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雖然是大房的次子,但其實是大房的頂樑柱。
大郎的資質也就這樣了,最多能考個秀才。
雖然大郎將家裡的產業打理的不錯,但也是偏於守成求穩,中規中矩。
所以,大房的功名前程都在二郎身上。
二郎走的高了,不但能幫上四叔,下邊的七郎、八郎,才有好台階,能走得更高。
作為武將,要往高處爬,那就得用命拼。
顧妍兒忍住眼淚,為夫君準備行囊。
夫君出征,她不能落淚,不吉利。
顧然的媳婦陳月月有孕了,也是十分不舍。
這個時候,她更希望夫君能陪著她,見證孩子在她肚子裡成長的每一天。
陳月月是大夫,心性也很堅強。
她靠在顧然的懷裡,輕聲道:「家裡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的。」
顧然親吻著妻子的頭髮,「你要小心,防著我繼母那邊的人下毒手。」
陳月月點點頭:「嗯,放心吧,左不過那幾種手段。」
顧然道:「岳母和岳祖母還沒走呢,不行讓他們住到咱們府上來,好過你一個人胡思亂想。」
陳月月想了想,道:「也好。」
翌日,顧然就去東府,跟錢老太、東老頭兒、大雲一家說這事兒。
錢老太立刻同意了,「懷孕的人最忌胡思亂想、擔驚受怕。」
對大女兒道:「大雲啊,你們就住到月月家去陪她。」
大雲一家:「……」
這又回不去了?
孫女兒的身子重要,但家裡的地,家裡的鋪子,得有人管啊!
決定給凌月的兒子過完滿月,只留下陳月月的爹娘陪她,其餘人都回柳林縣去。
軍情如火,翌日一早,容川、二郎、顧然就帶著親信出發了。
水軍不在京城,他們要先騎馬去沿海碼頭。
上官若離穿著男裝,騎馬在隊伍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出了京城西都,先過秦嶺和黃河,再順著長江往東,路過江南,去海邊碼頭。
容川他們穿著盔甲,騎著戰馬,一看就是將領,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地方官出城迎接。
上官若離是行商打扮,自在低調的多。
走了三天,進了行人稀少的山林。
山路崎嶇,馬匹跑不快。
突然,從路上繃起了絆馬索。
上官若離眼疾手快,及時勒住了馬韁繩。
從路旁的石頭後面衝出十來個手持武器的蒙面人,攔在了路中間。
「吆喝!還挺機靈啊!」
「把馬匹和財物留下,可以饒你一命!」
「乖乖下來!」
上官若離:「……」
這是遇到山匪劫道了?
他們不敢搶容川他們,就攔住了自己這個落單的肥羊。
就是吧,這幾個山匪有些奇怪。
不是彪形大漢,甚至都不是成年男子,看體型是一個個八、九歲到十、三四歲的孩子。
一個個破衣爛衫,瘦骨嶙峋。
上官若離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們。
最近這邊風調雨順,沒有天災人禍,怎麼會有這麼一群孩子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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