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倒還不錯。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壯漢再看向白錦兒的時候,眼裡的不屑已經褪去了不少,反而帶上了些許的訝異,看著面前只比自己腰線高上一些的小姑娘。
他打量了白錦兒良久時間,忽然撇了撇嘴,雙手抬起來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隨後枕在自己的腦後,有些不耐煩地移開眼神看向了別處。
「現在說是這般說,至於如何,還是要看你們以後如何做。」
「哼,我可不是什麼好糊弄之人,」
「要是以後我有心思,自然回來看著你們的,光是牙齒和牙齒碰來碰去說出的話,老子可是不會相信的。」
說完,他搖搖晃晃地從白錦兒和林信平的中間擦過,竟然就這麼徑直走出了門,丟下這店鋪里的人大眼瞪小眼,都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這就完了?
就這?
所以方才說的那麼通大道理,還讓人覺得是個十分難纏的傢伙來著。誰知道白錦兒才簡單地回復了幾句,他竟然就這麼直接就走了?
未免有些虎頭蛇尾,外強中乾的感覺。
只是白錦兒站在原地看著壯漢離開的方向,腦子裡思索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所以其實他還是沒有給錢......
就這麼走了......
少女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總感覺最近店裡奇怪的客人增多了。
不過,這些事情暫時不在白錦兒考慮的事情之列。
」各位各位不好意思,打擾各位吃飯了。沒吃完的各位請留一會兒,我做主給每位送一小碟滷菜。「
白錦兒話音剛落,就聽見全店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好聲。白錦兒暗暗地舒了口氣,轉頭看向一邊一直沒說話的林信平。
「你跟我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說完,白錦兒邁步就往廚房的方向走去。聽見白錦兒語氣的林信平不由得身子一抖,他低著頭,也跟著白錦兒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廚房。
「怎麼回事兒?」
白錦兒一進來,白老頭的問話接著就追了過來。白錦兒朝著他搖了搖頭,一邊擼著袖子一邊說:
「沒啥事兒,都也已經解決了。」
說完她轉身,跟在她身後進來的林信平竟然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
少女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你做什麼?」
她開口詢問。少年這才從自己雙手的縫隙中看了出來,語氣有些可憐兮兮的。
「我還以為你要打我呢阿姐......」
「......」
白錦兒很是無語。
「我都不知道你腦子裡再想些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虐待你了還是怎麼著。」
林信平訕訕地笑著,將自己的手放了下來,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喏,給你這些,」
說話的功夫,白錦兒不知從哪兒抽出了一張寫著字的宣紙,遞到了林信平的面前。又隨後抱出一罐子漿糊,也一併塞到了林信平的懷中。
「去鋪子外面把這張紙貼好,」
「我告訴你啊可仔細地貼,我就這麼一張,貼壞了又得麻煩別人給我寫了。」
林信平接過紙又接過漿糊,好奇地看了看。
紙上最顯眼的部分是畫著一隻長相十分特別的異獸,林信平從未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異獸的旁邊則寫著粗粗的一個大字,而那個字,林信平也不知道怎麼念。不過起筆落筆都甚有筆鋒,一看就知道是個寫字很好的人寫出來的。
至於再旁邊呢,就是一些林信平也讀得懂的小字了。
「大胃王,比賽?」
「五日後開始,冷淘比賽?」
「這是什麼?」
雖然紙上的紙林信平都認識,可不知為什麼寫出來之後,林信平卻覺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阿姐,什麼叫,大胃王比賽啊。」
「就是比誰吃得多,吃東西比賽。」
「啊?」
這麼一說,林信平更不明白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吃東西也要比賽。而且根據這張紙上寫的,好像得到了第一名的人,還能得到免費在店裡吃半年的獎勵。
林信平小小的腦袋裡裝滿了大大的疑惑。
「這些你就別管了,你呢,就負責把它貼在門口,好好貼,貼的工整,保證每個來咱們店裡的人都能看見,就行了。」
「哦知道了。」
「嗯。」
「嗯。」
「......」
「去啊,」
看著少年依舊呆呆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白錦兒扶額。林信平手裡抱著漿糊,聽見白錦兒的聲音,臉上露出十分糾結的表情。
「那個,阿姐,」
他試探地開口,
「你不罵我嗎?」
「罵你,罵你做什麼?」
白錦兒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林信平說的是剛才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有些無奈。
「罵你有什麼用,你又不是不知道錯的人,還要我罵你來點醒你。」
「事情發都發生了,你以後注意著不就行了。這外人都罵了咱們了,我也沒必要還花費功夫來罵你了不是。」
「阿姐......」
「好了好了別跟我來這些虛的了,」
白錦兒不耐煩地擺擺手,就把林信平把廚房外面推。
「快點兒把東西貼完把桌子收好聽見沒,不然就扣你工錢。」
「噢知道了!」
聽著外面人小跑的細碎的腳步聲,白錦兒笑著搖了搖頭。
......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剛才從白家食肆出來的壯漢此時正坐在一張柔軟的坐榻上,手邊還搭著個憑几,繡著好看的團花紋。他手裡拿著一塊做工精緻的糕點,上面還嵌著一朵完整的茉莉花,不僅味道香甜,模樣也十分的好看。
只是在壯漢的手裡,未免小的可憐。
他大嘴一張,咬都不帶咬的,直接就丟進了嘴裡。咀嚼了幾下,隨後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
「還是太甜了,唉。」
「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肯聽我的話呢?」
「劉郎君,」
就在壯漢碎碎念的時候,從垂著竹帘子的另一側走出個身段妖嬈的美人,她來到壯漢的面前微微躬了躬身子,算是行過禮了,這才用極綿柔的聲音開口說道:
「阿郎已經好了,請您進去呢。」
「哦,」
「這麼快,」
「要是再快點兒,我可都能睡著了。」
說完,他拍了拍並沒有殘渣的手,雙腿一撐就從地上坐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著竹簾裡面走去。
那美人翻了個白眼,扭著水蛇腰也跟著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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