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絡青衣腳步微頓,傳了凌丞相與大公子,巧妃三人進來後,便站在離墨泓不遠的角落。
「皇上。」先走進來的是身軀曼妙,眼波嬌媚的巧妃,她藏起來平日裡柔媚的麗笑,反而一臉悲傷的站在一旁,眼角的餘光卻是在瞥著墨泓的神色。
墨子齡嗤笑一聲,眸底划過一抹鄙夷,學著墨彧軒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老臣攜子拜見皇上!」隨著殿門被關上,凌丞相帶著大公子走了進來,聲音中透著幾分哀傷,幾分無奈。
「爹。」凌妃趴在皇帝懷裡,一聽這聲音,抻著脖子看去,眼角還有淚跡未乾,哽咽的喚著。
凌丞相看了她一眼,低低的嘆了口氣,準備跪下去行禮,卻被墨泓抬手制止,「丞相免禮,賜座!」
「謝皇上。」凌丞相低啞著聲音,被大公子扶著坐下。
凌丞相看向一旁,點頭道:「太子殿下,軒王爺,十一皇子。」算是打了招呼。
「這是聖初?轉眼間竟也長這麼大了!」墨泓看向凌丞相身後站著的那名男子,也是一襲白衣,不若墨彧軒的風流出儀,似皎皎明月飄飄回雪那般引人追隨,他的風骨自有一格,不染纖塵若謫仙淡然,似縷縷清風淡淡流雲那般只可遠觀。
無怪乎世人曾拿他與墨彧軒相比,若墨彧軒是墨燃韶華燼顏色,彧與風流仗疏狂。那他便是君子如風臨九重,折桂仙人擬瓊樓。
翾曜大陸,也唯有二人足以比肩!
「皇上掛心了,聖初寡言,鮮少出門,若非今日聽聞此事,也不會隨老臣進宮了。」凌丞相又嘆了一聲,垂下頭盡掩悲傷。
絡青衣勾了勾嘴角,連大公子也進宮了,想必今日這事若沒個結果是不肯罷休了!
「聖初多年未曾進宮,待今日事畢便在這宮中多住些日子吧。」墨泓面上平靜,語氣溫和。
凌聖初淡淡一笑,清眸無波,「承蒙皇上厚愛,聖初謝過皇上。」
「無需。」墨泓擺了擺手,「你也坐吧。」
「是。」凌聖初坐在墨盵嘢身邊,清淡地道了聲太子殿下,抬頭便見墨彧軒一手撐著下巴,笑意輕揚的看著他。
凌聖初輕頷首,眸光定在他沾了灰塵的衣角上,不過片刻便淡然的移開視線。
墨彧軒挑眉,一歪頭看向墨盵嘢,見他也眸帶興味看向灰色的一塊,懶散笑道:「不過是在地上打了個滾,皇兄也有興趣?」
墨盵嘢邪魅輕笑,也沒理會他,又將視線收回看向中間那還在啼哭的女子。
「懿妃,你方才說御賜馬蹄酥是你賞給青總管的?」墨泓提高了聲音,令懿妃止住哭聲,也令絡青衣面色沉了沉。
懿妃哭花了端麗的妝容,啜泣道:「正是,臣妾賞給了青總管,可…凌妃姐姐小產一事,真的與臣妾毫無干係。」
「青總管?」墨泓看向絡青衣,見她走出來筆直的跪在地上,清聲道:「娘娘的確賞了奴才一盒馬蹄酥,不過奴才並未接受,甚至連糕點的影子都未曾見到,更何況奴才有什麼理由去害凌妃娘娘肚子裡的皇嗣?奴才剛晉升總管,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想要拉她下水?絡青衣譏諷一笑,不知死活!
「哦?」墨泓眉峰緊鎖,似在思索著什麼,低頭看了眼掛滿了斑斑淚痕的凌妃,話鋒一轉,道:「巧妃,你怎麼來了?」
巧妃身子輕輕一顫,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問她,忙回道:「臣妾聽聞凌妃姐姐失了孩子,想著姐姐心中必定難受,便來作陪,另…」故意看了眼跪在中央的懿妃,語氣一頓,又道:「另外,傍晚時懿妃姐姐曾叫妹妹前去,說…說希望臣妾可以和她站在同一戰線,打壓青總管新晉升的氣勢,好為她所用。」
此話一出,懿妃一雙美眸倏地睜大,眸中流露出驚恐與恨意,面色慘白如紙,未曾想到巧妃臨陣倒戈,她竟是自作自受!
墨泓眼底一沉,嚴肅地開口:「這麼說,懿妃所述是與青總管無關了?」
絡青衣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有沒有關你自己還看不出?這凌妃小產怕也是沒那麼簡單呢!
「臣妾…」懿妃好像水上的浮萍,柔柔弱弱,剛開口便聽墨泓問向墨彧軒,「軒兒,你笑什麼?」
墨彧軒懶散的伸了伸懶腰,慢慢坐直了身子,笑吟吟道:「父皇何不聽聽懿妃娘娘身邊人怎麼說?」
墨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須臾,「傳懿妃的貼身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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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最近有考試,在掛科就留級了,哭…
所以大部分時間會用來複習,晚上更新,不會斷更不會請假,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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