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明知道崔干是棄子,還要假裝不知道去抓人呢?」陳景恪進宮後向李世民問出了同樣的問題。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李世民回道「士族豪強實力強大根深蒂固,想要一次性把他們拔除,對大唐也會造成巨大的傷害。」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一點一點的把他們外圍力量剪除,然後在一舉把他們拿下。」
陳景恪道「可是崔幹這些人的損失,對士族豪強來說連皮外傷都算不上吧?以這樣的速度要剪除到什麼時候去。」
李世民笑道「你太小看崔幹了,他可是士族豪強在京城的眼睛。打掉他和他的爪牙,士族在短時間內就無法及時獲得長安的情報。」
「而且你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接下來朝廷會用同樣的藉口,在山東、河南和江南的吳郡、會稽、陳郡等地,拔除士族豪強的力量,這一次非要扒下他們幾層皮不可。」
陳景恪暗暗咋舌,山東河南是北方士族的大本營,吳郡、會稽、陳郡等地是江南十二士族的聚集地。
李世民這時直接去別人老巢下手了,手段夠激烈。
他不禁有些擔憂的道「會不會激起他們的反抗?」
李世民冷笑道「我倒希望他們做點什麼,可惜他們肯定沒這個膽子,更可能是斷尾求生。」
「我就是要用這次行動告訴世人,士族不堪一擊。只要讓世人看到了他們的虛弱,之前被吹噓出來的聲望就會跌落。」
「到那個時候,他們再想如之前那樣影響人心就難了。然後……」
說到這裡,李世民忽然停住,道「算了,給你說這些你也幫不上忙……這次千騎做的不錯,我提出口頭表彰。」
正聽到興頭上的陳景恪那叫一個憋屈,道「不說就不說,不過您這個口頭表彰有點那什麼了吧,我如何和將士們交待啊。」
李世民反問道「就抓了幾個手無寸鐵的犯人,你們還想要啥?給你們每人記一個軍功?信不信明天十六衛禁軍就能用唾沫把你們給淹死。」
陳景恪也知道這個道理,只得悻悻的道「獎勵點吃的也行呀……好好好,不要了不要了,回頭我告訴他們,聖人對他們的行動很滿意,提出了表彰。」
李世民收回腳,道「少胡說八道。我問你,千騎現在訓練的如何了?能不能上戰場?」
陳景恪心道這一天終於來了,正色道「新軍訓練永無盡頭,不過千騎已經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訓練方式,倒不必一直留在京中了。」
李世民直接問道「那就是可以拉出去作戰了?」
陳景恪問道「是的,您準備讓他們去哪?」
李世民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準備命李思摩為突厥可汗,讓他帶領一部分突厥人遷徙到定襄城一帶定居。」
陳景恪心中一動,道「你這是要往夷男背上插刀啊。」
李世民兇狠的道「對,我就是要給他背上插刀。這些年薛延陀發展太順利,夷男都快忘記我這個天可汗是怎麼來的了。」
然後又笑問道「千騎要是去了定襄城,可就要直面薛延陀了,你捨得嗎?」
陳景恪正色道「沒什麼捨不得的,這就是軍人存在的價值。」
「不過他們是特殊訓練出來的新軍,如果和使用其他軍隊一樣使用他們,就失去組建千騎的意義了。」
「所以我希望他們能擁有一定的獨立戰術地位,可以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決定如何戰鬥。」
李世民想了一下,道「准了,我就當大唐的兵力部署圖上沒有這支軍隊。」
陳景恪那叫一個無語,道「這個,還是當他們存在比較好,只需要稍稍給一些自主權就行。」
李世民笑道「我比你清楚該怎麼做。去吧,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讓他們趁這段時間和家裡人多團聚團聚。」
陳景恪也不再說什麼,起身道「臣告退。」
走出大殿他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如往常一般溜去了勤政殿。
嘿嘿,這場大雨如期而至,不知道小兕子有沒有被驚喜到,他可是很期待她的反應啊。
然而走到半路就被把守大門的禁衛給勸退了。
倒不是別人不放他過去,他經常出入皇宮禁衛都認識他,自然不會攔他。
只是今天情況特殊,禁衛見到是他,就說道「真人,天色已經不早了,還下這麼大的雨,您要是再不走今晚可就出不了宮了。」
陳景恪一看,可不是嗎,這都快酉時二刻(五點半)了。
酉時末也就是七點整皇宮落鎖,到時候也會開始宵禁,他就算出了宮也來不及回紫霄觀了。
想到這裡他感謝了那幾名禁衛的提醒,轉身趕緊離開皇宮,去了一趟千騎營地。
見到李孝逸和王方翼等人,把皇帝的口頭表彰轉達了一下,眾人表情都比較平淡。
這活兒確實算不上什麼大事兒,換成有經驗的軍隊,根本就不會搞什麼戰前動員,直接出發去拿人就行了。
只是千騎的前身百騎司專門負責陪皇帝打獵遊玩,沒有執行過這方面的任務。改組千騎後也是第一次出任務,難免有些小題大作。
任務完成後,大家交流了一下意見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下次再執行這一類的任務,就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
然後陳景恪就說出了最後一件事情「諸位,陛下剛才告訴我,很快千騎就要被抽調去邊關了。」
他一直在關注眾人的表情,本來以為大家會不願意之類的,誰知聽到要去邊關,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興奮。
敬恆言一拍桌子道「特釀的,終於輪到我們出山了。」
盛厲衛也摩拳擦掌道「當了這多年兵,我也終於能上戰場了。」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等著一天太久了,終於等到了。」
對此陳景恪非常高興,果然不愧是大唐男兒啊。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這就是大唐男兒的追求和理想。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離不開軍功爵制的激勵作用。
只要上了戰場立了軍功,就能改變命運,完成身份上的躍遷。
志在四方的好男兒不怕拋頭顱灑熱血,就怕自己的犧牲被人唾棄踩在腳下。
在某些把軍人當奴隸的時代,就很少能看到這種踴躍參軍主動求戰的軍隊了。
然後就有了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的諺語。
李孝逸和王方翼也同樣很興奮,不過他們作為軍隊的主要將領,還是保持著清醒的。
李孝逸問道「不知我們將被調往哪裡?主要敵人是誰?」
遷突厥去定襄城之事屬於戰略機密,自然不能告訴他們,陳景恪只說道「北方,主要是以騎兵作戰,剩下的你們自己琢磨吧。」
李孝逸也知道不能多問,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陳景恪繼續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大家一邊訓練一邊輪流回家多陪陪家人。有女人的就爭取留個種,別到時候打下了軍功沒人繼承。」
提到女人,眾人都嘿嘿笑了起來。
又聊了幾句,陳景恪就起身道「行了,快要宵禁,我也該回去了。今天淋了一天雨,讓兄弟們也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
眾人也沒有挽留,都起身相送。
臨出門的時候,陳景恪才想起忘了一件事情,道「明天讓武元爽去紫霄觀見我。」
聞言敬恆言大喜,終於把包袱甩出去了,連忙出列道「喏。」
然後陳景恪就帶著護衛冒著大雨返回了紫霄觀。
先去給孫思邈報了平安,本來準備說一下今天的事情的,不過被孫思邈給阻止了
「這種事情以後不用對我說了,和舒兒商量就行,你們拿不定主意了再來找我。」
陳景恪知道他不感興趣,也就沒有再多說。又簡單聊了一下醫學上的事情,就大方向上交換了一下意見。
此時的醫術發展礙於理科的落後再一次陷入了瓶頸,但這個瓶頸是對陳景恪而言的,對孫思邈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
他現在正在嘗試著把古醫學理論,和新醫學結合在一起,總結出一套全新的醫學理論。
然後用這套醫學理論把古醫學和新醫學聯繫在一起,而不是如之前那樣,隨著新醫學研究的深入,雙方越來越割裂。
對於這項工作,陳景恪自然是支持的。
前世因為新醫學誕生於西方,就被冠以西醫之名。所有關於新醫學的研究,也被冠以西醫之名。
比如青蒿素,就是從古中醫青蒿湯中找到的靈感,然後以現代醫學進行了再研究得出的成果。
研究出來的結果卻被說成是西醫的成就,實在太可笑了,也是一種悲哀。
然後青蒿素成為了最著名的治療瘧疾藥物,在世界範圍內銷售,而中醫依然被無數人抹黑。
這一世陳景恪自然不願意再見到這種情況的出現,但他能力有限,沒有辦法把古中醫和新醫學完美結合在一起。
可他有個好師父啊,這位醫聖對古醫學的研究,放在整個歷史上都少有人能及。
經過陳景恪的講解,他對現代醫學也有了足夠的了解,想完成兩者的統合併非不可能。
想到這種未來,陳景恪都忍不住感到激動。
看誰還敢說中醫是迷信。
又聊了一會兒之後,陳景恪就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您老也早點休息,我去洗個澡。淋了一天雨,身上黏糊糊的難受。」
孫思邈似乎有什麼事情,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和舒兒成婚也有半年多了,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陳景恪那叫一個囧,道「啊!這事兒不急不急,我們還小,再過幾年要孩子也不晚。」
孫思邈道「怎麼能不急,我老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你總不能讓我見不到孫子就走吧。」
陳景恪勸道「您老放心,再過三四十年您再說這話也不遲。」
孫思邈嘆道「我知道你孝順,但人怎麼可能活那麼久。而且我真怕你哪天和突然出現一樣,又突然不見了,有個孫子我也有個念想。」
陳景恪沉默了,他真沒想到孫思邈會有這方面的擔心。
想要告訴他不要擔心,可以孫思邈的智慧,這些他肯定早就想到了。之所以還會擔心,只是太過於重視以至於患得患失。
這種心病只能通過時間才能化解,語言解釋是沒用的。
想到這裡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道「好,我會努力的,爭取早點讓您抱上孫子。」
孫思邈點點頭道「去吧,你的禁令解除了。」
陳景恪自然知道禁令是啥,驚喜的道「真的?您不怕我傷到身體了?」
孫思邈嗤笑道「這禁令對你真的有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
陳景恪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孫思邈接著說道「不過你還不錯,知道節制,身體方面並未出現問題。既然如此這個禁令有和沒有就沒區別了,乾脆就不要了吧。」
陳景恪喜笑顏開,道「謝師父,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這就去找武姐姐,努力讓您早日抱上孫子。」
從孫思邈這裡離開,陳景恪徑直去了武舒那裡。
輕輕推門應聲而開,果然沒有鎖上,從窗戶上能看到屋裡亮著燈。
前面已經說過,陳景恪的追求不大,就三個回家有人留門,屋內有人留燈,鍋里有人留飯。
所以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心中非常的溫暖。
輕手輕腳的來到臥室門前,推門進去就看到武舒正穿著薄紗製成的睡衣,倚在桌子上看書。
見到他回來連忙放下書,起身迎上來道「真人您回來了,用過晚飯了嗎?看身上都濕了,我給您留了有熱水,等會兒洗個熱水澡免得著涼。」
陳景恪享受著她的服務,眼睛卻一直注視著她。
她穿的薄紗睡衣近似透明,賽雪的肌膚、呼出欲出的凸起,近似完美的曲線輪廓,若隱若現充滿的別樣的誘惑,看的他熱血沸騰。
等武舒把他外面的濕衣服脫去,準備掛到衣架上的時候,他一把搶過衣服扔在一邊。
在武舒不解的目光下伸手把她抱在懷裡,頭不停的在他脖頸胸前拱來拱去。
武舒一邊躲閃一邊笑道「真人,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呦,你這樣就是不守信用耍賴皮了。」
陳景恪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道「師父想抱孫子了。」
話音剛落,武舒的紅唇就直接印在了他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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