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寵 第132章 荷田帳暖度春宵

    剎那間,水汽氤氳,漫上眼眶,眼前閃爍明滅的景致有一瞬間的模糊。

    前塵往事,仿佛還歷歷在目,卻又恍若過眼雲煙。

    從前那些不好的痛苦回憶,在這一瞬間忽然就變得輕若鴻毛,剩下的,只有那些纏綿往事和無盡幸福。

    「阿殊……」她緩緩張口,聲音已是哽咽。喚的,卻是沈初寒真實的名字。

    沈初寒放在宋清歡腰間的手驀地一緊。

    上一世,他和她最快樂的時光,是在他恢復昭國皇子身份回臨都後。那時,他尚未出征,兩人有大把的時間膩在一起。她也是這樣,巧笑倩兮,溫軟地喚自己阿殊。

    心底驀地一顫,眸光落在宋清歡眼角將墜未墜的淚珠上,鬼使神差般,低頭輕吻了下去,將她的淚水盡數吞入腹中。

    他的動作輕柔得像一片羽毛,唇瓣溫柔地拂過她顫抖的長睫,滾燙的臉頰,最後,到了那微張的水潤紅唇。

    沈初寒定定凝視著宋清歡的側顏,見她雙目緊閉,神情溫軟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胸前波濤劇烈起伏,小嘴還隨著急促的呼吸一張一合。

    那模樣,恁地可愛,也恁地勾人。

    沈初寒嘗過她的食髓知味,這些天,忍得著實辛苦。腦中「哄」的一炸,將宋清歡的身子輕輕掰正,低頭吮上她的紅唇。

    從一開始的輾轉纏綿,到後來的疾風驟雨攻城略地,他貪婪地掠奪著宋清歡嘴裡清甜的甘露。

    宋清歡身子一顫,腰身被沈初寒的大手緊緊錮住,貼近他滾燙的胸膛,掙扎不得,也不想掙扎。

    她叮嚀一聲,伸手玉白手臂環上沈初寒的脖頸,踮起腳尖,反客為主,在沈初寒的舌尖上挑逗追逐起來。

    「阿殊……阿殊……」纏綿語聲輕喚。

    小舟順著水波晃晃悠悠,在疏疏密密的荷塘中緩緩穿行。

    偶爾有低垂的荷葉划過宋清歡的手臂,本就敏感的身子頓時激起戰慄,軟得都立不住了,只能緊緊地攀附住沈初寒。

    夏日的傍晚,沒有半絲涼風,再加上身處這樣密密匝匝的荷塘,心頭又是燥熱,很快便香汗淋漓,身上的裙衫全被汗濕,難受得貼在背上。

    她覺得很熱,無法言說的燥熱。

    下意識的,她伸手去解身上的紐扣,嘴裡胡亂叮嚀,聲音從唇齒間溢出,直教人面紅心跳。落在沈初寒耳中,更似添了一把火。

    月色清亮,灑在這一葉隨波晃蕩的輕舟之上,照出沈初寒幽深而通紅的眼眸,眼中**重重,竟似魔怔。

    他垂眸,見宋清歡已經解開了幾粒盤扣,衣衫半褪,露出粉嫩凝白的香肩,胸前肌膚瑩白似雪,仿佛刺痛了他的眼。

    沈初寒心肝兒一顫,艱難地別過眼,伸手握住宋清歡亂動的小手,艱澀而沙啞地喚一聲,「阿綰……」

    不想,宋清歡卻鬆了手,玉藕般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在他俯下來的耳邊低低道——

    「阿殊……」

    說話間,唇瓣似有若無地划過他的耳垂。

    腦中一懵,腹部熱流猛地衝破桎梏,直衝天靈感,將他最後一縷清明也沖刷殆盡。

    沈初寒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撈,將外袍脫下,往船底一鋪,然後將她順勢放在外袍之上,欺身壓下。

    小舟飄在荷葉田田的湖中,悠悠地晃蕩著。

    船舷高高低低,拍打出綿延不絕的水波聲,混著兩旁荷葉窸窸窣窣的聲響,隱約有高高低低的吟哦聲混雜其中,驚走了荷葉上的蟾蜍,「呱呱」兩聲後飛快地遁入水中,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漫天的螢火蟲漸漸四下飛散,一輪清月也躲入雲中。

    人間一片光影幽暗。

    良久,四下趨於平靜,只有遠處的蛙鳴聲傳來。

    宋清歡臥在沈初寒青碧色的外衫上,渾身酥軟得沒有一絲力氣,面色酡紅,眼中一汪晶瑩的水潤,雲鬢散亂,幾縷青絲垂在頰邊,愈顯風流美態。

    沈初寒瞧著,眸色又變得幽深似海,隱有星光閃爍。

    宋清歡眨了眨長睫,額上一縷汗珠流下,瞧見沈初寒這副沒有吃飽的模樣,她心中微驚,想要出聲,卻發現喉嚨已嘶啞得難以開口。

    她剛想伸手去擋,卻見沈初寒起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將外衫蓋在她身上。

    宋清歡放眼一瞧,發現此時小舟的位置已離湖心的小洲渚很近了。

    沈初寒垂首,在她耳邊低低一聲,「抱緊我。」說罷,竟是足尖一點,騰空而起,在水面上輕點數下,很快落於岸邊。

    上台階,入湖心亭,宋清歡朦朧杏目一掃,卻見涼亭中間已經鋪了個很大的坐榻,榻上置一小几,有美酒,有瓜果,四面輕紗垂下,微風拂起,朦朦朧朧間愈顯旖旎氣氛。

    沈初寒抱著她,一腳將小几踢開,然後將她緩緩放在榻上,溫柔地凝視一瞬,竟又欺身壓了下來!

    又是一番交纏沉浮。

    沈初寒身上的寒涼氣息,混雜著靡艷**的味道,似一劑最烈的催情香,讓宋清歡隨著沈初寒的動作,在雲端起起伏伏,多番折騰下來,幾欲昏厥。

    輕紗輕舞,這曖昧的夜,還很長。

    *

    翌日。

    不知昏睡了多久,直到透過輕紗射入亭中的光線越發刺眼,宋清歡才悠悠醒轉。

    甫一睜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沈初寒精緻的臉龐,唇角噙笑,幽深似墨的眸中情意綿綿,身上,不著寸縷。

    宋清歡慌忙別開眼,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昨夜的瘋狂,臉頰刷的一紅。

    她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什麼時辰了?」話一出口,卻發現嗓子有有些沙啞。她自知道原因,渾身愈發燥熱,不敢看沈初寒。

    沈初寒輕笑一聲,悠悠然道,「巳時一刻。」

    宋清歡聞言一蹙眉。

    居然都巳時了……她可從來沒睡到這麼晚過,若不是沈初寒昨晚將她折騰到大半夜,她今晨怎會這麼嗜睡?

    想起自己一宿未回,又沒有特意同流月沉星打招呼,也不知兩人會不會著急,這麼一想,便想急急起身。

    身子一動,蓋在身上的沈初寒的外衫便滑了下來,胸前春光大泄。她「呀」一聲,慌忙扯住外衫護住胸前。

    目光四下一瞧,唇角卻是耷拉了下來——

    她的衣衫,還在那艘小舟上。

    眸光轉回沈初寒面上,見他唇角含笑,正一眨不眨望著自己,眼底耀目流光。

    宋清歡清了清嗓子,「我……我的衣衫……你幫我去拿一下……」

    「阿綰喚我什麼?」沈初寒依舊一副笑眯眯的神情,身子卻是未動。

    宋清歡一咬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字,「阿……阿殊,請幫我取一下我的衣衫。」

    沈初寒卻是搖頭,「語氣太冷淡了,這是喚未婚夫該有的口吻?」

    宋清歡知他有意逗弄自己,心下無奈,只得軟了嗓子,嬌膩膩喚一聲,「阿……阿殊……」

    沈初寒這才露出滿意的笑意,起身站起。

    宋清歡不妨,還未來得及轉了目光,便見眼前突然出現兩條修長的長腿,以及兩腿間乍泄的春光。她眼眸一刺,慌慌張張挪開目光,「你……你怎的不穿衣服?」

    沈初寒輕笑,「阿綰莫不是忘了?我的外衫,在你身上。」

    宋清歡回神,剛想把衣衫遞過去,卻突然想到若是這樣,自己身上便沒有任何遮蔽物了,手攥住外衫,貝齒緊咬,一時有些為難。

    沈初寒微彎了身子,將她面上的窘迫看在眼底,伸手挑起她的下頜,在緋紅的臉頰上一啄。

    爾後,只聽得耳邊一陣細微風聲,緊接著,宋清歡便感到有什麼東西將自己裹了起來。

    她低頭一瞧,見沈初寒將亭外垂下的輕紗扯下,蓋在了自己身上。雖有幾分若隱若現,倒也聊勝於無。

    宋清歡緊了緊胸前的輕紗,將外衫遞了過去。

    沈初寒往身上一披,然後躍下亭子,往不遠處的小舟飛去。很快,他手中又抱著一堆衣物回來了,從中揀出宋清歡的衣物遞給她。

    到最後一件時,沈初寒卻拿在手中,怎麼也不給宋清歡。

    那是件貼身的肚兜。

    沈初寒這模樣,分明是在戲弄她!


    宋清歡小臉漲得通紅,心裡頭恨恨——這個沈初寒,將自己吃干抹淨了便得寸進尺起來,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自己是病貓了?

    眸色一轉,忽地一躍而起,伸手朝沈初寒手上的肚兜探去。

    卻不想,她到底太高估自己這具身體了,昨夜被沈初寒折騰了一宿,他雖是體貼入微,但畢竟這一世乃初經人事,這會子一動,就發現身上軟趴趴的沒有半分力氣,下身還有些隱隱作痛。

    腳下一軟,驚呼一聲撲倒在地。

    「阿綰,你怎麼了?」沈初寒沒想到宋清歡會突然出招,更沒想到她會突然撲倒在地,面上一急,慌忙問道。

    「你還問我怎麼了……?還……還不是你!」宋清歡撇撇嘴,水潤的眸光漾得厲害。

    「我看看。」沈初寒面色一急,也不知領沒領會宋清歡的意思,伸手就朝她腹部探去。

    宋清歡身子一扭,避開他的手道,「這怎麼看啊?你快些把肚兜給我。」

    沈初寒不敢再同她玩鬧,將肚兜遞去,眉眼間滿是憂色。

    宋清歡見他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眸光清亮卻又幽深,不由心中一軟,嗔道,「傻子。我沒什麼事,還不是你昨晚……」說話間,臉色又紅了紅。

    沈初寒這才回過神來,難得的,臉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紅暈,輕咳一聲,啞著嗓子道,「是我……是我要狠了些,我以後,以後會注意的。」

    宋清歡聽得他這麼呆愣愣的一句話,頓時也羞紅了臉,推一推他道,「你……你先出去,我要換衣衫了。」

    「阿綰自己可以麼?」沈初寒仍有些不放心。

    「我又不是受傷了,穿衣自然可以,你別擔心,快出去吧。」

    沈初寒顧念著宋清歡的身子,不敢再玩鬧,二話未說,撿起自己的衣服出了涼亭。

    宋清歡穿戴妥當,又打坐調息運功了一下,這才覺得全身氣力恢復不少,起身走出涼亭。

    此時,沈初寒也已經穿好了衣衫,在岸邊負手而立,身姿清俊風華。聽到腳步聲,他轉身望來,眉眼含笑,「阿綰好了?」

    宋清歡點頭應一聲,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免得流月和沉星那邊擔心。」

    沈初寒應好,又道,「流月和沉星那邊你不用擔心,昨日我已經叫慕白派人去通知過他們了。」說話間,牽著宋清歡走到了泊在岸邊的那葉扁舟旁。

    沈初寒扶著宋清歡上了船,一點竹篙,小舟平穩地朝岸邊駛去。

    上了岸,在房中略作梳洗,兩人便出府苑回了會同館。

    *

    在會同館外別過,宋清歡告別沈初寒,先進了館內。沈初寒雖不大放心她的身體狀況,但見她執意,便也只得作罷。

    一踏進聽荷院,流月和沉星便急急迎了上來。她們雖從慕白派來的人那裡得了消息,但到底有幾分不安,此時見宋清歡平安歸來,方才定了心,圍上來關心地問這問那。

    宋清歡含糊地應了,很多細節也只一筆帶過,並不好多說。

    沉星性子更敏感細膩一些。

    見宋清歡身上衣衫未換,面料卻是皺巴巴的模樣。又瞧她走路的姿勢似有幾分不自在,不由蹙了蹙眉頭,心頭划過一絲疑惑。

    宋清歡怕眾人生疑,在沈初寒的宅子裡只略作了梳洗,並未沐浴,這會子身上仍黏糊糊的十分難受,看一眼兩人道,「幫我備好水,我要沐浴。」

    流月「咦」一聲,傻乎乎道,「殿下昨夜不是在沈相私宅里過的夜麼?怎生沒有沐……?」

    話音未落,沉星忙伸出胳膊肘捅了捅她。

    流月一怔,最後一個字被吞在了喉中,瞪圓了眼睛不解地看向沉星。

    宋清歡估摸著沉星怕是猜出了什麼,看向沉星抿唇笑笑,眼底一抹熠熠星光。她只但笑不語,抬步朝房中走去,清凌凌的聲音傳來,「我先休息一會,水準備好了來叫我。」

    「是。」兩人應諾。

    目送著宋清歡的身影消失在房內,流月不解地看向沉星,「你方才戳我做什麼?」

    沉星眨了眨眼,不知如何開口同她說,萬一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呢?

    流月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似乎不得到個答案不罷休。

    沉星這才嘆一口氣,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昨夜殿下不是宿在了沈相處麼?這會子又要水沐浴……」

    被她這麼一說,流月驀地反應過來,眼睛圓睜,一臉的不可思議,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說……?」

    「我也只是猜測,不管是與不是,都是主子的決定,我們也不必大驚小怪。」沉星道。

    流月點點頭,咽了咽口水道,「我明白。」

    沈相對殿下的好她們都看在眼裡,兩人又有婚約在身,就算當真……那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這麼一想,定了定心思,下去準備沐浴用水了。

    宋清歡沐浴完畢,換了衣衫,躺在貴妃榻上讓沉星給她絞著發。她在自己院中,身上便只著了裡衣,寬寬鬆鬆,從沉星的角度望去,恰能看見她頸部綻開的點點紅梅。沉星心底微驚,越發證實了自己方才的推測。

    歇息片刻,流月挑簾而入,面色有異。

    「怎麼了?」宋清歡淡淡撩眼。

    流月眉頭一蹙,「殿下,寧樂長帝姬生病了。」

    宋清歡眉頭一挑,想起昨日隱衛來報,語氣頓生幾分不悅,「生病了請大夫便是,有甚好通報的?」這個尹卿容,到底想幹什麼?

    流月抿了抿唇,「聽說,寧樂長帝姬昨晚在沈相院中等了許久,今兒便染上了風寒。而且……她不願意看大夫。」

    宋清歡眉頭微蹙。

    在沈初寒院中等了許久,染上風寒,不願看大夫……這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苦肉計。

    「她不願看大夫,那她想做什麼?」宋清歡語氣冷凝。

    「聽說……她派人去請了沈相,卻被沈相回絕了,只讓人給她找大夫來看。寧樂長帝姬賭氣,拒絕見大夫。」

    宋清歡冷哼一聲,「她想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旁人又何須多管閒事,由著她去便是。」

    流月應一聲諾,沒有多說。

    不過半天,這事卻像長了翅膀一般,火速傳遍了整個會同館。

    而流言的內容,與流月同她說得無異,只是將尹卿容的角色說得更淒婉了些。這麼一來,尹卿容傾慕沈初寒的事,便人盡皆知了。

    流月同她說的時候,神情頗為氣憤,大抵是覺得尹卿容這麼做太不厚道了些,將沈初寒和她同時推上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宋清歡譏諷一笑。

    這麼蠢的事,也只有尹卿容這種在溫室中長大的花朵能做得出來。

    要知道,這流言一出,最終損害的,可是她自己的名聲。堂堂一國帝姬,痴戀已有婚約的男子,還如此大張旗鼓的散布出來,她若不是有這個帝姬身份,下半輩子還有沒有會人娶她,都是一個未知數了。

    「殿下,現在怎麼辦?」流月有些擔憂。甄選賽在即,寧樂長帝姬突然來這麼一出,殿下不會不高興吧?這般想著,不由偷偷覷宋清歡一眼。

    不想,宋清歡卻是形容清冷,似不以為杵。

    她一愣,聽得宋清歡淡淡道,「準備一下,我們去看看寧樂長帝姬。」

    流月一怔,殿下要去看寧樂長帝姬?這是……向她宣示主權?她雖有不解,卻也識趣地沒有多問,自下去準備。

    不多會,宋清歡便在流月沉星的陪同下到了尹卿容住的院落——茯苓院。

    院外守衛的侍衛見她過來,皆面露吃驚之色,不敢怠慢,請宋清歡在此稍候,急急進去通稟。不多久,侍衛去而復返,朝宋清歡一禮,「七殿下裡邊請。」

    宋清歡頷首,神情清冷,邁入茯苓院。

    未走幾步,尹卿容房間的門被人來開,從里快步走出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朝宋清歡草草一禮,面容有幾分沉鬱和戒備,「奴婢花影,奉殿下之命,請七殿下進去。」

    宋清歡「嗯」一聲,容色清冷,跟在她身後,抬步進了房間。

    尹卿容的房間布置得十分華麗,而且難得的,保有幾分少女的氣息。粉色的紗帳,精緻的房間陳設,果然是不食人間疾苦的性子。

    宋清歡冷眼打量幾下,方將目光落於床榻之上的尹卿容面上。

    尹卿容正戒備地盯著她,語氣生冷,「你來做什麼?!」

    宋清歡輕笑,「殿下好像很不歡迎的樣子?」

    尹卿容死死盯著她,「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便可以走了。」

    宋清歡笑意泠然,「我只是聽說了殿下身子不適,想著自己略懂醫術,便過來替殿下瞧瞧。」

    「不用你假好心!」尹卿容瞪她一眼。

    宋清歡勾一勾唇角,原本清泠的眸色忽的冷下來,看著她,一字一句清凌凌道,「你喜歡沈相?」



第132章 荷田帳暖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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