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遇見你是我的不幸,褚奕。」孟棠平靜的說完了這句話。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孟棠從未真正開心過一天。
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孟棠已經漸漸快記不清家人的模樣,家這個字已經成了她的執念。
「棠兒。」聽到這句話,褚奕多少還是有些受傷的,他焦急的想向孟棠訴說自己的情意。
可孟棠卻不欲聽,孟棠說:「倘若你一意孤行,偏要以你之命換我之命,那麼褚奕,我會自己解脫的,你好好想清楚。」
說完這話,孟棠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她無情決絕的令人髮指。
褚奕想伸手去拽她,想挽留她,可他手痛的動不了,竟連動一下都成了折磨。
他頹喪的低下頭,從小到大,好像他就沒有幾件事做好過。
朝堂上為了平衡權力他縱著貪官污吏,後宮裡為了孟棠他拋下朝臣。
他本以為做了皇帝便能為所欲為,卻沒想到皇帝二字才是禁錮著他的最大的枷鎖。
*
外邊,玉印和無牙子瞧見孟棠出來。
無牙子衝著她點了點頭,仔細打量了她兩眼。
孟棠道:「聽玉印說,你是他們的師父。」
無牙子笑了笑。
孟棠便道:「那你便該知道,不該縱著褚奕做這些。」
無牙子嘆了口氣,他道:「那孩子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即便我不幫他,他也會千方百計逼迫我,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幫他一把,讓他知曉後果。」
「挑斷的手腳筋可能痊癒?散去的武功內力可能恢復?」孟棠問。
「倘若他方才服下了那瓶仙水,自是不能了,好在你們來得巧,真真應了那句話,來得早不如拉的巧,一會我給他把手腳筋接上,你們把他接回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好。」
無牙子進去,為褚奕療傷。
孟棠站在外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雪,孟棠說:「倘若我來遲一步」
褚奕喝下那瓶藥,迫使無牙子為他兩換心,就真的無法回頭了。
褚奕一死,她將永遠被困在這個地方。
玉印道:「我倒是沒想到,我那個好師弟,竟會為了你做到如此地步。」
「怎麼,你以為我會感動?」孟棠這話說的雲淡風輕,她道:「我的身體我自己知曉,無需任何人幫我續命,不過是他的一腔私心罷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考慮過我想要的是什麼。」
孟棠不是戀愛腦,自是不會因為褚奕的一些單向付出就捨棄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執念。
這些日子她願意給褚奕一些好臉色看,也不過是因著狗蛋而已。
玉印搖了搖頭,說:「其實你說你和他不是同類人,我到覺得你和他太過相似了,都是能夠為了一個目標不擇手段的人,且偏執的厲害,不撞南牆不回頭,不,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孟棠想回家,即便失敗了那麼多次,她也從未放棄過回家。
褚奕和孟棠之間,唯有一方先服軟,才可打破如今的僵局。
孟棠聽了這話,不置可否。
她道:「自從被你救了後,我便打定主意再不會縱著褚奕,如今該說的已經與他說了。」
玉印倒是覺得,倘若這回褚奕真的死了,將大雍交到孟棠手上,未必會是壞事。
可惜,他們來的太巧了。
這就是命。
兩日後,褚奕身子好了些,三人便啟程下山了。
馬車裡。
車廂小,褚奕和孟棠坐在一邊,玉印坐他們對面。
褚奕現在手筋腳筋接上後,養了兩天,才能小幅度的動一動,不過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孟棠那邊挪,觸碰到她的指尖,褚奕心頭雀躍了下。
可這雀躍還未持續多久,孟棠便殘忍的將手移開了。
孟棠說:「既如今你不傻了,等身子養好,朝中事務便都交回給你。」
褚奕搖了搖頭,說:「棠兒,我管不好。」
他在位時,各種事情層出不窮。
可輪到孟棠攝政後,僅僅幾天就解決了國庫空虛的問題。
「褚奕,這是你的國家,你管不好,也要給我學,你如果不能成為一個明君,那麼在未來我翻到歷史書時,會恥笑你,也恥笑我自己。」
「我會笑我太天真,看,孟棠,你費盡心思讓他學,教他做人,有什麼用?都是白費功夫,人性難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褚奕沉默了下來。
車廂內氣氛有些冷凝,褚奕便惡狠狠的瞪了玉印一眼。
都是玉印,倘若不是玉印,他的計劃就成功了。
玉印:「?」
褚奕低聲道:「玉印和尚私會朕的皇后,回京後,便押入大牢。」
玉印忍不住開口:「陛下,貧僧只是聽命行事,何必遷怒於我?」
「倘若不是你」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孟棠打斷,孟棠道:「回京後,便將褚奕禁足乾清宮,無本宮命令不得出。」
褚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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