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白錦兒是被凍醒的。墨子閣 www.mozige.com
雖說屋子裡點著爐子,但是因為怕一氧化碳中毒,所以廚房的窗子並沒有完全關緊;被褥也不算薄,她還是穿著夾襖睡的,
卻還是因為冰冷的腳丫而被凍醒了。
她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
摸了摸自己有些毛躁的頭髮。
糊窗的紙白的刺眼,白錦兒稍稍跪坐的高些手上還拽著被子,支到窗邊打開了窗子。
霎時間一股冷風吹來,
白錦兒趕忙又將窗子拉了回來。
她被刺的直吸涼氣,趕緊坐回被窩裡,將被子整個埋在自己的身上,才算是安心了。
「原來昨夜下了雪,怪不得這麼涼呢。」
長安的雪不比益州,又是深冬,那雪下的一陣大過一陣,
前幾日的雪還小,
方才開窗子的那一瞥,今日的雪卻已經堆砌了牆角,應是一場大雪才是。
這天氣,可真是不想出門啊,
白錦兒心裡想。
入了冬,盛用水的桶也抬進了屋子;起床打水洗臉漱口,雖說屋子裡水不至於凍起來,但該涼還是得涼,
屏息凝神,臉都擠作了一團好似丑橘似的,白錦兒咬著牙洗完了臉,趕忙抓了帕子將臉上的水漬擦乾。
洗漱完畢之後便是做早飯了,
這數九寒冬節氣,白錦兒最喜歡的也就是燒火做飯了的——騰揚起來的火焰和柴灰,好歹能叫人身子溫熱起來不是。只是做飯做菜的時候卻要格外的小心,
畢竟這季節洗衣服,可實在是一件巨大的折磨。
早飯就下了些麵條配上切了極薄的肉片和草芽,再放一點胡椒粉和花椒粉,還有一點火紅的油辣子,便已經足夠好讓麵條變得好吃了,
配上過年前醃製好的蘿蔔乾,
白錦兒盤腿坐在桌上抄著筷子,沒多久的功夫就將一整碗的湯餅吃下了肚。
將麵湯也喝乾,她舒心地長長出了口氣,
身上穿的還是夾襖,就這麼仰頭又倒回了床上。
像這樣生活還真是愜意啊,
白錦兒眯著眼睛。
益州那邊是什麼樣的光景呢?是不是也下雪了?益州的雪雖然不比長安的大,但正是那樣薄薄的雪積在屋檐上,積在樹幹上,積在盛開的鮮紅如血一樣的紅梅上,恰好能隱約透露出底下的顏色,
特別是雪將化不化的時候,最是好看。
上次二娘來信的時候說,她與薛醫師已經成親了,不知道兩人相處的怎麼樣——不過二娘雖然任性,但也不是不講理之人,更何況薛醫師歷來對她是照顧忍讓的,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說不定,
兩人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呢。自己以後若有機會回一趟益州,少不得還要給那兩位預備些孩子的禮物呢。一絲笑容出現在了白錦兒的臉上。
老四也已經娶妻了,與那位刺史家的千金結了姻緣;這也是老四自己的選擇,他們夫妻二人的性格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還是很相像的。
只是,想到那位容貌仙子般的人物,
白錦兒心中,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之感。
只但願他們二人,也能舉案齊眉,夫妻和睦吧。
還有老趙,信平,信雲,老趙同他阿爺一起戍守邊關去了,信平和信雲也好好地經營著鋪子,汪叔身體也健康,
她熟識的那些人,都平平安安,好好地經營著自己的生活。
這樣一想,白錦兒原本還有空虛寂寥的心緒,也漸漸地平復了下來......
其實,她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就是了。
哎,算了,
一個鯉魚打挺,姑娘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起身先將衣服穿好,然後將床鋪疊好收進底下的木箱裡。帽子,手籠一應帶好,白錦兒打開屋門正準備出去,
誰知道一開門,就正看到一個大男人站在門口,抬起手來做正要敲門的樣子。
瞧見白錦兒出來,他哦喲一聲,
笑的眼角的魚尾紋真像魚的尾巴一樣搖動起來。
......
「原來小娘子真在這裡。」
眼前這個人白錦兒瞧著眼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打量一眼他身上玄色的素袍子之後,這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你是我上次去告偷竊的,那個不良人?」
「正是在下。」
侯元抱拳拱手,隨後從腰後結下一個荷包,遞在白錦兒眼前。在白錦兒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侯元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我照著原先小娘子留下的地址尋去,那家人的僕從和我說小娘子已經搬走了;問得了新的地址之後,這才今日找來。
這是我們清剿那伙賊小子時候搜出來的東西,拷問之後聽那描述與小娘子形容相仿,故而拿了來叫小娘子辨認辨認,看看是不是你那時候丟失的荷包。」
白錦兒伸手接過,
確實是她的荷包不錯。
打開看了看裡面,錢是被花掉大半了,剩下的估計只有兩百錢左右的數量。
「能找回來已實屬不易,沒被花光,便已經是好的了。」
看白錦兒似乎在暗校荷包里的錢數,侯元抱著手這麼說了一聲;白錦兒將荷包收攏抓在手中,抬頭對著侯元說道:
「確實是我的荷包不錯。
沒想到這麼長的時間了還能找到,真是多謝各位了。」
「客氣,」
侯元嘴角勾著不羈的笑,
「畢竟小娘子可是打我們盯上這群小賊以來,第一位來訴告的人,我自然也是印象深刻。
既然這荷包確是小娘子的,那就請收好。在下先告辭了。」
「侯君且慢,」
侯元站住了腳步,看向白錦兒。白錦兒從荷包中摸出三十錢來向侯元遞去,
「天冷,還請侯君燙些熱酒,暖暖身子。」
侯元沒接,
而是用值得琢磨的眼神看了白錦兒許久,忽地,他哈哈一笑:
「難怪小娘子這麼輕的年紀就能自己出來開店。不過你這錢啊,我可不要。看小娘子這模樣怕是要出門吧,我也不耽誤你了,我先告辭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身影穿行在落雪之中,
竟還有一種神采飄揚,仗劍獨行的感覺。
白錦兒看了看手上的三十錢,又看了看離開的侯元的背影,
這人還挺有意思,
她聳了聳肩,將那錢又丟回荷包里。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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