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修長的身影從寧靜的小院兒里走出來,閻以涼一襲黑色繡著金線的勁裝,簡潔帥氣。本文由。。首發
腰間是那象徵職位的腰帶,藍色滾著金邊兒,那金邊兒在陽光下泛光,在黑夜裡也會發出幽幽的光來。
無聲息的離開,小院兒的另外一個房間裡,昨晚罵人罵到半夜的寧筱玥還在睡。
今天要前往順天府衙為那些捕快授課,與其說授課,不如說是去折磨他們。
閻以涼的方式一向簡單粗暴,她沒有那麼多的細心觀察等等經驗傳授給他們,能教授的就是練就一身鋼筋鐵骨,在與一些擁有極強武藝的罪犯搏鬥時不會丟掉性命。
在刑部,每個人都有不同擅長的領域,而很顯然的,閻以涼就是以出色的武功揚名的。這一點,無論是刑部還是那高手齊聚的皇宮裡,諸多人認同。
走出後院,通往前院大門的石子路上,另外一個身影進入視線當中。
他個子不高但很結實,黑色的長髮束在腦後,隨著走路一甩一甩的。
「關朔。」看見了他,閻以涼開口喚他,聲線無溫。
那本來走的很開心的人腳步一頓,慢慢的扭過身,盯著朝自己走來的人,關朔緩緩地立正站好,「師姐。」名義上的未婚妻,他見了她卻如同老鼠見了貓。
「今天是你巡邏麼?」走過來,閻以涼脊背挺直,看著關朔,她只是稍稍的居高臨下,可是在氣場上,關朔卻好似矮小的趴在了地上一般。
關朔搖頭,「不是。」
「那正好,今天我去你們衙門,還要考一下上次訓練過的蒙眼尋人。」黑白分明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溫度,也正是這種眼神兒讓關朔也清楚,他若是做的不好,會得到別人兩倍的懲罰。
「哦。」點點頭,關朔明顯有些忐忑。
年紀小,他還是有些貪玩兒,有些事情,他不認真去做。而得到的,就是閻以涼的各種高強度懲罰。
離開關府,閻以涼走在前,關朔則跟在後面,乍一看小跟班兒一樣。
順天府衙在南城,靠步行,需要些時間。
一大早的,街上人不算多,閻以涼的速度不快不慢,關朔儘量的和她步子速度一樣。
「關哥哥,你今天還這麼早啊?是不是還沒吃早飯,過來吃豆花兒啊!」驀地,清脆歡快如同黃鶯出谷的女聲傳來,驚得關朔身子一抖,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閻以涼。
街邊豆花鋪,一個繫著白色圍裙的小姑娘正在朝關朔招手,剛剛說話的就是她。
小姑娘看起來比關朔要小一些,容貌俊俏,笑眯眯的樣子更像是一朵兒盛開的花兒。
閻以涼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那姑娘,又看向眼珠子亂轉的關朔,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你朋友?」
「那個、、、、師姐你別誤會啊,就是上次她家鋪子被人砸了,我過來處理的,她就認識我了,其實我和她不熟的。」連連揮手,以證明自己和那姑娘真不熟。
閻以涼上下掃了他一遍,「正好餓了,時間來得及,吃一碗吧。」話落,她轉身朝著豆花鋪走去。
關朔站在原地暗暗齜牙,最後也不得不跟過去。
「關哥哥,你怎麼這麼早啊?衙門裡做事很累是不是,起早貪黑的。你等著啊,豆花馬上來。」小姑娘對關朔極其熱情。
坐在木凳子上,閻以涼收回視線看向坐在一側仍舊忐忑的關朔,悠悠道:「她好像沒看見我。」
關朔立即緊張起來,「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她年紀小,又沒眼力,不是我的菜不是我的菜。」睜大了眼睛,極力證明自己看不上那小丫頭。
抿起的唇角有些許柔和,閻以涼又看了一眼那忙碌的姑娘的背影,「還不錯,配你綽綽有餘。不過,你要想娶她,就努力訓練進入刑部,換了藍腰帶,我就同意。」她的話,幾分真誠。
然而,關朔卻注意不到那些真誠,只是以為閻以涼是生氣了。
站起來,他撩起袍子單膝跪在地上,滿眼的誠惶誠恐,「師姐,我真不想娶她,我就是有那個心,我也沒那個膽兒啊!啊呸,我連那個心都沒有,師姐你信我啊!」
他如此大的動作,引得不少人看過來,連盛豆花的小姑娘都瞧見了。
閻以涼垂眸看著他,半晌後忽然道:「關朔。」
「到!」條件反射,關朔一下子蹦了起來,立定站好。
「坐下吃飯。」他怕她,從小就怕,一時半會兒的,估計是改不回來了。
「是。」關朔就差鞠躬了,聽話的坐下,也不管那送豆花的小姑娘幾分幽怨的表情。他在乎的,只是閻以涼別生氣,只要生氣了,他就遭殃。
吃過了豆花填了肚子,二人直奔順天府衙,路上,關朔開始不斷的溜須拍馬,為剛剛的事也為一會兒展開的訓練,只求閻以涼今天心情好,不要過於嚴厲的懲罰他。
閻以涼則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也沒回話,只是聽他不斷的在說。
終於到了順天府,捕快平時練功的地方在府衙後方,距離大牢倒是很近。
開闊的場地,一側幾排的武器架,上面滿滿當當的掛著各種武器。
進入大門,場地中所有的人都噤了聲,快速的集結站好,比順天府府尹到來還要管用。
關朔也很快的進入隊伍里站著,太陽高照,訓練場裡悄無聲息。
雙手負後,閻以涼一步步的走過來,黑白分明的眸子由每個人的臉上掠過。
驀地,她身形一閃,看著她的眾人也一詫,下一刻她便出現在他們面前,出手,快,穩,狠。
措手不及,大家都愣了,最先被攻擊的兩個人砰砰砸在地上,痛呼聲起。
接下來,大家開始反擊,有幾人武功的確很高,但是人多雜亂,每個人的出招都不一樣,一時間亂糟糟。
黑色的殘影於眾人間閃現,所過之處,個個倒地,不過一眨眼,連帶著心裡有所準備的關朔都被撂倒在地。
收手,閻以涼從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跨過,她雙手負後,一邊轉身站定,「你們,不懂配合,別說進入刑部,連踏入刑部大門的資格都沒有。」冷聲,高亢,回音在訓練場的上空盤旋,清楚的灌進每個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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