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第一嬌 334、雙姝+毒術

    

    「啪!」

    蘄族使館書房裡,等到眾人都退了出去,白靖容轉身一個耳光狠狠甩在了余沉臉上。筆神閣 m.bishenge.com

    她看起來優雅美麗得宛如畫中仕女,身形也頗為纖細窈窕,但力氣竟然不小。余沉被她一耳光打得臉偏向了一邊,唇角溢出了一抹血色。

    白靖容絕美的容顏上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笑意,仿佛覆上了一沉寒霜。

    「余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白靖容冷聲道。

    余沉垂眸不語,白靖容冷眼看著他,「你還覺得你沒錯?」

    余沉垂眸道「我只是想去給他上個香。」

    白靖容冷笑一聲,「人都死了,上什麼香?你就是在他墳前把兩條腿跪斷了,崔遼也活不過來。」

    余沉抬眼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白靖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嗤笑了一聲,淡淡道「虛偽。」

    余沉一震,咬牙低吼道「他救過我的命!他……」

    「我知道。」白靖容輕聲道,「他教你武功,教你兵法,帶你建功立業,他還把女兒也嫁給了你。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余沉……」

    余沉盯著她,只聽白靖容幽幽道「他還是死了,死在你手裡,身敗名裂。阿沉,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願意做的。」

    「……」

    白靖容漫步走到主位上坐下,沉聲道「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猶猶豫豫,當斷不斷,像什麼樣子?」

    余沉苦笑了一聲,有些無力地跌坐到了一邊的椅子裡。

    他今天本就受了不少的傷,若不是有深厚的功力撐著,尋常人恐怕早就爬不起來了。

    白靖容平靜地看著他道「這麼多年上雍都沒有人知道崔遼的墓地所在,你才剛回來就能打聽到。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是有人故意引你過去的?」

    余沉一愣,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

    白靖容輕笑了一聲道「阿沉,當初我說崔家那小姑娘看著挺傻的,恐怕活不下來。沒想到她不僅活下來了,還活得挺不錯的,倒是有些看走眼了。」

    余沉默然。

    「你難道還對她余情未了?」白靖容微微偏過頭看著他問道。

    「沒有。」余沉冷聲道。

    白靖容點頭道「沒有就好。以後你小心一點她,我可不希望你死在她手裡。還有謝衍那個小王妃,也了不得啊。先前阿雲說她身手厲害,我還沒當回事兒。今兒看來……阿雲死在她手裡,不冤。」

    「她是故意的。」余沉道。

    他當時的位置恰好能看到,駱君搖的匕首在刺進斜斡雲心口之前稍微停頓了一下,絕不是她所說的「手太快了,沒收住」。

    白靖容點點頭,「誰不知道呢,可惜了……」

    就如同誰都知道白靖容在斜斡雲身份的事情上說了謊,在場的人也都知道駱君搖是故意的,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之前斜斡雲自作主張破壞駱家大姑娘的婚事,大盛願意讓這事兒到此為止已經是給他們面子了。

    白靖容往後靠了靠,秀眉微蹙,「那幾個人,原本是打算用來跟謝衍做交換的。如今卻……你做的好事!」

    余沉垂首,他知道她帶那三個細作還有崔子郢來是為了和大盛做交易,換回之前被大盛俘虜的細作和將領。

    如今人沒了,自然還要另外想辦法了。

    說到此,白靖容也有了幾分疲憊。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沉聲道「阿沉,男子漢行事最忌優柔寡斷,你本應是不輸任何人的將帥之才,這些年一直默默無聞是因為什麼,你心裡清楚。不要再讓我失望了,阿湛在王庭的處境並不好,若此次上雍之行也不盡人意,將來恐怕……」

    白靖容的話沒有說完,余沉卻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白靖容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是。」

    見他神色蕭索的模樣,白靖容也不再多說,溫聲道「去休息吧,讓人好好看看你的傷,別留下什麼隱患。」

    余沉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白靖容獨自一人坐在主位上,看著余沉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良久,空蕩蕩的書房裡才響起一聲帶著幾分嘲諷的笑聲。

    「夫人,余沉當真可靠麼?」一身黑衣的青年走了出來,正是號稱毒蠍的穆薩。

    白靖容微笑道「放心,阿沉在我心中和你一樣可靠。」

    穆薩咬牙道,「可是今天…他明明有機會殺了那個女人!」

    白靖容搖頭道「崔家畢竟對他有恩,一時心慈手軟也不難理解。」

    穆薩嗤笑一聲,顯然是對這話不以為然。

    沉默了一下,他又道「謝衍實力確實非凡,余沉如今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要不要將曲天歌召回來?」

    白靖容嘆了口氣,道「算了,他不聽使喚,真來了恐怕弄巧成拙。穆薩,我們不是來跟人尋仇打架的。」

    穆薩低聲道「我們不想動手,大盛人卻未必。」

    白靖容輕聲道「不必擔心,我心裡有數。」

    「夫人太辛苦了。」穆薩低聲道。

    白靖容嘆息道「天不從人願,如之奈何?」

    另一邊攝政王府的氣氛同樣也不輕鬆。

    謝衍拉著駱君搖坐在主位上,冷眼看著底下站著的人。

    駱君搖小心瞥了他一眼,攝政王殿下眉眼冷峻,薄唇微抿,臉上的神色比平時更冷了許多,連帶著整個大堂也有些寒風蕭瑟的意思。

    衛長亭懶洋洋地坐在一邊,笑看著站著的兩個人,還不時閃動著手裡的摺扇。

    駱君搖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吐槽衛世子當真是裝叉如風!

    這個時節就連那些喜好附庸風雅的文人也早早收了摺扇,他倒是還扇不離手。

    衛長亭察覺到她打量自己的目光,還很悠閒地朝她眨了眨眼。

    駱君搖給了他一個白眼。

    兩人雖然互動頻頻,大堂里卻依然悄然無聲。

    顧珏看看四周在心中嘆了口氣,果斷地單膝跪地,「末將擅作主張,請王爺責罰。」

    謝衍的目光只在顧珏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落到了站在他身邊的崔折玉身上。

    崔折玉搖了搖唇,終究還是低頭跪了下去。

    雖然跪著,背脊卻挺直。

    美眸微垂,神色漠然,顯然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謝衍平靜地道「崔折玉,本王是否跟你說過,不要輕舉妄動?」

    崔折玉不答。

    謝衍問道「如果今天本王不來,你打算讓余沉殺了你,還是你殺了他?」

    崔折玉臉上瞬間多了幾分波動,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了衣擺。

    謝衍道「看來只能是讓余沉殺了你,你以為憑你和顧珏那點三腳貓功夫,再帶上幾百個人,就能殺了余沉?今天是他在讓著你,懂麼?」

    崔折玉豁地抬頭,冷聲道「我不需要他讓!若當真技不如人,我認了!」

    大堂里氣氛又是一冷,旁邊衛長亭連忙打岔道「唉唉,崔老闆,余沉倒也不是故意讓你。他看到你跟顧珏還有鎮在一起,要是不想今天真的交代在那兒,肯定是不能真的動你的。」

    「……」駱君搖忍不住瞪了衛長亭一眼,你這還不如不說!

    謝衍沉聲道「本王之前就跟你說過,余沉不會活著離開大盛。但是…他現在還不能死,你記住了麼?」

    崔折玉抬頭,往日裡嫵媚動人的眼眸中滿是恨意,「我知道王爺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我要親手殺了他!」

    謝衍道「你殺不了他。」

    「我能。」崔折玉堅持道。

    謝衍定定地看著她,其他人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就怕謝衍一怒之下直接將人掃了出去。


    卻不想謝衍只是低笑了一聲,道「你既然如此自信,就再去試試吧。」

    崔折玉有些驚訝地看向謝衍,若是平時她也不敢這樣跟謝衍頂嘴,也做好了他會勃然大怒的準備。

    雖然攝政王殿下即便動怒也不會大發雷霆,但後果卻讓人覺得還不如讓他大發雷霆來得輕鬆。

    只聽謝衍平靜地道「你死了,本王會將你葬在崔老將軍身邊的。至於你弟弟……就看他命數如何了。」

    崔折玉一怔,跪在地上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臉上也漸漸布滿了痛苦激動的神色。

    她竟然…她、她沉溺於對余沉的仇恨,竟然…竟然忘了自己的弟弟!

    崔折玉的雙手死死攥著衣擺,神色惶恐。

    「王、王爺……子、子郢他……」她聲音顫抖著,哽咽地道。

    謝衍道「本王還以為,你眼裡只有餘沉了。」

    好一會兒,崔折玉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很快她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淚珠,俯身一拜道「多謝王爺提點。」

    謝衍掃了大廳里或坐或跪的三人一眼,冷聲道「今天的事,倒也並非全無收穫。白靖容將那幾個人帶到上雍,想必是用來交換褚烈和雪鴞的。如今交換的籌碼既然沒了,她要麼另外拿出籌碼,要麼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顧珏和衛長亭神色肅然,恭敬地道「末將明白。」

    謝衍看向衛長亭,衛長亭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

    謝衍道「你馬上就要去戶部了,這些雜事不必再插手。」

    衛長亭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下官明白,王爺放心。」想到自己堂堂一軍主將,要半路出家當文官他就頭痛。

    顧珏看了看謝衍,問道「王爺,是否需要從邊關再調人回來?」

    謝衍道「不必,我和駱大將軍如今都不在邊關,軍中不容有失。朝堂中的事情,還需在朝堂上解決。你們…未必比得上那些文人。」

    顧珏和衛長亭對視了一眼,都無法反駁。

    論朝堂上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他們還真未必就比得上那些讀書人。

    謝衍又吩咐了幾句,才將兩人都打發了。

    當然,顧珏臨走時還沒忘記領走自己知情不報擅自行動的懲罰。

    「王爺,我……」

    崔折玉依然跪在地上沒動,她知道自己這次行動或許破壞了謝衍原本的計劃。只是…知道余沉在暗中打探崔家人葬身之地時,她實在難以忍受這樣的誘惑。

    她也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只是連累了顧珏讓她有些歉疚,所幸將功折罪顧珏所受的懲罰並不算重。

    謝衍道「你先下去,回頭見崔子郢一面再回去。」

    崔折玉定了定神,道「多謝王爺,崔折玉知錯了,以後不會再擅自行事,請王爺再給我一次機會。」

    謝衍沒有說話,崔折玉也不著急,只是平靜地跪著。

    良久,才聽到謝衍淡然道「本王聽說你之前買了一批火藥,還從秦藥兒手裡拿了不少毒藥。」

    崔折玉神色微變,只聽謝衍繼續道「如果今天余沉死了,本王不會怪你。崔折玉,你這些年那般折磨自己,恨得入骨入髓,也只能支撐你做到這個地步麼?」

    崔折玉咬牙道「不,我還記得…王爺說過,他暫時不能死!我今天也沒想殺他,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要看他痛苦。」謝衍道「痛是挺痛的,但是你看他苦麼?他當年能一口氣賣了崔家和鎮,你當他的心是豆腐做的?心不夠狠就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下次再遇到他,死得就是你。」

    崔折玉低頭,喃喃道「王爺,你根本就不懂…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懂…我心裡到底有多恨、即便是將他剁碎了餵狗,將他食肉寢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崔折玉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她望著主位上的兩人道「王爺你…從來不會恨什麼人,你永遠也不會懂的。穆王和穆王妃待你不好,你就遠離他們。他們是你的生身父母,你就容忍他們。當你不想容忍的時候,就拋棄他們。當年先帝駕崩,幾位王爺聯合謀逆。你也不恨他們,你直接殺了他們便是。還有蘄族人…他們殺了大盛子民,你便殺他們。我知道,即便我什麼都不做,一直都是當年那個無能的崔婉玉,有朝一日你也會殺了余沉,殺了白靖容,殺了姬遂。可是…你不會恨他們。」

    「仇恨,是我們這樣的弱者才會有的情緒。是不是?」崔折玉問道。

    謝衍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崔折玉搖搖頭,苦笑道「我沒有想說什麼,王爺當我在胡言亂語吧。」

    說罷崔折玉又恭敬地一拜道「今天的事都是我自作主張,請王爺責罰,以後我絕不會再犯。」

    謝衍沉吟了片刻,道「你下去,你的人繼續盯住姬容。余沉這邊,你暫時不要插手了。」

    崔折玉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是,屬下告退。」

    看著崔折玉退了出去,駱君搖也鬆了口氣。

    謝衍側首看她,溫聲道「嚇到了?」

    駱君搖搖頭道「沒有。」她只是在忍著不要插嘴而已。

    謝衍教訓屬下,她對其中具體情況也完全不了解,自然不能隨便插嘴影響了他的決定。

    謝衍將她攬入懷中,一下下輕撫著她的背脊溫聲道「搖搖方才想說什麼?」

    駱君搖抬頭只看到了他英挺的下巴,「余沉為什麼現在不能死?他若是領兵,應當也是大盛的大患吧?」

    謝衍道「白家殘部龜縮關外已經掀不起大浪了,蘄族人不會放心讓余沉獨自領兵的。另外,余沉的生母,應該是東陵末年丞相余績的女兒。」

    「所以,他跟崔家還有謝家有仇?」駱君搖問道。

    謝衍搖搖頭,「算不上有仇,東陵並非亡於謝家之手,而且東陵滅亡的時候余績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況且,余績可不是什麼忠臣。」

    駱君搖坐起身來,認真地聽他說。

    她有點印象,余績好像是東陵末年的一個權臣。

    謝衍道「余績是東陵末年權傾朝野的權臣,還是東陵幽帝的岳丈末帝的外祖父。當年,伯父被迫離開上雍流落在外,固然有家族的原因更多的卻也是余家暗中施壓。他當年掌管著東陵皇室鸞儀司,名義上是皇帝儀仗的,實際上是個專門監察朝野百官的組織。余績前後當權二十多年,幾乎將鸞儀司變成了自己的私屬。傳聞他手中掌握了東陵朝堂百官和世家無數秘密,因此二十多年間朝野上下無人敢反對他。後來余績病死,死後第二天余家被抄家,但可以號令鸞儀司的令牌卻不知所終。之後接掌鸞儀司的官員發現……」

    「發現什麼?」駱君搖好奇。

    謝衍道「鸞儀司內所有檔案全部被毀,司內在冊之人少了一半,但是…誰也不知道少的那些人在哪兒,是誰。最後被當時的官員以鸞儀司虛報人數,吃空餉結了案。」

    駱君搖瞭然,當時的鸞儀司是余績親自掌握的,無異於他的親兵。

    而余家當時權傾天下富可敵國,余績也沒有必要在這種地方摳摳搜搜吃空餉。以他的權勢,就算他直接去國庫搬銀子,恐怕也沒幾個人敢管。

    「那些人…就這樣消失了?」駱君搖奇道。

    謝衍搖頭道「後來天下大亂,這些人隱約出現過幾次,但都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只是伯父早年和他們打過交道,因此格外留心一些。」

    「這麼說…白靖容非要帶餘沉回來,是為了鸞儀司,還是…為了余績當年留下的朝中官員和世家的秘密?呃…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那些秘密應該已經過時了吧?」

    謝衍看著她道「有些秘密,永遠都不會過時的,只要那些人或者他們的後人還在。更何況…你怎麼知道,他們這些年一直都閒著,沒有收集到更多的秘密?」

    駱君搖點點頭,「有道理。呃…等等!」

    駱君搖眼睛倏地一亮,定定地盯著謝衍道「余沉能在崔將軍身邊那麼多年都沒有暴露,身份肯定是個絕密。你是怎麼知道的?」

    謝衍淡笑不語,駱君搖眨了眨眼睛,「你在白靖容或者余沉身邊,安插了細作。這個人…卻沒有被他們發現?」

    謝衍含笑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一下,道「以後再告訴你。」

    駱君搖捂著額頭瞪著他,謝衍拉開她的手仔細看了看白淨光潔的額頭,「疼?」

    「不疼。」駱君搖這才笑道。

    謝衍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眉心道「白靖容和余沉身邊安插細作確實有些難,不過…有時候真正的機密,未必就是細作能拿到的。」

    駱君搖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不是細作,就是叛徒。

    大盛有叛徒,蘄族和白靖容身邊又為何不能有呢?

    「好複雜。」想到大盛甚至有可能就在上雍,還隱藏著這樣一個秘密情報組織,駱二姑娘就隱隱覺得有些興奮。

    謝衍道「從東陵立國至今,幾百年間上雍都是皇城。這麼多年裡權貴世家文臣武將皇親國戚,一茬一茬地換。暗地裡,會有什麼東西都不奇怪。」

    駱君搖點頭道「你說得對,我也有些好奇,到底還有些什麼東西。」

    謝衍道「趁著這次機會,略加清理也無不可。」

    想要徹底湮滅那些暗流是不可能的,但在他們妄圖向不該插手的地方伸手時清理掉一批,新一批想要重新長出來總是需要時間的。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白靖容早不來晚不來偏這個時候想起余沉的身世和鸞儀司了?

    自然是有人對她們拋出了信號的!

    不是當年沒人查到余沉的身世,而是…就連他自己和白靖容原本也不知道她和那個余家有關係。

    

    

    。



334、雙姝+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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