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這會兒時間已經很晚,傅瑩正打算要睡,轉身準備回房時,卻看到院子裡緩緩走來的墨藍色身影。
她一愣,欣喜的迎上去,「爺!這麼晚了,您怎麼有空過來?」
男人淡淡的看她,平靜的面容並沒有起什麼變化,是他素來淡漠而波瀾不驚的模樣。
「傅瑩,你來府中也有些年了。」
這話一出,傅瑩就本能的產生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咬了咬唇,強笑著點了點頭,「是啊,這些年多虧爺照顧,妾身銘感五內。」
權傾九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淡漠的嗓音似溫和又似涼薄,「這些年你的行為無功無過,雖然近幾個月有些心思不正,好在及時悔改不曾鑽牛角尖。」
他越說,傅瑩就越是心慌,急忙道:「妾身以後都會這樣的,不會不自量力的!」
可她最擔心的話,仍是從男人口中說出,「本尊可以放你出府,找個無人認識的地方。若你想待在京城也並無不可,不過本尊的意見——江南是個不錯的地方。」
傅瑩震了震,臉色刷的一白。
她緊攥著手心,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您要趕我走嗎?為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
男人神色淡漠,「千歲府於你而言並非最好的安身之所,除了錢,你得不到其他的。」
頓了頓,「放心,你出府之後拿到的錢,不會比現在少。」
她的臉僵著僵著,忽然就笑了,可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什麼叫除了錢就得不到其他的?
她是喜歡錢,可她也不是只在乎錢啊,她要的還有這個男人啊!
現如今,就為了那個夏梵音,他卻是連這樣遠遠看著他的機會也要剝奪嗎?!
明明是她先來的,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
傅瑩猛地抓住他的袖子,倉皇搖頭,「不要……爺,我不想走,我不想離開您!」
男人半眯著眼,波瀾不驚的俊臉在月色襯托下顯得格外涼薄,「如此執迷不悟,非要本尊趕你麼?」
趕?
難道他現在不是在趕她嗎?
傅瑩被他拂袖甩開的剎那,眼眶裡一股子酸澀猛然竄了上來,幾乎要控制不住。
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她急急的追了好幾步,臉色煞白,嘴裡還念著,「不要……」
可就在此時,她的目光注意到另一道身影。
傅瑩的眸色又變了變,立刻跟上去。
…………
權傾九回房的時候,夏梵音正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聽到他回來,還睜了下眼,「你回來了?」
不過她的意識卻是混沌,很快又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道:「怎麼這麼晚,快睡吧。」
頎長的身影在床邊頓了頓,徐徐俯身,密密麻麻的吻就這麼落在她的臉上,「小七。」男人低沉的嗓音含著幾分寥寥的啞,「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過生辰了。」
夏梵音聞言強頂著疲憊撐開了眼皮,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抬手圈住他的脖頸。
「知道了,小可憐。」
她整個人和他靠的很近,「以後每年都給你過,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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