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老太君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遂道「她是咱老太爺手下愛將的孤女。大筆趣 m.dabiqu.com我老太婆見她伶俐,就寄養在身下罷了。不過一個丫頭,有什麼好見的。」
「那不知是否許了人家?想來她既是孤女,想必父母早亡,這親事可得老姐姐您多費心了。」葉老夫人拿眼覷著她,笑道。
老太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那是自然。」便不欲再提此話題。
葉老夫人見問不出什麼來,又見天色已晚,再敘了一會,便告辭了。
她剛走,老太君便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哼道「已經搭進去了一個嚴諾,還敢妄想常姐兒,想錯了她的心吧。」
嚴宏家的小心翼翼地道「這葉老夫人不會是想常小娘子和她家的郎兒結親吧?」
「可不是,大概是聽說了常姐兒的風範,心動了。也不想想,這可是我為我家鳴兒選中的媳婦。」老太君冷冷地道。
「那是。不過,常姐兒在流民這事上不止為嚴府長了臉,她自己的名聲倒也傳揚開去了。只怕到時城裡的夫人們都會來打探的。」嚴宏家的憂心仲仲地道。
「這倒提醒了我。不過,現在還不能對外說她和鳴兒的事。畢竟常姐兒剛來不久,還是多歷練歷練吧。所以,之前我都禁止了府里的人議論此事,只說常姐兒是故人之女,寄養在我名下。」老太君皺著眉頭道。
「那,如果有夫人來提親,怎麼辦?萬一大夫人那邊應了下來。」桃花道。
「這倒是個問題。畢竟現在明面上府里是她做主。」老太君半閉著眼,一下一下地摸著手中的佛珠,倏地,便睜開了,「等一下叫嚴總管放個傳言出去,就說常姐兒的婚事我自有主張,而且現在她年紀尚小,我還想養多兩年。」
放這個傳言出去,那些夫人自然不會再走大夫人的路線。而自有主張的意思便是已經心中有數了,讓其他肖想的人死了這條心。這傳言一放出去,那些夫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而大夫人聽了,咬碎了牙,再想想臥在床上病懨懨的崔鈺兒,不覺恨鐵不成鋼,可又無可奈何。
倒是隱翠閣這裡還算平靜。主子不出聲,丫頭婆子們自然也不敢議論。不過,伍娘在無人時跟常直嘀咕了幾聲「這老太君,既然自有主張,那便直接對外公布你和二郎的婚事。現在這樣,不是想吊著你嗎?」
「伍娘,」常直把一根發叉插到頭上,看著鏡子裡已經開始長開了的臉,眼角露出了些許笑意,方又道,「我年紀確實還小,還有兩年才及笄呢。而且,我本是寄居在嚴府的孤女,幸虧老太君收留,才有一口飯吃。至於和嚴二郎的婚事,大概老太君另有主張吧。」說著,她的聲音低了幾成。
「可那二郎的腿都成這樣了,難道她還想找到世家大族的閨女嫁給他?」伍娘小聲地嘀咕著。
「伍娘,」常直倏地回過頭來,眼裡冒著血絲,疾言厲色道「二郎的腿是為了抗擊外寇入侵,保護祖國河山才這樣的。他跟父親手下那千千萬萬的戰士一樣,不顧一切馳騁沙場,就是為了給我們安逸的生活。我們不應該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
「小娘子,我錯了。」伍娘忙跪了下來。
這一次,常直沒有馬上叫她起來,只冷冷地道「我希望下不為例。」
「是。」
此時,梅花走了進來,看見地上的伍娘,心中略微詫異,這伍娘是常直的奶娘,素日裡最得常小娘子信任和器重了。今日裡怎麼了?
不過,到底是老太君培養出來的大丫鬟,她自不會表露出一絲詫異,只是稟告道「常小娘子,老太君那邊有請。」
常直站了出來,走至伍娘身邊時,方淡淡地道「去把那本流民衣裳賬冊拿出來吧。此事已經塵埃落定,也是時候跟老太君和大夫人匯報了。」
伍娘應了聲是,方微微顫顫地站了起來,去抽屜里將賬冊翻了出來,剛想隨著常直走。不料常直卻示意她將賬冊交給梅花,便帶著梅花前往端雅堂了。只留下伍娘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站在那裡,時不時地以帕子拭淚。
常直到了端雅堂,只見老太君已坐在貴妃椅上等她了,一見到她,忙招了招手,滿臉慈祥地道「常姐兒,快來。」正說著,桃花已端上『酪櫻桃』,笑著道「這點心,老太君可是特意吩咐小廚房為常姐兒準備的呢。」
「快嘗嘗。」老太君笑眯眯的。
常直用牙籤戳了一顆,放進嘴裡,一股鮮甜之味立刻充溢口腔。這道甜食是把未經風乾的鮮奶酪澆在新鮮的櫻桃上而做出來的。以鮮乳酪的肥農滋潤,澆在初熟鮮甜的櫻桃上,再配以琥珀色的冰蔗漿,其味道之鮮美,可想而知。
待常直吃了兩顆,桃花又遞上茶水漱了口,老太君方道「這幾日天氣熱,大概比較厭食吧?吃這個,正好去去口中的苦味。」
「謝老太君。」常直點點頭,笑道。
「你這孩子,」老太君點點她的額頭,又一轉話頭,「常姐兒,來嚴府這麼久了,住得可慣?」
「我長年生長在北方,那裡天氣乾燥,和江南濕潤的天氣比,自然大不同。不過,嚴府里鳥語花香,再加上老太君疼愛,眾姐妹對我也是極好的,讓我這個孤女有瓦遮頭,還能享受家庭之樂,直兒覺得已經比以前居無定所的日子好太多了。」常直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怕你住不慣。到時,到了九泉之下,見到老太爺,我都不知怎麼跟她交代。怕他責問我,為什麼不好好照顧他愛將的女兒呢。」老太君用帕子拭著眼淚道。
「老太君說的哪裡話。您肯定長命百歲,不,千歲,萬歲。」常直嬌嗔著道。
「你看看這孩子,這把嘴,甜的。如果我千歲,萬歲,那不成老妖怪了?」老太君呵呵地笑著,一旁的桃花、嚴宏家的、梅花自然也隨著笑了起來。
常直亦笑,笑得眼睛都彎了。
老太君又道「你能在嚴府住得慣,和姐妹們相處得好,我就放心了。聽說這幾日,諾兒天天往隱翠閣去?」
「是,前段時間因為趕工,大姐姐便過來幫忙做衣裳,沒料到,她的手工竟如此的好。這幾天,不用再做了,她嫌閒著慌,便過來找直兒說說話,做做針線活的。大姐姐到底比直兒年長几歲,又溫厚嫻淑,直兒這跳脫的性格和她正好互補。」常直笑道。
「你們看看,倒是嫌諾兒拘住她了。」老太君又笑出了眼淚,眾人也笑了起來。
「諾姐兒素來都愛把心事藏在心裡。她在嚴府時便不大愛出門,沒料到她和你倒是投緣。希望日後這也是她的一段造化。」老太君頗有深意地看著常直。
常直自然知道她的用意,遂點了點頭,道「是,大姐姐比往日開朗多了。」
「那就好。」老太君頗為滿意,話鋒一轉,又道,「關於流民衣裳的事,現在已經完成了吧?」看見常直向梅花招了招手,拿出一本賬冊,她便按住了,「不急,等大夫人和鳴兒來了,再說也不遲。」
常直忙點了點頭,說話間,便聽到睡蓮在外面稟告「老太君,大夫人和二郎在外面求見。」
「讓他們進來吧。」老太君喝了口茶,一副淡然的樣子。
大夫人和二郎進來時,見到常直,不覺一愣。大夫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嚴鶴鳴則朝著她微微一笑。
等到他們坐下,常直便在老太君的示意下,從梅花手中接過賬冊,一一要說了出來。哪家的衣裳是多少,現在已派出去的有多少,庫存還有多少,共用了府里多少衣料,等等。數目頗為分明,就連大夫人聽得都頗為詫異地看了常直一眼。估計她沒料到,一個小姑娘做事竟如此的有章有法。
等到常直念完,嚴鶴鳴笑著道「常小娘子這記賬的本事,可媲美我們的賬房劉先生啊。」
大夫人則面無表情,不過,她沒料到,老太君接下來的話竟讓她差點暴跳起來。
「嚴府啊,家大業大的,身為當家主母,既要管內宅,比如說每個月各房主子和奴婢的月銀幾何,還有親戚們生老病死,紅白事,喪婚嫁的賞銀,如何發賣奴婢,各房的額外開支,府中的花草鳥蟲的管理,府里庫存的收去。雖說已有先例,但這一樁樁,一件件下來,也很瑣碎,且繁重。再加上外面的莊子收成,鋪子收入的管理,還有莊子和鋪子的買賣,可都不易啊。所以,我想著,既然這常姐兒有這記賬的本事,而且在流民衣裳這件事情上做得也妥妥噹噹的,不如,就把內宅之事讓她學著管管。而大夫人,也好歇歇,全身心地投入到外面的莊子和鋪子上。」
「什麼?不可能。」大夫人倏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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