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佑不明白沈雲舒為何會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
更不明白沈雲舒明明都已經知道自己中毒了,為何還要讓那個自己服下另外一種毒。
「大夫說,沈小姐是為了牽引住體內的五毒散。」
換句話說,就是沈雲舒想用另一種毒來抑制五毒散的發作,以此讓自己撐的更久一點。
「五毒散解了,那她現在體內的毒呢?」蕭凜佑可不想好不容易才給沈雲舒服下了解藥,又讓沈雲舒因為另一種毒而死。
長風猶豫了一下,才跟蕭凜佑開口,「大夫說此毒的厲害程度完全不亞於五毒散,可大夫也沒有解毒的法子。」
蕭凜佑徹底怔住了。
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對長風吩咐道:「不管是什麼毒,想盡一切辦法,動用一切關係,都要把解藥找出來。」
他好不容易才跟小仙女重逢,說什麼也不會讓沈雲舒再離開他。
長風知道蕭凜佑的心思,便連忙應下。
只是他擔心,以前蕭凜佑還能坦誠的面對沈雲舒,可日後他又要如何面對沈雲舒?
發生了這麼多事,從一個人轉變到了另一個人。
說起來,當真是造化弄人,偏偏要如此針對蕭凜佑。
然而就在蕭凜佑離開逍遙客棧之後,沈雲舒的臉色頓時划過一抹厲色。
隨即,她想起在望月閣醒來時對上的那雙熟悉的眼睛,來不及多想,趕緊穿上衣服離開逍遙客棧。
她走到街邊的衣裳鋪子後,進去換了一身衣裳後,就從鋪子的後門走了。
她猜蕭凜佑的人雖然走了,肯定還會在附近留下盯著她的人。
所以她這麼做是為了避開這麼耳目。
離開衣裳鋪子,抵達煙雨樓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當劉掌柜看到她的時候,又驚又喜,本想說點什麼,可還沒來得及,就收到了沈雲舒的一張紙條。
「讓爹娘擔心了,所以拿些茶先回去了,改日再來喝茶。」
說完,沈雲舒就離開了。
她本想看看蕭璟之,可這個時候蕭璟之本該在去南蕪國的路上,卻因為她而重新返回了京城。
蕭璟之要面對多少壓力和危險,她心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所以越是在這個時候,她越是不能再給蕭璟之添亂子。
只要讓蕭璟之知道她現在已經好了,相信蕭璟之就能趕緊離開京城了。
在沈雲舒離開煙雨樓之後,蕭璟之也收到了劉掌柜拿來的紙條。
紙條上就一句話:一切安好,勿念。
蕭璟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急著問劉掌柜,「她的臉色看起來如何?」
「回王爺,沈小姐的臉色看起來挺好的,整個人也是相當的精神。」劉掌柜如實答道。
「這就好,這就好。」
蕭璟之連夜趕路,快馬加鞭從坪洲趕回京城,路上累死了兩匹馬才在今日早上趕到京城的。
「既然現在沈小姐已經相安無事了,王爺要不就先休息一會兒吧,不然晚上又得趕路了。」簡竹心疼的對蕭璟之說道。
蕭璟之要是不連夜趕回坪洲的話,恐怕時間太長辛衡那邊也不好應對。
「她該不會要以身做謀,畫地為陷阱……」
蕭璟之卻眉頭緊蹙,滿臉愁容的樣子。
在找到沈雲舒的時候,他才知道沈雲舒不僅知道背後想要刺殺她的人是誰,還知道這是沈雲舒故意給蕭凜佑的刺殺機會。
目的就是為了讓蕭凜佑和齊王產生隔閡是其一,讓蕭凜佑知道沈雲舒就是當初救過他的恩人,這是其二。
而沈雲舒讓蕭凜佑知道這個真相的原因,難道就是為了嫁給蕭凜佑,從而對抗皇后?
「不對。」
想著,蕭璟之又覺得這不是沈雲舒的做事風格。
他又重新順了順,按照沈雲舒的思維來想。
如今沈雲舒已經完全接手柳氏生意,那麼她應該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除此之外,她又要面臨被皇后撮合成為太子側妃的事,還要應付齊王以及一直想要她性命的蕭凜佑。
想來想去,沈雲舒應該是想利用蕭凜佑來躲避皇后賜婚,以及對付齊王。
想到這兒,蕭璟之心裡比剛才好受了許多。
如今他怕的就是蕭凜佑的心思和城府是沈雲舒不能左右的,到時候讓蕭凜佑察覺端倪,沈雲舒豈不是更危險?
「加緊人手保護她。」他趕緊叮囑簡竹。
「王爺放心,屬下這一次絕不會再讓沈小姐受到任何危險了。」
因為有了一次沒有保護好沈雲舒的時候,這一次他絕不會再失手了。
蕭璟之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又寫了兩封信,讓簡竹交給左懷安和他一直沒有聯繫的那位舊人。
簡竹聽到蕭璟之的吩咐後,也愣了一下。
要知道自家王爺已經和那位舊人有將近二十年沒有聯繫過了。
如今為了沈雲舒,自家王爺竟然主動去聯繫那邊了。
可見沈雲舒對王爺來說,真的非常重要。
而蕭璟之在交代完了這些後,就戴上面具準備回坪洲了。
而此時,沈雲舒已經回到了將軍府。
在柳氏的照看中,被迫躺下,「娘,我真的沒事。」
「什麼都別說了,娘守著你,你快睡吧。」柳氏給沈雲舒掖掖被子。
整個將軍府都瞞著她,關於女兒失蹤一天一夜的事,要不是周夫人前來探望,她或許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
所以現在,她無論如何都要親眼看著女兒睡覺,她才安心。
沈雲舒見狀,趕緊給旁邊的沈雲珏使了一個眼色。
沈雲珏這才走上前來,「娘,有兒子守在這兒,您放心吧。」
「你少來。」柳氏這一次卻不再聽沈雲珏的話,「我要我自己守著才安心。」
正在這時,沈成海走了進來。
他看了眼臉色還有些憔悴的沈雲舒,然後把柳氏拽起身來。
「走吧,我有事正想和你談談。」
柳氏甩開沈成海的手,「你的眼裡永遠都只有陶清吟,沒有咱們的舒兒,如今舒兒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你怎麼還能不聞不問!」
面對柳氏的質問與責備,沈成海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咱們養了那麼多年別人家的女兒,可那個女兒是如何對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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