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義憤填膺地瞧著季月娥,「因為常玉是司馬皇后的貼身侍女,季月娥知道皇上對司馬皇后情深意重,皇后的死一定令皇上很是悲痛,於是藉機將常玉獻於皇上,一來可緩解皇上的悲痛,二來也能幫她牢牢地拴住皇上,可謂是兩全其美的妙計。於是她跟臣妾許諾,要將臣妾獻於皇上,讓臣妾能夠從此過上富貴的生活,臣妾臣妾一時鬼迷心竅,便沒有跟皇上說明司馬皇后亡故的真相,只是一味幻想著能夠常伴皇上的左右,可誰知道」
說到這裡,常玉將一雙冷眸投向了季月娥,「可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如此陰損!她在臣妾生產的時候,再一次故技重施,買通產婆,對外宣稱臣妾生了妖孽,要皇上將臣妾打入冷宮。住到冷宮之後,臣妾起初恍恍惚惚,甚至沒有生的**,然而過了些時日,臣妾想到了司馬皇后,想到了自己與皇后都被這個女人所害,心有不甘,便想留下一條命,等待再一次見到皇上,將事實真相說明,讓皇上能夠看清楚這個蛇蠍女人!然而,這個女人害怕臣妾活著,害怕臣妾有朝一日說出真相,便想方設法迫害臣妾!臣妾無奈之下,只好臥薪藏膽,用瘋癲的表面來掩蓋自己,讓季月娥放鬆警惕。經歷了痛苦的試探,季月娥終於相信臣妾是真的瘋了,於是才放鬆了警惕。當臣妾在冷宮裡第一眼看到太子的時候,就覺得他和司馬皇后很像,但是臣妾不敢貿然與他搭訕,臣妾擔心太子受季月娥的蒙蔽,認賊作母,不但不能幫助臣妾,或許還會讓臣妾惹來殺身之禍,所以臣妾沒有說。只是後來,太子殿下將臣妾救出冷宮,並且申明他已經對季月娥產生了懷疑,臣妾這才放下心裡的戒備,對殿下和盤托出當年之事」
說到這裡,常玉已經泣不成聲了。
這麼多年所受的苦難,都是在為司馬皇后的死而贖罪,常玉總算是明白了那句話「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當初自己貪戀富貴,隱瞞了司馬皇后的死因,又怎麼可能有這後面的生不如死!好在太子殿下救了自己,讓自己在有生之年得以將真相公之於眾,得以揭穿季月娥的假面具,不然自己歸西之後,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司馬皇后?她當年對自己可是那麼的好!
皇上聽罷常玉的話,臉上倏然陰冷,仿佛大雪將至。握緊拳頭,皇上將冷眸轉向季月娥,問道:「皇后,你還有什麼話說!」
雖然,這些事實皇上早已從秦傲天那裡聽到過,可是如今在親耳聽到常玉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讓他感到了無比的震驚,就仿佛那已經癒合的瘡疤,再一次被血淋淋撕開了一樣!
惡狠狠地看著季月娥,皇上的臉上青筋凸起,顯然已經抑制不住心裡的憤恨了。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的蓉兒怎麼可能會死?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怎麼可能被蒙蔽了這麼多年?這個女人,讓他活得像個笑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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