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榮華之寒門毒妃
&聖天的貴客下去休息!」華溪煙朝著一邊招手,便有人上來將寧煜帶了下去。
鼻端滿滿的都是濃重的血腥味,華溪煙竟然有些想要作嘔。
下了城樓,城內都是夾道歡呼的百姓,感嘆著雲少夫人好才能,以少勝多折了聖天二十多萬兵馬,實在是太過讓人驚嘆。又有人說雲少夫人就是上天賜給平城的福祉,前來保護平城一方安寧。
華溪煙想要扯扯嘴角回應一下眾人的歡笑,但是發現卻是極為的力不從心。
二十多萬人命……華溪煙仰頭望天,眼眶酸澀,似乎覺得天都被染了半邊的血紅色。
回到了吳府,問夏已經在那邊等著,看到華溪煙不好的臉色,忍不住出聲寬慰:「小姐切莫太過傷心,二十萬中有四萬餘人招降……」
少添了四萬人的殺戮,華溪煙點點頭,聲音極輕:「好生對待。」
平城二戰,華溪煙折損不足兩萬餘人讓聖天討伐平城的三十萬大軍只剩四萬,主將被生擒,再次在天下掀起了滔天巨浪。
經過通州之戰和平城之戰,有些百姓已經完全對聖天失去了信心,想著雲家寶劍出世,勢如破竹,無可阻擋。
一個是「出其不意」,一個是「偷襲」,華溪煙就這麼輕輕鬆鬆地吞了聖天數量如此龐大的兵馬。
&口真大!」接到報函的王齊一把將信紙甩在了一邊,揉著腦袋說道。
&本事大!」溫琳糾正著寧曄的話,聲音極為溫柔。
&那麼多不怕撐死?」一邊的寧曄好像極為不樂意承認華溪煙的本事,也附和著王齊的話,撇嘴說道。
這還是女人嗎?還是嗎?有這麼強悍的女人嗎?讓他們這些人顏面哪裡擱?
&過是開胃菜罷了。」躺椅上的王晉懶懶地搖著扇子,「聖天別的不多,就是人多,幾百萬兵馬不是白說的,就算是不中用了點,光拿出去看看,也要震動四方了。」
&是這兩次就折了這麼多,再多的兵馬也經不起寧熙這麼揮霍!」寧曄接著撇嘴,一張妖孽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鄙夷的神情。
&過是一些蝦兵蟹將罷了,人家大招肯定還沒使出來呢!」蕭葉彤把玩著手中的一直玉壺,一副極為了解的姿態。
&他的大招是沒使出來,百麗的大招可是使出來了!」王齊抬眼,看著一邊不動聲色的雲祁,「妹夫,你還是好好考慮怎麼對付下邊百麗的五十萬雄獅吧,那和聖天的老弱病殘可不一樣!」
王齊這一聲妹夫叫的可謂是順口極了,似乎一點兒都沒有他自己比雲祁還要小上一歲多的意識。
嘖嘖,沾著自家妹妹的光就是好……
雲祁一身流雲錦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帶了點點浮光,讓人不敢直視,一張精雅出塵的面容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幽深的鳳目隨意地盯著院中的矮竹,溫聲開口:「既然哥哥這麼著急,不如你為妹夫分擔一下,我知哥哥一直有著為人兄長的意識,自然不會拒絕才是。」
變態!王齊心裡罵著雲祁,想著我不就占你點口頭上的便宜?你就要這麼對我?
&公子,我們這大老遠地從聖天趕來,凳子還沒坐熱呢,你就要派我們出征?"
&不是三哥一直為妹夫我的土地擔心嗎?"雲祁臉不紅氣不喘地叫著三哥,沒有一星半點地心疼的意思。
王家這麼好的資源他不利用他又不是傻。
&實吧。"王齊掩唇輕咳了一聲,看向了寧曄,"我倒是聽說之前曄小王爺一直在南方混的風生水起,想必曄小王爺一定比我更能對付百麗。"
&齊你卑鄙!"寧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王齊回視著寧曄,笑得一臉淡然:"咱們都是為了雲公子好,目標一樣,不應該竭盡所能嗎?"
&盡了什麼能?"寧曄陰測測得問。
&家對西北較為了解,我和四弟這不是趕來了嗎?這還不算?"王齊不慌不忙地應答。
寧曄一下子變得啞口無言,想著上了戰場一定是灰頭土臉的,對他的曄小王爺的形象的影響很大的好麼……
寧曄一邊想著,一邊惡狠狠地看著王齊和閉目養神的王晉。
&彤……"半晌,寧曄轉向了蕭葉彤,語氣十足的委屈。
&場上必定是雄姿英發,我也想看看呢。」蕭葉彤輕聲開口,聲音像是春日扶柳的清風,極輕極暖,像是一隻無骨的手拂過寧曄的心頭,用著寧曄從來沒有聽過的溫柔語氣,讓他連一句反對的話都說不出。
&行,我去!」寧曄委屈地看了蕭葉彤半晌,見到她除了淺笑沒有絲毫的表情,很是愁苦地認了命。
得佳人一笑他容易麼他?
現在百麗的軍隊還在路上,他們也只是接到了探子的消息,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來準備,寧曄想著,他一定要註定一出完美的作戰計劃,雲祁和華溪煙都打了那麼漂亮的勝仗,他要是敗了,以後還有沒有身份地位了?
消息傳回聖天皇宮已經是三日之後,當時文武百官正在議事,接到消息之後,朝堂上下一片譁然。
寧熙隱在龍冠珠簾之後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倒是百官有些惶恐不定,一開始的接連兩戰就如此慘敗,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寧熙並沒有阻攔百官議論的話,只是靜心聽著,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百官發現上首他們的新帝並沒有說什麼,想到寧熙自從登基以來越來越捉摸不定的性子,一下子噤了聲,不敢再說什麼。
朝堂回恢復了最初的那般平靜。
&完了?」寧熙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但是卻讓大殿之上的大臣們身子抖了幾抖。
&過就是兩戰而已,各位的心境就動搖成了這般,這讓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去打敗敵人?」寧熙接著開口,聲音不怒自威,「我聖天的精銳之兵在哪裡,各位不是不知道,這兩戰不過是試試水的深淺罷了,有什麼好議論的?」
最後的話寧熙拔高了兩個語調,一眾大臣忍不住跪下身子道「微臣惶恐」,不敢多做言語。
寧熙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和下邊的幾人商量了一下子接下來的事宜便散了朝。
回到帝寢殿的時候,寧熙一進門就看到了裡面坐著的那抹華貴雍容的身影,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蹙。
&麗已經出兵通州了。」明妲放下手中的書卷,對著寧熙開口。
寧熙點頭。
&妃大典是不是也該舉行了?」明妲再次開口,微微抿著唇問道。
寧熙走向龍椅的腳步並沒有停,身影雖然挺拔卻是略顯沉重,過了半晌,低沉的聲音傳來:「朕已經著人去辦了,七日之後便是吉日。」
女子走到案幾前邊,一張妝容精緻的臉看著寧熙:「你的招降之數不管用。」
寧熙揉著額頭的手一頓,片刻緩緩放下,抬著頭,一雙桃花目以為深如古井,盯著女子:「朕早就料到。」
&道你還白白送了三十多萬兵馬當做人家的下酒菜?」明妲扯了扯嘴角,忍不住有些譏諷地說道。
&是她想要,這天下我都會拱手相送!」寧熙說著不切邊際的話,但是語氣卻是憑得認真。
明妲怔愣半晌,不可置信地看著寧熙。
寧熙眸光定定地盯著平城報案上「華溪煙」三個字,隨後指腹輕輕撫上,動作極為輕柔,像是撫著那人的臉頰一般。
他知就算他把天下拱手相送她也不會多看一眼,他與她認識的時間不短,將她看得透,自然知道她的性子,知道她認準一條路走到黑的性子。
他知道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可是沒有辦法,她在他心裡,生根發芽,連為一體,除之不掉。
如果他將她奪了來,靜候無數個日日夜夜他都可以將那個人從她心中除去,換上自己的身形。但是她不給他那個機會,他只能自己奪上一奪。
他自認為不比那個人差,就算是論真心,他也絲毫不差。差的,不過是那愚蠢的血緣,以及該死的先來後到,寧熙想著,他必定要爭上一爭。
看著寧熙越來越飄渺的神色以及渾身像是要溢出水來的柔情,明妲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握了握,緊接著大步上前抽出他手下的那本報案,狠狠地擲了出去。
竹製的報案落在黃金鋪砌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在寧熙耳中,經久不絕,寧熙斂目,緩緩掩下了眸光的柔情,再次睜眼,依舊是那個讓人看不透神色的聖天新帝。
那聲音也狠狠地抽在了明妲身上,極痛,抽得她眼角酸澀視線模糊渾身顫抖,她就是看不下去,憑什麼華溪煙可以讓人這般心心念念,而她卻不能與自己的心愛之人廝守?
&下去吧,冊封大典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便是。」過了許久,寧熙終於開口,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明妲緊緊抿唇,死死地看著寧熙俊秀面容,隨後一甩衣袖,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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