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欽默默的戳著慧妃的背:「母妃,二哥,你們都沒問過我就選好了,是我選妃還是你們選妃啊?再說我都是皇子了,哪需要再要個公主啊?」慧妃轉過身把明欽拍到一邊:「你平時不是挺喜歡和她一塊兒的嗎?」
「一碼歸一碼,我是很欣賞她這個朋友。可您知道我有多討厭眀蕙也的蠻橫,夏星比她還難纏、任性。我喜歡的是溫柔乖巧的女子,夏星比我都強勢,要是按你們的來,以後肯定會家宅不寧的。您自己都看不慣端妃,怎麼能強迫兒子也娶個那樣的女子呢?」
慧妃詫異的看著明欽,眼前的這個兒子真是她生的?怎麼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口才什麼時候那麼好了?明鄴用力咳嗽了聲,拉回慧妃還不及展露的欣慰表情,對明欽道:「欽兒怎麼說話的,端妃還用母妃看不慣嗎?她那性子滿宮都看不慣!再說,這還沒發生的事,你怎麼知道以後會家宅不寧啊?說不定還欣欣向榮呢。」
明欽立刻反駁:「二哥你的話矛盾吧,這可是你說的,沒發生的事兒誰都不知道,你怎麼斷定欣欣向榮呢?再說我那麼說是因為我了解夏星、了解自己,你呢?你連自己親弟弟喜歡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見了沒幾面的夏星了。母妃你說是吧?」慧妃張口結舌:「呃……」
明鄴再反駁:「你別拉著母妃,誰說我不了解你……」明欽『啊』了一聲打斷道:「你了解,你了解還這麼一意孤行,父皇都沒你這麼專制。母妃你看到了吧,他多自私啊,為了自己親弟弟都要舍。」明鄴啞口無言,慧妃拉過明欽勸導:「欽兒不要誤會,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們怎麼會勉強你……」
「那就好,我真不喜歡。」
慧妃、明鄴:「。。。。。。。」
兩人對視一眼,慧妃轉頭對門外喊道:「吉翠,傳膳,讓她們多送些鄴兒、欽兒愛吃的菜來。」窗外應了聲到:「是,娘娘。」慧妃隨即起身對明欽說,「你不是早喊餓了嗎?我們先吃飯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不急在一時,昂。」說著安慰的拍拍明欽的手,下榻走了出去。
明鄴嘆了口氣:「明欽,二哥不是舍你換北燕支持,實在是怕你將來後悔啊。你放棄這個機會,可知別人正是求之不得的,需知以夏星的身份娶她為妃,你即使犯了大過父皇也不能奈你何,我們只是想你多一個保障罷了。再說你怎知自己以後不會喜歡夏星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明欽:「。。。。。。」明鄴下榻拍拍明欽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萬一被那幾個捷足先登了,你甘心嗎?反正我不甘心,到時只怕追悔莫及啊。你好好想想。」說完明鄴乾淨利落的轉身、走人。
北燕王府,夏星揉著腿走進凌雲閣,此處正是當時夏星選的那處書房,因高聳的閣樓和觀景亭而得名『凌雲』二字。因為地勢優勢,下面走動個人,互相有個什麼動作手勢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也不怕人偷聽監視,只要讓人守住樓梯口就行,所以這裡就變成北燕眾人齊聚議會的場所。
現在滑沙等人早已等在裡面了,夏星、夏寒帶著冰凝、比雅克一回府就直奔凌雲閣。碧桃姑姑正在樓梯口做針線,看到夏星揉著腿,忙問:「殿下這是怎麼了?」夏星搖搖頭:「無事,每一回進宮都是如此,自搬出來進宮都得步行了。」「哦,奴婢扶您進去,幫你揉揉,冰凝你在這兒看著。」「是!」
奉茶、換衣等一切收拾妥當了也過去一刻鐘了。室外,碧桃姑姑守正面樓梯口,嫿挽紗守背面樓梯口,冰凝在凌空長廊;室內,一方長桌,夏寒居於上首,夏星、滑沙左側,比雅克、迪泰右側。等夏寒把今天慈寧宮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問:「現在有兩個問題,南疆的來意?太后此舉的用意?」
夏星掃了一下對面的兩人,笑眯眯道:「老規矩,開始吧。」迪泰雙手抱頭:「不要了吧?」其餘三人理也不理他,拿下茶蠱蘸水在桌子上寫字,迪泰無奈只能抱了茶蠱低頭冥想。想抬頭偷看一眼比雅克的,結果才剛轉頭,比雅克就把挨著他的胳膊立起來了,於是只能若無其事的轉過頭掃對面的兩個。
結果看到滑沙靜靜的雙手交叉於桌前,正正好擋住答案,於是迪泰尷尬的又轉了幾度到夏星方向,夏星剛好寫完笑容燦爛的抬起頭看他,迪泰扯了扯嘴角乾笑了兩聲。夏寒看了每個人表情一眼,迪泰心慌、比雅克鎮定、滑沙雲淡風輕、夏星笑的像個小狐狸,然後點點頭:「說吧。」
夏星先開始道:「聯姻。」滑沙繼續:「聯姻。」比雅克鎮定的神情有點龜裂,擦了下額頭的汗,疑問的說出自己的答案:「例行訪問?」迪泰大口的吞咽了下,為什麼要讓我最後啊,太緊張有沒有,看著所有人都在等自己的答案。迪泰握拳咳嗽了聲:「是來送花兒的。」「噗-」「嗤-」
迪泰的臉慢慢漲的通紅,比雅克這下直接笑開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迪泰啊,你還得努力啊。」看來沒什麼好擔心的,總有人給本公子墊底。夏星笑眯眯的看著迪泰,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在迪泰戰戰兢兢的眼神中給下這期的處罰:「這個月結束之前你要挖五珠新鮮的山參來。」今天二十六。
一辰大師曾誇過迪泰有將才之風,於是傳授了很多兵書,不過迪泰不認字。教會了認字他不知道意思,講解了意思他又不明其理,等把一切都說通了他卻不會用更別說舉一反三了,路由能坐到大將軍之位除了他本身勇武、身先士卒外,全因北燕兩大軍都是其兄路啟帶出來的。
路啟死後交到他手裡能穩定軍心,否者以他莽夫之名何以擔此重任,概因北燕無人啊。所以為了培養一辰看好的這個將才,哪怕迪泰毫無想法、自己還待的特無聊,也會被拉來旁聽他們決策議會。
為了讓他自己動腦夏星設了這麼個小遊戲,在每次分析問題前,都要先猜一下答案,最後分析結果出來猜錯的領罰、對的沒獎。此次的懲罰『限時取物』,考驗了一個將才基本的偵查能力,以及體力、耐心等,怎麼找、去哪找這是勘察敵情的基本問題。
為了在時限內完成,必會不眠不休尋找挖掘,既消耗體能又挑戰生理極限,再來,此次所取之物為參,要挖出一顆完整的參得需要多大的耐心與謹慎?如此慢慢歷練下去,就會形成本能的思考與行為模式,那麼再去戰場上實踐一番,便大器可成。
不過顯然迪泰完全不能理解這番苦心,一直叫囂著『我不服』。夏寒看著那個大塊頭在桌子上輪胳膊,就差滿地打滾了,扶了扶額問:「你有何不服啊?」迪泰趕緊道:「我沒有說錯啊,她們就是來送花兒的。」比雅克猛拍了一下迪泰的大腦瓜:「死鴨子嘴硬。」
迪泰憤慨的拍了拍胸脯:「胡說,大丈夫敢做敢當,我可是要做大將軍的人何須嘴硬?我這麼說是有依據的,不管那兩位公主隱藏的目的是什麼,它們此行明面的目的都是送花兒的,我說的對不對?」
眾人驚呆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夏星緩緩的點點頭,目光明亮的看著迪泰,在他以為得到肯定將要笑開前說道:「還是不對,不過看你變得這麼能說會道,那就挖四珠好了。」迪泰:「。。。。。。」「怎麼,不願意?那就還五株好了。」「不不不,四珠就四珠。」
滑沙看著都靜下來了,可以開始談事了,於是說:「既然南疆公主來此是聯姻,那太后把皇室未婚的都派上就是希望他們各憑本事了,眀蕙也和兩位殿下不過是個陪襯掩護。現在我們該想想要不要讓他們如願了?」
比雅克點點頭:「專門叫上殿下一起不過是要彰顯兩國親密讓南疆兩位公主看,增加華國的籌碼。我覺得以南疆王中庸謹慎的性子這麼做肯定不單單只選一國而已,但華國卻只想讓他只選一國。要怎麼做?我聽殿下的。」
夏星意味深長的笑著說:「當然是不答應,似南疆這般只固守一方不插手各國爭奪自給自足的樂土,實在是很好的盟友啊,連我都心動了。」四國中只有華國、南疆可以自給自足,西涼、北燕都需要交易換取華國的糧食,如果可以和南疆聯盟自是不用受華國的控制了。
兩位殿下可是被糧食換到華國的,心中對於受制於人焉能沒有怨念,想到此滑沙不由道:「難道,殿下是想……」聽到滑沙的話,大家把目光移向夏星,緊緊的注視著,不放過將吐露的任何一個音節。夏星的雙眼霧蒙蒙的,仿佛蒙上了一層紗,美麗危險,幽幽道:「截胡。」眾人震了震,迪泰撓撓頭問:「怎麼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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