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中,有很多的東西,是不可預見的。
比如這一次,事情的發展就完全超出了蕭去病的想像。他想不到自己會穿越,也想不到會與唐人與這種方式對峙,更想不到,自己竟無法與對方交流。
蕭去病悄悄握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讓變得有些緊張的心跳稍稍平復些。他突然發現自己胸悶的毛病也沒有了,不過還不是高興的時候,現在要面對的是,眼前的困局,該怎麼破?
蕭去病心裡想著,如果對方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動手的話,是不是要劫持個人質,最好還是領頭的。但目前來看,情況也未必有這麼糟,一切還要看對方的決定。
於是,不久以後,他就等到了破局的機會:一個軍官模樣的,把那兩個被自己扯下馬的騎士叫了過去問話,而上了弦的弓箭也被下令收回箭袋了。
看到自己暫時安全了,蕭去病靜下心來,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講話,不敢錯過一個音節。就感覺他們說的話有點像閩南語,還有點像粵語,音調很多,腔調婉轉曲折,說話像唱歌似得,難道這就唐朝人的口音?
可惜蕭去病不會說閩南話也不會粵語,唯一的接觸是聽過閩南話和粵語的歌,看過粵語電影,但仔細聽,再結合當時的語境,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問話很快結束,然後那軍官又和兩人討論了幾句。蕭去病依稀聽出他們問的是自己是什麼人,那個大坑是怎麼回事,因為說到這裡的時候,蕭去病見他們朝大坑望了一眼。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很是出乎蕭去病的意料。
那中年帥哥軍官把蕭去病叫到了跟前,上上下下端詳了很久,好像在思考什麼。就見他突然眼睛一亮,抽出刀來。
蕭去病全身一緊,心跳不由自主加快,眼睛死死盯著他的橫刀。卻只見他用刀尖在地上寫了四個字:「汝識字否」,原來,他看到蕭去病手上跌打酒瓶上寫著的三個字。
蕭去病笑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呢?自己當然識字,而且還識得繁體字。他指了指地上背包,從裡面拿出筆和筆記本,然後從上往下用繁體字寫道:
「在下蕭去病,是漢人,自小多病,後被家師接上山修道,今遵師命下山入世,被師父用法力送到此處,不想遇著將軍,請問,今年是哪年?」
「你師父是神仙?」
「師父是道士,在一座我也不知道名字的山上隱居。我三歲被師父接上山,這是第一次下山,故而不識唐音,勿怪。」
「你有何憑據?」
蕭去病苦笑一聲,心想本來就是瞎編的,能有什麼憑據,只要你不讓我飛給你看。「你要什麼憑據?」蕭去病在本子上寫道。
那帥哥軍官與旁邊兩人商量了幾句,在地上寫道:「仙山隱士,必有驚人手段,你為徒弟也應不差,你若能展示一二,我便信你。」
蕭去病笑了,好比瞌睡遇著枕頭。就在剛才,他精神高度集中,身體的感覺變得異常靈敏。他就隱隱有感覺,自己好像整個人都變了。不但困擾自己20年的胸悶,胸痛的毛病沒有了,而且全身上下都好像煥然一新。所有器官,所有組織,都是新的,而且都達到了最完美,最協調的狀態。
蕭去病心想,也許是自己肉身穿越蟲洞的時候,產生了變異或者進化,使得現在整個人達到了非常完美的狀態。脫胎換骨的感覺非常好,若不是周圍有人,蕭去病真恨不得立即打一套拳,再把練武十年學到的通通演練一遍。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稍微活動一下筋骨,就聽到身體各個骨節處傳來一陣細密的如悶雷響過一樣的聲音。蕭去病一下信心大漲,寫道:「那就演示一下拳腳吧,你們誰來?」
帥軍官把意思向大家說了,大家一下就興奮起來。唐人尚武好戰,軍中更是如此,一個個血氣過剩,無處發泄,常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動手打起來。軍官也不管,甚至有些鼓勵,只要不太出格,過後不許記仇就可。
被稱為中丞的軍官很快挑好了三個人,為了儘快試出蕭去病的成色,他特意選了這裡面打架最猛,相撲第一的張大壯。
這個張大壯,人如其名,長得又粗又壯,脖子比臉還粗,乃是披重甲,持陌刀立於陣前陷陣衝鋒的猛士;一般來說這種體型,力氣大,重心穩,動作就不會太快,身法也不會太靈活。而張大壯卻能完美地將這兩者結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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