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人怎麼少了一些?」
南煙笑道:「哦,是溫家那爺孫三人,妾讓他們先走一步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嗯?怎麼讓他們先走?」
「是那個叫溫無玉的痴兒,他一看到這麼多人就有些害怕,原本都安頓下來了,可他一直在鬧。薛運說,可能這裡的人刺激了他的記憶,擔心他犯癔症,所以妾讓他們先走一步。」
「……」
「反正他們也沒走多久,咱們的腳程快,很快就能追上去。」
「也好。」
「對了,薛運也跟他們一路了。」
「……」
祝烽原本在往馬隊那邊走,聽到這句話,身形微微的停滯了一下,但立刻又接著往前走去,說道:「怎麼讓她也跟著?」
南煙看著他的背影,輕聲道:「溫家老小也需要人照顧啊。」
「……」
「皇上這邊睡得這麼沉,妾擔心萬一皇上有什麼不舒服的,讓汪白芷留下,那邊,就只能讓薛運跟著了。」
「……」
「皇上……要找她嗎?」
祝烽回頭看了她一眼,只頓了一下。
然後平靜的說道:「沒有。」
又說道:「你想得太多了。」
南煙笑了笑。
等到兩個人走過去,眾人都已經準備好了,祝烽休息了一個晚上養足了精神,也不想再坐在車廂里窩著,便上了馬,南煙的肚子已經比之前大了不少,自然只能留在馬車上。
一上馬車,就聞到了一股幽香。
原來是放在車廂角落裡的香爐,又點燃了薛運為她配好的安胎的香。
南煙微微蹙眉,吩咐冉小玉:「把這個東西拿出去。」
「是。」
冉小玉急忙過去,捧著香爐便要拿走,但剛要下車,南煙突然又道:「等一下。」
冉小玉回頭看向她:「娘娘?」
「……」
南煙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放下吧。」
「……?」
冉小玉有些疑惑,不明白她這樣反覆無常是要做什麼,但還是乖乖的將香爐放回了角落裡。
南煙靠坐在軟墊上,看著香爐上升起的一縷裊裊青煙,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在車廂內彌散開來,那明明是讓人舒心的香味,可不止為什麼,卻反倒讓她的內心有些說不出的壓抑。
她沉沉的出了一口氣,將臉偏向一邊。
冉小玉看著南煙這樣,只沉默著,並不說話。
隊伍離開了荒涼的玉門關,開始往南行進,果然,只在走了半天后,便遇上了前面的那支隊伍。
南煙擔心溫家有老有小還有病人,怕他們騎馬顛簸,所以特地分撥了一輛馬車給他們,但馬車裡坐不下太多人,除了溫家老小三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騎馬的。
薛運也是。
她騎著馬跟在馬車後面,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一回頭,就看見了祝烽,和他身後的馬隊。
原本還有些鬱郁的臉上,立刻浮起了笑容。
「皇上!」
她急忙要策馬過來向祝烽行禮,而祝烽已經一擺手,說道:「不必多禮了,你們的隊伍跟著就行了。」
「是。」
原本,被安排跟溫家老小三人一起上路,薛運雖然也關心他們老的老病的病,自己身為醫者,是責無旁貸的,可是,看不到心裡想的那個身影,總是讓她有些茫然無措。
如今一見到祝烽,自然高興。
連被馬匹顛簸,都不覺得什麼了。
祝烽看了她一眼:「你騎馬,還行嗎?」
薛運忙笑道:「在下練習了這幾日,已經很熟練了,皇上不必擔心。」
祝烽點了點頭。
又看了一眼那輛馬車,問道:「他們三個呢?」
薛運忙說道:「那溫無玉在路上還是有些不安,在下昨夜給他連夜配了一些安神靜氣的藥,他吃了,加上周圍的人不太多,現在正睡著。」
「好。」
祝烽想了想,又吩咐身邊的英紹道:「還是讓他們走在前面一些,免得他看到周圍這些人,又鬧騰起來。朕不想在路上再出什麼意外了。」
英紹聽了,立刻上前去傳話。
薛運看著那一隊人馬又被催促著往前走去,離這個大隊伍有些距離,她遲疑著看向祝烽:「那,在下——是否也要跟隨?」
好不容易見到祝烽,她不想那麼快又離開。
祝烽看了她一眼。
就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身後的馬車上突然傳來了冉小玉驚叫的聲音:「娘娘,你怎麼了?」
祝烽一聽這聲音,立刻皺起眉頭,急忙策馬掉頭回去,並行在馬車旁邊,俯下身去問道:「怎麼了?」
帘子一搖一晃的,只能勉強看到裡面,冉小玉伸手攬著南煙。
她輕聲說道:「皇上,娘娘又想吐了。」
祝烽一聽,立刻大手一揮:「停!」
車廂里的南煙仿佛有些驚慌,急忙說道:「皇上,萬不要為了妾耽誤行程。」
祝烽皺著眉頭道:「你胡說什麼?」
「妾,妾只是,只是想吐,又沒真的吐。」
「……」
「皇上還是讓大家繼續走吧。妾沒事。」
「這怎麼行?」
裡面又是一陣沉默,然後聽見冉小玉說道:「皇上,不如讓薛公子上車來為娘娘診一下脈,薛公子不是婦科聖手嗎?」
聽到這話,祝烽倒是回過神來。
轉頭看向薛運。
薛運自然也聽到了這話,遲疑了一下,急忙過來:「那在下就僭越了。」
車廂里冉小玉急切的說道:「薛公子請吧。」
車隊倒是繼續往前走,只有貴妃的馬車稍微停了一下,薛運翻身下馬之後,立刻便上了貴妃的馬車。
周圍的人,有的看見的,都有些奇怪。
一個外男,竟然上了貴妃的馬車!
皇上——平日裡對貴妃,最是愛拈酸吃醋的,這一次竟許了。
真是奇聞。
而薛運上了貴妃的馬車之後,只感到氣氛有點奇怪,冉小玉的面色冷冷的——當然,這個俏麗得像個玉娃娃一樣的宮女,從來對自己的態度都是如此。
她倒也不意外。
只是,從來神情自若,儀態端莊的貴妃,看到自己上車,神情有些尷尬。
她不明就裡,只恭恭敬敬的對著南煙行了個禮,然後小心的說道:「在下來為娘娘請脈,煩請娘娘把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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