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麼?」魏雲清驚訝地問。
輔佐楊奕成為一代明君……這種話居然從這位首輔口中說出來,簡直要驚掉她的下巴。首輔首輔,他才是首席輔佐者,然而他這個首輔居然讓她去輔助皇帝……
孫大人,我可是女的啊!
魏雲清心裡吶喊著,擱現代他這話當然沒問題,可這裡是古代啊,認為女子是男子的附庸,並沒有獨立人格的古代!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孫承吉不可能沒考慮過,所以他所謂的輔佐,到底是……
「為了大梁,老夫希望魏姑娘可以以皇上枕邊人的身份輔佐皇上,生下我大梁社稷的繼承人。」孫承吉道。
「這不可能!」魏雲清斷然拒絕道,當楊奕後宮,還為他生孩子?她瘋了才會那麼做。
到底對方是幫自己的人,魏雲清語氣略緩道:「孫大人,您實在太高看我了,我不過是個普通女人,並沒有那麼遠大的目標和與之相匹配的能力。況且,我已有意中人,此事我是絕不可能同意的。」
「魏姑娘,你無需妄自菲薄,老夫不會看錯人的。」孫承吉道,「老夫雖為首輔,很多事卻力不從心,時常連見皇上一面都難。皇上少年心性,難免被奸邪小人唆使教壞,若魏姑娘能在後宮之中多引導皇上,乃是皇上之幸,亦是大梁之幸。」
魏雲清語氣不再如同一開始般激烈,但態度絲毫沒有軟化:「孫大人,我明白您的憂慮,但此事實非我能做到,還請孫大人另請高明。我相信會有比我更優秀的女子願意的。」
「想再找一位有能力引導皇上,又對皇上有如此影響力的女子,談何容易?」孫承吉嘆道。
「不容易,我就該犧牲自己嗎?」魏雲清道,「孫大人,我是一個人,不是工具,我知道您是有著赤誠之心,可我也有我的目標,我為自己打算的未來,請恕我不能幫您。」
孫承吉久久地撫摸著花白的鬍鬚,並沒有再勸說魏雲清。他看中的正是她與尋常女子不同的心性,可也正是她的心性,令他無法說服她。
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失望,見魏雲清態度堅決,並無說服可能,便也只得放下這想法,嘆道:「魏姑娘,你若不願,老夫自然不會強迫於你。就當老夫並未提過此事吧。之後關於小院的事,你可來尋孫管家,他會安排妥當的。」
聽孫承吉這麼說,魏雲清的臉色才徹底緩和下來。不提那種奇奇怪怪的事,他們還是好朋友!
「多謝孫大人。」魏雲清也當剛才兩人的對話並未發生,感激地笑道。
在侍衛的護衛之下,魏雲清安然回到皇宮。
楊奕還未回到乾清宮,魏雲清的短時間出宮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看到她平安歸來,綠翠和藍田雙雙鬆了口氣。
第二天近中午的時候,魏雲清按照昨天跟孫管家約定的又一次出了宮。孫管家辦事效率很高,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找到了一處三進的院子,房價出乎魏雲清意料的低,居然才一百二十五兩,換算成人民幣連十萬都沒有。而這價格,還是因為地段好,再加上她要得急,如果是稍微偏遠一點的,慢慢挑選還價的話,可能連六十兩都不要。
想想看後世的房價,魏雲清就有種囤積房產的衝動。但想想這時代還不夠和平,一旦爆發戰亂,房子什麼的可都不值錢了,再加上房子本身就便宜,短時間內沒有升值空間,這才作罷。
除了三進的小院,孫管家還幫魏雲清找了幾個僕從。一個駕馬車的車夫,姓馬,一個做飯的中年婦女,正是馬叔的妻子,被人叫做馬嬸,這對夫妻帶著他們那十一歲的女兒馬香蓮一起被僱傭了,那小女兒做些雜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呂不歸,識字懂算賬,作為管家。這些是僱傭的,還有兩個丫鬟兩個小廝,都只有十五歲上下的年紀,是買來的。買的四人總共花了三十二兩,僱傭的幾位月結。
孫管家充分理會了魏雲清的土豪心態,以及想要過得舒坦的心理,再加上她錢給的足,買人僱人的時候都沒有客氣,一次性讓小院添了八口人。
魏雲清對人口買賣自然是有牴觸心理的,不過她也不想跟這個社會作對。往好了想,這些男孩女孩被賣已是註定的事實,區別在於賣給誰,她買下了這些男孩女孩,他們在她這裡能得到好一點的待遇,也是好事一件。
對於新住處和僱傭採買來的人都很滿意,魏雲清收下了地契賣身契,再次向孫管家道謝,便讓馬叔駕著新買的馬車跟著她出宮時所乘坐的皇宮派出的馬車回了皇宮。這次侍衛頭領跟昨天不是一個人,不過魏雲清一出示那塊玉佩,對方的熱情與昨天的侍衛如出一轍,根本沒攔她。
讓馬叔暫且等在宮外,魏雲清獨自回了乾清宮。綠翠和藍田早已得了魏雲清的吩咐,請來了與她們關係還不錯的內侍,幫著魏雲清將兩大箱東西抬到了宮門口,放到了馬叔駕來的馬車上。
「姑娘,你可要記得常來看奴婢們啊。」綠翠抹著眼淚,抽泣著說道。
魏雲清笑著擺擺手:「知道啦,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藍田塞了一個繡花小袋子過來:「姑娘,這是奴婢剛為您繡的,您出門的時候把銀子放裡頭,賞人的時候悠著點,皇上給您的賞賜再多,也經不住您那樣花啊。」
魏雲清有錢的時候花錢各種大手大腳,藍田一直勸,一直都沒用,昨天那樣一抓一把金銀首飾賞給她們的事又加重了她的擔憂,臨別前她忍不住又來提醒她。
「我知道了,藍田,你放心,出去後我保證不亂花。」魏雲清依舊笑眯眯地接過了那錦袋,「這個我也會好好保管的,你別擔心。」
綠翠邊抹著眼淚邊不滿地看了藍田一眼:「藍田姐姐,你自個兒悄悄給姑娘做東西卻不叫我!」
藍田眼眶也是泛紅,斜了綠翠一眼:「你那繡工能看嗎?」
「怎麼不能看了?姑娘都誇我繡得有靈氣!」綠翠辯駁道。
魏雲清回憶起綠翠繡成了抽象派的牡丹,登時轉開視線假裝沒聽到——有靈氣啊,夠飄忽,說像哪種花都可以呢……
「我這就走了,別太想我哦。」魏雲清笑看兩人鬥嘴了一會兒,便與她們道別,坐進了馬車。
綠翠和藍田二人站在宮門口使勁揮手,直到馬車再也看不見了,才神色黯然地回到乾清宮。
馬車到魏雲清的小院時,呂管家正領著所有人在門房處候著,見她回來,所有人七手八腳地幫著把她的東西都搬回了院子裡。
魏雲清是小院的主人,還只是個女流之輩,但呂管家卻不敢輕慢了她。孫管家招工時明確跟他說過,這位魏姑娘與宮裡有關係,他好好管好這個家就成,具體的不要多問。呂管家也是懂事之人,不該多問多探聽的絕對不問,魏姑娘給的工錢夠豐厚,這份管家的工作他可不能搞砸了。因此呂管家還提點了其餘人,讓他們做好自己分內事,其餘的不要管。
把從宮裡帶來的東西放好後,魏雲清留下馬嬸和馬香蓮看家,其餘人一起出動大採購。小院幾乎是空的,什麼東西都要買。為了方便照料小院,這八口人都會住在這兒,要買的東西太多,魏雲清就將其他人的東西交給了呂管家去採購,她自己房間的布置就由她帶著兩個丫鬟分頭行動。
兩個丫鬟一個叫芍藥,一個叫秀兒,原本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因主家敗落了才再被發賣,因此□□得很好,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做事卻十分妥帖圓滑,看得魏雲清感嘆不已。她這歲數的時候,還在讀初中呢,什麼都不懂,哪裡比得上她們啊。
花了一整個下午總算將東西都買齊了,魏雲清和呂管家會合後先回了一趟家,把東西都放好,又叫上所有人,一起浩浩蕩蕩去了一家酒樓,叫了一整桌的菜,讓大家都不要客氣儘管吃。
呂管家等人本以為魏雲清這個跟宮裡有關係的主人會比較矜貴,誰知她隨和得過分,一群人面面相覷,都不敢隨意動筷。後來還是魏雲清看大家都太拘謹,叫小二上了些暖好的米酒,每個人都敬了一杯,所有人都誠惶誠恐地喝了,之後氣氛總算變得熱烈了一些。
等大家吃好喝好回到小院,所有人也基本摸清了魏雲清的脾氣,對於未來的日子,多了些期待——主人家隨和,這日子就好過了啊。
住在自家小院的第一個晚上,魏雲清睡得很好。有錢,有房,有車,還有人服侍,她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第二天一大早,魏雲清又帶著兩個丫鬟出去去採購一些書籍紙張等用具。物質生活保障了之後,精神生活也得跟上,不然多無趣啊?這個沒有電腦和網絡的古代,她總要給自己找點樂趣。
魏雲清決定買完了書,下午就去找找晏如松。
幾人並沒有買太多東西,也沒用馬車,走著來回。魏雲清喜歡逗人玩,跟芍藥和秀兒熟得很快,三人一路說笑著走回小院,還沒走近,就見很多人圍住了她家的小院,邊上經過的行人嚇得都繞道走,誰也不敢接近。
「姑娘,這,這是怎麼了?」秀兒比芍藥小一歲,膽子稍小,一見這陣仗,嚇得臉色發白,不敢再前行。
芍藥也沒比秀兒好多少,顫抖著小聲道:「姑娘,咱們先離開這兒吧,弄清楚咋回事了再回來……」
魏雲清心中也是驚疑不定,不過看了會兒,她安撫這兩個小丫頭:「應該不會有事,你們若是害怕,先在這兒待會兒,我先回去。」
她認出來了,那些人的穿著似乎是皇宮侍衛,那麼現在在她院子裡的,很可能是楊奕。
芍藥和秀兒對視了一眼,二人的賣身契掌握在魏雲清手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時她們見她似乎並不慌張的樣子,想起呂管家的叮囑,心裡也多了點底氣。芍藥道:「姑娘,還是我們陪你一道回去吧。」
「那我們過去。」魏雲清道。
三人走到小院附近時,就有兩個侍衛走上來攔人:「什麼人?這兒不讓過了!」
魏雲清指指那小院道:「這是我家。」
兩個侍衛一愣,隨即讓開,異口同聲道:「魏姑娘請。」
見狀魏雲清心裡更有數了,帶著兩個戰戰兢兢的小丫頭回到了小院裡。呂管家領著小滿小栓兩個小廝以及馬叔一家站在院子裡,有幾個侍衛盯著他們,一行人手足無措,互相依偎著面露恐慌。見魏雲清走進來,呂管家眼睛一亮,剛要上前說話,卻被一個侍衛攔住:「站住!」
魏雲清不高興了:「這裡是我家,他們是我的家人,誰允許你們欺負他們的?」
這群侍衛沒見過魏雲清,可也大概知道自己這群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見她如此說,面面相覷了會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在呂管家眼中,魏雲清這一句話便喝住了這群明顯來自官府的人,她的身份在他眼中愈發高深莫測起來。
「雲清姐姐!」
正房房門打開,楊奕快步走出來,誰知剛湊到魏雲清面前,對上的卻是她的冷臉,身形便是一頓。
看到這群侍衛的出現,魏雲清就知道來人基本上就是楊奕了,因此看到他也沒有意外,只是沉著臉道:「帶這麼多人來包圍我家,當我是逃犯麼?」
楊奕一愣,他身後跟著出來的鄭祥立刻諂笑道:「魏姑娘,主子這也是擔心您哪。您放心,他們這就出去。」
說著,他對院子裡的侍衛擺擺手:「聽到了沒有,你們都去屋外待著,沒有主子的命令不得進來。」
侍衛們聽令,魚貫而出,院子裡一下子便撤了個乾淨。
魏雲清沒理楊奕,對呂管家道:「呂管家,你先待著他們下去歇息吧,一會兒有事我叫你。」
呂管家連忙點頭:「是,姑娘。」
他沒敢多看楊奕一眼,領著所有人進了他住的廂房。
魏雲清這才領著楊奕回了正房。
楊奕邊跟著走,口中忍不住問道:「雲清姐姐,你怎麼說走就走,也不來跟我說一聲。不是說好了要多待幾天的嗎?」
魏雲清在圓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先潤了潤嗓子,才看向楊奕道:「我倒是想跟你說,可你人呢?」
楊奕一愣,隨即不自然地轉開了視線。他一玩起來就入了迷,誰知道不過一兩天功夫雲清姐姐就搬出了宮呢?他有些後悔給了她的玉佩自由出入皇宮的權限。
「可雲清姐姐你也不是找不到我啊。」楊奕嘟囔了一句。
說起這個魏雲清就來氣,撐著下巴道:「你以為我沒找?可有人攔著,我找得著你麼?」
楊奕一驚:「誰敢攔你?」
魏雲清看著他,挑眉不語。
楊奕起先還疑惑地看著魏雲清,一會兒之後便想明白了。他這兩天是在莊妃那兒,還能有誰攔雲清姐姐?
「莊妃手下的奴才居然有膽子攔你,等朕回去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楊奕氣道。
魏雲清嗤笑:「你這算賬,也找准人啊,別遷怒了別人。」
「雲清姐姐,你說什麼?」楊奕不解道。
「沒有莊妃的命令,他們哪來的膽子攔我?」魏雲清一笑,隨即滿不在乎地說,「不過事情都過去了,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你來有什麼事?」
魏雲清直接將話題岔開的行為楊奕也沒在意,聽她這麼問,他立刻道:「雲清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該忽視了你,我保證將來不會再有這樣的事兒,你就跟我回去吧!」
魏雲清詫異道:「我回去做什麼?」
楊奕一怔,隨即發現他沒法回答這問題。
魏雲清道:「你看看這小院,我剛買下的,挺不錯的不是嗎?我連幫手都找好了,你讓我就這麼離開,他們怎麼辦?」
楊奕急道:「給他們些銀子遣散了便是。」
「你錢多給我啊。」魏雲清攤手。
楊奕一愣,隨即伸手進懷裡摸,魏雲清趕緊攔住他:「我說笑的你還真給啊。」
楊奕摸了半天實際上什麼都沒有摸出來,平常他根本不會帶錢,正想叫鄭祥拿錢,聽魏雲清如此一說,也就坐好說道:「雲清姐姐你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我要你的江山你給麼?
因為鄭祥在場,這話魏雲清也就心裡念念,沒敢說出來。
「我就算回皇宮去,過不了幾天也就出來了,反正皇宮裡我也看得差不多了,還回去幹什麼?」魏雲清道,「你若覺得無聊,可以來這兒找我玩,我若是無聊了,也可以去皇宮裡找你玩。這玉佩還能自由出入皇宮的吧?」
楊奕用力點頭,緊接著說道:「可外頭沒有皇宮內安全,雲清姐姐,你便隨我回去吧。」
「上京是天子腳下,能危險到哪兒去?再說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之前我們可是說好的,我在皇宮住幾天就搬出來,你可不能反悔。」魏雲清道。此刻她忽然想起了孫承吉對她說的那番話,頓時一陣惡寒,對於絕對不能搬回皇宮這事更為堅定。
見魏雲清表情嚴肅,楊奕也無法再說出要求她回到皇宮去的話來。他雖是皇上,平常對旁人也是說一不二的,可現在跟他唱反調的人是雲清姐姐,他哪敢拿什麼皇帝的威嚴來命令她?
「那我可以天天來看你麼?」楊奕小心翼翼地問。
「天天?」魏雲清眉頭一挑,「你當是上班打卡……那個……應卯嗎?你若是天天來,我還要不要正經生活了?一個月來個一兩次就行了,你可是皇帝,國事家事有的你處理的。」
「國事有孫承吉,宮裡的事也用不著我管。」楊奕說著,見魏雲清態度堅決,只好退讓了一些道,「那我三天來一次,好不好?」
魏雲清連連搖頭:「不行,來得太頻繁了,一月最多三次。」
楊奕不肯:「太久了,雲清姐姐,太久了!四天一次,不能再久了!」
「五天一次,你再跟我還價就一次都別來了。」魏雲清一錘定音。
楊奕滿臉的不甘願,可到底不敢忤逆魏雲清的意思,不情願地說:「好吧,那就五天一次。」
「還有,別帶這麼多人,都嚇到我家人了。」魏雲清補充道。
楊奕點點頭,對這個他是一點都不反對的,五天一次已經讓他的心中充滿了失落,提不起勁來說其他事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快回宮去吧,在外待太久不好。」魏雲清開始趕人,她還想著早點吃完午飯就出去找晏如松的。
「朕才剛來!」楊奕差點要跳起來。五天才能來一次,來一次就坐一下,那他豈不是都沒辦法跟雲清姐姐多待?
魏雲清想了想,說道:「好吧,那就吃完午飯再走。對了……你怕不怕有人投毒殺你?」
「什麼?」楊奕剛要為她留他吃飯而感到高興,就因她後面的問題懵了。
魏雲清肅然道:「你可是皇帝,難道不怕亂吃外頭的東西被毒死?我自己家的東西我是敢吃,就看你敢不敢吃了。」
「當然敢!」楊奕連忙應道,「雲清姐姐你不會害我的。」
魏雲清心想,楊奕這可是立了flag啊,越是認為不可能傷害他的人越是有可能害他,這可是一般劇情定律來著。
她天馬行空地想著不著邊的事,讓楊奕先坐著,自己去找馬嬸,讓她今天午飯做得豐盛一些,也多做一些,帶上外頭那些侍衛的份。
回房後魏雲清還不忘說一句:「我這兒的飯菜可沒宮裡的金貴,你若嫌棄,現在就可以走了,待會兒菜上來了才嫌不夠檔次,下回我可不招待了。」
楊奕連忙搖頭:「不會,不嫌棄!」
魏雲清和楊奕兩人這邊討價還價各種插科打諢,另一邊當著布景板的鄭祥可是開了眼界了。
跟皇帝關係好的人他見過,可跟皇帝關係好成這樣,甚至把皇帝當晚輩訓的,他還真未見過。宮裡那太妃勉強可算是皇帝的長輩了,可也不敢如此跟皇帝說話啊。
這位魏姑娘……嘿,是友也就罷了,若是敵人,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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