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此花於大公子如此稀罕,這夜黑…」抬頭看了眼,青天白日的,立即轉口:「這白日裡奴才的眼神也不太好使,希望大公子可以不計奴才的過失,奴才知錯。」
「知錯?」凌聖初袖袍一揮,一股強風將她捲起甩在空地上,管他什麼總管,碰壞了他的東西,就要付出代價!「若是知錯便在天黑前把踩倒的無水一一扶正,若有一株救不活,我便賞你吃下一株!」
絡青衣坐在地上,恨恨的看著這男人的身影進了屋內,對著他背影揮了揮拳頭,想著他比墨彧軒還可惡,一個精神上折磨她,一個*上折磨她,真是夠了!
「對了!」凌聖初走到門口,忽地轉身,看見絡青衣還未收回的拳頭倒是沒說什麼,眸光輕閃,淡淡道:「未開花的無水,有毒。」話落,門在他身後無聲關上。
絡青衣冷哼一聲,想起皇上還有任務吩咐,她哪有閒工夫跟他在這耗,腳剛邁出一步,殿門砰的一聲關上,她迅速回頭,身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是那清淡的聲音依舊飄了出來,「若青總管想走,我便去皇上那裡說明,此事與青總管無關,不過是青總管的腳不受控制,想必皇上也明白,到時只斬你一雙腳便好了,這條命,還是會給你留著的。」
「踩了你的花便要付出一雙腳的代價?」絡青衣看著緊閉的房門,哼笑一聲。
「是。」那人似乎點了頭,聲音不容質疑。
「哦?」絡青衣揚眉,轉身走到蔫了的無水旁蹲下,不在意道:「那我若是拔了你的花,豈不是連這雙手都留不住了?」
「只要你敢。」
「很好!」絡青衣點頭,嘴角上揚,一個墨彧軒欺負她還不夠,如今又來個凌聖初?簡直做夢!「那你看看我敢不敢!」
絡青衣反手便要去拔最近的那株無水,只是此時一道白光從屋內打來,絡青衣迅速收了手,卻依然躲不過玄氣的速度,手指有些紅腫起來。
「還以為大公子不怕呢!」絡青衣瞥了眼手指的紅腫,也沒理會,緩緩站起身,眸光悠悠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白衣男子。
凌聖初亦是悠悠的看著她,須臾,吐出一句:「你是青總管?」
「如假包換!絕對保真!」絡青衣笑回,她倒是不怕凌聖初看出她女兒身,大不了往墨彧軒身上一推,就說自己是他派來監視太子爺一舉一動的,凌聖初不理廟堂之爭,不涉江湖之遠,看他與那幾人沒什麼交集,更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他的置身事外讓自己做什麼都不必顧慮!
「你似乎…不是宮裡人。」凌聖初語氣疑惑,清亮的鳳眸更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大公子何出此言?」
「你…」凌聖初揉了揉眉頭,須臾,吐了一口氣,道:「你不懂尊卑禮儀。」
尊卑禮儀?全賣了能值多少錢一斤?
絡青衣冷笑一聲,一手握上自己的手腕,手指輕轉,「大公子是說奴才對您不夠恭敬?」
「嗯!」凌聖初淡淡點頭,「從你踩了我的花開始,便沒再恭敬過。」
看不出來啊,平日裡寡言少語的人針鋒相對起來也是這麼的牙尖嘴利!
雖然她今日有錯在先,可先摔後打,這氣也該出了吧?可看著架勢,她今天不把這倒了的爛葉子扶正,怕是橫著都出不去這破門!
「奴才錯了。」絡青衣先服軟,頭一低,不再準備和他浪費口舌,面無表情的開始蹲下身一一將踩倒踩歪的葉子擺正,將土攏好。
擺了幾株後,發現手有些灼痛感,指尖捻了一些土壤湊近聞了聞,抬頭看向一直沒進屋的凌聖初,問道:「你是拿什麼栽種這些花的?」
凌聖初看了看她,緩緩道:「鏟子,手套,鍬。」
「為什麼不給我備著?」絡青衣又問,原來這些土是酸性土壤,不過皇宮怕也是只有這一處是酸性罷了。
凌聖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屋子,「因為,不想給你。」
比她還記仇!絡青衣氣笑了,這人…真是!果然被世人稱為第一公子,原來是第一記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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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鍬(q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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