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沉默間,靠坐著的花宏熙被李瑾芸那銳利的眸光盯得心頭髮毛,苦著一張臉,嘴角抽搐的咕噥道,「如果天山雪禪蝕骨毒有那麼好控制,本少主又何苦非要準備硬著頭皮去闖那九死一生的巫教聖地。」
想想都要毛骨悚然的叢林,巨蟒,野獸以及未知的巫教之毒,花宏熙都不禁頭皮發麻,該死的,他們竟然這麼不相信她!
「那你們是打算瞞著本妃偷偷前往回龍谷?」恍然頓悟的李瑾芸眯著眼睛神色冷然了幾分。
「王爺只是不想王妃你身陷險境,況且南越巫教聖地叢林密布,蛇蟲野獸橫行,但凡要去的人都必須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否者……」否則定會拖累大家,花宏熙遲疑的瞥一眼神色越發冷清的李瑾芸。
然而,相對於花宏熙的小心翼翼,李瑾芸卻是從他的話里話外恍然那該死的南越巫教聖地竟然是那種地方——就連特種兵都要敬畏三分的熱帶叢林。
柳眉微蹙的思量許久後,李瑾芸悄然抬眸,「你們打算何時出發?」
「王妃你不要陷害我啊!王爺不同意誰敢帶你去。」花宏熙苦哈哈的連忙擺手推諉,卻在心頭苦澀暗腹為什麼每次被為難的都是他?
「阿熙,本妃心意已決,況且那種叢林不是一般人能夠應付得了的,我們必須提前準備一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所以我需要知道我們還有多少時間來準備。」李瑾芸神色肅然的道。
「阿芸似乎對巫教聖地頗有了解?」
豐俊蒼略顯黯啞的聲音盎然傳來,李瑾芸連忙轉身回眸微笑,「王爺怎麼不多休息會兒?」
「解解乏就好,青天白日的豈能將時光浪費在貪睡上。」
花宏熙嘴角一抽,李瑾芸莞爾一笑,這個太過苛責自己的男人啊!
「對於巫教聖地的情況,阿芸可是有聽鎮南大將軍提起過?」
對於豐俊蒼的猜測,李瑾芸垂眸暗腹,那種猶如煉獄的鬼地方可是教官的最愛,特種兵的最痛,每每野外生存訓練都是痛到極致的折磨,不只是上的磨礪更是心靈上的摧殘,所以不論前世今生她都最為厭惡那時時刻刻都危機重重的叢林。
抬眸凝望他深邃幽暗的星眸,淡然含笑,為了眼前這個將她視若珍寶的男人,她定要義無反顧勇往直前!
「對於巫教聖地的情況,相信沒人能比我知道的更多,所以王爺請不要再推脫,我們最好仔細商量一下需要準備的工作。」李瑾芸避重就輕的道,眼神極為堅定的對上他越發幽暗的星眸。
僵持許久之後,豐俊蒼最終緩緩點頭,李瑾芸頓時眉開眼笑,而一旁的花宏熙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卻是涼涼暗腹,王爺果然鬥不過狡詐的王妃!
轉動輪椅在圓桌旁停下,先是瞥過一臉訕笑的花宏熙,方才同錦榻上的李瑾芸道,「不過,阿芸也不用太過著急,我們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來準備,況且,在北戎與月氏太子離京前,本王暫時還不能離開。」
「咦?為何?」對於他過於含蓄的說辭,李瑾芸疑惑的抬眸問。
「京基戍務緊要,太子安危為重。」冷眼瞥過一旁悠然品茶的花宏熙,「況且,只怕就是本王此刻要走,阿熙也是心有旁鷺。」
「耶!關本少主何事?」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花宏熙挑挑眉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你對豐俊祺和金玉公主做了什麼當真以為本王毫不知情麼?」眯著眼睛的豐俊蒼神色冷冽了幾分。
花宏熙頓時神色一僵,略顯尷尬的道,「本少主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況且那是豐俊祺他自找的,怎麼能怪到本少主頭上來,本少主真是冤枉啊……」
些許迷茫的李瑾芸好奇的追問,「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花宏熙邪魅的眸光微閃,卻是遲遲不肯開口,鬱悶的心情難以言說。
「章睿,你說。」對於花宏熙的閉口不談,豐俊蒼卻是忽而開口道。
隱在暗處的章睿立即現身,令一向淡然的李瑾芸些許錯愕眼眸微眯,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而在李瑾芸眸光微閃間,章睿卻是神色肅然的款款道出。
「屬下追在花少主身後一路尾隨金玉公主,直到在御花園的荷花池邊,好像是早已等候在那裡的祺王同金玉公主抬手打了聲招呼,金玉公主不知怎麼的先是怔愣片刻,隨即卻是柔情嫵媚的向祺王靠去,莫名其妙相遇的兩人居然就那麼在光天化日野合,且是女上男下的極為怪異的畫面。
而花少主當即想要衝出去的腳步卻是被突然出現的祺王妃打斷,仿佛瘋了一般的祺王妃竟然一把就將跪在地上的金玉公主扯開,兩人雙雙滾落在地,而被驟然打斷好事的祺王當即起身便是狠厲的一腳踹向祺王妃。
就在祺王剛剛站定在荷花池邊時,花少主遠遠的大手一揚,那邊的祺王猛然一個身形不穩當即失足落水,未免花少主敗露行跡,屬下便迅速欺身上前將花少主擊昏直接帶走。」
聽完了他的敘述,神色間幾多流轉的李瑾芸挑眉問,「阿熙你給豐俊祺下了何毒?」
「咳,王妃怎麼知道?」面色清冷的花宏熙些許無語,微微眨動的眼中滿是困惑之色。
「如若不是有人下了黑手,落水後被救上來都昏迷不醒的豐俊祺的那個部位怎麼會一直醒著。」李瑾芸輕咳一聲訕笑到,想想當時的場景她都直覺得異常詭異,花宏熙這招真是夠損的,只怕豐俊祺這輩子心裡都會有陰影了。
「哼,敢動宛如的人,這輩子他都甭想再行人事!」花宏熙惡狠狠的道,眸光中滿是煞氣。
柳眉高挑的李瑾芸抿唇一笑,花宏熙你夠狠!
「阿熙,她是郝連金玉,北戎和親公主。」豐俊蒼神色肅然的強調到。
「不,無論她作何身份,她都是本少主的宛如!」神情越發激烈的花宏熙憤然起身。
豐俊蒼銳利的寒眸微眯,打量異常堅定傲然獨立的花宏熙良久,方才自袖口中取出一頁皺巴巴的紙張,「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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