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拱橋之上,穆梓瑜看見那個嬌小的側影著一身雪白錦衣,端坐在湖邊楊柳下,清風微起,柳樹扭著細枝在空中搖曳,輕輕拂過那人的身旁,而那人就像超然物外般淡然,對那些柳枝不管不顧,只有雙手不停地撥弄著琴弦,如飛花弄影般優雅,調出一個個輕柔幽韻的曲調。
一首曲子終了,他轉過曲調,又是另外一曲,這次的曲子不似方才輕緩,而是歡快飛揚,但卻同樣是她熟悉的音調,是她最喜歡的一首《白衣》。
她一步步走近,薄唇輕啟:
誰曾在城門深雨中,尋覓過我
雕得古拙的山水,夜把明月照
我留下傳唱的歌謠多少
奉旨而揮的筆墨,每為羅綺消
誰懂我的潦倒誰又知我的驕傲
誰曾在煙花巷陌里,等待過我
開了又敗的花牆,只剩下斑駁
我曾與過誰在花下歡笑
青瓷如水的女子,寧靜中微笑
月歲靜凋時才知道已不復年少
……
這白衣是平凡也習慣
新詞一夜唱了八九遍;
換了斷弦琵琶再復返;
對酒當歌長亭晚;
這白衣是羈絆是疲倦
杯空杯滿誰將酒打翻
拋了亂卷換我醉中仙
就算看不清眼前
誰風雨不改紅樓游,載不動悲愁
滿座詩賦換熱酒,此局棋怎走
塵香露花瑩流連珠簾後
黃土塵塵何遼闊,難再聽前奏
……
這白衣是平凡也習慣
新詞一夜唱了八九遍
換了斷弦琵琶再復返
對酒當歌長亭晚
品其中味一成不變
這白衣是永遠也瞬間
今夜的燈油已經燒乾
故事我還沒寫完一半
過去誰幫我杜撰
一步踏盡一樹白
一橋輕雨一傘開
一夢黃粱一壺酒
一身白衣一生裁
……
秋顧城追過來來時就見到這樣一幅畫面,湖邊,一人坐著撫琴,一人站著唱歌,琴聲悅耳,歌聲動人。一襲白衣勝雪,一身紫衣翩翩,如墨如畫,似夢如幻。
此刻,穆梓瑜很激動,夜宮殤也很激動,而秋顧城更是為他們高興,他知道,小魚兒要找的人就是坐著彈琴的人,那個她原本的身體、現在住著別人的靈魂的人,他靜靜地在一旁等著,不去打擾他們。
夜宮殤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不過他總是能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雖然心裡也有一些激動,但是面上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而是繼續撥弄著手下的琴弦。
三個人中,情緒波動最大的還是穆梓瑜,她一直說要找夜宮殤,可是她知道找到的幾率真的很小,可是沒有想到才出谷來沒多久,就能遇見他,而他此時就在她的面前,她真的很高興,不僅是因為她想要和夜宮殤換回身體,更是因為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她也不知道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或許就像是在外國遇到來自同一個國家的人的感覺,
她高興地咧著嘴,「夜宮殤,我終於找到你了!」
夜宮殤面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嗯!」
興奮過後,穆梓瑜又想到剛才兩人的合作,她可以說是非常滿意,「沒想到我們第一次合作就這麼完美,用你的聲音來唱出這首歌真的很適合!」
「你唱得很好!」夜宮殤也是很滿意,這是他第一次跟穆梓瑜合作,也是第一次跟別人合作。
「對了,跟我說說你來這裡之後的事吧?」穆梓瑜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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