不了分毫,二人拉拉扯扯終於進了乾清宮。
太醫剛剛跪地請安,皇上一嗓子「出去」,霎時整個乾清宮裡只剩下帝後二人,皇上提著容茵直奔裡面的寢室。
「皇上,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容茵拖著步子不肯從命。
皇上充耳不聞容茵的叫嚷,索性一把將其抱起來,幾步就到了巨大的龍床邊,將人丟在床上,隨即便壓了上去。
容茵開始害怕起來,拼命掙扎,「皇上,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這樣!」
皇上整晚壓抑的火氣終於被這句話點燃,「不要跟朕這樣,跟誰?告訴朕,你要跟誰這樣?」皇上雙眼怒視著她,似乎她要說出個人來,便能立馬活吞了她。
容茵被皇上的眼神駭到,一時不敢再掙扎,一雙眼裡的委屈越聚越多,終於一撇嘴哭起來,滿嘴嗚嗚咽咽。
「我……不要……不要……跟……」容茵哭著說話一時噎住了捂著胸口,喘不過氣。
皇上看她哭得如此,心裡又氣又恨,這真是個混不吝,不高興了鬧,鬧不過就哭,哭得人心裡煩躁,恨不能將其大卸八塊,以解心裡這口惡氣。
伸了手想要向上次一樣教訓一番的,看她難受得臉都漲紅了,深深吸一口氣,無奈地給她捶背,幫她緩過這口氣。
等緩過這口氣,容茵照舊哭,邊哭邊說「你……不是他……不稀罕……」
皇上一聽這話,剛剛平息的憤怒,猝然又起來,牙齒咬出血來,「朕今晚就讓你知道朕到底是不是!」
皇上再也不想聽她說話,低頭便堵住了她的嘴,就是這張小嘴,惹惱朕,勾挑朕,只有這樣,皇上才覺得自己心裡能有片刻的安寧。
容茵有一息的愣神,隨之想到這個龍床上不知道躺過多少赤裸裸的女人,羞辱感洶湧而來,堆積在心腹之地,憋悶,發酵,幾乎要窒息的時候,容茵拼命推開身上胡作非為的人,一咕嚕滾下地來,不停嘔吐。
皇上坐在床沿,看著容茵吐到再也吐不出東西,一地的污穢,滿室的污濁氣味,他已經無暇顧及,此時皇上只盯著容茵,眼裡露出的不是冰冷,是狠絕的殺氣。
容茵終於不吐了,她知道自己今天終於要活到頭了,在跟皇上親熱的時候嘔吐,任哪個皇上也容不得。
容茵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跪地扣頭,「皇上,臣妾大不敬,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良久,皇上眼裡的狠厲漸漸收起來,笑著說,「皇后好膽色!放心,朕不殺你,因為你還是朕的一顆棋子,朕一直以來維護你,就是在維護一顆棋子,畢竟有你這顆棋子在,能給朕省卻許多的麻煩。」
人在吵架的時候,傷人是自救的本能,說出的話往往比開刃的刀還要鋒利,一句一刀,毫不留情地直戳心底。
「不過,朕告訴你,即便是一顆棋子,朕也容不得你心裡裝著別人,若是再讓朕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你和你的家族,朕決不輕饒。」
皇上說完也不給容茵分辨的機會,便喊人進來,「皇后不勝酒力,御前失儀,論罪該罰,自即日起,皇后禁足坤寧宮,無召不得出入。」
容茵淡淡地笑了笑,鄭重地磕頭謝恩,起身扶著夏蓮往出走。
皇后的笑容讓皇上心裡更加不痛快,微微眯了眼,看著那個倔強的身影,突然張口道「朕躬違和,皇后伺候不利,著身邊侍女夏蓮留下伺候。」
容茵驀然回頭,滿臉的震驚還殘存著一個笑痕來不及收起。容茵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夏蓮,夏蓮猝然跪地求饒,「娘娘,奴婢絕無二心。」
皇上看到容茵難過,他心裡火燒火燎的痛才好受些,冷冷地看著她們主僕做決定,王寶一臉憐憫地看著帝後,心恨累。
夏蓮看到皇后眼裡的痛苦,突然轉頭對著皇上砰砰磕頭,「奴婢粗蠢,請皇上恕罪。」
「夏蓮,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顧念你們主僕的情分,以死明志;二,留下來伺候朕,明日朕給你名分,住在坤寧宮偏殿,還是可以伺候你的主子。」
容茵知道他這樣做是故意的,他通過羞辱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來羞辱自己,無論夏蓮做何選擇,自己都倍受煎熬。
「臣妾的命——」
「皇后說話之前要先過過腦子,是她一人重要,還是你享國公府的幾百人重要。」
皇上的眼裡盡顯輕蔑,他就是要看著皇后親自將夏蓮送到自己的龍床上。
容茵頹然跪在地上,身心俱疲,眼淚已經乾涸,再也無力去委屈,只有乾澀地睜著兩隻眼睛,無限地空茫。
夏蓮恭敬地給皇后磕頭,「娘娘,您別難過,奴婢進宮就是伺候人的,主子有要求,奴婢自當盡心竭力,這是奴婢的福氣。」
夏蓮復又轉頭對著皇上磕頭「回皇上,奴婢願意伺候皇上,還請皇上恩准奴婢先送娘娘回宮。」
容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坤寧宮的,她感覺自己像是沒了魂兒的軀殼,任人擺布。
夏蓮再次回到乾清宮的時候,恢弘的宮宇內已然恢復了它該有的靜謐、威嚴,皇上已經沐浴更衣過,明黃柔軟的寢衣加身,然每個褶皺紋理之間滲透出的仍是皇上獨有的氣勢,不容人忽視。
夏蓮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磕頭,不敢抬頭,靜靜地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聽到皇上淡淡一句「起」。夏蓮戰戰兢兢起身,雙手緊緊地交握身前,顯示出內心的慌亂。
皇上看了她一眼,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何一定要志這樣一口氣,如今人杵在面前,自己絲毫沒有興趣不說,甚至有些厭煩;眼下放她回去是絕跡不能夠,最後皇上一擺手,令其到了寢殿外面守著,守了一夜。
等夏蓮出去,皇上才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條娟帕,耳邊再次響起皇后的話
「皇上,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這樣!」
「你……不是他……不稀罕……」
皇上一個字一個字審視——桃花依舊笑春風,目光變得幽深。
那個「不知何處」去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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