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女要是不好了,說不定她也要沒命。
唉,要是有來世,她寧願做賊也不做太醫了。
做賊的沒被抓住,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做賊的被抓住了,也就被打一頓。
做太醫的做得好,不過是得些獎賞;做不好,就要被拖去陪葬。
由此可見,做太醫還不如去做賊呢!
「端君放心,四皇女已無大礙,只要好好養養,不出三個月就能完全康復。」
院首說完,留下足夠的止血藥,帶著她的藥箱,行禮之後出去找藥童給四皇女熬藥。
六皇女府
手下有了好消息,六皇女高興得差點上躥下跳。
「快,多帶些人,把那地下賭場包圍起來。寧肯錯殺三千,不准放過一個!」
「是!」
「仔細查查有沒有賬本,書信一類的東西,有用的就帶回來。」
「是!」
六皇女能想到的,暫時就只有這些了。
今日申時,她手下來報,城西有一處地下賭場,最近老是有一群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貧困百姓出入,很是可疑。
當時她就明白了,城外的天花百姓只是煙霧彈,根源還在城內!
還得是她聰明啊,要是換了其他人,肯定找不出根源。
新的線索出現了,只要抓住地下賭場的老闆,就肯定能找出幕後黑手。
六皇女嘴角咧到耳後根,她仿佛看見無數權利和錢財在向她招手。
地下賭場
穿過一個破舊的小巷子,走到最後一間破房子,從井口進入。
賭場的入口,一股濃重的喧鬧聲和煙霧瀰漫的氣息撲面而來。
賭場內部裝飾豪華,金碧輝煌,仿佛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巨大的水晶吊燈灑下斑駁的光影,照亮了整個大廳。
賭桌周圍,人們圍成一圈,緊張而興奮地注視著賭局。
他們穿著華麗的絲綢長袍,戴著精緻的金銀首飾,臉上洋溢著貪婪和狂熱。空氣中瀰漫著菸草和香料的味道,混合著金錢和汗水的氣息。
這些只是普通的賭徒,不是六皇女手下們的目標。
地下賭場極大,通常是富商和紈絝才有資格進這裡,普通百姓是沒有資格來這裡賭錢的。
大堂里的賭徒還不知道,她們已經被天花病人傳染了。從她們出去的那一刻,她們就會成為移動的病原體。
穿過大堂,強壯的打手四處巡邏著。
六皇女的手下們兩兩一組,從視線盲區繞開打手,一部分直衝最裡面的房間,那是地下賭場老闆的地盤;一部分去牢房取證,那裡關押著天花病人。
她們不知道的是,今天進入地下賭場的,遠遠不止六皇女的勢力。
老闆的房間內,各種奇珍異寶隨意的擺放在桌上。
燭台的位置上沒有蠟燭,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圓潤碩大的夜明珠。
六皇女的手下首先去翻看桌上的賬冊,看了半天也沒看懂。
這個時候的賬冊都由專人記錄,一般人是看不懂的。
她們怕打草驚蛇,就把賬冊歸回原位,等走的時候再考慮拿不拿。
這個房間看起來很普通,除了富貴一點外,沒有別的問題。
六皇女的手下不死心,準備去找找有沒有什麼機關。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六皇女的手下大驚,這房間沒有別的出口,只能找地方藏起來,要不然,她們就是瓮中捉鱉裡面的鱉。
她們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選擇了床底。
剛鑽進去,門就被打開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穿著黑色皮靴的女子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直奔書桌上的賬本。
六皇女的兩個手下在床下對視一眼,覺得不太對。
正常人回自己的房間,就算是要急著看賬本,也應該是坐下來看吧?
哪有一回來就急匆匆站著翻看賬本的?
這操作,怎麼跟她們這麼像呢?
沒過多久,腳步聲再次響起。
黑色皮靴的主人腳步凌亂,看起來有些慌張。
突然,六皇女的兩個手下與一雙眼睛對視上了。
尷尬的氣氛開始蔓延在床底。
門就要被打開了,情況緊急,黑色皮靴的主人利落躺下,挪進了床底。
本就不大的床,床底能有多大?
三人挨挨擠擠,不敢說話,連呼吸聲都弱了。
她們在心裡祈禱,來人別再是跟她們一樣的了,床底實在是藏不下了。
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一個錦衣女子。一進門也直奔書桌,翻起賬本來。
完了……
床底的三人心底浮現出這一共同的想法。
黑皮靴的主人故意把衣角露到床底外邊,希望新來的可以發現,一會兒別再往床底躲了。
然後,事與願違。
新來的是個文化人,看得懂賬本,一個勁兒拿著賬本抄錄,根本沒往床底下看一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床下的三人腿都麻了,還不見那新來的離開。
士可忍孰不可忍,都是來找東西的,憑什麼時間全給她一個人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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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靴的主人翻身就想出去,六皇女的兩個手下連忙抓住她,不讓她出去。
其中一個手下悄悄附在黑皮靴的主人耳旁,幾乎是用氣音說到:「姐妹,冷靜啊!你看看人家穿的什麼衣服,咱們穿的什麼衣服。
穿一身錦衣華服就來了,說明人家要不是有關係就是有合理的脫身理由。
萬一一會兒來人了,她說她是抓賊的,咱們不就成了給她背黑鍋的了嗎?」
不得不說,不靠譜的主人通常能養出靠譜的手下。
黑皮靴的主人一聽,是這個理兒啊,她可不想當冤大頭!
況且她是在抄賬冊,又沒有直接拿走,等她走了,自己再偷走賬冊也行。
想通了過後,黑皮靴的主人連忙又把衣角給收回來,還朝裡面再挪了挪。
沒過多久,門外又又又傳出腳步聲。床底的三人都要麻了,這房間真的是漏成篩子了吧?怎麼誰都能來逛一圈?
錦衣女子聽見動靜慌了一瞬,把賬本恢復原位過後,就想往床下躲躲。
她剛在床前彎下腰,就看見床下並排躺著三個黑衣人,正齊刷刷的看著她。
「窩*」
錦衣女子爆發出一聲國粹,門外的腳步聲更急了。
慌亂之中,錦衣女子拉開衣櫃,躲了進去。
這次進來的終於是房間真正的主人了。
楊老闆隱隱約約聽見房間裡有動靜,嚇得她忙打開門,進去查看。房間裡有重要的東西,被人發現了,她全家都得死。
推開門,入眼的是整齊的賬本。
楊老闆大驚失色,完了,已經有人翻過賬本了!
她從小就不愛上學,所以書桌一直都是亂糟糟的。這個習慣被保存至今,如今她的書桌整整齊齊,一定是有人動了她的賬本。
楊老闆心慌意亂,跑到牆角,扒拉開最裡面的一塊青磚,一陣咔嚓聲過後,柜子後面露出了暗室。
楊老闆點了蠟燭,走進暗室仔細檢查,見沒有少東西,她才放了心。
關上暗室後,楊老闆大步走出了房間,她要派人封了地下賭場,把動她賬本的人抓出來。
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傳出,床下三人和衣櫃裡的一人默契的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出來。
錦衣女子嘴角抽了抽,看著對面的三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打一架?還是各辦各的事?
黑皮靴的主人先開口了,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
不如這樣吧,咱們各辦各的事,然後分別從不同的方向逃出去。
這樣也安全些。」
六皇女的兩個手下首先點頭同意,都是來收拾黑心老闆的,分什麼敵我。
錦衣女子也笑著點頭,真有意思,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喜歡皇女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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