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恩寵之女宦當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對水無痕招供

    c_t;風刃不斷襲來,眠月畫意嫩白的肌膚上綻開一條條不斷向外淌著鮮血的傷口,血花順勢滴落地面,隨之開出一抹迤邐的顏色。( 廣告)

    「嗯…」痛吟聲從眠月畫意口中溢出,她躺在地上,後背緊貼著地面,寒涼的青石似乎侵襲著她身上所有的溫度,甚至還在吞噬那僅剩的一點溫暖。

    絡青衣手腕一翻,雙指輕轉,指尖一揚,那抹黃色的玄氣直逼眠月畫意的氣穴,眠月畫意眼睜睜的看著那抹玄氣離自己越來越近,眸底的不甘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

    可就在這時,一道黑色身影替她擋去了這道玄氣,眠月畫意看著擋在她身前的那抹身影,嘴唇一動,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喉嚨內蔓延起一股腥甜氣息,「哇——」穆濂開始大吐鮮血,他一手撐著地面,深深的望進眠月畫意眼底,身後的長髮因為他傾身的動作而散落在眠月畫意身旁,為他儒雅的容貌平添了一抹邪肆之意。

    「為什麼要殺她?」黯啞的嗓音從眠月畫意頭頂飄來,眠月畫意抬眼,對著穆濂呵呵一笑,眸中滿是譏嘲,半晌,她用盡力氣抬手推開穆濂,咬著牙坐起身,恨聲道:「就因為,她是絡青衣。」

    穆濂不受防備,也沒力氣阻止畫意推開他,身子一歪,又吐了一口血,他抬手抹去唇邊血絲,「你非她對手,這一局,你輸得徹底。」

    「哈哈。」眠月畫意扭頭盯著穆濂,銀牙緊咬,片刻,吐出一句話,「我不用你提醒reads;!」

    「我…」穆濂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喉間再次湧上的腥甜,「為了你,我幾次對她下手未果,我知你喜歡她那條紫色的項鍊,但終究是我無能。」

    眠月畫意對穆濂沒有一點感激,她轉頭,想要站起身,卻已經沒了力氣,而穆濂比她的玄技高,便對她伸出一隻手,想要扶她站起來,結果被畫意無視,不肯借著他的力起身,索性就坐在地上,只是地面泛起的涼氣還是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黃玄之境…絡青衣,你早就做好了準備,中劍也只是為了讓我掉以輕心?」眠月畫意仰頭望著絡青衣,淒涼的笑了聲。

    絡青衣從半空飛身而落,腳尖一沾地面,百里夢櫻立即跑過來替她止血,還不斷訓著她怎麼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絡青衣搖頭輕笑,眸光對上眠月畫意眼底的眸色,目光倏然變得凜冽,她揚袖消散了所有風刃,紅唇淺勾,緩聲道:「你想多了。」她的肩膀到現在還疼著,挨那一劍可不是做戲。

    手掌一翻,絡青衣悠悠開口:「解藥。」

    「沒有!」

    什麼?百里夢櫻沖了上來,一把拽住眠月畫意的衣袖,嫌惡的避開沾血的地方,揚聲道:「你說沒有解藥?眠月畫意,你可別想食言!願賭服輸。」

    「解藥不在我身上。」眠月畫意咳嗽了一聲,咳出一口帶著的飛沫,百里夢櫻立即鬆開手,並退了幾步遠。

    絡青衣收回手,看著她沉冷的眉眼緩緩道:「在映妃身上?」

    眠月畫意又咳了一聲,以手掩唇,「婆娑宿的解藥在多年前就被我母妃冰封在自己體內,想拿到解藥,看你們自己的能耐。」

    「變態啊!」百里夢櫻翻了個白眼,「哪有將解藥封在自己體內的?她就不怕有一日化了融在體內。」

    眠月畫意冷冷的甩了她一眼,百里夢櫻哼著瞪了回去,難道她說錯了麼?這臭女人為了私慾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絡青衣瞥了畫意一眼,對一旁的玉竹招手,「玉竹,我們回去。」

    「這就回去?」百里夢櫻並不情願,她噘著唇,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我肩上的劍傷不管了?你和她在這裡能互相瞪出花來?」絡青衣好笑的看著她,或許她想通了一些,眠月昊天這些年一直沒有從映妃體內取出解藥,就說明取出解藥絕非易事,不然以眠月昊天的性子怎麼能讓映妃活到現在?

    「取出解藥的方法一定是**取藥,也就是說如果我母妃有個好歹,那麼解藥就會融化在她體內,不然你們所用之功皆為徒勞。」

    「怪不得。」絡青衣了悟,這個時代還沒那麼先進的技術,**取藥還不讓人有生命危險,或許她這位來自異世的古武醫藥世家的醫女可以辦到,就是沒有現代的那些機械設備,嗯…麻煩了不少。

    眠月畫意訝異的抬頭,「你有法子?」

    「我不是神仙。」絡青衣攤手,笑著轉身,瞥了眼那棵樹後的黑影,擺手讓玉竹結合風術施了昏睡散的解藥,便走到樹後趁著黑影不備時拎起他的衣領,揪著他走到明晃晃的月光下。

    「無妙!」百里夢櫻詫異驚呼,「怎麼是你?」她先前也發現了樹後有人,只是那人遲遲沒有動作,她也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竟然是無妙躲在樹後偷聽。

    無妙乾笑兩聲,「小爺我發現這邊有動靜就偷偷跟了過來。」

    「你沒中昏睡散?」百里夢櫻繼續問,他怎麼看起來這麼精神?

    「沒…」無妙摸了摸鼻子,扭頭對絡青衣道:「姐,你快放我下來,這麼拎著多影響我形象。」

    你還有形象?

    絡青衣輕哼,放開手鬆了無妙的後衣領,無妙悻悻的看了清流一眼,又看了眼坐在地上眠月畫意,努努嘴沒有多說話。

    「姐,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休息?」

    「馬上。」絡青衣眼見著天色要轉亮,心想著秋笑白應該不能讓她失望吧?

    「那你快回去休息,走走走,我送你回梅苑。」無妙嬉笑著湊近絡青衣,眸光掃見她肩膀處的血跡,皺了皺眉,隨手一指,「她刺的?」

    「你不是都看見了?」絡青衣挑眉反問,卻見無妙尷尬的笑了笑,隨後開口:「怕被你們發現,所以我沒看見什麼。」結果還是被揪出來了。

    「嗯,她刺的。」絡青衣說得雲淡風輕,她知道這道傷口不輕,甚至傷到了她的肩骨,可她廢了畫意的玄氣,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無妙面色一沉,轉頭就要再補給眠月畫意,卻被絡青衣拉住,「不是說送我回去休息?難道你真想看著我這條胳膊廢掉?」

    「都這樣了回什麼梅苑啊!」無妙反拉住她的手腕,輕輕一用力,「走,我們去醫館,你要及時上藥包紮。」

    「你給我包紮?」絡青衣有點懷疑無妙的技術,他應是沒受過這樣的外傷,還記得初見時他連兩個小太監都不敢殺。

    「廢話!你這樣怎麼自己動手?」

    隨著聲音的飄遠,兩人越走越遠,百里夢櫻在後面直喊,「誒,你們等等我啊。」

    清流依舊站在原地,他看了眼三人離開的背影,眸光落在眠月畫意與穆濂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到了醫館後,無妙笨手笨腳的替絡青衣包紮,最後還遭到絡青衣的嫌棄,轉而讓百里夢櫻接手,結果夢櫻也不怎麼會包紮,無奈中無妙飛回了竹苑將水無痕叫醒,帶著他回到醫館。

    「怎麼回事?」一進門,水無痕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看見絡青衣身旁的水盆里被鮮血浸染,急忙快步走上前。


    此時學院裡所有人都已經解了昏睡散,由於還沒天亮,所以大家也都在繼續睡著,絲毫不清楚夜晚到底發現什麼事!

    絡青衣垂首不語,無妙仰頭望天,只剩下支支吾吾的百里夢櫻。

    「青兒。」如霧的眸子裡划過一抹清光,水無痕漸漸走進絡青衣,兩隻手放在椅子上,俯下身看著絡青衣。

    絡青衣沒敢抬頭,她總不能說她給全院的學生下了昏睡散順便也把水無痕也計算進去了,可水無痕現在的氣勢真的很嚇人。

    「我能選擇不說嗎?」

    「你說呢?」水無痕淡淡一笑,緩緩站直身子,轉步坐在一旁,拿起紗布開始整理。

    絡青衣悄悄打量了他一眼,發現他面無異色,便壯著膽子開口:「明日不是可以回宮嗎?然後我就想著送份大禮給映妃,順便一舉覆滅沈家斷了映妃身後的路,但是吧…我沒想到畫意醒了,接著就和我打起來了,再接著……」

    絡青衣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經過包括絡如音消失的原因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徹徹底底,簡直就跟招供一樣!

    「說完了?」當絡青衣閉上嘴的時候也是水無痕替她包紮完的時候。

    絡青衣點頭,水無痕包紮的技術不錯啊!只是他怎麼這麼肆無忌憚的觀賞自己染血的「香肩」!最後這句話絡青衣還是默默忍下去了,人家替她包紮她的事兒還這麼多,瞧幾眼又不能少塊肉,她向來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就是不知道水無痕能不能脫了上衣,然後……

    「喝茶。」水無痕打斷她的思緒,徑自端過一杯熱茶,遞到她眼前。

    絡青衣抬手想要接過,卻聽水無痕又道:「你這隻胳膊剛受傷,換隻手。」

    「噢。」絡青衣聽話的換另一隻手去接,小心翼翼的呷了口茶,才對水無痕道:「你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墨彧軒吧?」

    水無痕眸光閃了閃,將水盆和紗布一起端走,沒有回答。

    絡青衣再次低頭,為什麼她身邊總有個打小報告的?要是讓墨彧軒知道她又受傷,他是斷然饒不了她。

    「我不會說,你安心養傷。」水無痕又走了回來,「還有一刻天亮,你再回梅苑睡會吧。」

    「好。」絡青衣點頭,她倒是真的很困,這一夜幾乎都耗在廣場上了,光是打鬥就耗費她不少體力,要說不困怎麼可能?

    百里夢櫻立即扶她起身,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她就等這句話呢reads;!她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要不是為了青衣她也不能在這裡硬扛著。

    無妙見兩人走出醫館,從椅子中站起身大步跟了上去,這一出門就看見守在門口的懷鏡。

    「喂!別在這裡傻愣著了,你也累了一夜,回去休息吧!」無妙用手肘撞了撞懷鏡,懷鏡睨了他一眼,看起來依然很精神。

    無妙哼了一聲,便看見清流優雅而緩慢的走了回來,他笑著湊上去,「清流,這幾日你備好傷藥,明天我領著那個女人過來換藥。」

    「好。」清流頷首,繼續慢悠悠的走回了醫館。

    天很快便大亮,先是從一處院落里傳來一聲慘叫,不少人聞聲驚醒,有穿戴好衣服的學生更是慌忙跑過去,等到了近前才發現這不是院長的院子嗎?

    又是一聲慘呼,闕天休站在鏡子前看著光禿禿的下巴,怒吼道:「鬍子!我的鬍子呢!」

    耳尖的學生聽見了闕天休這聲怒吼,他們訝異的對視,院長的鬍子不見了?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拔老虎的鬍鬚?

    大掌拍在木桌上,掌下的木桌頓時分崩離析,木桌碎成一塊塊木頭,趴在牆上的學生們看見這一幕,立馬跳下牆偷偷的往回走。

    很明顯院長現在正在氣頭上,要是現在誰上去湊合兩句,肯定能被院長一腳踢出來。

    闕天休恨恨的望著鏡中的模樣,大掌緩緩握拳,哼的一聲,踢開腳下的木頭,揚袖大步走出門,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小兔崽子敢拔他的鬍子,找出來不扒他一層皮他就不叫闕天休!

    「院長來了。」離老遠,學生們就看見闕天休大步走來,他們整齊的排成一隊,齊刷刷的站好,挺起胸膛,等著闕天休喊口號晨跑。

    絡青衣站在人群中,她並不打算晨跑,可她卻想來看看熱鬧,一個小時過去了,秋笑白也該將沈巋帶回來了吧?

    「都給我站直了!」闕天休低吼一聲,瞅誰都覺得心裡冒火。

    那些學生又挺起腰板,覺得自己站得挺直了呀reads;!一大早上就這麼大火氣,這是怎麼了?

    有人看見闕天休乾淨的下巴,好奇的問:「咦,院長,你昨夜把鬍子颳了?」

    闕天休惡狠狠的瞪著那人,「今日你加罰二十圈!」

    「啊?」那人不明所以,加罰二十圈,他有說錯什麼話嗎?

    「啊什麼?半個時辰內跑不完你就別想吃早飯!」闕天休的態度極橫,他將所有怒氣轉移到那名無辜的學生身上,要說那學生也不算無辜,誰讓這麼多人都沒吱聲,偏偏就他長了一張嘴。

    那學生臉色一垮,也不敢與闕天休爭辯,也只能認命的繞著廣場一圈圈的跑了起來。

    「看什麼看!都給我去跑步!」闕天休指揮著其他學生,他眸光一掃,便看見站在原地沒動的絡青衣,語氣一頓,稍微有些緩和,「青丫頭,你怎麼不去?」

    「院長,我想跟您請個假。」

    「請假?」闕天休擰眉,上下打量著她,奇怪,他沒發現青丫頭哪裡不舒服,請什麼假?

    待所有人都去跑圈,絡青衣走上前,低聲道:「我想您應該懂的,我需要說得太明白嗎?」

    「我不懂。」闕天休搖頭,一句話將絡青衣堵了回去。

    絡青衣嘿嘿笑了笑,「我肚子痛,這回您該懂了吧?」反正都是流血,不能挑明她肩膀受傷,使出這招也不錯。

    「還是不懂。」闕天休下意識的想去捋鬍子,卻捋了個空,心裡開始咒罵起敢拔他鬍子的那個兔崽子。

    絡青衣瞧著他捋鬍子的動作眸光忽閃,又笑了笑,「我來了月事不能跑步,這回您明白了?」

    「明白,我明白了。」闕天休尷尬的點頭,以前因為月事同他請假的女學生也有幾個,但大多都默默忍著,或者去跟練長老請假,冷不丁從青丫頭口中聽見月事兩字,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



第一百一十五章對水無痕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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