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解釋道:「我其實也沒證據,那人藏得實在是太好了,不過你們司徒家總共也沒幾個人嘛,還是很好猜的。」
「首先排除一個司徒鳳。」
謝元棠脫口而出。
司徒硯也跟著點點頭:「嗯嗯,排她排她,她就知道吃瓜。」
謝元棠不禁笑了下,搖搖頭道:「你倆就別大哥笑二哥了。」
司徒硯眨眨眼:「啥意思?我不是她大哥,我是她五哥。」
謝元棠:「」
她繼續解釋:「排除了司徒鳳,那司徒煦就排除了,他雖然壞,但對他一母同胞的姐姐還是很在乎的,如果是他在背後操盤,他不會讓司徒鳳跟我走那麼近。」
「嗯嗯,六弟今天可著急了。」司徒硯跟著點頭,望著謝元棠的雙眼中,充滿了渴望知識的光芒。
謝元棠盤腿坐著,摸摸他的大頭道:「然後排除司徒晴,她太笨了,而且我沒猜錯的話,她是幫司徒閬的,跟沒可能害他了。」
司徒硯伸著手指數了數:「那就只剩二哥和三哥了」
他皺了皺眉,這兩個他不希望是其中任何一人。
謝元棠看他一眼,接著說:「我一開始也是這麼猜的,所以隨便挑了個司徒墨詐一詐元嘉。」
一開始在司徒墨和司徒冉當中,她更懷疑司徒墨,因為比起司徒冉,司徒墨更神秘,而且那樣深藏不露的武功,實在沒辦法不讓她注意。
「可是元嘉的反應很奇怪。」
謝元棠眯了眯眼道:「當我說出司徒墨時,她驚訝又疑惑,似乎很訝異我為何突然提起司徒墨,這不對,如果真是司徒墨給了她毒藥,她不應該是這種反應。」
司徒硯撓了撓頭,兩眼懵逼:「娘子,我聽不懂了,你怎麼知道什麼反應才是正確的呢?」
謝元棠一挑眉,勾了勾嘴角道:「簡單啊,我給你舉個例子。」
她說罷,雙手擊掌對外高喊一聲:「言楓,進來!」
三秒後,言楓推門而入,站在門口望著兩人:「皇子妃,有什麼吩咐?」
謝元棠冷哼兩聲,故意繃著小臉道:「言楓,你瞞著我的事我知道了,你就沒什麼要跟我交代的嗎?」
「啊?」
言楓愣了下:「我有什麼事要」
話沒說完,他下意識看了眼司徒硯。
「你看他幹什麼?」
謝元棠冷聲道:「我告訴你,我已經知道司徒硯和無塵的關係了!」
她話音剛落,言楓猛地抬頭。
雙眼滿是震驚和慌亂!
「皇子妃,您先別生氣,這件事」
他吞吞吐吐不知該從何解釋,急得轉頭看向司徒硯:「主子,是您想起來了嗎?您解釋清楚了嗎?不然我和言墨都可以一起幫您跟皇子妃解釋的」
他叭叭說了很多,司徒硯只顧著看他的眼神了,還驚嘆道:「真的不一樣啊!」
言楓:「?」什麼不一樣?
謝元棠似笑非笑道:「這就叫做賊心虛,被戳中心事的人,眼神會充滿慌張,而不是疑惑。」
言楓:「」誰能告訴他怎麼回事?
司徒硯好奇地問:「那什麼情況才會疑惑?」
謝元棠挑起唇角:「好說,我再給你舉個例子。」
說罷,小手再次一拍:「言墨,進來!」
下一瞬,言墨進來,跟言楓排排站:「皇子妃,殿下,有何吩咐?」
謝元棠張口就來:「我今天發現,司徒硯竟然偷偷跟無塵睡了!」
「啊?」
言墨驚訝抬頭,兩眼懵逼,頭頂大大的一個問號,疑惑地撓了撓頭:「不可能啊,我們殿下守宮砂還在呢!」
「而且殿下身旁有人睡不著的,除了小皇妃您。」
他話說完,就看見謝元棠司徒硯言楓,三人六隻眼齊齊盯著他看。
言墨:「」怪嚇人的!
司徒硯盯著言墨繞了個圈,感覺自己又學到了:「真的是疑惑誒!」
謝元棠解釋:「因為我說的是一件在他看來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才會疑惑。」
言墨遲鈍地看向言楓,小聲問:「怎麼回事?」
言楓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嘆了口氣道:「沒啥,就是給咱主子當教學案例來了。」
言墨:啊?
謝元棠擺手讓兩人退下,轉頭對司徒硯道:「你現在明白,為何元嘉背後那人不是司徒墨了?」
司徒硯點點頭,繼而又皺眉道:「那這樣就只剩二皇兄了」
謝元棠一挑眉,將手裡的珍珠耳飾放在他掌心:「誰說只有男子才能爭儲?」
司徒硯低頭看著那顆耳飾,微微怔然。
這一晚,司徒硯睡得不太好。
他聽謝元棠說了很多,好像第一次站在一個新的角度,看待他這一大家子的兄弟姊妹。
而謝元棠幾乎就沒睡。
她進了隨身研究室,半宿的功夫都在解剖那個黑衣人。
許久不拿手術刀,謝元棠興奮得精神力耗盡了都不在乎,退出研究室歇一會兒,灌兩瓶營養液繼續肝。
直到天微微亮,她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最新作品——實驗品一千零九十三號。
她研究室里喪屍多的是,而且都處出來感情了,像黑衣人這種當喪屍她都看不上的,就被她當做實驗品和消耗品。
謝元棠過了解剖的癮,才開開心心地起床,跟司徒硯去學堂。
只是今天還沒來得及去學堂報道,就先被司徒擎給叫了過去。
剛一見面。
嚯!
三個人,每個人都頂著倆黑眼圈!
司徒擎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昨晚又是替幾個不省心的兒子操碎心的一晚,根本沒怎麼睡。
他看了眼司徒硯:「你也沒睡好?」
司徒硯點點頭,皺著眉頭道:「我在想為什麼我總是有麻煩,想了一晚上。」
司徒擎好笑地嗤一聲:「那你想到了嗎?」
「想到了呀。」
司徒硯點點頭,桃花眼依然乾淨赤誠:「我去跟他們說清楚,他們肯定以為我想皇帝,才會找我麻煩的,我就去跟他們說我不當皇帝。」
「而且父皇您還沒死呢,等您死了大家再爭也不遲啊!」
司徒擎:「」
他深吸口氣,想罵,但一晚沒睡沒力氣罵,只顫著手指指門外:
「去去去,滾出去罰站!」
謝元棠不忍直視,她都疑惑,她也沒教這些啊,他怎麼就這麼會孝!
司徒硯滿臉困惑地走出去罰站。
司徒擎沒好氣地看向謝元棠:「你呢?」
謝元棠眨眨眼,咧著小酒窩笑得可愛極了:
「父皇,棠棠沒做壞事哦,我只不過是晚上熬夜做娃娃呢~」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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