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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釵刺血刺骨,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忍受的,猶如百種毒蛇啃食肌膚,能將人活活疼死。
所以,鳳卿洛也就更加佩服眼前的人了。
但是這不代表她對要殺他的人會同情。
紅唇泛著冷意,「不說是吧?」
小太監忍著鑽心的疼痛哆嗦著,眼睛緩緩的閉上。
鳳卿洛唇角微勾,站起身,像是自言自語,
「哎,骨頭是硬,就是不知道沒有了性命你還能不能報仇……」
鳳卿洛從剛剛這人眼底的恨意就猜出這人定是恨她,可是她壓根就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
壓根就談不上恨,那麼就是遷怒了。
聽到這話的小太監就像是發了瘋的野獸般,眼底一片猩紅,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鳳卿洛,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
「你們這群劊子手,你們該死,你們該死!」
說著就向鳳卿洛抓去,鳳卿洛抬腿一腳直接將支撐著站起來的小太監踩在腳下。
冷笑道,「本宮該死,本宮看你才是死到臨頭了。」
「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說你到底是誰,要不然——今天你就別想把命帶走——」
小太監原本是毫不畏懼的,但是在聽了鳳卿洛的話之後,他開始猶豫了,但是眼睛裡還是毫不掩飾對鳳卿洛的恨意。
鳳卿洛看到這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只需要等著就行了。
但是小太監遲遲不肯說,鳳卿洛已經等得沒有耐心了,簪子反過頭,鳳卿洛直接向小太監的脖子插去。
「等等。」
簪子已經插破了外皮,滲出點點血跡。
鳳卿洛漫聞言,收回手漫不經心地起身。
「說吧。」
小太監狠狠地瞪著鳳卿洛,嘲笑道,
「哈哈哈,我是誰?你當然不知道我是誰!」
「那你就是有病了。」鳳卿洛毫不客氣地道,不認識還來殺她,不是有病是什麼。
「但是軒轅暝知道我是誰,就算不知道,他也該知道江州太守謝灃吧。」
鳳卿洛秀眉微眯,謝灃?
「江州太守他清正廉明,深受百姓愛戴。年前的江州水患賑災糧一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而軒轅暝呢?」
「不分青紅皂白就殘殺忠臣,他如此草菅人命,心狠手辣,殘暴不仁,根本就是一個昏君,就不怕遭天譴嗎……」
「啪——」
空氣中頓時寂靜,小太監回過神來,也沒有想到鳳卿洛竟然會打他。
鳳卿洛眼神冰冷地看著小太監,一雙眸子裡帶著死亡的凝視,
「你憑什麼這麼說他?」
「你了解他嗎?」
「你知道他為了能夠讓東晟強大起來都做了些什麼嗎?」
越說眼神越發的冷冽,周身散發這群強大的氣場。
「你知道你們這麼多年的和平安穩的日子是誰帶給你們的嗎?」
「你知道他身上大大小小上百條傷疤是怎麼來的嗎?」
小太監也被鳳卿洛冰冷的眼神和質問震懾住了。
「你們壓根就不知道,你們只知道有什麼不順心就怪到他頭上。
你們知道他每天要處理多少事情嗎?
你知道他每天要處理的奏摺摞起來比兩個你都高嗎?
你憑什麼武斷他是暴君。
你說他殘害忠良,那為什麼朝堂上還有那麼曾經反對過他的清廉大臣,那為什麼你還能在這裡出現,你的名字為什麼不出現在通緝榜上。
小太監被鳳卿洛問得愣住了。
「你說他草菅人命?他是沒有管江州的死活還是沒有管你們謝家的死活。」
「你說呀!」
小太監被鳳卿洛的話問住了,因為她說的話都是事實,他家確實沒有遭到其他的變故。
憤憤地扭過頭,不說話,眼底的猩紅已經退了些許。
「怎麼,不說了?」
「就因為他是皇帝,他就活該欠你們的嗎?」
鳳卿洛想到有人這樣說她的夫君,她就特別護短。
即使只相處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她的夫君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世人只知道他嗜殺成性,心狠手辣,知道他弒父殺兄,但是從不問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難道別人的刀都架到脖子上來了,還要伸著脖子讓別人割嗎?
要不是那些人,她的夫君也可以是一個溫柔的翩翩公子。
但是夫君對於百姓,從來都有一顆包容的心,更不可能會去殺對百姓好的清官。
朝堂上的那些人呢?
他們一面懼怕夫君,恨不得他去死,但又要依靠他夫君守護著東晟的天下,守護他們的榮華富貴,憑什麼?
把她夫君當成什麼人了?
為他們守住東晟的工具嗎?
想到這些,鳳卿洛周身氣壓低到冰點。
「本宮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你跟那些自私的人一樣。」
「你只知道看表面,從來不會去關心他每天都做了什麼。」
說到這兒,鳳卿洛的眼睛都已經紅了,輕咬嘴唇。
「對,你也不需要知道,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但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污衊他就是你的錯。」
「你說他殺了你的父親,你說你的父親是清官,你真的了解你的父親嗎?」
鳳卿洛不相信軒轅暝會做斬殺清官的事。
小太監對上鳳卿洛冰冷的額眼神,毫不畏懼地反駁道。
「我的父親在江州的清廉誰不知道,就是軒轅暝,是他殺死了我的父親?」
「洛兒。」鳳卿洛剛想反駁,就聽到軒轅暝溫柔喚她的聲音。
一回頭,便看見了軒轅暝帶著書言和李公公等人趕來了。
「夫君?」
鳳卿洛回頭,眼睛瞪得老大,她完全沒有料到軒轅暝會來,一時間呆住了。
因為此時她的手裡還握著那支帶血的簪子,而且地上的人已經被她折磨地不成樣子了。
但凡是個人都看出來,這肯定是她做的。
的確,李公公和旁邊的幾個小太監都已經驚呆了,看著鳳卿洛的目光里滿是害怕與恐懼。
鳳卿洛回過神來,眼底全是驚慌與害怕,原本冷冽的眸子頓時紅了。
握在手裡的簪子不知道到底是丟還是藏起來。
看到男人正在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一步一步都踩在了她的心上。
最後眼淚從眼角滑落,直接把頭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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