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些時間,資料已經清理的差不多,只留兩三份還留在桌面上。
「還有其他資料要補充的嗎?」瓦赫環顧眾人,又問了一句,見幾人都沒有意見要提的,便開始匯總。
「嫌疑最大的這夥人,自從那晚的襲擊之後就銷聲匿跡,再沒有其他目擊報告,來歷也就成了迷。不過威爾後來去警局報告這起事件時提到過,領頭的曾經跟他有過短暫交流,聽聲音是個跟我們年紀相仿的青年男性。另外根據威爾的描述和現場監控來判斷,這夥人基本上都是身體健康,無明顯殘疾的青壯年。」
「誒——」周涼拖著長音,「這都能算線索?要真要按著這個條件去找,半個兀尼沃斯的人都有嫌疑啊!」
「但是,」朱秀秀的話不多,今晚是第一次主動發表意見,「我們不是警察,抓捕犯人也不是我們的工作。」
「說得沒錯。」瓦赫連聲贊同:「我們現在討論嫌疑人的身份,最終目的還是為了方便我們的護衛工作。既然身體健康的年輕人都有可能,那我們要做的就是提防這樣的人靠近殿下,這麼一來,跟我們原本的工作內容又有什麼區別呢?」
見周涼大體上已經認同這個觀點,瓦赫又補充了幾句:「當然,安保等級是要加強的。甲隊和周涼,你們兩位作為隊友比賽期間跟殿下待在一起的時間客觀上比我還有秀秀要長,這段時間要辛苦你們了。我們也會加強對威爾的關注,有新的動向隨時保持聯絡。」
放下手頭的資料,下一個目標是一位情報商人。倒不是這人改行干起了誘拐人口的勾當,而是一個在兀尼沃斯名氣頗大的群體與之相關。
「先說下大致情況。不知道大家了不了解兀尼沃斯的歷史,總之在差不多半個世紀以前還是個君主專制的國家。後來的話一個民主黨派奪了權,建立起現在的兀尼沃斯城邦。當時國王是主動退位,所以全身而退了,但他手底下的貴族沒那麼聽話,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力和地位還跟民主黨派打了一仗。雖然這些個貴族老爺們仗打的不怎麼樣,可跑起路來一個比一個快,所以就沒死絕,到現在也隔三岔五就會有人出來鬧騰。」
「那剛剛看到的那個被威爾逮進去的也是?」
「對,更絕的是老國王雖然被安排在了一處莊園裡面安享晚年,可他的後代就沒那個福分了。十幾年前那個莊園發生了一起爆炸案,誰幹的至今沒查出來,皇室的屍骨也沒找齊。」
「啊~,我大概能猜到後面的劇情了。」
「對,現在舊貴族們鬧得更歡了,總有人領著個不知道真假的皇室遺孤說是要復辟。」
「嘖,所以說這種人到了哪都一個樣。」
文國自己不久前也還是個君主專制國家,不過民眾們認的也就太祖皇帝一個,至於其他王公貴胄麼……
只能說大多數人很符合普羅大眾對於貴族的刻板印象,所以說兩個群體互相看不上眼在文國是常態。
「那麼這位情報商人跟這幫人又有什麼關聯呢?」這個情報商人的資料不是甲全篩的,所以他插嘴多問了一句。
「簡單來說他在貴族團伙里有門路,到那伙的人最新動向問他是最快捷可靠的。考慮到威爾曾經跟貴族起過衝突,還親手把其中一人送進了監獄,這次誘拐是他們的報復也不無可能。威爾如果考慮到這一點,或許會去找這個人打聽消息……」
「但是?」瓦赫這欲言又止的樣子,一看就是有轉折。
「但是,情報商沒有節操,只要報價夠高什麼都能做也是常識。如果他在貴族的授意下向威爾提供假情報,然後威爾又把殿下給卷了進去,那就是個大問題了。」
「這人應該不用我們去盯吧?」
「當然,這人有其他人負責。當他跟威爾有聯繫的時候會來通知,到時候我們多關注一下就行。」
下一個人就比較特殊了。這人除了在情報附帶的照片上之外,也經常在本地的各種媒體、新聞、報紙上出鏡。
「兀尼沃斯現任總理……老實說我都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疊資料里。」
其他人紛紛點頭稱是。在兀尼沃斯,總統只是象徵,總理才是實際上的話事人。
「從資料來看,從威爾進入高中開始,這位總理就有派人頻繁跟他接觸,後面更是親自與其會面。證據表明,威爾的多次行動是由這位總理直接或間接指派。」
「另外,這人一直在為兀尼沃斯謀求更高的國際地位,所以背地裡的小動作其實不少。現在還好,大體上兩國之間從民間到官方的關係都比較友好,可凡事就怕個萬一,所以還是得多留個心眼。」
「還是跟那個情報商一樣,我們做好自己的活,他們有別的人在盯。有動靜了及時接收聯絡,做好應對。」
「終於到最後一個了。」瓦赫翻了翻手裡的資料,再次確認過這是最後一份。
「又是一個神秘人,面貌不詳,年齡不詳,性別不詳,唯一清楚的,就是這人是個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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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人每次出現,身上都是全套的騎兵裝備,臉也被頭盔遮的嚴嚴實實。
「甲隊,這人你怎麼看?」
術業有專攻。騎兵的事情當然問騎兵最清楚。
「不是制式裝備,沒法判斷是不是兀軍的人。裝備製造商倒是能認出來,不過都不是國內的公司,正常情況下看不到交易記錄,也就沒法從這條線倒查他的身份。對了,呼號有沒有,或者個人徽標?」
瓦赫搖了搖頭:「沒有。」
「那想確定這人的身份就比較難了。所以他又是怎麼進入我們的視野的?」
「還是因為在幾次事件前後他跟威爾有過照面,就是敵我關係有些不明確。有幾次看著好像是打起來,後面卻又在一起行動,就有點讓人搞不明白。」
「所以說基本上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難怪資料這麼少,就一張紙的內容。」
「那甲隊,這個人……」
「先搞清楚這人會不會威脅到我們的安全再說,要是的話我會想辦法去處理的。」
他腦子裡已經有了幾個初步方案,要不要實施就得看到時候得出來的結論了。
「好的,到時候需要我們的協助您只管吩咐。」說罷,瓦赫看了下時間。「時間也不早了,那……要不今晚就先這樣?」
結束之後也不是直接走人,他們還要把剛剛用過的資料整理好一併銷毀。期間幾人又聊起了閒話。
「也不知道這裡的警察查的怎麼樣了,找沒找到擄走威爾朋友的人是誰。」
「不好說。客觀來講,這裡的警務人員的效率相對來說不是很高。那一帶雖然監控很分散,有好幾條可以避開監控的路線,可容得下車輛通行的卻不多。倒查一下那幾條通道路口在那個時間段的監控,想要鎖定嫌疑車輛應該花不了太長時間才對。」
周涼癟了癟嘴:「好吧,秀秀都這麼說了,看來是不能指望他們能幫我們省點事兒了」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寄希望在別人身上,不靠譜的。」把手上最後一張紙塞進碎紙機,瓦赫拍了拍手:「行了,都回去休息去吧。我這今晚沒夜宵。」
回寢室之後,甲全躺到了床上,想著先刷會兒手機再去洗漱。可剛躺了沒多久,一陣搖晃又逼得他只能又爬起來倚靠到牆角去。
搖晃停歇了沒一會兒,手機上就發來簡訊,確實是一場地震,震級不高,已經停止。
可對於今晚的兀尼沃斯來說,今晚遠沒有這麼簡單。
天邊忽地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好似一聲炸雷。甲全拉開窗簾,發現海岸方向已經被染紅了半邊天,同時還有滾滾濃煙正騰空而起。
手機再次開始震個不停,還是一條災害消息,近海有一座火山,就在剛剛噴發了。
同一時刻發來的還有一條帶有紅底圖標的預警消息,甲全對這個圖標熟到不能再熟了。
它代表著紅標亂神的到來。
城內拉響了警報,在喇叭響起之前,甲全隱約聽到了尖銳的嚎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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