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節 風雨欲來
不是所有人都在愣神,至少那個老者不是。他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一腳踢在佛法的肩膀上。佛法吃痛,但一看來人,把罵人的話咽進肚子,怯生生的說道:「老師。」「別叫我老師!」老者吹鬍子瞪眼,「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家族還要臉呢。再說你不明白他通過四考了嗎?校規是不允許學生之間鬥毆的不知道嗎?」
北冥嘯天已經放開千雪,兩人的手緊緊十指相扣,聽到這話不由一愣:「四考?等等,四考!」北冥嘯天驚出一身冷汗。「好狠,一般人認為三考後自己變入學了,而紫羅蘭學院又是出了名的護短,自然不會思考和處理在三考中結下的仇恨,但這樣想便死定了!因為第四考便是應付這些家族的質問,如果應付不過去,怕是學院會直接默許他們處死對方。但沒有提前的準備有怎麼可能呢?如果不是自己不喜歡把命交給別人,怕是……這歡迎會即是歡迎宴又是送別宴啊!「立下這場考試的人,可謂是,鬼才!」北冥嘯天的眼波流轉。
「看來沒問題了。」靈看著他,笑了笑,身影猛然消失。「就這裡吧。」她環視周圍的空地,點點頭,冰層從她腳下蔓延,在一個點停下,形成巨大的冰雪圖案。但這並未完畢,連接的冰雪圖案與之重疊,不計其數。不,這已經不是重疊的範疇,這已經是壓縮的範疇了,儘管蓋了厚厚的數層冰層,但地面並未有太大的起伏。全都壓在一起,形成極高的純度,晶瑩剔透。這不但是能力的強大,更是對冰雪的了解。「看來完成了啊。」突兀的聲音突然在靈耳邊響起,但並未引起她的驚愕:「終於肯說話了?我還以為你一輩子不打算出來呢。」「呵呵。」聲音笑了笑,「再不出來,就來不及阻止你了啊。」「阻止我?」靈挑了挑眉,轉過身來。
在全體男同袍仇恨的灌酒下,北冥嘯天拉著千雪完全是狼狽而逃。飛也似的衝進學院分配的小屋。「啪。」的坐在椅子上,他整個人都鬆懈下來,「累死了。」千雪心疼地走了過來,知道他不是這兩步路而是心累,溫柔的握住他的手:「嘯天,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北冥嘯天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想知道什麼呢?」「全部。」千雪在他懷中聲音低低的。「是的,全部。想知道你的過往,想知道沒有我陪伴的日子。」「好。」在北冥嘯天略有沙啞的聲音講述下,溫馨在屋內流淌。
溫馨不是哪裡都有的,一場圍繞著北冥嘯天的大網正在布下。「怎麼樣,找到了嗎?」佛法坐在凳子上,腰板挺得筆直。沒辦法,肩膀受傷靠下來能將他疼死。「找到了,就在不遠處。」他的手下陰森森的說道。「好,夜晚你帶人去偷襲,雖然不許同門廝殺,但只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就死無對證了,我一定要那個新人王死!」佛法一拳打在凳子上,卻又拉傷了傷口,疼的他整個臉都扭在一起。
平時笑呵呵的臉有些扭曲,,陰輕柔冷冷的對手下問道:「佛陀的屍體確定了嗎?」「是。」手下恭敬的回答,「的確傷口上留下的氣息是黑魔的,結合那個新人王和佛陀身上傷口的凝結情況來看,新人王受傷要早一些。」「這樣說來他沒有說謊了?可黑魔真的會犯這種錯誤?」陰輕柔皺緊眉頭,手指無意識的敲打。手下見陰輕柔愁眉不展,便小心開口道:「要不屬下今晚去把他……」「閉嘴。」陰輕柔大喝一聲,「腦子被驢踢了?不管他是否說謊,從那出來絕對有點本事,再說你沒看到他和光明神殿的千雪關係有多近嗎?你要是暴露了,我們就要面對光明神殿的怒火,陰家就完了,知道不知道?」發完怒氣,他的難題還沒有解決,不由得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這個時候陰風突然恢復,我還真不想與你為敵。」「陰風不已經背叛家族了嗎?」陰輕柔看了眼手下,笑了笑,「你想說他不會回家族影響我爭奪的少主位置吧。放心吧,長老一定會原諒他,招他回家族,就連少主爭奪賽都會推遲。」「怎麼會?」「怎麼不會?你們只知道陰靈兒,卻不知道陰風的貪狼才是陰家百年來第一天賦!他們會願意等的。」「可……這與新人王有什麼關係?」陰輕柔聞言只是搖搖頭,眼中泛出冷光,心中暗暗說道:「你們看不出來,我可看得出來,陰風與他之間,是信徒關係吧,難怪會出來兩個人。殺了信仰,信徒的打擊一定不小。或許該去找那個傢伙了。」
「主人,找到那個人啦,要動手嗎?」「不急,」黑影里的人擺了擺手,「等一個人來了再說。」光線打在他的臉上,那是,黑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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