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賓由禮部官員送回驛館,宮中,閻以涼留在御書房,還有其他刑部人員。;
除卻高捕頭和吳捕頭,八個人在書房正中一字站開,面對著御案之後的衛天闊,靜默不語。
「祁國的勇士,到底有什麼門道?朕親眼看著高捕頭抓住他,卻又脫手。」衛天闊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他對功夫卻十分著迷,研究的也很多。
今日校場上,所有的情況都在他眼裡,儘管當時對祁國勇士給予讚揚,可是仍舊很奇怪。
「回皇上,他們練的功夫能使皮肉刀槍不入,彈走高捕頭的手,也不是什麼難事兒。」閻以涼開口,聲線冷靜。
「所以,閻捕頭你才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衛天闊挑眉,對閻以涼的做法倒是極其的滿意,他丟失的面子賺足了。
「嗯。」點頭,閻以涼就是想要了他的命。
「肖黎的功夫如何?閻捕頭你認為,他是否有所隱藏?」衛天闊看著閻以涼,和肖黎交手的,只有她一個。
「肖黎、、、功夫詭異。而且,他好像會失傳已久的縮骨之術。我抓住了他,但是他能從我的手裡逃脫,沒人能辦得到。」閻以涼對這個世界的功夫有過研究。但,縮骨之術,只是聽聞,從未見過。
「縮骨之術?你確定?」衛天闊幾不可微的蹙眉,他知道肖黎不簡單,沒想到,比他想像的更不簡單。
「嗯。」她確定。一次逃脫,這第二次感受更清晰,她確定。
衛天闊坐在御案後陷入沉思,一時間,御書房中寂靜無聲。
許久後,衛天闊回神,似乎也注意到他們一行人還在眼前,「都退下吧。」
「是。」眾人退出御書房,此時太陽已經沉落西山。
離開皇宮,閻以涼直接朝著關府的方向走,皇宮四周五百米內無人靠近,寬闊的路上也寂靜無人。
抬手,掌心進入眼中,她的掌心發紅,祁國的勇士儘管死在她手裡,但是,他的皮肉的確很硬。
她一共出了四掌,沒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但是她的手卻成了這個樣子,直至現在還微微發麻。
握緊,閻以涼眯起眸子,若是再交手,她定然不會再出掌,而是直接攻擊頸項。
拐進巷子,閻以涼停住腳步,前方百米處,精緻的馬車停在那裡,眼熟的護衛在四側,是衛淵的馬車。
停在這裡,很顯然是故意的,閻以涼走過去,「等我?」
「進來。」馬車裡立即傳來衛淵的聲音。
「閻捕頭您請。」岳山站在車轅邊,抬手邀請閻以涼上車。
神色不變,閻以涼幾步走過去,隨後輕鬆躍上去,鑽進馬車。
馬車裡,衛淵坐在正對車門的地方,看著走進來的人,他幾不可微的蹙眉,「過來。」
「做什麼?」擰眉,閻以涼在一側坐下,幾分不耐煩的看著他。
伸手,衛淵的手指動了動,「我看看你的手。」
「為什麼?」眯起眸子,閻以涼的臉色逐漸變冷。
「看一看。」不解釋,衛淵直接抓住閻以涼的手扯過來。一眼看到她發紅的手心,他眸色微變。
閻以涼的臉冷硬,「看出什麼來了?」
「肖黎帶來的人果然功夫很高。」做出判斷一般,衛淵嘆道。
「廢話!武功一般的人他會帶來麼?」一把甩開他的手,閻以涼起身欲走。
「等一下,讓我看看你的腳踝。」衛淵再次抓住她的手臂,眼神卻比剛剛認真許多。
看著他,閻以涼一點一點的坐回去,「衛淵,你瘋了?」不是他瘋了,就是她耳朵出問題了。甚至,眼睛也出問題了,怎麼看他都奇怪。
「高捕頭和吳捕頭被送去了太醫院,剛剛聽說他們二人身體被抓住的地方都紫紅髮腫。你的腳踝也被抓住了,我看看。」這事兒,不是他隨口胡謅,而是真的。
眸子微動,閻以涼沉默了幾秒,隨後道:「我的腳踝確實有些不舒服。」但是剛剛在宮裡,她也不便查看。
「看看。」衛淵堅持。
甩開他的手,閻以涼彎身,脫掉靴子襪子,細白的腳露出來。
看著她的腳,衛淵的眸子有瞬間的閃爍,而後道:「腳踝。」
挽起褲子,腳踝露出來,果然,一個紫色的手印印在上面,就好像用顏料塗上去的一般,十分清晰。
「果然。」衛淵蹙眉,微微傾身,伸手試探性的碰了一下她的腳踝,「疼麼?」
看著他,閻以涼的眉頭緊緊擰起來。抬手,用一根指頭點在他腦門上,然後狠狠的推開。
「不疼。」疼倒是不疼,只是不舒服,麻麻的脹脹的。
被推開,衛淵幾分無奈,「他抓住你也不過一瞬間之後便被你掙開了,可是,卻留下如此印記,肖黎養活了這樣一群人,很難對付。」
「這些人不是祁國皇帝派給他的麼?」穿上靴子,閻以涼一邊蹙眉道。
「怎麼可能?他除了有自己的軍隊還有貼身近衛,這些人應該就是。而他的那些替身,則是大名鼎鼎的影衛。」以前打聽到過肖黎到底有哪些護衛,軍隊,近衛,影衛,但是根本無法區分。而如今,都弄明白了。
「那就是他的人,也沒什麼稀奇的,他有人,你不是也有人。如果覺得不服氣,也可以培養一撥那種人,沒必要瞎捉摸。我走了。」起身,閻以涼再次欲離開。
「我送你回去,出發。」再次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拽回來,衛淵下令,馬車也立即出發。
閻以涼冷嗤一聲,一把甩開他的手,「再動手動腳我就把你的手扭下來。」他越來越毫無顧忌,簡直欠揍。
衛淵舉起被甩開的手,「別生氣,無心之舉。」
眯起眸子,閻以涼最後給予冷冷的警告,這麼多年,還真沒人敢對她隨意的動手動腳。
馬車緩緩出發,朝著關府而去,天色漸漸暗下來,車廂里的光線也變暗。
「肖黎身邊的那個郡主,到底什麼來頭你調查了麼?」忽然想起那個女人奇怪的眼神兒,閻以涼問道。
「已經派人去查了。的確有這麼一個人,我以前就知道,只不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人。」提起這個,衛淵的眸色也變冷,這個女人和以前調查過的完全不一樣。
「沒有親眼見到,僅憑片面的調查,的確不可信。這個女人,很奇怪。」想起她的眼神兒來,閻以涼便覺得後頸的汗毛在豎立,這種情況,鮮少發生。
「奇怪到讓閻捕頭你都覺得害怕了?」看著她,衛淵薄唇微揚。
「害怕?我從不知害怕為何物。倒是你,小時候膽小怕事,現在不怕了?」上下掃了他一通,儘管光線黑暗,可是她眼神犀利,想忽視也忽視不得。
「又在蔑視我?中看不中用這句話,到頭來是說給我聽得。」似有不悅,衛淵看向別處。
看他那模樣,閻以涼若有似無的翹起唇角,不否認他的說法。
在街巷中轉了許久,終於到達關府大門前,大門前的燈籠已經燃亮,而且一個身影站在大門口,看似等了許久了。
瞧見有馬車停在自家門口,關朔眯起大眼睛,岳山他認識,瞧見他就知道這是誰的車駕了。
不過,眼瞧著閻以涼從車裡走出來,他更疑惑了,閻以涼和衛郡王的關係這麼好?
「師姐,你回來啦?」儘管疑問,關朔仍舊走下台階,迎上去道。
掃了關朔一眼,閻以涼什麼都沒說,直接跳下車轅。
車窗在此時被從內推開,俊美的臉露出來,「閻捕頭,你最好塗些藥,不要輕視。」說的是她的手和腳踝。
閻以涼幾不可微的點頭,隨後轉身踏上台階。
關朔站在那兒,始終在看著衛淵的臉,他的視線卻始終沒有落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透明的一樣。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閻以涼走進大門的背影,關朔的小脾氣也不由得一點點冒出來。
「衛郡王,怎麼是你送我師姐回來的?」雙臂環胸,關朔揚起下頜,稍顯稚嫩的臉龐諸多不滿。
似乎終於看到了關朔,衛淵幾不可微的揚眉,「關捕快,臉上的傷都好了。」
一句話,使得關朔瞬間哽住。刑部大考,他那個模樣所有人都看到了,包括眼前的衛淵。
「咳咳,好了。」關朔點點頭,揚起的下巴卻收回來了,因為臉上還有些印痕。
「那便好,關捕頭尚未成年,在臉上留下疤痕實在可惜。」一句未成年,說的尤為清晰。
關朔暗暗咬牙,這話聽著極其刺耳。
「多謝衛郡王的關心,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麼是衛郡王送我師姐回來的?」重新揚起下頜,關朔的大眼睛也睜的大大的。
「順路。而且,閻捕頭受傷了,腳踝紅腫,不宜走路。」衛淵淡淡回答,冷漠中滿是距離。
關朔歪頭,「腳踝紅腫?衛郡王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看過了?」最後一句,關朔揚高了音調。
衛淵緩緩的彎起薄唇,兩個字從慢慢的從他漂亮的唇中飄出來,「沒錯。」話落,他抬手關上車窗,將關朔的臉徹底阻絕在外。
------題外話------
今天回家,時間倉促,更的不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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