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第一嬌 322、手搓暗器?(二更)

    幾里路對策馬而去人來說並不算遠,不多時道邊的眾人就看到了東南方向升起的信號,顯然是冷霜已經找到了余沉。讀爸爸 m.dubaba.cc白靖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對余沉未必有多深的感情,這些年余沉一直無所作為再加上錦鸞符的事情幾乎已經落幕,余沉對她的用處自然也是直線下降了。

    但被駱君搖這麼一個小姑娘威脅,白靖容心情自然也不會好的。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白靖容冷聲道。

    駱君搖笑容可掬地朝她揮揮手道:「祝容夫人一路順風。」

    白靖容輕哼了聲,扭頭便上了停在路邊的馬車。

    大約是實在不想在上雍停留了,隊伍很快啟動朝著前方緩緩而去。

    負責送行的官員暗暗抹了一把汗,看向駱君搖賠笑道:「多虧了王妃機敏,才能順利找到刺殺王爺的刺客。」

    駱君搖笑道:「大人言重了,是咱們王府的人不慎追丟了刺客,給大人添麻煩了。」

    那官員連道不敢,心中暗道:都說攝政王妃驕縱跋扈,如今看來倒也未必是實情。這位王妃看起來,可不像是嬌縱任性的模樣。

    駱君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發呆的崔折玉,道:「崔老闆,你去與冷霜匯合吧。記住了,我和王爺都要余沉活著進入天牢。」

    崔折玉咬了咬唇角,拱手道:「是,王妃。」

    崔折玉很快便上馬疾馳而去,其他人也收拾停當準備回城了。

    姬容策馬跟在駱君搖身邊,一邊前往一邊側首打量著旁邊的女子。

    這位太過年少的攝政王妃錦衣華服明眸皓齒,端地是一派矜嬌氣的模樣。但是只看她威脅白靖容的那些話就能知道,她心裡其實對這些權謀利益清楚得很。

    若真是個驕縱女子,方才恐怕就直接不管不顧對白靖容動手了。

    難怪他之前幾次試圖接近她,都沒什麼效果呢?只怕這姑娘早就已經看穿他的心思了。

    「九王子,有什麼指教?」駱君搖自然察覺了姬容探究的目光,側首問道。

    姬容慢慢收回了目光,道:「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母親會那麼輕易放棄余沉。」

    駱君搖握著韁繩噗嗤一笑,抬眼對上姬容詫異的目光,「九王子難道不知道余沉的身份?」

    姬容一愣,沒有說話。

    駱君搖笑道:「看來是知道了,余沉這麼多年在蘄族毫無建樹,除了蘄王的不信任和打壓,難道就沒有別的原因了?以他那樣的身份,若真起了什麼心思,恐怕比白靖容還要名正言順吧?容夫人將余沉藏在城外的民居里,真的想帶他回蘄族嗎?」

    姬容神色微變,看向駱君搖的神色有些複雜,「這是攝政王還是駱大公子告訴王妃的?」

    「這需要別人告訴嗎?」駱君搖不解地問道,「九王子問這些,是為了逗我玩?」她才不相信她都能想到的事情,姬容這個白靖容的親生兒子會不知道。

    姬容搖頭道:「王妃說笑了。」

    駱君搖嘆了口氣道:「說實話,令堂這個用完就丟的毛病,真的不大好。」

    上位者太過重情義優柔寡斷固然是不大好,但白靖容這樣用完隨手就丟也不是什麼好習慣。她怎麼就不想想,被她丟棄的那些人若是因此生恨,會不會出大問題呢?

    姬容想了想,道:「我從未見過被母親丟棄的人反噬。」至少,白靖容身邊得用的人沒有。至於一些小魚小蝦,就算生恨又能如何?

    「……」這個,就有點強大了。

    駱君搖有些好奇,「有什麼秘訣嗎?」

    姬容無語地看著她:你覺得我會知道?

    駱君搖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喃喃道:「我還以為你多少會學一些呢。」

    姬容淡笑不語,駱君搖的目光卻又落到了他身上,「不說容夫人,那么九王子又想要做什麼呢?」

    姬容道:「在下不過一質子,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哪裡還能想做什麼?只求安穩度日罷了。」

    駱君搖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輕輕拍了拍馬兒往前跑去不再跟他說話。

    這話說得也忒假了。

    一行人回到城裡便各自分開了,姬容自然還要回他的質子府,送行的官員也要回去交差,唯獨駱君搖沒什麼事兒便去了城南找駱謹行。

    流觴亭外面依然還被官兵封鎖尋常人不得入內,但駱君搖顯然不在這其中。

    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前晚上被炸了又燒的小院,那裡此時已經是一片廢墟。

    定國軍將士將封鎖了周圍的幾條街道,小院周圍更是布置了不少人手。衙門的官吏差役正和定國軍將士一起清理廢墟,一具具屍體被從廢墟里拔出來擺在了院外的街道邊。

    還好如今是冬天,若是夏天怕不是都要臭了。

    聽說駱君搖來了,駱謹行快步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街邊擺著那長長一排死狀可怖的屍體,駱謹行皺了皺眉道:「你怎麼來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

    駱君搖道:「聽說二哥在這邊,我來看看你呀。不用擔心,我不怕的。」

    駱謹行額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知道妹妹膽子大,但是這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那些屍體有不少都是被燒死或炸死的,有的甚至直接燒成了焦炭,若不是他在戰場上拼殺多年,恐怕都有些受不了。

    駱君搖挽著他的胳膊將他往裡拉,一邊道:「好啦,我就過來瞧瞧。話說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裡面是不是真的有個寶庫呀?」

    駱謹行拗不過她,只得任由她拉著往裡走,「是有些東西,但是恐怕沒有傳說中那麼多。具體有多少還要等重新清理出來了才能知道,那個什麼寶庫被炸塌了一半兒,入口也堵住了。」

    駱君搖點點頭,「也對,要是我想在這裡設一個陷阱,也不會真的弄個寶庫的。」雪崖還真的放了不少金銀寶物進去,已經很厚道了。

    一個年輕的校尉迎面而來,朝駱謹行拱手道:「將軍,院中的屍體大致清理完了。這裡面加上附近找到的屍體共計二百六十一具,其中能辨別出身份的只有不到五十,都是前些天我們盯著的江湖高手。」

    駱謹行點點頭道:「將屍體都移交給大理寺和京兆衙門,你們繼續清理挖掘,務必儘快將這裡恢復正常。」這地方緊靠著京城最繁華的南市,若是一直封鎖著影響還挺大的。至於核對那些屍體身份,就不是他們的事情了。


    「是,將軍。」校尉領命而去。

    駱謹行不想讓妹妹待在這個剛死了許多人的地方,見沒什麼事兒就拉著駱君搖往外走。

    「二哥,咱們去哪兒啊?」駱君搖好奇地問道。

    駱謹行道:「是我去哪兒,我現在要去城西鳴音閣,你回家。」

    駱君搖輕哼一聲,「我剛抓回了一條大魚,特意來跟你分享,你就這麼對我?」

    駱謹行挑眉,「什麼大魚?」

    「余沉啊。」駱君搖略帶幾分得意地道,駱謹行聞言也不由一驚,「你抓到余沉了?」

    駱君搖笑眯眯地道:「我只是問了容夫人幾句話,她覺得跟我有緣,她就告訴我余沉的下落啦,現在冷霜已經押著余沉往天牢去了。」

    駱謹行無奈地瞥了一眼明顯是胡說八道的妹妹,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而去了。

    駱君搖立刻跟了過去,「二哥,去哪兒啊?」

    駱謹行道:「去天牢。」

    「你跟余沉有仇?」駱君搖好奇道。

    駱謹行冷笑了一聲道:「大盛軍人,都跟余沉有仇!」

    駱君搖瞭然地點了點頭,也對。雖然余沉叛變的時候駱謹行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少年,但從小生活在邊關和軍營中,駱謹行自然也是從小就聽過當初余沉叛變的事情的。

    況且駱謹行性格豪爽重義氣,最恨得就是這種臨陣叛變的人。

    這幾天皇城的天牢裡格外熱鬧,往日裡總是安靜肅穆到陰沉的天牢,因為突然擠滿了人而變得熱鬧起來。

    負責天牢的官員更是戰戰兢兢忐忑不安,這裡面關著的人,若是放在幾天前,隨便一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啊。

    因為當年王泛從天牢逃脫的事情,這幾年天牢又重新升級了防禦,說一句固若金湯也毫不為過。

    但即便是如此,此時天牢的管事官員也依然覺得肩上如壓了一座山般沉重。

    天牢最深處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房間四壁都沒有窗戶,就連房頂都比尋常房屋高了一倍有餘。房頂上是大理石鋪成的天頂,看不到房梁。這樣的屋子,若是不點燈整個牢房當真是沒有一點光伸手不見五指。

    饒是如此尤嫌不夠,房間裡還有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裡是七八個精鐵打造的牢籠。犯人被關在牢籠里,水直接沒過了胸膛。從牢籠上方垂下一條粗大的鐵鏈,將人捆得結結實實,便是江湖高手進了這裡面也是動彈不得。

    外面的牢房比這裡待遇就要好許多了,有的三五個人關在一起,有的甚至能夠單獨住一個隔間。

    相同點是這些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身上的衣服材質都不俗,顯然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阮廷和寧王正好住在對面,他們的環境還要更好一些,不僅是單間而且離其他犯人還有一段距離顯得安靜了許多。牢房裡不僅有床還有桌子凳子和單獨的油燈,除了簡陋一些也沒什麼不好了。

    他們隔壁住著的是雪崖公子,他跟阮廷只隔了一道牆,但這父子倆顯然都沒有交流的欲望。從進入天牢之後,雪崖和寧王偶爾還說上兩句話,阮廷就是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了。

    從他們被關進天牢之後,謝衍就沒有再理會過他們,轉眼間他們已經被關在這裡一天多了,阮廷和雪崖還好,寧王年事已高卻有些受不住了。

    他用力敲了幾下牢房的欄杆,立刻就引來了對面阮廷和雪崖的注意。

    阮廷睜開眼睛掃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了,雪崖靠著牆坐著,倒是有些漫不經心地看著寧王。

    這裡面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天牢的官員,一個官員帶著兩個差役進來,看了看寧王道:「怎麼回事?」

    寧王冷哼一聲道:「本王要見謝衍!」

    那官員看著寧王道:「攝政王殿下公務繁忙,眼下恐怕沒有空暇來見王爺。攝政王殿下說了,請王爺安心住著,等他料理完了朝中的事情,再來探望王爺。」

    寧王冷哼一聲道:「本王現在就要見謝衍!」

    官員有些為難地看了看他,「王爺這恐怕……」

    寧王神色陰沉地盯著眼前的人,若非一著不慎敗給了謝衍,這種小人物哪裡敢如此敷衍他?

    寧王畢竟是皇親,還是陛下的叔公,攝政王的親叔叔。如今雖然被打入天牢,若是寧王一脈就此完結了也就罷了,若是沒有…他可不想將人得罪死了。

    那官員只得輕嘆了口氣,道:「下官會命人去稟告攝政王殿下,但是攝政王殿下見不見王爺,下官就不得而知了。」說罷,那官員便帶著人快步離去了。

    寧王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神陰沉。

    阮廷突然開口,淡淡道:「寧王還是少費些力氣吧,事到如今你覺得攝政王還會放你一條生路麼?」

    寧王道:「本王是皇親,是謝衍的皇叔!」

    阮廷道:「五年前,攝政王殺的那三個都是皇親。如果寧王只是仗著這一點就敢謀逆,我只能說,難怪你會失敗。」

    寧王氣結,冷笑著看著阮廷道:「我失敗?阮相現在不也在這裡麼?」如今一招落敗再也沒有什麼體面,寧王仿佛也忘了自己跟眼前人還是親家,而阮廷也是實打實被他們拖下水的。

    阮廷沉聲道:「拜王爺所賜。」

    寧王盯著阮廷打量了一會兒,又將目光投向了雪崖,突然嘿嘿一笑道:「怎麼會是本王所賜?難道不是令郎的妙手麼?」

    阮廷平靜地道:「他不是我兒子。」

    聞言寧王倒是一怔,「不是你兒子?那你……」阮廷難道是瘋了?他之前幾次三番暗示他都不接茬,結果為了個假兒子卷進來?

    阮廷看著寧王的眼神甚至多了幾分同情和憐憫,「他都告訴了你些什麼?告訴你他是我兒子所以我一定會幫你?鸞儀司的人會竭盡全力輔佐你登基?」

    寧王不答,阮廷嘆息道:「幸好你失敗了,否則…也是個當傀儡的命,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寧王盯著阮廷道:「你什麼意思?」

    阮廷道:「鸞儀司只想通過你奪取皇位,至於奪得皇位之後真正掌權的人是誰,恐怕由不得寧王做主了。雪崖公子,本官說得對麼?」

    雪崖抬頭看著正望向自己的寧王並不答話,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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