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說著話,似是想起什麼,沉吟起來。
上官若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東溟子煜道:「你說,會不會跟那個上官若離當年的失蹤有關?」
上官若離蹙眉道:「可是原主失憶了,我沒接收到她的記憶,也什麼都不記得呀。莫不是他們懷疑我是裝失憶?或者以防萬一?」
丁香的聲音傳來:「老太爺、老爺、太太、大奶奶來了。」
「離兒!離兒啊!」謝氏焦急哽咽的聲音由遠而近。
上官若離知道這是謝氏知道他昨天遇刺的事兒了,一大早的來看他了。
迎出去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上官霖,道:「父親,母親身子不好,告訴她這些事作甚?若是急病了可怎麼辦?」
上官霖無奈的道:「我昨夜在宮中當值,沒有接到你的口信。回來你母親看我臉色不對,一問我就說了。」
謝氏握住她的手,嗔怪地道:「這麼大的事可不能瞞著母親!你受傷沒?孩子們受傷沒?是不是把五郎給嚇壞了?」
上官若離握著她的手引著大家往屋裡走,回答道:「我們都沒受傷,兩個孩子也沒受驚嚇,他們跟著一路逃荒,見著的事兒可多著呢,膽子都練大了。」
胳膊上的一點兒小傷還是別跟她說了,讓她平白心疼。
東溟子煜帶著凌月和五郎從書房迎出來。
上官是、上官霖和謝氏見一家四口氣色不錯,還挺精神的,這才放了心。
進了屋落座後,上官是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若離和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昨晚遇刺的事都說了,儘管說的簡單,一些驚險的細節也沒說。這都讓幾個人都吃驚地不行,嚇得不輕。
謝氏雙手合十念佛,「阿彌陀佛啊!真是菩薩佛祖保佑!沒事就好,容川的孩子也沒事兒吧?」
還是自家的孩子親,這才想起問容川來。
凌月苦著小臉兒道:「他為了護著我們受了內傷,不過吃了娘親給的藥沒有大礙了,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外婆可千萬別遷怒容川,不讓家裡跟容川交往。
上官霖也道:「昨夜皇上派我給容川把脈了,是受了內傷。」謝氏還真想偷摸兒提醒上官若離和東溟子煜,不要跟容川和太子的人走得太近,免得被波及牽連。但是,他們和容川的關係是在上官若離認回以前建立的,
也不好強行不讓他們來往。
沒一會兒,上官若蘭也來了,帶著顧凌雲和顧然,他們都以為是容川連累了上官若離,沒想到刺客是衝著上官若離來的。
這件事兒也鬧得合城風雨,但凡有點門路的都知道了。京城的防衛也嚴苛了起來,上官若離倒是再也沒遇到危險。
年底點心鋪子忙,吳文慧肚子已經很笨重了,再有兩個月就要生產了。上官若離從小年開始就去真好吃點心鋪子幫忙,這是自家的生意,不能坐視不理。
「喲呵,這不是離兒表姐嗎?」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在鋪子裡響起。
上官若離將收到的銀子放到銀匣子裡,抬眼看去,見到一個穿著石榴紅如裙的年輕姑娘站在那裡。這人她認識,在上官家為她設的接風宴上見到過。是旬陽侯府的表妹,謝仙兒,旬陽侯夫人的庶出孫女。頗得旬陽侯夫人的寵愛,不然也不會帶著她一個庶
女出去參加宴席。她身邊站著一個身穿寶藍色披風的年輕女子,是林佳慧的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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