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他苦笑道「這種刀都是劉莊頭叫人專門訂造的,專門給他那些狗腿子用的。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價格不菲。像李大哥和我們這些窮苦人家,哪裡用得起這麼好的刀。」
劉莊頭的臉色早已漲成了豬肝色。從他聽仵作說他的二兒子是被刀子捅死以後,他便覺得不妙,現如今,王小蛋又證實了這刀來自他的手下之人,更是惱羞成怒了,便粗聲道「即使他之前用不起這刀,可難保在打鬥中他拿了我們的刀去砍人啊。」
「說得好。」常直朗聲道,「如果這樣,那他在砍了人以後,潛逃之時必然會帶走兇器。現在,就讓我們看看兇器是否被他帶走了。」她『啪啪啪』地,雙手拍了幾聲,廣場周圍便陸陸續續地走進來一些捕快和嚴府的家丁。
不過,他們並不是獨自走出來的,而是每兩三個人都押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狗腿子。那些狗腿子嘴裡塞滿了破布,一見到劉莊頭便嗷嗷直叫。
看到此情形,劉莊頭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他的雙眼冒紅,渾身顫抖,肥胖的身軀不停地抖擻著,一會指著常直,一會指著鶴鳴,說了好幾個『你,你,你們』。
常直微微一笑,掀開了帷紗,露出了小小的臉,道「劉莊頭稍安勿躁。我們這樣做,只不過是想抓住真正的兇手,幫你家二郎討回公道罷了。」
她又一揮手,嚴力便帶著幾名家丁提著一大麻袋上來了,『哐當,哐當』聲響起,幾十把刀便從麻袋裡倒了出來,在日頭下閃閃發光。
這時,宋縣令和王氏亦走了上來。常直衝著宋縣令點了點頭。王氏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滿臉的擔憂之色,低聲道「你這丫頭,真是膽大包天。怎麼勸都不聽。你可知我剛才在村邊時有多擔心?又不知這裡進展如何。又害怕你受傷。」
常直的丹鳳眼一彎,眼裡滿是感激,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挑挑眉頭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宋縣令走至鶴鳴身前,拱了拱手,眼裡皆是敬佩之意,道「沒料到,你們竟真的兵不血刃就讓劉莊頭這夥人束手就擒了。」他又撇向常直那邊,滿臉的讚嘆之色,「這小女子,無論從膽色,還是智慧上來說,都毫不遜色於男子啊。」
鶴鳴滿臉的與有榮焉,眼裡皆是驕傲之色。
這邊廂,家丁們把那些村民全部帶了出來。常直便對眾人道「自古以來,殺人償命,天公地道。律法之下,無論貴賤,皆要授首。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殺死劉二郎的是這樣的一把刀,那麼,現在我們就要從這麼多刀中找出那把兇器。如果兇器不在其中,那便有可能被那獵人帶走了,屆時宋縣令會派人搜山。務必抓到兇手為止。但如果兇器便在這裡,那兇手就是這把刀的主人了。到時,自然能給劉莊頭一個交待。」
她說得慷鏘有力,擲地有聲,有理有據,不偏不頗。縱然劉莊頭知道這對他很不利,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對方是打著要為他討回公道的名義而來的。而村民們,雖然深受那獵人之恩,可嚴府當家、嚴府侯爺以及縣令皆在此,自然容不得他們說不,因此當下個個垂首默然。
倒是那二狗,雖然被兩個捕快按在地上跪著,此時卻甚為激動,邊掙扎邊衝著劉莊頭喊道「爺,這娘們分明在耍花樣」
「哐當」的一聲,一把小刀落地,那二狗的臉上已有一道血痕,不停地滲出血來,甚是嚇人。全場肅靜,皆看向那坐著輪椅的男子,滿臉戾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他身後的嚴武兩三步飛奔過去,一腳踢向那二狗,嘴裡罵罵咧咧的「把你的狗嘴閉上了,常當家也是你能侮辱的?」
二狗被他的一腳踢得飛了出去,嘴裡亦飛出了幾顆牙齒,滿嘴都是血,像死屍般躺在地上,眼裡皆是驚恐,連『饒命』都不敢喊了。
其他的狗腿子皆是一驚,忙低下了頭,一個個瑟瑟發抖,自然不敢再出聲了。劉莊頭見到嚴武那一腳,便知對方功夫了得,再看看目前的情勢,自己手下的人皆被綁了,而對方卻有二十多個捕快和二十多個家丁。形勢比人強,終究亦不敢再說些什麼。
「他倒是護短。」王氏用手肘碰了碰常直,眼裡皆是笑意,還帶著絲絲的調侃,「竟連別人說你一句都容不得。這可是我嫁進嚴府以來,第一次見他發火呢。」
常直抿嘴一笑,臉頰紅了紅,再偷偷往那邊一看,孰料對方亦正好看過來,雙目相對。那雙深黑的眼睛此刻充滿了無盡的柔情。她不覺心神一盪,心頭一甜,滿腔皆是暖意。
宋縣令自然沒有這幾人的感受那麼深,他雖然覺得那兩人之間似乎有點不同,但終究是局外人,也就以為這侯爺只不過是給自家當家的撐腰罷了。
當下他便一拱手,對常直道「不知常當家的有何辦法分辨這些刀中哪一把有血?」雖然他之前已經知道常直和鶴鳴的全盤計劃,不過,具體細節卻沒有細說。當了這麼多年縣令,每次有命案,他都是憑著仵作的驗屍結果以及自己的經驗而斷。但像現在這樣,驗兇器的方法,他倒是不知道。當下,也就抱著好奇之心問了問。
其他人自然也甚是好奇。常直沒有讓他們等太久,故弄玄虛一向不是她的作風。她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一家丁拿著一個大麻袋過來了。
「以前我在府里時,有一次跑到廚房去找吃的,恰好那廚娘殺完雞,放在刀案上的刀剛沾過血。便見到一堆的蒼蠅圍著那刀嗡嗡亂轉。那時,我便知道,蒼蠅對血液非常敏感。你們自己也可以回想一下,之前有殺過雞鴨的刀,是不是特容易招惹蒼蠅?」
這話一落下,那些村民們和家丁、捕快們紛紛交頭接耳,連連點頭稱是。常直見眾人已經認同此種講法,便一指那大麻袋,道「因為現在入秋了,有點涼意,加上這廣場空曠,所以縱使那刀上有血,要等蒼蠅主動來圍,恐怕時間過長。我便命人捕了些蒼蠅,讓它們在這刀上飛,看看結果如何。」說罷,她便指使那家丁打開麻袋口。
瞬時,便有無數的蒼蠅嗡嗡嗡地飛了出來。這時,不僅村民們和家丁、捕快們個個盯住那蒼蠅,就連那躺在地上的二狗亦掙扎著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
終於,在胡亂飛轉了幾圈之後,那些蒼蠅漸漸地聚攏於一處——一把刀上。所有人在屏息凝神之後,皆長長地舒了口氣。
常直轉頭朝宋縣令福了一禮,道「宋縣令,既然兇器已找到,這案子便交給你了。」宋縣令眼中閃過一陣光芒,須知道,這便是直接將此案的破案功勞給了自己啊。看來,這常當家的倒會做人,他不覺挑了挑眉頭,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對方。現在,他已經不敢拿她當普通的小丫頭看了。
於是,他一拱手,真心實意地道「謝謝。」這一句謝謝可不容易,畢竟對方是有功名在身的縣令,而自己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雖然頂著嚴府的當家之名,可誰知道,哪一天這名份就沒有了呢。因此,常直倒沒有托大,側身為禮,謙虛地道「也幸得宋縣令帶了這麼多捕快過來,方能將這些惡狗制服。嚴府才能輕鬆地處置此事。要說謝,也是我們謝宋縣令啊。」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宋縣令客氣完了,一轉身,面對眾人時,那股官威又出來了,他指著那把被蒼蠅圍住的刀道「這把刀是誰的?」
這句話剛落,那聽到『撲通』一聲,那二狗竟然暈倒在地上。宋縣令皺了皺眉頭,示意一個捕快上前查看,那捕快試了試二狗的鼻孔,道「還有氣兒。」
「還有氣就行了。」宋縣令大手一揮,不再理那二狗,又將剛才的話重新問了一遍。而那些狗腿子個個面面相覷,臉上滿是驚恐,但一接觸到宋縣令的目光,便趕緊低了頭。
宋縣令冷冷一笑,顯然,這些人是知道的。正當他想再嚴厲叱問時,那劉莊頭卻挪著肥胖的身軀,跑到那二狗身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又啐了一口,眼裡滿是憤恨,道「你這狗奴才,竟敢做出這等事?」
眾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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