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風無比呆愣的看著怒意泛濫的無妙,明顯是被撞傻了,傻到兩腿間橫著一柄鋒利的劍都不知躲開,難不成他也想混個太監總管噹噹?
無妙一個勁兒的數落著他,「是不是隱主當膩歪了,你也想嘗嘗太監的滋味?」
奕風緩緩回神,腦袋就如撥浪鼓般一直搖頭,他扶著樹幹站起身,聲音猶帶顫意,「要不你也試試,還沒等出手便被掀出去,九皇子妃這招是怎麼打出來的你看清楚了嗎?」
「小爺當時沒空看她,哪知道她是怎麼打出來的!」無妙一句話泄露了方才他的舉動,他後知後覺的捂上嘴巴,偷偷的轉移視線。
奕風向來聰明,他看著無妙,眼眸一深,問著:「沒看她你是在看我?」他保證如果無妙敢點頭就一定打死他!
「誰…稀罕看你!」話到嘴邊轉了九曲十八彎,無妙眸光閃爍,刻意躲避奕風探來的視線。
奕風怕再問下去真會問出個好歹來,五指一握,將躺在地上的鐵劍吸進手心,看著絡青衣話鋒一轉,清聲道:「九皇子妃,可要再來?」
絡青衣微抬起頭,甩著九尺長鞭,笑道:「你還想來?」就不怕這次真會讓他斷子絕孫?
「來!」奕風抖落鐵劍上沾染的樹葉,大步上前,卻被無妙旋身拉住。
「你是不是喜歡受虐?明明打不過她還要上去找死?」
奕風回頭瞅著笑意闌珊的墨彧軒,說道:「這是爺的吩咐,爺叫我們做九皇子妃的陪練,在九皇子妃能夠自由運轉體內的玄氣之前,都不得罷手。」
「你就是個榆木!是她把你打傻了還是你本來就這麼傻?要是她把你打傻了,小爺現在就找她算賬去!」說著,無妙擼著衣袖,很有大幹一場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絡青衣勢不兩立。
絡青衣饒有興味的看著無妙擼胳膊走來,對著墨彧軒輕點著頭,手指支著下巴,紅唇微噘,看來她這個弟弟對她很有意見!
「你這個女人!」絡青衣的紅唇內吐出一句輕語,她彎著眉眼,對無妙眨眨眼睛,笑道:「你看我多了解你,知道你開口就要說什麼。」
無妙一噎,面泛薄怒,惡狠狠的瞪著她,語氣很是不好:「那我下一句要說什麼你也知道?」
絡青衣點點頭,淡淡道:「你想為奕風抱不平,可你最好先告訴我你與他是什麼關係,不然你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為他說話?」
關係?多簡單啊!
「小爺與他沒關係!」
「沒關係你還要找我算賬?」
「小爺看不過你欺負老實人!」
「奕風…他也算老實?」絡青衣撇著嘴角,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嗎?她可從來沒覺得奕風老實過!也可能是因為奕風與無妙並沒有『深入』了解過。
「小爺就覺得他老實,怎麼,你很有意見?」無妙冷哼一聲,要不是他動作快,這會兒奕風還指不定跑哪裡哭去呢!
「不敢有。」絡青衣咋舌,瞧著無妙這興師問罪的模樣,搖了搖頭,迄今為止她就認識這一個弟弟,要是他喜歡男人,自己是不是也該表示下支持?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婚嘛!她總不能看著無妙孤獨終老不是?
「哼!」無妙撇頭,手腕一抖,劃出一道清光,對絡青衣說道:「出你的鞭,咱倆來!」
「英雄救…」絡青衣及時改口,「英雄惜英雄?你就不怕我對你不留情?」
「不怕!」無妙挽出一道劍花,劍氣破空聲傳來,絡青衣伶俐的避開這道劍氣,同時手裡的長鞭纏上他的劍身,聽他繼續說道:「得罪了墨彧軒,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在你手裡,還能好看些!」
「嗯!我不會讓你死的太難看。」絡青衣笑著甩開九尺長鞭,身形一閃,如一抹紫色流光從他頭頂掠過,長鞭順勢帶入,被捲入風中的樹葉漫天飛舞,在無妙身邊來迴環繞。
無妙甩著銀劍,拔地而起,一個凌躍跳出絡青衣為他設的包圍圈,長劍揮動,直衝絡青衣而去。
絡青衣足尖點著地面,再次飛起,手腕勁甩長鞭,長鞭擰繞成一股麻繩,環住無妙的腰間,並將他的劍同時綁在胸前。
絡青衣輕笑,拋給奕風一個眼神兒,道:「接好了,摔殘了我可不負責。」
奕風站在原地沒打算出手,只是當絡青衣抖著手腕甩開長鞭,無妙從天而落時,他身形一閃,伸出雙臂將無妙抱住,面上極為尷尬。
絡青衣收起長鞭,落入墨彧軒身邊,歪頭一笑,問道:「怎麼樣,他倆很般配吧?」
墨彧軒頷首,懶懶的笑了笑,「爺身邊也就只有奕風是取向正常的,難不成你要把他掰彎嗎?」
絡青衣眸底閃過一抹精光,紅唇微啟,緩緩出聲:「有何不可?若兩人心意相通,你也不好拆散。你的醉璃苑做的不就是這種勾當嗎?還差奕風一人了?」
「的確不差。」墨彧軒手握成拳掩唇輕咳,將絡青衣攬進懷裡,低下頭對她輕聲開口:「你可知道爺最開始是想對無妙做什麼?」
「做什麼?」絡青衣附耳過去,眸光輕閃,明亮的眼底划過一抹狡黠。
「爺想給他下點藥綁在床上,看美人魅舞,聽佳人輕歌,嘗嘗看得見吃不著的滋味!」
「爺…您好狠的心!」絡青衣嘖嘖的評價著,是個男人就抵擋不住女人的嫵媚誘惑,更何況無妙以前不是沒有上過青樓,要是真這麼做,無妙還不得分分鐘吞糞自盡?
「可爺現在看來,小青衣的心更狠。」
「嗯?怎麼說?」絡青衣眨了眨眼睛,她不過就是長了一顆成人之美之心,胸懷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明美德,卻被人說成狠心,那以後誰還敢做好事?
墨彧軒在她耳邊輕吹的氣息,壓抑著聲線,「小青衣,你想過沒有,若他二人在一起,以奕風的脾性可會讓無妙為攻?再以無妙的手段又豈會讓奕風如願?」
絡青衣深以為然的點頭,她倒是沒想過這個嚴峻的問題,故而,對兩人喊道:「喂!你倆決定了以後誰做受嗎?」
「他!」奕風早便將無妙放下,此時兩人互指,指完兩人就後悔了,這不是著了絡青衣的道?
「看來真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絡青衣不理會兩人黑沉的面色,轉過頭對墨彧軒說道。
「嗯,爺也想想。」
「你想什麼?」
墨彧軒意味深長一笑,悠悠道:「爺是奕風的主子,你是無妙的姐姐,若是奕風壓上無妙,那便說明以後你只能乖乖在爺身下,不得反抗!」
絡青衣小手握拳,挑釁的看著他,哼道:「要是無妙先壓上奕風,你是不是就乖乖聽我的話?」
「是。」
「好!」絡青衣對身旁不發一言的清流說道:「你都聽見了,就由你作證!墨彧軒,我們走著瞧!」
「嗯,走著瞧。」墨彧軒笑吟吟點頭,覆上她的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眸色漸漸變得有些深邃。
清流微微一笑,輕輕頷首,依舊沒開口。
奕風與無妙離得遠些,兩人並沒仔細去探聽剛才絡青衣與墨彧軒到底說了什麼,可他們看絡青衣那狡詐的笑便知道危險即將降臨!
無妙走上前一步,捅著奕風的胳膊,小聲道:「他們在密謀什麼?」
「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咱倆自今日起需要小心了。」
若兩人知道實情,豈止要小心?趕緊收拾包袱能逃一陣是一陣!
——
香雪端著飯菜走進大殿,看著夏侯月滿面惆悵的坐著,她嘆氣,將飯菜放在桌子,小聲道:「公主,您也去看過皇上了,皇上暫時沒有太大的危險,您能不能為了自己的身體多吃兩口飯?」
「我吃不下。」夏侯月將飯菜向一邊推去,眸色微暗,她抬起頭,看著香雪說道:「香雪,你還記得我同你說過墨殿下救過我一事嗎?」
「記得。」香雪點頭,有些好奇夏侯月為何會突然說起這件事。
夏侯月眼眶有些濕潤,她閉上眼,片刻後睜開,胳膊肘撐在桌上,一手支著額頭,聲音極低:「你說我該不該死心?」
「公主指的是墨殿下帶兵攻打鸞焰的事?」
「不是。」夏侯月搖頭,如水的聲調染上幾分淒涼,「我問他當真不願回憶馭婪山的相處嗎?你猜,他怎麼回答。」
「怎麼答?」香雪心裡有些慌,忙問著。
「他說,若他去過馭婪山,若他那時便知道我是夏侯月,他絕不會輕易放我離開。」
香雪眼眸一亮,面上浮起幾分喜悅,「公主,殿下後悔了?」
「不是。」夏侯月眼角忽然滑下一滴清淚,雙手掩面,低泣出聲:「他說若當時挾持我以威脅鸞焰,今日倒也不必出兵了,他還說他從未去過馭婪,如果我想求他饒命,直說便可,看在我是女人的份上他會饒了我!」
「墨殿下從未去過馭婪?那當初救了公主的男子又是誰?」香雪驚呼,公主怎麼會認錯人呢?
夏侯月搖頭,低聲啜泣,啜泣聲似乎傳入隔壁,痛了墨赤炎的心。
香雪扶住她的肩頭,安慰道:「公主,別在傷心了,那都是從前的事,我們總要過好現在的日子。」
夏侯月呵笑兩聲,雙眸空洞,自嘲道:「現在的日子?鸞焰不復存在的日子?父皇昨日同我說與雪月簽訂的協議他已經署名蓋章承了上去,以後我們都要成為雪月的臣子,雪月的子民。」
香雪神色哀戚,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家國大事她不懂,她只想公主不再哭得這麼傷心,突然間她做了決定,轉身跑出大殿。
夏侯月感覺肩膀上的力道一松,立即抬頭,便見香雪跑出去,心裡哭的傷心,也沒去追,依然落寞的坐在椅中,暗自垂淚。
香雪趁著侍衛鬆懈時溜進關禁墨赤炎的房間,墨赤炎察覺有人跑進時,猛地射出一抹玄氣,香雪驚呼,捂著胸膛向後退,墨赤炎一聽這聲音,立馬收了手,瞥見外面走過巡視的侍衛,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香雪喘了口氣,拍著胸膛,「我比他們更熟悉鸞焰的皇宮,五皇子,我來是想求你一件事。」
「是月兒有事?」墨赤炎焦急的走上前,直覺告訴他香雪此番起來一定與夏侯月有關!
「嗯!」香雪點頭,抿了抿唇,道:「公主怕是被墨殿下傷了心,再說這鸞焰也將並為雪月的土地,我怕公主哪日會想不開…所以我希望五皇子您可以帶著公主離開鸞焰,起碼…不要讓公主在這麼傷心下去。」
「被皇兄傷了心?」墨赤炎心裡一沉,「可與那日的話有關?」
香雪一驚,忙問:「您都聽見了?」
「沒有。」但是他都看見了,若是傷心話,他倒不想知道那話是什麼了,怕也會傷了他的心。
「那您…可想帶著我們公主離開?」
「想!」墨赤炎堅定的回著,「你將這皇宮的地勢圖畫給我,待我熟悉這宮中地形後,便帶著月兒離開!」
「好!」香雪就知道她今日沒有來錯,如今再也沒有比讓夏侯月離開皇宮更好的選擇了,她輕步走到桌前,攤開宣紙,磨著墨汁,撂起衣袖開始寫寫畫畫,神色極為認真。
墨赤炎將視線放在不遠處還在巡查的侍衛身後,面色深沉,大手緊握,心裡已經下了決定。
既然皇兄給不了月兒幸福,就別怪他不懂得退讓!
……
翌日,天還未大亮,絡青衣便從床上爬起,看著還在淺眠的墨彧軒,悄悄挪下床,淨了面穿好衣服鳥悄的打開房間門準備走出去,卻有一道輕挑的聲線驀地響起:「想去哪?嗯?」
絡青衣打了個激靈,迅速將拉開一條縫的門掩上,身子抵著房門,笑嘻嘻的回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前只著中衣的男子,訕笑道:「醒了啊…我想出去曬曬太陽。」
「太陽?」墨彧軒眯著眼睛向外面看了一眼,笑道:「太陽才升了一半,你想怎麼曬?」
絡青衣覺得她這個說辭的確很不合理,呃了一聲,硬著頭皮說了實話,「今日我想上台比試,怕你不讓,我就…」
「就想趁爺沒醒前偷偷溜出去?」
絡青衣誠實的點頭,發現墨彧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抱著他的胳膊嘻嘻一笑,「聽說贏的人能得到那株碧幽草,你也知道我欠灩姐姐一個人情。」
「你想上台?」墨彧軒涼笑一聲,斜睨著她,打掉她的手臂。
絡青衣揉了揉胳膊,嘟囔著:「想啊…」
「小笨蛋!」墨彧軒抬手,給了絡青衣個爆栗,將她圈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輕聲嘆氣,「爺若不明白你的心思,昨日何苦叫奕風與無妙與你比試?」
絡青衣恍然,原來讓她穩紮穩打只是怕她今日上台會輸給別人?瞬間,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絡青衣伸出雙臂回抱住他,微笑道:「爺是用心良苦,小青衣今日才懂。」
墨彧軒抬頭,不輕不重的又敲了她一下,笑了笑,「只要你懂,爺苦些何妨?過來給爺穿衣,今日爺與你同去。」
競技場
主判官嚴參一早便站在高台上,看著魚貫而入的人群,高聲喝道:「今日我們將進行第二階段的比試,不知哪位同學肯站上來接受挑戰?」
話音落,眾學院的子弟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水無痕坐在看台上,眸光似乎看了眼絡青衣所在的方向,便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
「我來。」絡青衣從墨彧軒身邊站起,鬆開兩人緊握的手指,緩步走下高台,站在比試台中央,微微一笑,清灩絕倫的面上猶如牡丹齊綻,艷冠群芳,使得許多男子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粘在了她的身上。
墨彧軒有些不悅的擰眉,這也是他不想讓小青衣登台的其中原因,她往上面一站就太過顯眼,還是在宮裡那副清秀的容貌好,起碼不會有這麼多垂涎的目光。
「九皇子妃?」嚴參十分訝異,眼中浮起一絲疑慮,「請問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
絡青衣挑顎,眸光落在明月學院的看台上,笑道:「我的師傅是明月元戎,嚴主事有異議?」
「不敢不敢。」嚴參連連擺手,不管絡青衣是否是皇上通緝的要犯,單看九皇子許她同坐在高台上便可以看出這個女人他還惹不得。
有人低呼,想不到九皇子的女人竟是明月學院的學生,可為何他們以前沒聽說過?難不成明月元戎收了這個徒弟卻秘而不宣?
這話也給明月元戎長了不少臉,幾名學院的院長也是訝異的看向明月元戎,木易離他最近,悄聲問道:「明月院長,您是什麼時候收了九皇子的女人為徒,怎麼也沒個消息?」
明月元戎呵呵一笑,敷衍的答著:「老夫在收她為徒之前她還不是九皇子的女人。」
幾人心裡瞭然,也明白這是明月元戎的推脫之詞,便也識趣的不再追問。
絡青衣眸光清亮,環掃著四周,清聲道:「可有人想接受我的挑戰?」
話畢,無人應答,也無人走上比試台,或許是有人對著這樣的女子下不去手,也或許是有人明白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孤鶴,你快看,那個女人怎麼那麼像那日在客棧里和我們說話的女人?」烏啼突然拍著身邊孤鶴,眼睛緊緊的看著絡青衣。
「是有些像。」孤鶴點頭,疑惑道:「我記得那個女人是有夫君的,應該不是她,她不是九皇子的女人嗎?」
「可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女子嗎?」烏啼忽然皺起眉頭,想起自己竟在一親芳澤前暈了過去便覺得懊惱,他並沒覺得自己身體哪裡不舒服,可能因此嚇跑了那位美人,真是白白浪費了大好的機會啊!
「你想做什麼?」孤鶴拉住烏啼的胳膊,忙說道:「你想上台與她比試?別開玩笑了!沒聽主判官說什麼嗎?她可是九皇子的女人,要是你傷了她就別想著會有好日子過!」
烏啼腳步一滯,立刻縮了回來,覺得孤鶴說的十分有道理,「可我還是好奇,萬一她真的是…你快看!」烏啼話未說完,眼睛突然掃到出現在墨彧軒身後的一名男子,孤鶴立即看去,面色一變,「是他!」
烏啼與孤鶴互相對視一眼,兩人偷偷藏在涌動的人流之中,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高台,生怕那人會發現他們。
無妙出現在奕風身邊,問了句:「怎麼她一上去就沒人比試?昨日我們的苦不是白挨了?」
「你不想想九皇子妃的身份,誰敢輕易和她比試?」奕風睞了眼無妙,悄悄的離他幾步遠,自動分出一條三八線。
「也是。」無妙點頭,眸光大略的掃著人群,殊不知人群中藏匿的兩人冒出了一身冷汗。
顯然兩人還未發現無妙與絡青衣調換了烏啼的空間戒指,那日無妙與兩人聊天帶了面紗,故而他們並沒看見無妙的真實模樣,可今日不同,他們本就來自忘贇,自然識得無妙的身份,而他們來到雪月的目的與無妙一樣,尋找眠月青衣!
「若青姑娘不嫌棄,我來如何?」水無痕步履緩慢的走上比試台,淡藍色的錦衣襯得他清俊無雙,寬大的衣袖前後搖擺,手中空無一物,卻讓絡青衣不禁對他正視起來。
水無痕明知她有九段玄技,也知道她不可能沒有把握便上台,為何還會接受她的挑戰?
「水公子想好了?當真要與我比試?」絡青衣不確定的問著,若真比試起來她不會心軟,亦不會留情,碧幽草,她勢在必得!
「因昨日我對青姑娘心生敬佩,便生出了想與姑娘比試的想法,也希望青姑娘不棄,我玄技頗低。」水無痕淡淡的笑著,一手置於身前,衣袖隨風輕擺,眸色十分溫暖。
他玄技還低?六段玄技在這青桐城已屬高手,水無痕是在貶低自己還是在抬高她?
墨彧軒似笑非笑的瞥向水無痕,聲線輕挑,道:「奕風,爺看這水無痕著實礙眼呀!」
奕風上前一步,問道:「爺,您是怕他會傷了九皇子妃?」
墨彧軒懶懶的睨了他一眼,嗤道:「憑他的本事,又怎麼會傷得了小青衣?只是他明明知道小青衣是爺的女人,還一直稱呼青姑娘,爺這心裡聽著可真不舒服!」
奕風嘴角抽了抽,便不再說話,只希望接下來九皇子妃可以下手狠些,平了爺心中的怨懟。
絡青衣瑰艷的容色上綻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勾起紅唇,靈氣一轉,手中現出一條九尺長鞭,順勢一抖,長鞭漂亮的散開,絡青衣悠然笑道:「水公子莫要妄自菲薄,昨日我亦對你刮目相看,又怎會心生嫌棄之念?今日,願與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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