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柏宏說完就愣住了,所以,床下面肯定是接觸過香的人待過,這香也太霸道了,竟然還有殘留。
「我讓人去查羅銘兒的衣服上有沒有這味道,如果有的話,那他的嫌疑就又增加了。」說完,魏柏宏就急匆匆的吩咐她手下去羅府尋那日羅銘兒的衣服,她怕去晚了會有人毀屍滅跡。
房間裡面就只剩江以遠了,她若有所思的站在床前。
還是不對,兇手不只羅銘兒一個!
那催情香霸道,導致羅二夫郎和錢途都沒有了生育能力。如果羅銘兒沾染得多的話,沒道理他沒事。
可如果他沾染得少,那他不可能和華章發生什麼,因為華章是沒有去過隔壁屋子的。
江以遠彎下腰,再次低頭查看床下,可除了灰塵雜亂了些,並無其他異樣。
她起身,有些煩躁,不知道忽略了什麼,才讓另一個兇手毫無破綻。
實際上,讓魏柏宏知道就可以增添一份力量。然而,她卻不敢向魏柏宏透露自己內心的猜想。
因為魏柏宏象徵著女皇的權威,魏柏宏知道了就代表女皇知道了。她固然非常渴望給予華章和羅銘兒一個事實真相,但她必須優先確保自身安全無恙。
無奈啊!畢竟人性本就是自私自利的。她尚有屬於自己未竟之事等待完成,所以決計不能輕易赴死。
「大人!」王如寶的這聲驚叫,仿佛一道驚雷劃破長空,不僅讓院子裡的魏柏宏嚇了一跳,就連在屋子內思索的江以遠也被驚動得趕忙出來查看情況。
待到三人齊聚一堂,在院子中的石凳紛紛落座之後,王如寶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戰鬥一般,氣喘吁吁地端起桌上的茶杯,仰頭便猛地灌入一大口茶水,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看起來狼狽至極。
等她平靜下來,她從懷裡摸出一張紙,激動的說道:「大人,最近的一家香鋪有催情香賣,我把剩下的半截香給了那掌柜看。
掌柜說那香只有她們家店有,因為藥效猛烈,所以只能點燃有味道後立馬滅掉。
因為有危險,所以買香的人必須簽字畫押,確認店家已經告知她們香的威力了。」
江以遠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張薄薄的紙張,仿佛它承載著千斤重擔一般。一旁的魏柏宏也好奇地湊上前去,想要看清紙上的內容。
只見紙張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名字和畫押,這些都是最近購買香料的人留下的記錄。
原本掌柜把這張紙當作寶貝一樣藏得嚴嚴實實,任憑王如寶如何軟磨硬泡都不肯交出來。
最後,還是王如寶搬出了大理寺的名號,並且承諾只允許她招人抄錄其中的一小部分,掌柜才不情不願地點頭答應。
看到最後,魏柏宏的臉色因為興奮而微微漲紅,她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激動情緒,伸出手指緊緊地指向名單中的某一個名字,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這個……是不是羅銘兒那個形影不離、備受寵信的貼身小侍從的名字?!」
聽到魏柏宏的話後,江以遠順著她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並仔細端詳了一番那個名字。
然後,她輕輕地點點頭,表示認同,確認那的確就是羅銘兒貼身小侍的名字無誤。
此時此刻,江以遠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和好奇。
畢竟,魏柏宏可是身份尊貴、地位顯赫的郡主啊!按常理來說,像她這樣的人物應該不會對一個小小的侍從有過多關注才對啊。
然而,現在卻出現了如此反常的情況——魏柏宏竟然能夠準確無誤地記住這個小侍的名字!
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呢?是因為這位小侍從有著特別出眾之處,還是說他與郡主之間存在某種不為人知的關聯呢?
種種疑問湧上心頭,讓江以遠越發好奇。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以遠從來不會因為好奇心而將自己置於死地。
「太好了,這案子終於破了!就是因為羅銘兒不滿羅二夫郎催他嫁人還貶低他,他就想害羅二夫郎損失名節。
沒想到,害人終害己,他自己也沒能逃掉。」魏柏宏說著,還遺憾的搖搖頭。但她內心的快樂已經藏不住了,這可是她第一次查明的案子。
江以遠的內心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著一般,痛苦不堪。她嘴唇微顫,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那話語卻如同被卡在喉嚨里一樣,怎麼也吐不出來。
她緊緊地握起雙拳,由於太過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宛如一條條猙獰的蚯蚓,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
而她的指甲也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帶來一陣陣刺痛,但與心中的煎熬相比,這點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難道說她心中尚有一絲未泯的良知嗎?正是這絲良知,讓她陷入了無盡的痛苦和掙扎之中,仿佛被兩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無法脫身。
一邊是內心的道德準則,告訴她應該如何去做;另一邊則是現實的壓力,不斷地驅使她走向錯誤的道路。
這種內心的糾葛如同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沒有硝煙,卻同樣激烈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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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柏宏滿臉笑意,讓人把羅銘兒捉拿歸案,她自己則是往外走,準備進宮找女皇說明情況。
這絕對是最後的機會了!只要此時此刻,江以遠能夠拉住魏柏宏,那麼所有的事情都將會迎來轉機;
但要是她沒有這麼做,一旦讓魏柏宏走出了這扇門,那麼另外那個可惡的殺人兇手便會就此逃脫法律的制裁,繼續逍遙法外!
咚、咚、咚……
江以遠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劇烈跳動著,似乎下一秒就要衝破胸腔蹦出來似的。
然而,面對眼前的局面,她卻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最終,她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渾身癱軟地跌坐在旁邊的石凳上,眼睜睜地看著魏柏宏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之中。
她知道,她永遠沒辦法成為像師父周靜安那樣優秀的大理寺官員了,因為她有了私心。
「姑母!」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徹大半個皇宮,君蘭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還好魏柏宏是女子,要是個男子,怕是她嫁都嫁不出去。
「進來。」
魏柏宏小心翼翼地伸頭向屋內張望了一番後,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但一進屋子她便立刻挺直了背脊,昂首闊步,仿佛一隻驕傲的大白鵝一般。
只見她走到君蘭面前,先是行了個禮,然後故作神秘地說道:「姑母啊,您可知道侄女兒我今日為何要進宮來呢?」說罷,還調皮地衝著君蘭眨了眨眼。
「還能因為什麼?說吧,兇手是誰?」
魏柏宏滿臉不高興地撅著嘴,嘟囔道:「姑母啊,您就不能稍微跟我來點默契嗎?您要是再這麼不配合,那侄女兒我就算最後獲得了成功,也會覺得這成就感直接少了一大半呢!」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輕輕搖晃著姑母的胳膊,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君蘭不禁失聲輕笑:「行啦,少耍嘴皮子了,快跟朕詳細道來,如果這件事情辦得妥當,朕便賜予你一官半職。」
魏柏宏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姑母萬萬不可食言啊!倘若我真能做官,我爹爹必定欣喜若狂!」
君蘭微微頷首,表示應允:「君無戲言。」
魏柏宏興奮地清了清嗓子,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姑母絕對想不到,兇手竟然會是羅銘兒!」
「羅銘兒?!」聽到這個名字,君蘭都有一瞬間的驚訝。
怎麼,難道華章還是什麼香餑餑不成?好好的一個貴公子,為何要自甘下賤,想方設法嫁給華章呢?
喜歡皇女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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