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衍之這麼個公子哥兒在旁邊,不說如虎添翼吧,至少也讓許歡顏有時間處理她手上掐著的太攀蛇。
提取太攀蛇毒液的方法極其簡單,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
沈衍之被那六個人團團圍住,眼看著就要落了下風,被揍得鼻青臉腫時,她也剛好提取成功。
左肩上硬生生挨了一拳,沈衍之眸光一沉,轉身就是一腳。
&都他/媽/一起上!」
怎麼能在他看上的女人面前丟了面子?
許歡顏嘖嘖兩聲,「沈大公子,要不要我幫忙啊?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可別把小命丟在這裡了。哎,注意著您的臉!」
看著沈衍之在六人的圍攻之下左躲右閃,她故意不去幫他。
這個男人不纏著她的時候倒也人模狗樣,讓第一眼看到他的人挑不出毛病來。不過略微交往幾次就知道,他根本不像外表那般儒雅穩重。
讓他多受幾拳,權當這幾次無端纏著她不放的報應了。
&大公子?」
半晌都沒得到沈衍之的回應,許歡顏有些等不及。
沈衍之斂下眸底的不耐,淡笑著婉拒,「小野貓,你歇著吧。本少爺會讓你看看什麼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自己的女人當然要靠自己的雙手保護。」
冷哼了一聲,許歡顏饒有興趣的看著明顯力不從心的男人,「喔?自己的女人要靠自己的雙手保護?雖然我是你的女人,但是我卻對你要如何自保……相當感興趣。」
只要她不插手,他不出半個小時就會被那六個男人制的服服帖帖。拳腳相加的場景看起來一定非常過癮。
&
沈衍之一聲悶哼,驀地後退了兩步。
拍了拍袖子上的塵土,許歡顏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戲也看夠了,是時候出手幫他一把了。如果繼續坐在地上看熱鬧,回到帝都屁桃兒還不為了她這個哥哥跟自己拼命?
許歡顏的突然加入讓楊毅陡然一個激靈,他可沒忘記許歡顏身上有什麼毛病。
艾/滋啊!
萬一她一口吐沫吐過來,他帶的五名手下還不是等死的命?
&什麼看?不想死就滾遠點,怕死還來敢來抓我,錢可以再掙,命只有一條。你們都想好了再動手。」
&兒!」
楊毅的猶豫不決令他手下的五個人也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沈衍之齜牙咧嘴的走進許歡顏,「小野貓,他們為什麼會怕你?」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打算「生死不論」,將小野貓帶走。此刻又變臉似的,仿佛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不敢靠近他跟小野貓一步。
許歡顏佯裝不知,「我也不清楚啊。或許是他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憐香惜玉,不捨得抓我回去交差了吧?對吧,各位?」
楊毅恨的牙痒痒,最後一蹙眉,一抿嘴,「上,先把人抓到再說!」
電光火石間,衝上來打算活捉許歡顏的一行五人還沒觸碰到她的手腕,指尖就突然傳來針扎的疼。
&
短暫的疼痛後,他們震驚的發現,他們竟然全身僵硬,無法動彈了。
&兒,我們……我們中毒了!」
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許歡顏手上的迷你針筒,剛才還凶神惡煞的五個人登時變得萎靡不振,直直倒了下去。
事態急轉直下,楊毅鎮定的臉上也露出了慌亂。
許歡顏「嘿嘿」冷笑著,夾著精巧的迷你針筒一步步逼近楊毅。
楊毅顫抖著聲音求饒,「許……許小姐,我們真是來請你的。我們本來無意冒犯,只是,只是有時候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也是迫不得已。上頭怎麼命令我們,我們就要怎麼做。」
&麼說你們還挺忠誠的。我最欣賞忠誠、重承諾的男人了。」
粉嫩的唇角倏地勾起一抹瀲灩的弧度,許歡顏腳下的步子未停。
沈衍之在她身後,親眼看著倒下的五人驚恐的瞪大眼睛看向天空,嘶吼著、掙扎著,抽搐,痛苦,最後漸漸趨於平靜。
是毒沒錯,而且還是細鱗太攀蛇身上的劇毒。
不知小野貓是怎麼從太攀蛇的身上提取了他的毒液,並且還加速了毒液在那五人身上的運行,使得他們在短短三分鐘內就丟了性命。
楊毅也親眼看到了手下的慘死,他再怎麼懼怕任務失敗小命不保,也要先度過眼前的危機再說。
&小姐,您想知道什麼?只要不涉及到組織的秘密,我知無不言。」
組織的秘密?
許歡顏滿意的打量著心理防線完全潰敗的楊毅,一字一頓,「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抓我的,而且,生死不論。以及,上一次你們想強了我,又是誰出的主意?」
對於這個隱藏於幕後卻一直刁難她的人,她可是好奇了很久。
想來校園裡的那些冤家對頭沒這麼大的魄力,敢追上天狼島,對方的膽子可不小。
楊毅被問的一頓,欲言又止。
說,還是不說?
不管說與不說,他都活不成了。
說了,他能逃過眼下一劫。不過之後呢?回到組織,上面的懲罰會令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麼?你又反悔不想說了嗎?哥們兒,我剛才才說過,我最欣賞重承諾的男人,你怎麼眨眼功夫就變了個樣子?我本來想著留你一命,你總該給我個藉口、讓我可以放過你才對啊。」
殺人對她來說並不陌生,不過,當著一個並不相熟的男人殺人,許歡顏還是有些不自在。
驀地,一道男聲打破了許歡顏的威逼利誘,「不要殺他。」
&衍之,你想背叛我們的暫時同盟關係?」
她揚聲轉向沈衍之,這男人瘋了吧?
他們六個人十幾分鐘前還企圖解決掉她跟沈衍之,不過現在情況顛倒了,她解決了其他五人,只留下這一個活口。
而且,這個活口能不能成為唯一的倖存者,還要看他能否認真回答她的問題。
&不是我想背叛,而是我們真該走了,否則……」
就要走不掉了。
紛至沓來的腳步聲整齊劃一,許歡顏明明比沈衍之站的近,竟然現在才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
&們兒,你還真是任性啊。」
驀地擒住男人的襯衫領口,許歡顏眉眼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今天就留下你這條爛命。回去告訴你主人,想要我的命?讓他親自來拿!」
瀟灑的吹了個口哨,許歡顏恣意灑脫的朝愣在原地的沈衍之拋了個飛吻,「還不走?不是你說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男人真是矛盾的動物,方才可是他要她跟他走的。
沈衍之回神,輕咳兩聲以掩飾尷尬,「咳咳,是啊,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對方來人很多,我們對付不了。」
硬碰硬他們兩個占不到什麼便宜,而且,他現在已經心猿意馬,無心在跟島上的人硬拼了。
小野貓野蠻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跟在許歡顏身後,沈衍之陷入了深思。
在流年會所的套房中,他跟小野貓因誤會大打出手,後來他占了上風,險些就要了她。
那時候的小野貓雖然也會兩下三腳貓的功夫,不過跟現在的她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能跟林子中的美洲豹貼身肉搏,能單手抓住高危的太攀蛇,又能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讓對方恐懼至此……
揉著劇痛無比的後腰,沈衍之不禁失笑。
他到底看上了什麼樣的女人?
小野貓?這個詞以後怕是不適合她了呢。
許歡顏埋頭就在前面走,絲毫沒察覺到身後男人越來越慢的速度。
直到她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轉身打算提醒沈衍之不要像個娘/們/兒一樣邁繡花步的時候,她發現了異常。
&的腰……是不是有舊傷?」
從沈衍之彆扭的走路姿勢上看出了些許不對,許歡顏直言。
她為了二叔主要專研的是中醫脾臟的醫理,不過對於身體個別部位的外傷,她也有一手。
&有。」
乾脆的否定了許歡顏的診斷,沈衍之曖昧的低下頭,貼著她白皙的脖頸深吸了一口,「本少爺只是太久沒聞到你身上的馨香,所以有些倦怠了。」
&丫/找死!」
惱羞成怒,她屈肘,給了他胸口一記狠狠的肘擊。
哭笑不得的捂著巨痛的胸口,沈衍之笑容不減,「哎呦,被小野貓打過的地方也這麼舒服,親愛的,你說我們算不算天生一對?」
&夢吧你!」
天生一對?
她看他們是天生不對!
漸漸跟上了許歡顏的步伐,沈衍之這一路上除了調戲她,就是在一旁跟她講他在國外的博聞趣事。
不知不覺間,許歡顏甚至忘記了他們還處在危險的環境中,儼然被沈衍之風趣的一面所吸引,忘卻了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不快。
左手悄然按上舊傷的部位,輕輕按下的瞬間,沈衍之嘴角的笑容倏地一僵。
&你剛才說到哪了?怎麼不繼續說了?」
許歡顏驀地抬頭,不期然,撞進了男人深沉的目光之中。
她驚慌,錯開了他們相交的目光。
只因他的眼底,有著她熟悉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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