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 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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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訓

    不管怎麼說, 侄女沒有一時衝動,聽信小人挑撥當場發脾氣, 石太后感到極大的寬慰。至於那幾位試圖挑事的宗親——石太后冷冷地睨了他們幾眼, 或許今年該加一加封地的歲貢了。

    宗親們訕訕垂頭,再想不到皇帝後宮竟這樣平和,而向來心高氣傲的德妃娘娘竟能與一個商戶女和平相處, 這位紀淑妃的本事可真不小, 滿宮裡都被她哄得團團轉,莫不是會下降頭不成?

    席散之後, 楚珩牽著紀雨寧往外走, 從方才就注意到她食欲不振, 可當著大臣們的面, 不好表現得太過親密, 這會子方問道:「不打緊罷?」

    紀雨寧含笑搖搖頭, 「不礙事的。」

    頂多就是有點反胃,不過太醫也說了,孕後期還是控制一下食量為好, 否則孩子在腹腔內長得過大, 恐怕生產不易。

    兩人繼續往前, 紀雨寧忽然輕輕呀了聲。

    楚珩立刻面露緊張, 「怎麼了?」

    紀雨寧停了好一會兒, 方按著衣裳,難以置信地道:「它踢我呢。」

    雖然之前也聽人說過胎動的知識, 可她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樣小的一個肉團, 果真能有意識,果真能自己活動麼?

    楚珩也是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當真麼?」

    情不自禁地俯身下來,輕輕將紀雨寧的衣裳掀開一角,耳朵貼過去。

    紀雨寧有點小羞澀,「別人看著呢。」

    楚珩不以為意,「黑燈瞎火的,誰瞧得見誰。」

    郭勝和玉珠兒早已自發自覺地攔在外頭,一旦有閒雜人等便立刻清場。

    楚珩附耳聽了半日,不自覺地露出歡喜之色,「真的有在動。」

    「都說沒騙你哪,快起來吧。」紀雨寧嗔道。

    楚珩仍有點意猶未盡,拉著她的手道:「要等到孩子叫爹,不知得多少時候。」

    紀雨寧照地上輕輕啐了口,霞飛雙頰,「怎麼就叫爹了?正經該先學會喊娘才是。」

    「都依你,都依你。」楚珩柔聲安撫,沒想到紀雨寧的脾氣會發在這種地方,還挺稀奇的。

    趁郭勝和玉珠兒在前方打著燈籠,楚珩悄無聲息地湊近來,呢喃道:「娘~」

    紀雨寧心想這人倒是打蛇隨棍上,正準備如他所願認個乾兒子,哪知皇帝已飛快地接下,「娘子!」

    戲文里都是這麼叫的,他早就想試試了。

    紀雨寧還能怎麼樣呢?她早就發覺皇帝與自己單獨相處時,心理年齡會不自覺地退行好幾歲,這點虛榮,她也只好成全他啦。

    紀雨寧於是也拖長音調,軟軟地喚了一聲「夫君」。

    迎接她的是漫長而綿密的熱吻。

    玉珠兒聽到動靜,忍不住戳了戳前頭郭勝的背,向他使眼色道:怎麼辦,現在回去嗎?那樣會不會破壞氣氛?

    郭勝想了想,「再繞一圈吧。」

    玉珠兒: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耶。

    *

    回承乾宮服侍皇帝睡下後,紀雨寧方把玉珠兒叫到暖閣中,「那會子咱離開時,德妃娘娘是何模樣?」

    玉珠兒記不太清,蓋因石景蘭這回分外沉默,「不過奴婢見她還是有些鬱郁之色。」

    紀雨寧嘆了一息,石景蘭到底是大家族出來的女兒,懂得是非輕重,縱使心內有所不平,可也不會貿然在大庭廣眾下給她難堪,因那也是給皇帝難堪。

    這回的事,的確是自己有所疏忽,雖然座次是皇帝安排的,可若她主動推辭,或者提前對石景蘭解釋一番,也不會讓那群小人有機可趁。

    紀雨寧想了想,把梳妝屜子裡皇帝賞的一斛南海珍珠拿出來,泛著淡粉色的光澤,極其漂亮。紀雨寧端詳了一會兒,道:「你送去瓊華宮罷。」

    玉珠兒有些不忿,「咱又不欠她的,做什麼曲意討好?」

    紀雨寧笑道:「與人為善,一盒珍珠算不了什麼,你若是心疼嫁妝大可以放心,回頭我另外置些與你便是了。」

    話說到這裡,玉珠兒自然非送不可——她才沒想什麼嫁妝呢。

    瓊華宮中,石景蘭正準備洗漱歇息,冷不防聽見紀雨寧派人來,只得重新整衣待客,含笑道:「替我謝謝你家主子。」

    一宮人的心情都有些莫名。

    當面自不便露出些什麼,可當玉珠兒離去後,采墨便忿忿道:「故意讓娘娘沒臉,如今又巧言令色施捨些禮物,淑妃拿咱們當猴耍麼?」

    妍書比她持重點,因開解道:「未見得是惡意,大約是怕底下人會錯了情,淑妃才特意來解釋解釋。」

    石景蘭唯有嘆息,一開始她的確沒留意那些宗親的說話,可這種事只要一打聽就能得知,紀雨寧便真是有心搶她座位,她又能如何?皇帝偏寵那邊,她還能不讓麼?

    至於眼下讓人送來珍珠,無論示好或者示威,她都只好受著。

    石景蘭讓采墨將禮物收起來,一壁默默念道:「比起這個,我還寧願她再送幾尾熏魚呢。」

    采墨:

    *

    轉眼已經開春,紀雨寧月份漸大,雖然不宜操勞,可先前跟皇帝商量兩個孩子開蒙的問題也該打算起來了。

    先生是早就定好的了,一位揚州來的大儒,因是同鄉,紀雨寧還特意找人攀了攀交情,楚珩本來有點微醋,可當得知那位大儒年逾六十,頜下還有一把花白的大鬍子,這才放心。

    剩下的,便是將兩個孩子送往書房。

    楚沛那頭自有石景蘭料理,紀雨寧只管操心她的。她早就請紀凌峰為楚忻打造了一套十二生肖的硯台,個個惟妙惟肖,十分逼真,本來請她一天帶一個,免得重樣。然而小姑娘左瞧瞧右瞧瞧,只覺得哪個都捨不得。

    最後紀雨寧迫於她哀求的眼色,不得不法外開恩,准她帶上一個小老虎和一個小兔子——她最喜歡的兩個。


    可當楚忻出發去了書房後,玉珠兒悄悄回來道:「郡主把那十二個都裝上了。」

    紀雨寧其實早就看出來,光瞧小姑娘氣喘吁吁的模樣就知道——那樣沉甸甸的包裹,怎麼可能不費力?

    今次吃點苦頭,以後她就知道該如何取捨了。

    紀雨寧美美地睡了一頓午覺,方才精神飽滿地起來,準備給小廚房安置菜譜,楚忻頭一天進學,總該適當給點獎勵,她才有勁頭髮奮讀書。雖然皇帝教她念過幾首詩,可到底不比三字經千字文之類的正經讀物,認真學起來是會有點枯燥的。

    至於楚沛,紀雨寧倒是不怎麼擔心,石景蘭給他準備的文具理應更好更貴,沒道理看上這些小東西。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尚未到黃昏,玉珠兒便背著啼啼哭哭的楚忻回來,小姑娘臉上滿是淚痕,手上還汪著血。

    紀雨寧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玉珠兒將孩子放下,小姑娘便奔赴紀雨寧懷中,紀雨寧一面柔緩地為她拍背,一面用眼色質問玉珠兒,令其切莫隱瞞。

    玉珠兒為難道:「原是郡王殿下看上了小郡主的東西」

    要說楚忻是不會主動招惹弟弟的,然而小姑娘總是有些愛美的脾氣,課上趁人不備,便將幾個硯台都擺在桌上賞玩,原本以為背對著楚沛該看不見,哪知楚沛是個不專心聽講的,早瞄上楚忻帶來的那些「奇珍異寶」。

    一堂課剛講完,楚沛便麻溜地蹦過去,要把十二生肖占為己有,哪曉得硯台太多一時抱不完,楚忻也是當仁不讓,兩方正爭執間,先生去而復返,眼看學生如此胡鬧,登時大怒,也不問是非緣由,當即就罰兩人各抄千字文十篇。

    楚忻倒還是乖乖領罰,然而楚沛從沒受過這等羞辱,立時就跟先生頂撞起來。

    聽起來也不大關她的事,紀雨寧皺眉看著小姑娘通紅的手心,「那這血跡怎麼回事?」

    玉珠兒道:「郡王殿下把硯台往先生身上砸,硯台沒破,先生的頭破了。」

    想是因小孩子氣力不及,傷得並不很重,經太醫草草包紮過,據說已無大礙。

    紀雨寧皺起眉頭,「那先生有沒有說什麼?」

    玉珠兒垂目,「不知,只說要休養兩天。」

    江南來的大儒,必定還是有些風骨的,只是給皇帝當差卻不比尋常,若為一時意氣而辭官反倒不值了。

    大約也未必敢去向皇帝告狀。

    紀雨寧深吸口氣,「去請郡王殿下過來。」

    玉珠兒知她脾性,小心道:「是否該先請示陛下?」

    紀雨寧淡淡道:「陛下還在議政,非兩三個時辰未必能回,正好我在這裡,不如先斬後奏為好。」

    她也拿不準皇帝對侄兒偏愛到什麼程度,既如此,不如由她來當這個惡人,也省得士林非議。

    玉珠兒只好帶上對牌去拿人,可巧太后這兩天臥病,石景蘭也到廟裡為姑母祈福去了,一路上倒是暢通無阻。

    很快那小惡霸便被帶了來,見面並無內疚愧悔之色,反倒狂傲非常,「你待將本王如何?」

    紀雨寧懶得廢話,直接吩咐侍從,「取竹板來。」

    楚沛的小臉不禁白了些,「你敢!德娘娘知道了必不會饒你。」

    「你拿德妃來壓我?」紀雨寧莞爾,「那看來我更不該放你走了。」

    楚沛更加慌亂,他自然知曉東西宮兩位娘娘不睦,早知道就不用這個威脅了,反倒激起對方脾氣來。

    可他也不是能認錯的性子,兀自犟著脖子,「你這會子敢打我,用不了半個時辰,祖母必會知道,那時你卻吃不了兜著走。」

    紀雨寧輕快地一笑,「半個時辰,足夠完事了。」

    楚沛:這人怎麼抓不住重點啊?

    眼看那厚實的竹板將要落在他臀上,紀雨寧忽然抬手,「算了。」

    楚沛趴在春凳上鬆口氣,心想這人到底還是懼怕太后,就說嘛,她再怎麼得寵,也不可能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哪知紀雨寧的下一句話卻令他如墜冰窖,「換藤條來。」

    敢情是嫌竹板還不夠厲害。

    楚沛這會子的小臉可真變成慘白了,原本還硬撐著不肯服軟,可當被結結實實抽了兩鞭子後,他忍不住嗚咽起來,「紀娘娘,我知錯了,您饒過我吧!」

    紀雨寧本來也只是嚇他一嚇,這藤條看似嚇人,其實傷在皮肉,比竹板造成的危害輕微得多——不如此,怎叫他心生懼怕?

    這廂方好整以暇地住手,「以後還敢不敢?」

    楚沛望著眼前美若天仙的姿容,卻像看見魔鬼,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再不敢了。」

    紀雨寧這才讓連人帶春凳抬回去——反正看他模樣也不敢自己下來走的。

    玉珠兒憂心忡忡道:「娘娘,若陛下知道此事」

    紀雨寧淡然道:「知道就知道罷,我敢做,自然就敢當。」

    皇帝若為這個跟她置氣,她也認了。

    晚上楚珩過來,顯然已聽宮人們說了午後的事,他卻並沒有責怪紀雨寧的意思,只微嗔道:「你何須如此疾言厲色?平白壞了名聲。」

    已經問過侄兒的傷勢,其實不十分嚴重,之所以下不了床,一半是耍賴,一半是被紀雨寧嚇的——生怕又被叫來問話。

    紀雨寧道:「郡王殿下的性子總得磨一磨,如此目無尊長,今日敢傷先生,明日就敢傷害親族,對陛下您也不利。」

    都說禍起蕭牆不得不防,楚沛幼失怙恃,又長在皇帝近前,備受偏愛,來日若被有心人挑唆,保不齊能起弒君之念。

    楚珩沉吟,「依你的意思,朕該遠著他些?」

    「那倒也不必,宮中的惡人,有臣妾一個就夠了。」紀雨寧將一瓶止血藥粉交到他手裡,含笑道,「如今,便是陛下您施恩的時候。」

    楚珩恍然大悟,回頭就去看望侄兒,連哄帶嚇地告訴他,宮中人人都能惹,唯獨淑妃是惹不起的。

    楚沛原本擔心皇叔會斥責自己,這會子聽見這些話,反倒頗覺感動。只是連皇叔也會害怕承乾宮那位,實在令他意想不到——常聽大人們閒談什麼家有河東獅,這位淑妃娘娘便是河東獅罷?

    從此對紀雨寧的敬畏更上一層樓。

    因在病中,石太后稍遠才得知消息,本來想找紀雨寧算賬問個究竟的,哪知去了承乾宮一趟,卻發現皇帝跟侄兒聞所未聞地要好起來,而楚沛也一改從前頑劣性子,居然乖乖抄起了千字文——聽說先生跟紀淑妃是老鄉,他可不敢再惹先生不快,萬一再來一出告黑狀該怎麼辦?

    石太后就覺著,紀雨寧這脾氣還是挺有用處的。不過傳說皇帝懼內是怎麼回事?沒看出兒子這麼軟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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