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之任之,受人擺布,她許歡顏何曾落到過這麼狼狽的境地?
被兩人押著下了飛機,她不時地瞥向旁邊。
儘管欒藝藝不像她一般被銬住雙手又有人看押著,但是目光掠到她嬌小的身形上,許歡顏對她並不抱太大希望。
無論怎麼說她還是個孕婦,她能指望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孕婦幫她什麼?打倒身後這些男人,然後順便救她突出重圍?
如果她們兩人的身份互換一下還差不多,看她營養不良的樣子,仿佛多走兩步就會倒地不起一樣。
深深嘆了口氣,她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逃出去是勢在必行的,不過……她還需要好好籌劃一番。
&叫秦烈是吧。」
突然被許歡顏叫住,秦烈微笑,「許小姐竟然記得我的名字,真是我的榮幸。」
在她眼中,冷靜自持的秦烈才是他們這些人中的最強大腦,他看似溫文爾雅,不具備任何殺傷力,其實這樣容易旁人忽略的男人才更加恐怖。
&烈,你應該知道我這一路上這麼配合你們的原因。而顯然,現在我可以不配合了。」
她求過秦烈,讓他放過沈桃。不過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現在,飛機落地,她也不必再配合他。
秦烈斜睨了許歡顏一眼,「許小姐,這裡不是帝都了。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這邊。」
換句話說,就算許歡顏現在想玩什麼手段,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秦烈的自信令許歡顏頗為欣賞,「那就要看你有什麼本事能留下我了!」
冷笑了兩聲,許歡顏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銬,繼續跟著他們往前走。
欒藝藝心虛的看了許歡顏一眼,真不知道她下定決心幫這個女人會是什麼結果。
她真能自救成功,然後再把他們母子救出去嗎?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她根本就沒有相信陌生人的能力。這個世上,除了那個人,誰都不會對她好,更不會在她水深火熱的時候出手幫她。
離開偌大的候機樓,一輛早已等候多時的越野車停在外面。
許歡顏瞥了眼車牌子,竟然還是軍牌,而且是m國加州。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現在是在加州。
二叔才來m國,她竟然後腳也跟了過來。這麼巧合的事情不得不讓她多想了一些。
莫非……
&小姐,我想你應該猜到了答案。」
秦烈打量著許歡顏低頭深思時的樣子,慢慢解釋道。
&什麼!」她跟二叔一直生活的很幸福,「為什麼要抓我來?我猜不到答案,所以,還是秦哥哥你來告訴我吧。我為什麼會這麼值錢,漂洋過海配豪華專機也要把我送到m國的原因是什麼!」
這次的事情肯定跟二叔少不了關係。不過二叔的家人不該如此對他。
她雖然是二叔收養的孤兒沒錯,但是她這些年來從未讓二叔一直陪著她。但凡他家裡有事,她都會大方的將二叔趕回家。
她的存在,似乎並沒有妨礙到二叔跟他家人的關係。
&小姐,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其實你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話落,他又別有意味的看了欒藝藝一眼,「欒小姐,我想你肚子裡的孩子也知道了原因。而你,卻一直視而不見。」
&們知道我懷孕了?!」
欒藝藝震驚地後退了幾步,不敢相信她隱瞞的事實竟然會被發現。
許歡顏蹙眉,也是啊。
有秦烈這麼精明清醒的人在,欒藝藝怎麼可能瞞過他的眼睛?
孕婦跟普通人的生活作息有很大不同,雖然她有所隱瞞,但是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其中端倪。
驚恐的瞪大眼睛,欒藝藝死死抱住自己的肚子,「不可以!你們不可以傷害我的孩子!你們怎麼對我都可以,但是……但是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啊!」
許歡顏見狀神色一凜,冷冷的看向秦烈,「秦烈,你們連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身為男人……還真有本事啊!」
秦烈眉尖微蹙,低聲安撫,「欒小姐,主人請你們到家裡做客,並不會傷害你們,自然也不會傷害你肚子裡的孩子。」
&你才有鬼。」
許歡顏橫眉冷對。
欒藝藝本來燃起希望的眸光在許歡顏毫不留情的聲音下再次變得黯淡無光起來。
&們在騙我對不對?我不走了,我不會再跟你們走了!」
欒藝藝正在妊娠期,由於體內雄性激素暴漲,妊娠期女人的脾氣也會跟著暴躁許多。
而此刻,欒藝藝顯然已經不是那個膽小怯懦的女人了。
她一手抱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拿出了藏在袖口裡的純銀叉子。
&烈……你打算怎麼辦?你剛才可說過,請我們來是做客,不是其他。」
如果真像秦烈所言,他們就不會傷害許欒藝藝。
但是她不會輕易相信男人的謊言,尤其是將她綁到m國的這些混蛋
欒藝藝危險地揮舞著她手中的叉子,而秦烈他們竟真的手足無措,無可奈何起來
若是對方不是「客人」,他們可以發暈她再送回去。
只是考慮到她是個孕婦,貿然發暈她會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秦烈等人的行動才開始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許歡顏調侃的看著躊躇不決的秦烈,生怕事兒小一般,「欒小姐是豁出命也要離開這裡,你們放了她又怎麼樣?放心,還有我在呢,我是不會跑的。」
秦烈不禁失笑,「許小姐您真愛說笑。放了她,我們一樣無法交代。你們兩人都是我們尊貴的客人,缺一不可。」
她們兩個都是?缺一不可?
她狐疑地看著依然跟突然發瘋的欒藝藝僵持不下的秦烈等人,腦中突然閃過一個驚人的想法。
她懂了,她終於動了!
為什麼欒藝藝一個樣貌家世皆無的落魄孕婦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她就是二叔口中,那個與牧袁有過一夜/情的女人!
她怎麼能忘記如此重要的信息?!
這個女人肚子裡的可是老牧的種!
別看他們平時總是打打鬧鬧,但是她早就把老牧當做自己的大哥哥了。
老牧的孩子……不管他喜不喜歡,她都要幫他保下來。
欒藝藝哭著哀求靠近她的三個男人,「你們放我走吧。放我走好不好?!我一定會感激你們的。我雖然沒有錢,但是只要你們要,我也會努力湊給你們。我也可以寫欠條,一定會還你們這次的恩情!」
欒藝藝梨花帶雨的臉遠遠看去越發惹人憐愛,靠近她的三個人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秦烈,她是孕婦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們!這事辦的太/他/媽缺德了!」
一個女人,一個還沒出生的小屁孩兒!他們幾個大老爺們搞她們算什麼男人?!
&們也是聽命行事。還是說……你們不想幹了?」
秦烈絲毫不見惱怒,反而條理分明地跟他們講清優劣。
&果然,秦烈話落,那些猶豫著不知道該拿欒藝藝怎麼辦的人重新開始逼近她。
欒藝藝被激動的情緒包圍,看不到身邊潛藏的危險。
&們不要靠近我,不要!!!不然我死也不會跟你們走的!」
對於欒藝藝這種拙劣的威脅手法,許歡顏不禁冷汗直流。
用自己的性命去威脅綁架她的綁匪,他們根本不會對她的小命手下留情。
哎,突然有種人生很無力,前途很暗淡的念頭。
老牧那麼一個市儈、陰險的人,為什麼他看上的女人這麼單純?
牧袁此刻並不在這裡,不然他一定會急的跳起來,「那個女人關我毛事,我不認識她好吧!」
欒藝藝見她的威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紅腫的眼淚立刻收了起來。
&小姐,請您等一下。」
秦烈眼尖地發現欒藝藝要自殘的動作,這才將注意力徹底放到了她身上。
欒藝藝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那氣勢,那表情,根本不是片刻前柔弱可憐的欒藝藝了。
心中暗暗為欒藝藝的雙重人格鼓了鼓掌,欒藝藝,幹得漂亮!
護送她們下飛機的只有秦烈與其他三個男人。駕駛艙中的同伴似乎並沒有跟著一起下來。所以……要逃走,現在正是機會。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激動輕生的欒藝藝吸引,連一向冷靜自持的秦烈也被騙了。
不得不說,欒藝藝看起來膽小怯懦,關鍵時刻演技還是不錯的。
手銬輕微晃動著,她並不著急,而是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這裡是私人機場,所以除了機場地勤人員,她看不到任何乘客。
顯然,她們應該就是這座機場今天唯一的乘客了。
&噠」。
她的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遞了個「放心」的神色給欒藝藝。
說時遲那時快,許歡顏突然騰起的瞬間秦烈也敏捷的抽出槍。
&下武器!」
厲聲喝止其他人也放下武器,她慢慢挾持著秦烈靠近同樣露出笑容的欒藝藝。
&小姐,合作愉快。」
&小姐,多謝合作。」
秦烈落到她們手上才恍然大悟,一直隱忍不言的欒藝藝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
原來……她們已經設計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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