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常直正待要開始審問,櫻花卻緩緩開口了「小娘子,你不用說了,我全部交待。讀書都 m.dushudu.com是我用了你的名義騙了鶴躍小郎君到荷花塘去的。那是因為上次鶴躍小郎君來隱翠閣時罵了我,我懷恨在心。想把他騙去荷花塘白等一場。我沒料到,他竟會失足掉下荷花塘。我該死,是個挨千刀的。你打殺了我吧,為小郎君抵命。」
「我呸,還抵命。你個小浪蹄子,你的命值幾文錢?能抵得上我鶴躍的命?來人啊,給我上夾棍,再取來家法用的棍棒,給我狠狠地打這個小浪蹄子。」嚴笙啐了她一口,氣得渾身發抖,高聲叫道。
那幾個婆子這回卻沒有立刻上前,而是先看了看嚴鶴鳴,再看了看常直。他們嘆了口氣。
嚴鶴鳴道「笙姐姐,這丫鬟死不足惜,但我們要看看她背後的人是誰。」
「我背後沒有人。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所為。我就是不忿小郎君上次罵我,所以才想著騙他的。但我沒料到」嚴笙尚未及回嚴鶴鳴的話,櫻花已快速地高聲說著。這下,就連嚴笙亦看出了這櫻花的問題了。
「你不但騙了他去荷花塘,你還將他推進了塘里。」常直打斷了她的話,嚴厲地凝視著她。
櫻花的臉色一白,後退了一步,立即搖頭又擺手,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推他進荷花塘的」
「原來,原來,真的是有人推他進荷花塘的。我還以為這只是一種猜測而已。畢竟那個亭子的欄杆那麼高,鶴躍那麼矮,即使想玩水,怎麼可能翻得過去。而你,卻看到了。說,是誰?到底是誰?」常直的眼淚一下子出來了。
她想到那麼活潑,那麼可愛的小人兒,常常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扯著她的衣角,聲音軟軟糯糯的「常姐姐,再給一顆桂花糖我好不好?」「常姐姐,我喜歡吃那個點心,今天吃多了一塊,你不要告訴老太君。」「常姐姐,這是我們的秘密嗎?好啊,我一定會保守的。」
她捂著胸口,心痛欲裂,淚如注下。
嚴笙亦是大慟,捏著帕子,臉色發青,指著櫻花咬著牙道「來人啊,給我將她拖出去打死罷了。」
嚴鶴鳴待要出聲阻止,卻見櫻花仰天長笑,笑罷,喃喃自語著「朝喜花艷春,暮悲花委塵。不悲花落早,悲妾似花身。我,沒有負他。」忽定定地看著眾人,道「來吧,送我下十八層地獄吧。」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嚴笙氣得直哆嗦,渾身發顫,搖搖欲擺,旁邊的大丫鬟忙扶住了她。
嚴鶴鳴深深地看著櫻花,忽將輪椅搖了上去。嚴武一腳踢過去,櫻花便跪在了地上。
「他?是誰讓你這樣做的?你不要說是你自己記恨鶴躍的。嚴府雖素來厚待下人,但府規在此。一個簽了死契的丫鬟,不要說責罵數句,就是打一頓,我相信也沒人敢有異議。」他說著,橫掃了眾丫鬟一眼,眾人忙跪了下來,拼命地磕著頭。
他看著依然挺著胸的櫻花,眼裡一抹陰霾閃過,忽地,便笑了「當然,你既敢做此事,自然是不怕死的。但有時,生不如死。我會將你賣到最低等的青樓中。想必你往日亦聽過青樓吧?」
櫻花的身上仿如有人拿針扎般,渾身一哆嗦,臉色蒼白,嘴唇都哆嗦著,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怎麼樣?肯說了嗎?你這樣維護他,不過是因為他是你的情郎,往日裡恩愛萬分。但這關鍵時刻,也不見他出來為你說一句半句的。可想而知這男人有多絕情。你還要為了他被賣到青樓去嗎?」嚴鶴鳴冷冷地道。
一字字一句句地砸向櫻花。她本來便是苦命人,自小被賣進了嚴府。又因相貌平常,縱使做得再多,也會被眾丫鬟打壓,排斥。好不容易被調到隱翠閣,憑著資歷做了二等丫鬟。卻在此時遇見了他。
他!
櫻花閉了閉眼,仿佛又聽到了那溫言細語,那如冬日泉水般的溫厚聲線,不停地對著自己說著情話。她不認字,他便捉著她的手,一個字一個字教她認那手帕上的字。那麼厚實的手掌,那麼溫暖的掌心。在她冰冷的世界裡終於有了那麼一絲絲暖意。
她倏地睜開眼,視死如歸般地看著對面的人,緩緩地搖了搖頭,再也不肯發一言。
一旁的常直心下一涼。她知道櫻花的個性甚是堅韌,如果她不想說,即使用了刑,恐怕也不會說。
嚴鶴鳴挑了挑眉頭,倒沒想到這丫鬟竟如此口硬。看來,那人對她必定甚是重要的了,甚至比她的生命還重要。
他與常直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閃過一抹焦慮。這人,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將鶴躍推下荷花塘,若然沒有找出來,對嚴府來說都是一大隱患。
「先將她關起來吧。然後全府一個個排查。」嚴鶴鳴對常直道。
常直點了點頭,又道「務必令人好生看著。」她的言下之意是防止櫻花上吊自殺,或者被人滅口。
嚴鶴鳴自然是懂的。此時的嚴笙亦清醒過來。鶴鳴不肯讓她打櫻花,不過是為了揪出幕後真兇罷了。至於櫻花的性命如何,已經沒關緊要了。想通了這一層,便令幾個強壯有力的婆子押著櫻花下去了。
嚴鶴鳴又讓嚴武挑了幾個小廝跟著,於外圍把守。
至於嚴平,雖有失職的過錯,但現下雙腿已廢,性命垂危,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自然不會再有任何懲罰。只是讓人叫了他父母來,府里出了幾兩銀,便讓抬出了府。其父母皆是城外老實巴交的農民,幾兩銀子足以讓家裡吃一年。加上又是自己兒子的過失,自然不會說什麼,千恩萬謝的走了。
這邊廂,嚴鶴鳴與二老爺商議後,便授權予常直,令她同王氏,還有嚴總管三個一起對府里的丫鬟、小廝一一進行排查。
看有哪個丫鬟素日與櫻花交好的,又有哪個小廝曾與她說過話。再將她睡鋪上的東西一一翻了個遍,務必找出蛛絲馬跡。
王氏一見到常直,眼淚就流了出來,滿臉愧疚,只握著她的手不說話。
倒是常直,笑了笑,道「三嫂,你不用說了。出了這樣的事,二老爺又令你不准碰此事。你是應該避忌一下的。」
王氏嘆了口氣,幽幽地道「我知道肯定與你無關,便和父親分辯了幾句。誰知惹惱了他,一下子便將所有事皆交予嚴笙處理了。如果當時我不是那麼衝動,」頓了下,又道「幸好你沒有受多大苦,嚴笙她爭強好勝慣了,倒是難為你了。」
「沒事,不過說幾句好話罷了。她要的不外乎一個面子而已。給了她,自然便放過我了。」常直笑道。
王氏欲言又止,終究只是嘆了口氣。她是孤女,能憑一已之力在這府邸中生存已屬不易,自己又何必挑明,徒然惹人傷心呢?
兩人正說著,嚴武急匆匆跑了過來,一臉惶恐地道「小娘子,那櫻花咬舌自盡了。」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8s 3.6635MB